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口水案(1)
他的目光一閃,“想看熱鬧?” 她不承認,“哪有,我就隨便瞅瞅。” 他抱穩兒子站起來,“走吧,我們下樓去,會看的更清楚。” 兩個人慢慢悠悠地順著樓梯走下來,正在看熱鬧的高、霍和小六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出現,往后退了幾步,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他們。 海兒的聲音不再那么大了,但似乎還是很激動,“喂,你是不是男人?做都做了,為什么不敢承認?” 南月雖然一聲不吱,但渾身散發出的冷氣證明他開始生氣了。 看到此情此景,葉梅暗道不好,阿月一旦生氣,才不會管對方是男是女,絕不手下留情。怎么辦?她是上前當和事佬,還是要袖手旁觀。 海兒氣得差點瘋掉,還不開口,這是什么人吶。好吧,今天她就和這男人杠上了,她倒要看看,他要當啞巴到什么時候。“喂,說話,說句話你會死嗎?” 南月將火氣壓了壓,以眼神示意擋在面前的女人讓開。 海兒怎么肯,“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別想出這個門,聽到沒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說過的話不算數,做過的事不想負責,太過分了。我告訴你,就沖你今天這種囂張的態度,我改變主意了,你除了對我負責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想抵賴,也不看看我是誰!” 觀眾之一的葉梅隨著海兒的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猛吸一口氣,眼睛瞪得溜圓。這,這,阿月和海兒,果然是有jq的,太,太出乎她意料了。 至于觀眾之二、之三、之四們,一臉的恍然大悟,心里都在想: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一向沉穩的海兒一反常態,像換了個人似的截住男人又喊又叫,就差邁開三七步叉腰罵街了。 在場的觀眾里,只有一個人是淡定而面無表情的,那就是東方卓了。他想的是,他的屬下們,語言表達能力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看來他需要找個時間和雅先生說說了,以后所有的安全組成員,必須要加強語言表達能力才行。 負責,他做了什么要負責?他要對誰負責?南月的太陽xue附近青筋暴起,考慮著殺掉這人女人,小陽會不會生氣。不用說,肯定會生氣,于是他壓了壓火氣,啟唇說道:“讓開,白癡。” 海兒的臉紅了青,青了紅,她想宰人。為了讓他說話,她自毀形像努力半天,卻被他罵作白癡,讓她情何以堪。她有一股哭的沖動,卻生生忍住,牙一咬,袖子一抖,右手中多了一把形狀古怪的利刃,胳膊一抬,手腕一動,白光閃過,目標直取南月的面門。 南月眼都不眨一下,身體往后急速錯開一步,毫不費力地躲過這突然而來的攻擊。 葉梅嚇了一跳,怎么突然打起來了,急得想上前制止,身邊的東方卓卻握住了她的手,對著她搖頭,意思是不要插手。 海兒似乎早就料到他會躲開一般,剎那間抬腿踢向他的腹部。南月的目光此時是波瀾不驚的,沒有了剛才外露的不耐和不悅,往左躍開,避過了海兒的這一腳。海兒的攻擊不曾停,右手劃過是利刃攻擊,左拳一揮是快而猛,腳上也配合著左踢右踹的。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每一擊都不是白給的,但是對上南月,每一擊都不中。 南月只是躲,不曾還手,但他的耐性是有限的,“白癡,住手。” 海兒抿緊嘴唇一語不發,只是一味地攻擊。其實她也明白的,她的心亂了,無論是手上的動作還是腳上的攻擊,都比平時慢了那么一點點。若換作平常人,即便如此,她對付起來也綽綽有余,但這個人不是普通人,是即使她全力以赴也贏不了的人。可那又如何,她只想讓他看到這些年自己的努力成果而已。 當領口被劃開一寸多長的口子時,南月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小陽,你再不阻止她,我可就不客氣了。”他不喜歡和人動手,因為他只會殺招兒。而這里的人,對小陽來說都很重要,傷了誰小陽都不會開心。 “住手,海兒。”葉梅及時出聲阻止,因為她知道,她再不叫停,阿月就要動真格的了。她不是瞧不起海兒的身手,而是阿月認真起來很可怕。嚴格來講,阿月所擅長的是一招斃命,一招制敵的技能,而不是拿出來和人切磋的打斗技能。說白了,阿月不會和任何人打架,不玩兒點到為止的游戲,只會殺人。因為她的關系,近幾年阿月已經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不到萬不得已不殺人,可即使不殺也會把人弄殘。 聽到葉梅的呵斥聲,海兒手上的動作一頓,慢慢收回手中的利器,一臉黯然地后退兩步,輕聲道歉,“對不起,夫人。” 東方卓空出一只手,作了個退下的手勢,除了心事重重的海兒以外,其他人都離開了。 這時候葉梅嘆了口氣,走上前去,“阿月,有沒有傷到?”她嘆氣,是因為她制造了機會讓海兒可以和阿月面對面說話。可是,效果并不理想,或許,她錯了。 南月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下變得柔和,“沒有,只是衣服刮破了。”說著,抬手,掌心就要落到她的發頂上去。 這時候旁邊伸過來一只大手,比南月的手先一步落在了葉梅的發頂上,目光如炬地迎上南月殺人般的目光,“慢走,不送。”東方卓的這句逐客令下的非常直白。 南月的目光一閃,舉在半空的手作勢要往回收,卻突然改了方向,溫熱的掌心貼上不明所以的葉梅的臉頰,然后笑得風華絕代,連葉梅都看得愣了神。 東方卓一手抱著兒子的關系,騰不出手,所以放在葉梅頭頂上的那只手因著南月挑釁的動作迅速往下一劈。 南月的動作很快,在東方卓的手往下劈的瞬間收手。他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轉身便走,臨出門時留下一句“后會有期”,便瀟灑地離去。 海兒的臉色又黯了幾分,只因他離開時看都沒看她一眼。好不甘心,為什么只有她記得往事,他卻要用那樣陌生而又不耐煩的眼神看她?他怎么可以忘記她,怎么可以?她覺得委屈,不自禁地落下淚來,落寞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