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劉部將失算
“將軍!那邊有兩個人過來。” 劉部將順著手下手指望向,看到兩名身穿紅黑相間服飾的衙役,騎著兩匹馬正在緩緩走來,正是馮捕頭和王捕快,兩人問完案子匆匆返回,他們也怕雪太大被困住。 “站住!”旋風衛兵士上前攔住兩人,“兩位,我家將軍有話問你們,勞煩跟我走一趟。” “你家將軍是哪位?”馮捕頭不滿的皺眉。 “許州兵馬總管麾下劉部將。” 馮捕頭無奈只好跟著兵士過去,跳下馬拱手道:“在下臨汾縣捕頭馮德友,見過將軍,不知叫我二人過來有何吩咐?“ 劉部將問道:“二位是從二龍坡過來?” “不錯。” “路上可曾看到八位旋風衛騎士?” 馮德友跟王安平對視一眼搖搖頭:”沒看到。“ ”這么大的雪,兩位去二龍坡作甚?“ 馮德友一臉晦氣道:“昨夜二龍坡發生兇案,死了個伙計,知縣大人命我二人去查看。” “那你們有沒有看見兩輛大車路過?” “兩輛大車?”馮德友想起木蘭等人,說道:”看到了,那是位過路郎中的車。“ ”郎中?為何帶那么多人?“ 馮德友剛想說木蘭等人的情況,卻被王安平打斷,”馮頭,咱們得快點回去復命,這么大雪路上難走。“ ”對,對!“馮德友拱手道:”將軍大人,我們還得趕路,告辭。“ 劉部將點點頭,揮手示意手下兵士讓開。 馮德友走出老遠,忽然想起山腳下有兩匹摔死的馬,就想返回去告訴劉部將,王安平拉住問道:“馮頭,你要干嘛?” ”剛才路邊有兩匹死馬,我看八成是劉部將這些人的,跟他們說一聲。“ ”千萬別去!“王安平警惕得回頭看看,“這些人不是許州兵馬總管的服飾,恐怕是誰家蓄養的私兵,他們殺人不問理由,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馮德友奇道:”你怎么知道?“ ”那位劉部將身上掛著汝州團練使的牌子,你想想汝州團練跑到許州地界來干嘛?“ 嘶!馮德友倒吸口冷氣,他們是衙役跟軍隊不沾邊,當然更不想摻和到軍中內斗。 ”多虧你眼尖,咱們快走!“ 劉部將看著倆捕快走遠,命人再去沿路搜索,八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 木蘭哪知道剛剛結識的王安平替她擋過一場災禍,兩輛大車沿著雪地高速飛馳,也幸虧車上裝了車簧,并不算太顛簸,饒是如此耶律楚天還是吃不消,快到臨汾縣城時又開始暈車。 耶律楚天歉意道:“我太差勁了,老是頭暈惡心,還不如林郎中。” 林長風笑笑:“老夫不過是在強撐,馬車跑這么快也只有木蘭能受得住。” “咱們在臨汾縣休息,這里客棧多,來往的客商也多,不引人注意。”木蘭看著窗外的街景,這里雪下得不大,街上到處南來北往的行腳商,比起晉乾縣城更熱鬧繁華。 王朝向路人打聽,找了間最大的客棧投宿,木蘭的要求只有一條住好,價錢等等不用考慮。 “監判,這間仙客來是臨汾最大的客棧,我們在這住一晚?”王朝問。 “好,就在這住。“木蘭跟林郎中一左一右扶著暈到不能走路的耶律楚天下車,直奔客房休息。 ”什么!?“ 劉部將聽到手下回報山腳下發現兩匹死馬,幾乎被大雪覆蓋,正是旋風衛的馬匹,頓時炸了毛,怒道:”去,給我把四周搜個遍,掘地三尺也得找出那幾個人。“ 很快,剛剛掩埋的尸體被挖出來,三角眼依然保持死不瞑目的樣子。 劉部將察看完傷口血跡,立即斷定是剛剛兩輛飛馳而過大車上的人所為,喝道:“沿著車轍追!” 旋風衛騎兵追出去不遠,就發現路上的車轍已經被大雪覆蓋,僅剩倆捕快路過的馬蹄印。 “該死!”劉部將罵了句,下令返回兵馬總管府。 李靖盯著劉部將,半天沒說話,良久才開口:“你是說有人在本將軍上任頭一天殺了本將軍八個手下,還大大咧咧進了許州?” “卑職該死,那兩輛大車應該進了臨汾縣城,卑職已經命人去查訪,并在縣城外設置關卡盤查過往人員車輛。”劉部將單膝跪地,不敢直視李靖,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恐怕要燒在自己頭上。 “不管你用什么法子,給我找出這些人,我要活的!” “是!”劉部將倒退著出門,差點碰到闖進門的李蕭然,趕忙賠罪。 李蕭然擺擺手,進到屋里,問道:“爹,什么事讓你這么生氣?” “你來干嘛?”李靖余怒未息沒好氣道。 李蕭然上前拉著李靖的袖子,撒嬌道:“爹,你剛剛升了官該高興才是,干嘛板著臉跟誰欠你銀子似的。” ”然兒,你找爹有事?“李靖被李蕭然一陣打岔怒氣散去。 李蕭然興致勃勃道:“許州這里比汝州熱鬧太多了,我想跟娘一起出去逛逛。” 李靖略一沉吟,說道:“不行,爹剛上任兵馬總管就有人找麻煩,旋風衛來許州路上竟被人伏擊殺了八個,許州不太平。” “啊?怎么會這樣?”李蕭然嚇了一跳,”誰這么大膽子敢殺官造反?“ “現在還沒查到對方來歷,你留在府中不得外出。” 李蕭然噘著嘴道:“反賊不用過節的嗎,大正月里出來作妖,讓人沒法出去玩。” “好了,沒事就出去吧。”李靖揮揮手把女兒打發走。 李蕭然百無聊賴的在園中溜達,看到母親就跑過去抱怨李靖不準她出門。 “豈有此理,你爹已經是許州軍事主官,跟那秦烽火是平級,誰這么不開眼敢對旋風衛下手?”李氏大怒,想了想道:“然兒,你想出去玩是嗎?娘帶你去!” “真的?”李蕭然大喜,只要有老娘罩著,天塌下來也不怕。 李氏想了想:“不過,許州府這邊認得你爹和咱們娘倆的人多,人多眼雜別惹出什么是非,不如咱們許州附近的縣城游玩,那里肯定遇不到熟人。” “好呀,好呀!”李蕭然只想出去玩耍,至于去哪她才不介意。 李氏喚來家中車把式問道:”呂福,你可知許州府附近哪里比較繁華有趣?“ ”回夫人,許州府附近的臨汾縣十分熱鬧,南來北往的客商都會經過那里,比許州府也差不了多少。“ 李氏點點頭又問:“去臨汾縣要多久?” “不到半日。” “好,你去準備下,明兒我帶然兒去臨汾縣逛逛。“ ”是!夫人!“ 李蕭然搖著母親的衣袖撒嬌道:”娘,你最好了,然兒悶在家里都快長毛了。“ ”你這孩子,人生地不熟的怎好出去亂跑。“ 母女二人說說笑笑往后院去了。 經過一夜休整,耶律楚天恢復精神,歉意對木蘭道:”都是我總暈車太耽誤事了,不然昨天就能趕到許州府。“ ”楚天姐,你暈車是因為坐的太少,再過兩日就不暈了。“ ”你也沒坐過,為什么就不暈?“ 木蘭嘴角微微一翹,那一世坐過的車不要太多,嘴上安慰道:”人和人不同的,有些人天生就不暈。” 林長風敲門進來,遞給耶律楚天一碗湯藥:“楚天姑娘,喝了它保管你一天不會感覺暈。” 木蘭笑道:“兄長,我跟你說說而已,你真把藥熬出來了。“ ”當然,木蘭說的方子都是千金不換,愚兄豈能暴殄天物!“林長風莞爾一笑,昨日路上木蘭提起暈車藥的配方,他暗暗記下,一大早就去藥鋪找來等效的藥材熬制成湯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