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解蝰蛇之毒
翌日,氣溫驟降,度山谷外面下起了大霧,從谷口城墻上望下去白茫茫一片,武小富跟歐長輝一眼不眨的看著山下卻什么都看不到。 ”谷主說今日天象不好,要我們千萬小心,小富,你警醒點。“歐長輝怕武小富走神提醒他。 “放心,我知道。”武小富話音未落,就看到霧中過來一個禁軍校尉的身影,那人并未持兵刃,急匆匆跑過來叫喊:“楊押正,楊押正,不好了,你家里出事了。” 武小富忙問:“什么事?” 那校尉回答:”楊大郎不慎掉進井里,現在生死不知,老人家急怒之下昏迷不醒,楊押正快回去看看吧!“ 武小富跟歐長輝大驚失色,木蘭的弟弟和奶奶出事,她不急瘋了才怪。 ”長輝,你看著點,我去跟谷主說。“武小富縱身躍下城墻,直奔木蘭居住的地方。 木蘭聽到這消息也嚇了一大跳,雖說她不喜歡李氏,但楊大郎畢竟是自己的弟弟,另外還有自己最親的奶奶,必須得回鎮上看看。 蕭廣山卻覺得此事不對頭:“木蘭,你不覺得事有蹊蹺,大郎又不會走路,嬸子有什么理由抱著他去井邊?” 楊平安聞訊趕來已經急紅了眼,根本不聽蕭廣山的話,執意要回家去看。 木蘭拗不過楊平安只得答應,對司徒文舉道:“你陪我爹下山走一趟,若情況不對,趕緊退回來。” “是!”司徒文舉領命,跟著楊平安出了城門直奔洪都鎮。 武小富看著二人的背影道:“谷主,我怎么覺得這事不對頭呢?” “不要緊,禁軍的目的是我,應該不會為難我爹和司徒。” 司徒文舉保護著楊平安出了谷口,那校尉看到兩人微感失望,可惜楊木蘭沒出來,但他還是帶著兩人往山下走。 ”敢問小兒如何掉入井中的?“三人向山下走了一段路,楊平安想起蕭廣山的話就問那校尉。 ”哦,聽說是她娘帶著娃去井邊打水,沒抱住就掉進去了。“ 司徒文舉立刻聽出不對,李氏出了名的懶惰,連他都知道,別說打水這種重活,就是灑掃自家院子都不肯,一把拉住楊平安道:”有詐!“ 那校尉知道說漏嘴,撒腿就跑,轉眼消失在霧中。 ”回去,快走!”司徒文舉拔劍戒備,拉著楊平安往回走。 就在這時,路旁霧中突然出現幾個蒙面人,手持弩機對著兩人發射。 嘣嘣嘣! 幾聲機括響起,弩箭激射而出,司徒文舉拼命舞劍護住楊平安,無奈弩箭速度太快,雖然磕飛幾枚還是有幾支射中二人。 司徒文舉只覺腹部一陣酸癢,知道箭頭有毒,急忙摸出身上的花炮拉著丟出去。 嘭!一聲大響。 木蘭等人立刻知道,出事了! “盾牌陣,出去救人!“蕭廣山大聲下令,自己也拿起一面盾牌率先沖了出去。 此時,司徒文舉跟楊平安已經毒性發作,兩人意識逐漸模糊。 司徒文舉看到個蒙面人走到自己面前,蹲下身子摘掉面巾。 ”是你。。。“司徒文舉視線模糊,好不容易看清楚面前這人是胡大狗。 ”師兄,別來無恙啊?“胡大狗遣開同伴在四周警戒,獨自留下跟司徒文舉說話。 司徒文舉咬牙道:”你為什么害我?“ ”為什么害你?哈哈哈!“胡大狗得意笑起來,”你若不死,小師妹就不死心,而且。。。我還有件事告訴你,當日師父讓我去尋你回去,可我一著急說成趕你出門,萬一日后穿幫,大狗就沒法活了,所以。。。你必須死!“ 司徒文舉大驚,他一直以為蔣萬生嫌棄他丟人把他逐出門墻,鬧了半天是這小人從中挑撥,直氣的口吐鮮血。 ”嘿嘿嘿!看你氣的,算啦,你師弟我心地善良,就愛助人為樂,既然你這么痛苦,我就送你上路罷!“說完揮刀斬向司徒文舉脖頸,把他的腦袋帶回去一方面讓蔣萬生安心,另一方面讓蔣翠花死心。 司徒文舉強忍箭毒發作兩眼發黑,頭昏耳鳴的暈眩感,聚集全身力氣伸手抓住胡大狗腳踝,將他拖倒在地。 胡大狗得意忘形,沒想到司徒文舉還有這么大的反擊能力,被拉個仰面朝天,司徒文舉一招得手,使出武小富當初跟他扭打的鎖技,死死扳住胡大狗腳踝。 哎喲!胡大狗聽到自己足關節嘎巴聲響,疼的兩眼發黑,拼死掙扎。 司徒文舉越用力毒性發作越快,意識越來越模糊,力氣逐漸失去,他不甘心的一口咬在胡大狗腳后跟的大筋上。 嗷!!! 胡大狗痛的發狂,拿刀猛戳司徒文舉,可司徒文舉已經昏迷不醒,依然死死咬住不松口,直到其他鎮山弟子過來幫忙才把司徒文舉拉開。 ”他媽的,這小子屬狗的,咬人這么狠!“胡大狗齜牙咧嘴撐著刀站起身,又想掄刀砍司徒文舉首級。 危急時刻,蕭廣山帶著盾牌手及時趕到,幾名鎮山弟子被他們掄刀砍翻,有人叫胡大狗:”二師兄快走,來不及了!“ ”不行,今天必須把司徒的頭帶回去!”說完舉刀剁下。 胡大狗刀沒落下,一支弩箭已經射中他肩膀,疼的他無法持刀,其他人用弩箭還擊,卻被盾牌擋住,又有鎮山武館兩人被砍翻,胡大狗不敢再耽擱,讓兩名同伴扶著,一跳一跳逃走,司徒文舉最后一口竟然咬裂了他的跟腱。 蕭廣山喝住盾牌手:“別追了,先把人救回去。” 木蘭看到司徒文舉和楊平安身上的箭傷就知道不妙,傷口附近的血已經變黑,箭桿上散發著腥臭味,一聞就知道粹了劇毒。 蕭廣山久經戰陣,知道如何處理傷勢,拔刀就剖開傷口取出箭頭,用力擠壓想把毒藥擠出,可惜兩人中毒時間太長,臉色變得鐵青,眼看已經不行。 ”必須有解毒藥才行,這樣他們最多再堅持半個時辰。“蕭廣山已經沒辦法。 ”這是什么毒?“木蘭急的團團轉,也想不出辦法。 ”大概是蛇毒,具體是什么蛇我也不說不清。“ 木蘭知道中了蛇毒要注射解毒血清,可惜這里不可能有這種東西,楊平安跟司徒文舉沒救了。 “讓開,我看看!”耶律楚天全身包裹紗布,推開圍觀的人擠進來,她用力擠壓司徒文舉傷口,聞了聞味道:“谷主,這是蝰蛇毒。” 木蘭忙問:“能解嗎?” “我試試!”耶律楚天步履蹣跚的回去,取來一包白色粉末,撒在楊平安跟司徒文舉傷口上。 神奇的一幕出現,隨著耶律楚天不斷擠壓傷口,司徒文舉不停流出暗褐色血液的傷口逐漸變成鮮紅色。 武小富趕緊幫忙擠壓楊平安的傷口,片刻后也擠出鮮紅色血液。 “救過來了。”耶律楚天重傷未愈身體虛弱,已經累的大汗淋漓,疲勞的坐在一旁。 司徒文舉肌rou不再抽搐,呼吸也恢復平穩,他因為跟胡大狗搏斗蛇毒擴散厲害,癥狀最明顯,而一旁上了年紀的楊平安恢復的反而更快。 木蘭如釋重負,問耶律楚天:“你怎么會有蛇藥?” 耶律楚天苦笑:”塞外胡人生活在大漠蠻荒,毒蟲蛇鼠見過不要太多,若是不學點自救本事,有幾個能長大,這藥也是我娘制備的,住在關內本以為用不到了。“ 木蘭點點頭,也幸虧當初存了善念救下耶律母女,果然好人有好報。 過了半個時辰,楊平安悠悠醒轉,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周圍全是人木蘭也在其中,迷糊道:”我這是在哪?木蘭,你奶和大郎怎樣了?“ “他們沒事,我們被騙當了。”木蘭三言兩語說了事情經過,楊平安氣的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