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可能,他會死在監獄里。”他喧泄著心中的怒氣,這就是冷雪幽背叛他必須付出的代價。 “不要,不要。”淚水從眼眶里平靜地劃下,一滴又一滴滲進了她的雪白衣衫面料,瞬間浸上她冰涼的肌膚。 “冷雪幽,從今往后,你我之間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他一咬牙,再次吐出絕情的話語,他是頂頭立地的男子漢,沒有了冷雪幽,他照樣會好好地生活下去,他是一個提得起放得下的男人,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雖然離婚了,可是,他的心總是牽畔著她,讓他一刻也不得安寧,現在,他必須放下這斷情,因為,他已經看清楚了眼前這個富有心計的女人,她不值得他再去付一顆真心,她不配。 她們之間不是早就互不相交的平行線了嗎?見他說得如此絕決沒有一點轉寰的余地,雪幽的心一下子沉入了低谷,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個男人完全不念她昔日一分一毫的好,就是要趕盡殺絕,她怎么會傻得相信他會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放了哥哥一條生路。 罷了,罷了,她堅強地撐起身子,晶瑩的水花緩緩滑過她冰雕似的瑩白臉孔,淚滴不斷沉重下墜,她抬起腳一步一步走向道敞開的門扉,盡管門口碰上了一臉鄙夷,陰謀得成的倪嬌艷,她也已經沒有知覺了,她的眼中現在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只能沉浸在自己的悲傷的思緒中。 那凄瑟絕冷的身影,冰晶似的淚花劃痛了他的心膜瓣,可是,他不會心軟,誰讓她對不起他,他絕不會原諒背叛他的人。 可是,他的心還是會痛。 為什么?方宇綽在心底無助地度吶喊。 倪嬌艷就一直凝站在門外,把她們剛剛的對話都聽入了耳里,冷雪幽懷上了,懷上了方宇綽的孩子,不是說不育嗎?還真是不可思議,她咬住下唇,神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不管是不是方宇綽的,她不能讓這個孩子存活下來,她不能讓一絲威脅到她婚姻的武器存在,她會連根拔起,永除后患。 如果讓她生下孩子,那么,她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見面,有了孩子的牽扯就會永遠地糾纏在一起,她才不會象冷雪幽那么傻,絕不?她必須要捍衛自己幸福的婚姻。 明凈的臉也上劃過一抹歹毒的笑花。 當雪幽象一縷幽魂似地走回家時,冷母心急火燎地迎了過來,急切地抓住女兒的手臂,著急地問道。 “怎么樣?幽幽警方怎么說?” 雪幽沒有看向mama焦急的容顏,而是抬起眸子,定定地望向窗外,窗外紫羅蘭花開了,記得紫羅蘭是父要最喜愛的一種花,父親是一個多么偉大的名詞,很小的時候,不管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總會有父親高大的身形擋在前面,讓她們兄妹倆包括母親能有一個避風的港灣,享受著一家人甜蜜安全的溫馨感。 可是,現在,爸爸不再了,此時此刻,在無能為力的時刻,她多么希望能有父親堅強的胸懷給她靠一靠,讓她重溫那種安全的幸福感。 “幽幽,你說話呀?”冷母見女兒一語不發,更加心急如焚。 “方宇綽一心要哥哥坐牢,并揚言要他死在臨獄里。”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仿若從遠天間傳來,可還是一字不渥地鉆入了冷母的耳膜。 方宇綽要整死雪檸,這怎么可以?她急得如熱鍋上的馬蟻,在屋子里團團轉著,苦無良策之時,她緊握著雪幽削瘦的雙肩。 “幽幽,去求方宇綽,求他放過你哥哥。” 她眼里閃爍著一絲希冀的光束,只要方宇綽能放了兒子,那雪檸就可以平安無事,再回到她的身邊。 “媽,我已經求過你,方宇綽揚言要弄死哥哥。” 她仍然望著窗外,象一尊木臘雕像一樣機械地回答著mama。 “為什么?”冷母突然怒氣橫升地沖著女兒吼道。 “雪檸沒有錯……他到底做了什么?” “媽……”見母親傷心欲絕,雪幽這才調回視線想安慰母親,沒想到抬眼接觸到了母親鋒利怪異的眼神。 她看她的眼神好怪,就象是看一個怪物般,雪幽吞了口水,屏息地看著母親。 “這一輩子,你爸最疼你,從小老是責怪雪檸不如你,雪檸至小沒少吃苦頭,你爸爸走后,我與他兩個含幸如苦地用光了所有的積蓄供你上完大學,你是一個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你甚至還嫁入了毫門,而你哥哥從小因家境困難早早地輟了學,所以,他一無所有,就連朋友也談不到一個,你不愿意過幸福的生活也就算了,可是,你不能連累你哥哥,這一輩子,他沒過幾天好日子。所以,你必須救他出來。”她幽幽地凝望著女兒,一字一句非常認真地說。 母親從來沒有這般凝重嚴肅的表情,雪幽心都碎了。 母親認真的一席話明顯偏袒著哥哥,難道她就不是她的女兒嗎?她很難過。 “我也是你親生的。”雪幽死死地撐住自己疼痛的那個胸臟角落。 “正因為手心手背都是rou,我不能再偏袒你,他是為了你去找方宇綽,所以,你必須救他出來,否則,我不會原諒你。” 她不能老是偏向女兒而不顧兒子,從小到大,她與老公的眼光都老是放在女兒身上,讓雪檸平白無顧受了太多的委屈,兒子一旦坐牢,這一生就全都毀了,她不能讓他去蹲牢房,絕不。 這一次,她一定要逼女兒救出雪檸,她要給她施壓,她要做一次狠心絕情的母親。 “媽,媽……”看著母親轉身絕然回自己房間的聲音,雪幽急切地奔了過去,可是,門關了,把她關在了外面,不管她怎么哭怎么喊?母樣也不再理她了,她救不出哥哥mama就不原諒她了,嗚嗚嗚……她撲在門扉上痛哭出聲,身體沿著門板筆直地滑坐在地。 母親逼她,她能找誰幫忙啊呀!她在腦子收索著許多的臉孔,可是,沒有一個能幫助,她忽然想到了涼煜飛,但是,他卻人在國外,肩頭上飄襲過冷冷的風,她已經走出了家門,腳下象灌了鉛般沉重,鼓鼓的冷風從寬大的袖子里灌入,她扯起自己衣袖想抵御徐徐冷風的浸襲,這個世界上她沒有幾個朋友,五年的婚姻生活,她等于是把自己封鎖在有限的空間里,只除了兩個至親的人,還有倪嬌艷一個知心朋友,她的生活圈子就只是圍繞著方家的三個人轉,整天柴米油鹽槳醋荼,現在,一股無力的寒涼在她心頭不斷擴散,擴散,人當真不能沒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及許多的好友,有誰說過,在這世上多個朋友多條路,現在的她感到好無助,好傍徨啊!她睜起迷茫的雪眸,凝望著路旁兩側的街燈,昏黃的燈光映灑在她白凈的臉孔上,纖細濃密的長長睫毛在她眼皮下投下一層暗影。 忽然,在她腦子里劃過一張冷澀邪氣的年輕臉龐,他到可以幫她救出哥哥,可是,自己憑什么去找他?又有什么把握人家會幫忙,雪幽不自覺地嘲笑著自己。 她摸索著手機,打開收件箱,無意間看到了一則短信。 “寶貝,你可想我了。”這是誰發這么無聊的話,仔細一看,才發現這種語氣定是遲睿的,只有他才會用這么吊兒郎當的語氣給她說話以及稱呼她。 再一細辯,這個號碼是陌生的,她無暇顧及太多,抬指按下回復,把信息發了過去。 “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對方神速地回了過來。 “我……”雪幽不知道該怎么說? “絕世迷欲”夜總會,我在那兒,你來找我。”他又發來一條信息。 死馬當做活馬醫吧!不管他會不會同意救她哥哥出來,她抬腿找車到了“絕世迷欲”夜總會。 y市最毫華的夜總會門口,夜總會門口正車水馬如龍,燈火輝煌,這里永遠是紙醉金迷的世界,迷茫的夜暗欲涌動,狂潮洶涌,遠遠地凝望著那些穿著光鮮華麗的男人們,挽著打扮的時髦嬌嬈的女人們從里面走出來,還真是一個醉生夢死的世界,她咬著紅唇,抬腿走向那道金光閃閃的大門。 毫華的夜總會大廳,四周金碧輝煌,就連墻壁上的鑲嵌的茲磚也是帶著那種橘黃,帶有某種令人迷醉的氣氛。 四處人聲鼎沸,今晚好象是夜總會最熱騰的時刻,因為,臺子上的幾名化著彩妝的美女正在跳著勁爆全場的脫衣伍,客人們的情緒高漲,就在美女們的身上的衣物,只剩下一件藍色的小肚儔罩著那高聳的rourou時,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三角丁子褲時,全場的尖叫聲似要震破人們的耳膜,抬眼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有看到他的半點影子。 “你在哪兒?”她又摸出手機發上信息。 “你沿著大廳左側的樓道走過來,然后,乘坐上的貴賓專用電梯到二十八樓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