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一次交鋒
”發了,發了!我可以買十坰地,娶十個老婆!“ ”老子要去嫖院子!“ ”去縣城娶大戶人家閨女!“ 。。。。。。 黃生俊越聽越不成話,偷眼看看木蘭,果然看到她臉色鐵青,這都是群什么玩意兒,剛剛給兩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啪! 木蘭用力猛拍桌子,屋里頓時靜下來。 ”你,你們這群混賬東西!“木蘭氣的不輕,”虧我還覺得你們一個個是條漢子,看看你們這點出息,金子銀子到手就干這個?“ 武小富眨眨眼問:”教習,賺了錢不就是娶老婆生孩子,還能干啥?“ 木蘭被問的無言以對,難道讓他們念書考狀元?也不是那塊料。 黃生俊趕忙替木蘭解圍:“咳,你們年紀太小,又不識得幾個字,不懂做人道理,這大筆錢放在你們手中必定被揮霍。” 武小富一聽黃生俊話鋒不對,不會不給錢了吧?忙叫道:“道理可以慢慢學,金子銀子埋在地里就是,不會亂用。” “虧你還是匯通號的人,想出這么沒腦子的主意!”木蘭這才緩過勁來,繼續黃生俊的話:“你們該得的份額會分給你們,但是不能馬上拿走,放在匯通號賬上放貸,所得利潤跟匯通號三七開,只有娶妻生子的人才能提取全部。” 啊。。。 ”金山銀山都有用完的時候,放在匯通號放貸就是源源不斷的活水,等于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懂了嗎?“ 這個比喻淺顯易懂,春生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武小富問:”那,我們一點也不能提用嗎?“ 木蘭對黃生俊示意把繼而柜子搬到桌上,掀開蓋子,里面全是一張張寫好的交子。 ”這些交子是你們的憑證,每人有一萬兩面額已經簽發,剩下的可以成婚后來柜上兌銀,以后每人每月可以領取五十兩作日常花銷。“ 武小富大喜,上前就要抓交子。 嘭!木蘭把箱子又蓋上,差點夾到武小富,她冷著臉斥道:”丑話說前面,若是哪個出去胡來,作jian犯科吃了官司,這些交子全部作廢!“ 這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人心里罪惡的小火苗。 武小富拿著一萬兩交子,對身旁的鄭長寬道:“老鄭,你打我一下,怎么感覺象是做夢?” 鄭長寬飛起一腳踢在武小富屁股上,將他踹出門外,昨夜他留守度山谷,未能參加行動,這次的分紅大會沒資格參加,心里正在憤怒,把怒氣全撒在武小富的屁股上。 ”哎喲!!!老鄭,你等著,我找我哥來揍你!“ 木蘭等他們興奮勁過去,再次開口:“諸位!” 等所有人安靜下來,接著道:”得了銀子是好事,但還有件壞事。“ 眾人目光都落在木蘭身上,楊教習說的壞事必然很壞。 ”等下要把蔣千柱押送到李長虎面前對峙,李長虎很可能翻臉,到時會有一場惡戰。“ ”怕他個錘子,跟他干!“有人被巨額財富撐大了膽子,隨口叫囂。 那人身旁的伙伴提醒:”李長虎是晉陽關指揮使,跟他干等于殺官造反。“ 。。。。。。 所有人不說話了,誰都知道造反意味著什么。 “不過,“木蘭話鋒一轉,”這只是可能,魏知縣介時也會帶人過來,李長虎未必敢撕破臉,大家做好準備便是,你們分成兩隊,十個人跟我去見李長虎,其余的駐守度山谷,唯一沖突起來,我們會盡快撤回。” 木蘭這番話把二十個小子興奮的情緒徹底澆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鼠拖木锨大頭在后面。 武小富被木蘭挑選出來押送蔣千柱,司徒文舉等人則留守度山谷。 “教習,干嘛挑我押送犯人?”武小富臉變成苦瓜。 “因為你腦子活,擅長見機行事。” “哦,那司徒文舉比我腦子還活,你咋不叫他?” “他比你長得帥。” 武小富氣的瞪起眼珠子,只能悻悻的跟著木蘭前往趙德柱封路的道口,蔣千柱被關在板車臨時改造成的囚車中。 “楊姑娘,想不到老夫縱橫半生,見過最英雄的人物居然是你,蔣某佩服之至,死在你手上值了。”蔣千柱看木蘭鎮定自若的指揮手下迎戰禁軍,比他這個年過半百之人都強,佩服的五體投地。 木蘭掃了他一眼,淡淡道:”區區幾個兵痞而已,不值一提。“ 這份豪邁之氣將蔣千柱徹底折服,老話說英雄不問出處,現在看來,英雄不光不能按出身分,連年齡男女都不能算。 太陽升過天頂,影子偏東時,木蘭帶著十個手下押送蔣千柱以及他的四個手下出發。 黃生俊手心滿是冷汗,比木蘭昨晚帶人奇襲黑風寨時還緊張,結結巴巴囑咐道:”木,木蘭,你,你可多長點眼神,千,千萬別被傷著,勢頭不對,趕,趕緊回來。“ ”放心!“木蘭騎上一匹駿馬,這都是臨時從鎮上養馬戶購來的,每輛囚車用兩匹駿馬牽引,一旦情況不妙則兩人合乘一匹馬撤退。 囚車吱呀吱呀的遠去,司徒文舉看著木蘭的背影,心里升起異樣的感覺,他被師父蔣萬生逐出師門流落江湖,日子過的顛沛流離,加上又失了鏢行的標被追討,若不是楊木蘭一力保護,現在怕是被威武鏢局打成殘廢,這女孩小小的身軀中藏著怎樣大的勇敢之心和怎樣大的智慧? 武小富緊跟在木蘭身后,不停嘮嘮叨叨:”教習,啥時候跑你千萬別忘了打暗號。“ ”忘不了!“ ”教習。。。” ”住口!” 走了不久,幾輛囚車已經來到洪都鎮的大道上,鎮上的居民已經得到消息:度山谷滅了黑風寨,抓住賊酋蔣千柱。然而后半句則是:李長虎要滅掉度山谷。所以街上空蕩蕩沒有行人,洪都鎮怕是要爆發一場大戰,誰都怕被牽連進去。 一行人沉默著通過鎮中心,除了車輪滾過地面的吱呀聲音,就只有馬蹄聲,嘚嘚馬蹄聲猶如上發條,讓所有人的情緒越來越緊張。 蔣千柱忽然打破沉默:”楊姑娘,老夫跟你打個賭怎樣?“ ”什么?“木蘭對蔣千柱的情緒變化很敏感,警惕的四下看看,并未發現異常。 ”老夫打賭我死不了。“ 武小富哼了一聲:”你這賭打的沒意思,你死了就輸了,輸了我們跟誰討賭注去?“ ”哈哈哈!“蔣千柱笑起來:”你這小胖子說話有趣的很,所以老夫輸不了。“ 木蘭沒搭理蔣千柱,警惕的看著四周,忽然發現食為先的二層窗戶突然關上,里面有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胡大狗! 木蘭立刻認出這小子,他跑到這干嘛? 除了發現胡大狗,木蘭陸續看到幾個鎮山武館的弟子隱匿在附近,可她想不出這些家伙來這里的目的,莫非又要砸春生武館的場子,可春生武館已經大門緊閉。 又向前走了一陣,武小富叫起來:”他們在那!“ 負責押解的十人同時握住插在囚車上的長槍,這回不是包頭的木棍,而是磨得錚亮鋒利的槍頭。 遠處,趙德柱正在點頭哈腰的跟李長虎說著什么,后者倨傲的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半瞇著眼睛,仿佛睡著了,站在李長虎身后則是三十多名禁軍士卒,手里同樣拿著長槍,場面十分肅殺。 武小富回頭看看木蘭,見她目光堅定毫不遲疑,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 李長虎等人看見囚車過來,似乎跟沒瞧見一樣,無動于衷的坐在原地不動,木蘭看了心往下沉,這家伙肯定得到消息有了準備。 囚車到了距離關卡一箭之地,才有士卒揮舞長槍指著木蘭道:”站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囚禁良民百姓,你們想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