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吵架(二)
這下?lián)Q小茶點頭,“帥。”心里卻迅速對他下評語:即使酒店服務(wù)生的工作制服穿在身上,也難掩他溫潤如玉貴公子的氣質(zhì)。乍一看,他的臉好像并不出奇,但多看兩眼,就會發(fā)現(xiàn)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眼睛,眼珠介于黑與藍(lán)之間,顯得很神秘。他的帥,主要表現(xiàn)在渾身上下散發(fā)出的貴族氣質(zhì),而不是單單一張面皮。 得到滿意的回答,東方翔自信滿滿地說:“這不就結(jié)了,至于錢財方面”,他摸了摸下巴,“據(jù)我所知,從小到大,他從來不缺錢花,這樣,算不算有錢?” 小茶的眼睛閃著金星,“他平常開什么車?” 東方翔作出思索狀,然后說:“讓我想想,他車庫里的存車有寶馬、賓利、勞斯萊斯幻影……” 小茶聽著這些車名,眼冒紅心地離座跑到葉梅旁邊,拉住葉梅的胳膊晃起來,“安安,我的好安安,嘿嘿……我不求你帶我去姐夫大人的車庫觀賞,我只求你,把姐夫大人的愛車們拍下來,讓我瞧瞧照片過過眼癮,好不好?” 葉梅眨眨眼,有點搞不清狀況,“什么照片?” 小茶不滿地抗議,“好啊,安安,說,你剛剛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竟然沒聽我說話?” 葉梅尷尬地想解釋,美女保鏢踩著高跟鞋進(jìn)來,強(qiáng)硬地把小茶擠到一邊,站在葉梅旁邊,面色不善地道:“小姐,該走了,先生有急事找。” 葉梅看小茶踉蹌了一下,并沒有摔倒,于是漠然抬頭,“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先生在等,請。”美女保鏢很強(qiáng)勢。 葉梅失笑,“我一直在想,他把你派給我,是要你保護(hù)我的?還是要你來監(jiān)視我的?如果是前者,你最好對我的朋友禮貌一點。如果是后者,你最好對我,對我的朋友都禮貌一點。懂嗎?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 美女保鏢輕蔑地掃了她一眼,“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本對我擺架子?只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情婦,竟敢也妄想爬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動作快點,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小茶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有人出言侮辱葉梅,她一下火了,往前站過來,“喂,你誰呀?自己長得一副情婦嘴臉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眼,你要不要臉?你要對誰不客氣?” 只是,小茶話音剛落,卻忍不住“啊”地大叫一聲,被人擰著胳膊壓在了桌子上。出手的當(dāng)然是美女保鏢,要不還能是誰? 葉梅沒想到這個女人敢對小茶動手,盛怒的她霍地站了起來,聲音冰冷地一字一頓地說:“你敢動她,你敢動我的朋友,很好。”然后,慢慢轉(zhuǎn)身,盯著面無表情的東方翔,“你不是說我是你大嫂嗎?你不是一口一個葉姐地叫嗎?你大嫂、你葉姐的朋友被你家的走狗這樣欺負(fù),你怎么說?” 東方翔笑得一臉溫柔地站起來,只是笑意不達(dá)眼底,優(yōu)雅無比地走過來擋在葉梅身前,盯住美女保鏢擰住小茶胳膊的手,輕輕地說:“放開。” 他說“放開”二字的聲音雖輕,但其中泛出的冷意卻讓美女保鏢心生警惕,“你是誰?”問話的同時,松開了小茶。 東方翔沒有回答她,只是把疼得呲牙咧嘴的小茶拉住推到身后,然后突兀地打了個響指。 一名身穿酒店服務(wù)生的中等個子的年輕男子迅速進(jìn)來,看著東方翔,“少爺,有什么吩咐?” 東方翔的視線停在美女保鏢臉上,“拿下她。”然后轉(zhuǎn)過身,“大嫂,這個包間需要重新裝修,我給你們換一間更好的。” 葉梅搖頭拒絕,“不需要,我要帶小茶去看醫(yī)生。” 東方翔沒有反對,“也好,我叫司機(jī)送你們過去。” 這時候,葉梅的手機(jī)響了,她接起來,口氣不太好,“誰?” “是我,給你三十分鐘,趕快回別墅。”東方卓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么命令我?去死吧!”罵完,葉梅把手機(jī)甩給了東方翔,扶著小茶往外走。 東方翔本來要把自己的司機(jī)派給葉梅,到了停車場發(fā)現(xiàn)司機(jī)小于等在那里,于是他改了主意,低聲對小于交待幾句后,目送他們離開停車場。他接起剛響起的電話,“事情辦好了?”“送回別墅交給方管家處理。”交待完掛斷電話。想起葉梅的那句“去死吧”,他突然期待起來,忍不住撥通某人的電話。 內(nèi)疚的葉梅送小茶看過醫(yī)生后把人送回家。等她回到別墅時,已經(jīng)是下午。 客廳里坐著三個人,進(jìn)門的葉梅目不斜視地踏上木質(zhì)樓梯,剛上去幾個臺階,就聽身后傳來東方卓的聲音,“想去哪里?過來。” 心情不太好的葉梅霍地轉(zhuǎn)身站在第五個臺階上,居高臨下地回視東方卓,“想去哪里?這個問題有點好笑,我去哪里不都在你的控制之中嗎?” “過來。”說話時東方卓的臉色不太好。 她想到小茶差點脫臼的胳膊,隱忍的火氣蹭蹭往上冒,“姓東方的,你別太過分。你讓人跟著我、監(jiān)視我,我忍了。但你憑什么讓那些阿貓阿狗的侮辱我?是,我是沒背景,沒后臺,被人侮辱也只能忍著,除了自認(rèn)倒霉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你憑什么要傷我朋友?憑什么?誰是你情婦,你跟我說清楚,我什么時候成你情婦了?” 東方卓只是沉著臉看她,坐在東方卓下手邊的其中一個中年男人如坐針氈地頻頻擦汗,凸起的啤酒肚隨著他的呼吸還微微地顫著。 “怎么不說話了?沒話說了?你派出來的保鏢可真是出色,出色得我都忍不住想替她立個碑,再順便給她歌功頌德一番。多杰出的保鏢啊,不僅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見不得人的情婦,還把我的朋友打傷,怎么?瞧不起我?覺得我連你一句對不起都承受不起是嗎?”這會兒,她激動得無畏無懼,大有我今天跟你沒完的架勢。 東方卓側(cè)頭看頻頻擦汗的啤酒肚的中年男人,“人是你安排的?” 中年男人霍地站起來,垂著頭小心翼翼地答道:“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