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樣的過去
美國花a已死的消息,這世上知道的人不超過十個。即使是他,也是查了許久,昨晚才收到確切的消息。可她卻曾經一臉平淡地說死人都要冒充,不講職業道德這種話。若不是他聽了東方翔的建議,花大力氣、花大價錢進行了調查,怎么會知道關于美國花a三年前死于車禍的真相!他的契約妻子,也許該重新仔細了解、認識一下才可以。 想到這里,東方卓的眸光微閃,唇角一勾,露出久違的,獵人發現獵物時的勢在必得的危險之極的笑,極盡溫柔地盯了葉梅幾秒鐘,然后低頭接著吃早餐。 在旁邊一直注意著東方卓和葉梅之間互動的東方翔,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心想:原來如此,一個是看似平凡,卻不一定平凡的女人;一個是看著出色,實際上是出色過頭的男人。看這樣子,即使女方低調地退讓,強勢的男方也不會罷休,只會不斷地攻城掠地。這對男女間的戰爭,恐怕是要正式打響了。 心思各異的兄弟倆人,目送先一步吃完早餐的葉梅離開餐廳后,不約而同地互視一眼,這一眼里,他們彼此傳達著只有彼此才懂的某種信息。 東方卓的眼神傳達的是:不許多事,不許插手。 東方翔的眼神傳達出的是:ok,大哥,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在一邊看熱鬧就夠了。 上班的路上,東方翔邊開車邊講電話,“爺爺,您老人家連自己的愛孫都算計,嘖、嘖、嘖,我可憐的大哥喲!” “哼,他可憐?馬上三十的人了,連個老婆都討不回來,連個曾孫都不給我生一個,他哪里可憐了?”老者的聲音中透著歲月滄桑,雖是抱怨的話,但包含其中的對孫子的關心與疼愛掩也掩不住。 東方翔一邊注意著前邊的路況,一邊用眼角余光不著痕跡地觀察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堂哥的表情,嘴上也不閑著,“爺爺,我知道您老人家抱曾孫的愿望很迫切,但這樣算計大哥,要是大哥知道了會不會天下大亂啊?” 老者說,“哼!你以為他不知道嗎?” 東方翔:“大哥知道?大哥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竟然乖乖和您選定的人培養感情?” “他也就陽奉陰違罷了,怎么可能乖乖就范。”老者的聲音透著不滿。 東方翔向副駕駛座上的人遞了一個感謝我吧的眼神,問:“我就說么。那爺爺下一步打算怎么辦?” “什么也不做。”回答的很干脆。 東方翔不信,“就這么簡單?” “那還能有多復雜?當初,人是他自己選的,爺爺老了,只能從旁推波助瀾,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翔兒,你也老大不小了,碰到心儀的姑娘,只要人品沒問題,就早些娶回家,別學你大哥。” 東方翔意識到情況不妙,立馬轉移話題,“爺爺,透露一下,關于那位,您到底查到了什么秘密?” “哼,別以為爺爺不知道,你是在幫你大哥探消息。”說完這一句,老者立馬結束了通話。 東方翔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爺爺怎么這么jian詐?”,并放慢車速,注意著路況準備切入東方明珠酒店后方的停車場。 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東方卓說道:“爺爺就是成精的老狐貍,老jian巨猾地算計著每個孫子,你現在才知道?” 東方翔無奈聳肩,“大哥,爺爺算計我們,罪魁禍首還不是你?” 東方卓擺出一副與我何干的表情,不說話。 東方翔:“大哥早點把嫂子搞定,讓嫂子給你生個一男半女的,爺爺肯定臉上樂開了花兒,再也沒工夫算計我們了。” 停好車,兄弟兩個結伴從地下停車場直接坐電梯,到了東方翔位于東方明珠酒店頂層的豪華辦公室內。 東方翔的特別助理陳巖迎上他們,根據吩咐端了兩杯咖啡送入總裁辦公室。 東方翔端起咖啡吩咐道:“陳助理,美國方面會有一份傳真文件,你盯著點,到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旁的東方卓補充道:“是法語的傳真。” 陳巖是個已經三十六歲的沉穩男人,他長相普通,身高中等,話不多,守本分不說,工作能力非常出色。所以他被東方翔提拔上來作了總裁的特別助理。聽到吩咐,他立刻明白過來,五分鐘前確實有一份他看不懂文字的傳真,應該就是它了。他忙出去取回來交給東方翔,之后出去做自己的事。 東方翔看也沒看,直接把傳真過來的文件遞給對面的東方卓,一臉享受地品嘗手上的咖啡。 東方卓看到第一頁的內容時表情很平靜,但看到第二頁時,臉色一沉,迅速翻看第三頁,第四頁和第五頁。 東方翔不解地問:“出什么事了?” 東方卓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面色凝重地翻回來重新看起來。只見傳真紙上寫著:葉梅,四歲時和母親一起被父親趕出葉家,流浪兩年多,后定居法國鄉間,被母親長期鎖在家里,曾患嚴重的自閉癥,接受了近三年半的心理治療。十一歲,開始獨自生活,母親留下的贍養費有限,長期處于營養不良狀態。十四歲,被母親送到中國南方的小鎮上讀小學一年級,然后再次被母親丟下,只能自生自滅。十七歲,上初中一年級,十八歲讀初二時輟學。 他再往下看。 二十三歲,葉梅被母親接到美國西雅圖,被安排住進酒店一個月后,悄無聲息地返回中國。二十四歲,再次被母親叫到西雅圖,接受貴族小姐禮義教育一個月。不久,被母親當成禮物在一次宴會上送給了某位政要,某位政要收下禮物,卻很快神色慌張地離開宴會現場,絕口不提禮物,原因不詳。 他翻到最后一頁寫著:葉梅,女,xxxx年生于美國西雅圖的政治世家葉家,父葉維庸,母初曉云。父母離異,自小獨居,性格孤癖,沉默寡言,不會交際,基本不出門。初中學歷,半調子黑客,代號菜鳥,傳聞曾接四件案子,成功兩件,失敗兩件,被圈內人戲稱永遠的菜鳥。母親去世時,她人正被留在西雅圖,見了母親最后一面,卻沒有參加葬禮,只身離開西雅圖,行蹤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