第196章 獲贈雪麒麟
話音未落,就來了個砸場子的,李長武站在門口乜斜得看著木蘭,滿臉不懷好意的壞笑:”楊木蘭,聽說你升官了,恭喜啊,不過我聽說西疆黨項人相當(dāng)難纏,當(dāng)年我二哥跟他們沒少爭斗,我看你此去恐怕要折在那!“ ”李長武,你是不是欠揍!“楚天站到木蘭身前,就要過去揪打。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在這里斗毆會惹包大人不高興的。“ 木蘭攔住楚天:“跟這種小人,犯不著置氣。” “你才是小人!”李長武怒道:“楊木蘭,你別覺得自己有什么了不起,等你回來我非讓你匯通號關(guān)張不可!” ”也不知誰放印子錢的生意被人擠的關(guān)張?“木蘭譏笑道。 “你!”李長武語塞,狠狠道:“行,算你嘴巴厲害,不過匯通號的對手不是李家,是朝里一大群人。” 曲如飛不動聲色問:“都是朝里哪些人?” 李長武不認(rèn)得曲如飛,喝道:“關(guān)你屁事!都點檢李大人怕不怕?” “住口!” 李長文趕過來一腳踹倒李長武,“誰叫你來這胡咧咧,滾蛋!” 曲如飛冷笑:“原來青勝蘭也是李元峰李大人的產(chǎn)業(yè),嘖嘖,難怪實力勢力都如此雄厚!” “曲副中丞,咱們又見面了,剛剛舍弟胡說八道,別見怪,青勝蘭跟李大人無關(guān),只是我兄弟自己的產(chǎn)業(yè)。” “是嗎?本宮有風(fēng)聞奏事的職責(zé),此事真假還需圣上決斷。”曲如飛故意嚇唬李長文,這么沒憑沒據(jù)的指控,皇上肯定不理。 李長文連連說好話,曲如飛才不提此事,警告道:“李副樞密使,你我官銜平級,論理我不該說這話,但這間匯通號是在下小妹楊木蘭的心血,若有人動歪腦子使陰招壞她生意,區(qū)區(qū)不才愿意奉陪到底。” “曲副中丞言重了,你我同朝為官,沒必要撕破臉,過去的事就過去罷。” “如此最好。”曲如飛拱拱手,告辭離去。 李長文看著曲如飛的背影,臉上笑容瞬間凝固,氣呼呼的回到青勝蘭內(nèi)堂,繼續(xù)斥罵李長武:“你個沒腦袋的貨,知道他是誰嗎?就開口胡咧咧!他是御史臺副中丞曲如飛,你跟他說叔父的事,想死是不是?” “我,我又不認(rèn)得他。。。” “你給我老實看著店,沒我許可不準(zhǔn)招惹楊木蘭!” “知道了,四哥。”李長武耷拉著腦袋,說不出的喪氣。 李長文語氣稍緩道:”老五,你暫且忍耐,楊木蘭這次跟李靖一起出征,我已經(jīng)讓三杰回許州送信,到時二哥會跟黨項人聯(lián)系好跟李靖兩面夾擊,在西疆做掉楊木蘭。“ ”當(dāng)真?“李長武大喜。 ”此事絕不可外傳,否則咱們李家全家人頭落地!“ 李長武立刻閉緊嘴巴。 第二天,誠王趙宣義喜氣洋洋來找木蘭。 ”楊觀察使!“趙宣義道:”想不到父皇會命你隨軍出征,咱倆還真是有緣。“ 木蘭苦笑:”誠王殿下,你好端端的在京城當(dāng)王爺多好,為何冒險去西疆那么危險的地方?“ 趙宣義正色道:“如今開平百姓吃鹽問題日漸嚴(yán)重,若不拿回鹽田,遲早鬧出民變,身為皇子豈能不為父皇分憂?” 木蘭問:”那你不怕離京這段時間,甄玉王會鬧出什么事?“ 趙宣義淡淡道:“我跟他兩人同在京城只能成父皇的心事,離遠(yuǎn)點反而矛盾少,何況父皇說過若我能得勝回朝,立嗣之事就能迎刃而解。" “你還真想的開!”木蘭對趙宣義的心胸相當(dāng)欽佩,“也罷,說不定本姑娘是福將,跟你出去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哈哈哈!"趙宣義大笑:“今天本王過來特意送你件禮物。“說完一擺手,手下人牽過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 ”這是西域番邦進(jìn)貢給父皇的寶馬,名叫雪麒麟,父皇把它賞給我,既然咱倆同赴沙場,這馬本王送你了。“ 木蘭對馬匹略知一二,如此純色的白馬實屬罕見,她上前摸摸雪麒麟,這馬似乎性子溫和并不排斥只是晃了晃大腦袋,轉(zhuǎn)頭看看木蘭。 ”咦,它好像不排斥你呢,旁人摸它肯定被踢。“趙宣義奇道:”不如你騎上去試試。“ 木蘭也不多說,翻身上馬,雪麒麟突然人立起來,噓溜溜一陣嘶鳴想把木蘭甩下馬上去,幸虧木蘭早有準(zhǔn)備,早已調(diào)整重心前壓,這才穩(wěn)住身形。 ”狡猾的家伙,剛剛居然想誆騙我給我顏色看看!“木蘭用力拉馬韁,斥道:”你斗不過本姑娘,放棄吧!“ 雪麒麟連蹦帶跳折騰好久也無法甩掉木蘭,終于倦了不再折騰。 趙宣義早看的目瞪口呆,這還是他頭一回看到女子馴馬,這么瀟灑,這么飄逸。 木蘭對著雪麒麟耳根后面猛拍一掌,罵道:“還壞不壞了?” 雪麒麟噗嚕嚕打個響鼻直搖頭,仿佛在說:不敢了。 ”壞蛋,還會耍心眼。“楚天也拍了雪麒麟一巴掌。 趙宣義笑道:”我說它怎么今兒這么老實,原來是想嚇唬你。“ 木蘭翻身下馬翩然落地,“多謝誠王殿下賜馬,進(jìn)來坐。“ ”不了,大軍出征,諸多事宜要準(zhǔn)備,況且這回只能勝不能敗。“ ”誠王殿下,以前你又沒打過仗,怎么知道準(zhǔn)備什么?“木蘭不認(rèn)為誰天生行軍打仗,充其量是個嘴把式。 趙宣義神秘一笑:”我當(dāng)然不知道,但有人知道,有句古話叫聽人勸吃飽飯。“ 木蘭忽然看到趙宣義身后一名親兵眼熟,定睛一看差點叫出聲,正是經(jīng)略使種師道! ”你。。。“ 種師道微微一笑,微微搖頭示意木蘭別說破。 ”誠王殿下,怪不得你胸有成竹。“ 趙宣義想起一事問:“木蘭,我聽人說你跟先鋒官李靖有過節(jié),此事當(dāng)真?” ”說來話長,等有空再慢慢告訴你。“木蘭想起跟李靖的仇恨十分無奈,他的老婆閨女雖然不是自己殺的,賬卻記在自己頭上。 ”那好,我先走了。“趙宣義帶人匆匆離開,種師道又對木蘭點點頭,目光十分贊賞。 楚天望著趙宣義的背影忽然說道:”木蘭,我覺得誠王喜歡你。“ ”別瞎說,也不看看他多大歲數(shù)了,家里肯定妻妾成群兒孫滿堂。“ 忽然身后有個聲音回答道:“楊觀察使此言差矣。” 兩人回頭望去,來人是鹽鐵使呂棟。 呂棟笑瞇瞇道:”誠王殿下剛及弱冠之齡,尚未婚配哪來的兒孫?再說立嗣之事不定,他也沒心思考慮這些,若楊觀察使對誠王殿下有意,在下愿意作這紅娘。” 木蘭被他說的臉一紅,問:“呂大人別取笑我了,屋里請。“呂棟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家伙,既然上門肯定有事。 跟著呂棟來的下人趕著三輛大車,上面用篷布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車簧都被壓到極限,看來相當(dāng)沉重。 ”車上裝的什么?“木蘭問。 呂棟四下看看壓低聲音:”銀子。“ ”這么多!“木蘭驚訝道:”不會是賣土鹽賺的吧?“ “當(dāng)然是了,不然上哪弄這么多。”呂棟關(guān)上門,從袖中摸出賬本,說道:“總共一百五十萬兩。” 木蘭瞪起眼睛:“豈不是跟正規(guī)官鹽收入差不多了,怎么會這么多?” 呂棟尷尬道:“本來沒那么多,因為土鹽生意特別好,有些人就把原本有點苦的官鹽摻進(jìn)去黃土泥沙當(dāng)土鹽處理。” “我說怎么工坊里加工量不斷上升,市面上的鹽價不降反升,原來是這么回事。” 呂棟苦笑道:“西疆那邊過來的官鹽本來就是大頭,這些日子送來的貨確實比平日少了很多,甄玉王收不到自己那份,一直攛掇皇上免掉我,若不是司馬宰相跟我私交還算不錯,恐怕早被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