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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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娃不贊同地看了沈羲和一眼,小嬸為了小叔的前程都謊稱她是meimei,怎么小叔這么不懂事。 “小姑啥都沒說。” 沈羲和抿緊唇,好一會(huì)兒才道:“嗯。” 他幫著收錢包油紙,等快到時(shí)間了,陳寧遠(yuǎn)找了過來。 “羲和兄!我買一個(gè)卷餅。”陳寧遠(yuǎn)吃過午飯了,但卷餅可以留著晚上吃。上回他在沈羲和那里吃了,于情于理也該給兄弟捧場(chǎng)子。 陳氏痛快地做了,因著是沈羲和同窗還多放了菜和豆子。 陳寧遠(yuǎn)沒忍住咬了一口,“羲和兄,這豆子好香。” 沈羲和臉色并不好看,“是好吃。” 陳寧遠(yuǎn)道:“兩文錢倒也不貴,比讓家里送飯還省事,明日中午我就吃卷餅了。” 沈羲和:“吃吧。” 陳寧遠(yuǎn)覺得事事都好,只是沒見到顧筱,“那明日令妹可會(huì)來?” 沈羲和自己都不知道顧筱會(huì)不會(huì)來,陳寧遠(yuǎn)目光澄澈,眼里帶笑。 沈羲和與陳寧遠(yuǎn)同窗七年,知他家境優(yōu)渥,是家中獨(dú)子,他父母正在琢磨他的親事。 那又如何,顧筱喜歡的是他,惦念的也是他。 沈羲和道:“你少打聽她的事。” 陳寧遠(yuǎn):“我就隨口一問,你別生氣。羲和兄……袖子上的竹葉很好看。” 沈羲和抬起手,又看了兩眼,“我覺得也是。” 陳寧遠(yuǎn)后面的話說不出口了,他前陣子新得了一把扇子,上面竹子好看的很,倒是和沈羲和袖口上的有幾分相像。 “走,下午聽先生講學(xué),我們快點(diǎn)。” 這一中午攏共賣了十三個(gè)卷餅,八個(gè)rou的,五個(gè)素的。 加上本錢再算上他們中午吃的,這一中午是白忙活了。 陳氏悻悻的,“大娃,你二嬸平時(shí)一上午能賣多少?” 沈大娃隨口一答,“二三十個(gè)吧。” 陳氏心里咯噔一下,“……你去給你二嬸兒幫忙,娘跟二娃先回去了。” 陳氏推著車回來家,先去東屋把錢交上,“娘,總共是二十一文錢,今兒才去,明兒生意會(huì)更好。” 周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頭一天不虧本錢就行,在外頭別忘了家里的活,別啥事兒都丟給小小。” 陳氏連忙應(yīng)道:“娘說的是。” 來回跑一趟也不容易,況且還得推個(gè)板車,陳氏歇了一會(huì)兒就開始清洗卸東西,活還沒干完,門口就傳來動(dòng)靜,她抬頭一看,是沈二郎他們。 平日沈二郎他們都賣到天黑才回來,今兒怎么這么早。 陳氏再看,發(fā)現(xiàn)李氏眼眶通紅,“咋回事,咋還哭了呢?” 李氏扶著肚子,抹了把眼角,“大嫂,街上多了兩三家卷餅攤子,還把咱地方占了,我們被擠到角角里,一上午也沒賣出幾份去。” 上前理論又不敢,李氏懷著身孕,越想越氣,已經(jīng)哭了半天了。 沈二郎嘆了口氣,大娃道:“明天他們要還敢,我非揍他們一頓不可!” 顧筱聽著動(dòng)靜從屋里出來,巷口攤位收一文錢,誰來得早就是誰的。 他們?cè)谀翘庂u了好幾天卷餅,周圍商販也知道的,這還能被人搶了。 顧筱道:“二嫂你懷著孕,哭對(duì)孩子不好。” 李氏眼睛腫的跟核桃似的,她止不住抽噎,卻沒再哭了。 顧筱道:“他敢搶,咱們?cè)贀尰貋聿痪褪橇耍鲀何胰ァ!?/br> 顧筱料到有人會(huì)學(xué),可沒想到連臉皮都不要了。 次日一早,顧筱讓李氏留在家,自己跟著沈二郎沈大娃進(jìn)城。 那幾家也是有備而來,來的比他們還早,東西都擺上了。 原來的地方被占了,可旁邊還有小塊空地,勉強(qiáng)放個(gè)車,就是擠得慌。 “大娃,就在這兒。” 想搶生意,那就親眼看著他們?cè)趺促嶅X,不然怎么都學(xué)不會(huì)。 沈大娃道:“好嘞!小姑。” 第20章 追上 顧筱根本沒那個(gè)意思,…… “姑娘,你們這樣不大合適吧。”說話的是個(gè)上了年紀(jì)的老婆子,裹著頭巾,一雙吊梢眼,看著牙尖嘴利。 顧筱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道:“哪里不合適?我們交了錢,只要是空地,哪兒都能擺,還是說你花了一文錢,想占兩個(gè)攤位。” 老婆子咂咂嘴,“平白這么多空地,你非擠這兒來!” “這么多空地,擠哪兒不是擠,我看大娘也賣卷餅,深覺一見如故,咱們兩家都在這兒,說不定還能互相幫扶,你說是吧。” 顧筱跟著大娃把車推進(jìn)去,點(diǎn)火燒柴,漸漸有人圍了過來。 兩家卷餅攤擺在一起,還真不知道買哪家。 只是沈二郎在這兒擺了幾天的攤了,混個(gè)臉熟,很快就開張了。 “來個(gè)加雞蛋的,昨天怎么沒見你們?” 沈大娃道:“昨天來得晚,去里面了,加雞蛋的您拿好,總共兩文,這是我家新做的豆子,軟乎的很,您嘗嘗。” 加了勺豆子,別的東西也沒見少,客人樂意得很,“好吃下回還來你家。” 沈大娃都賣了兩份餅,旁邊的還沒開張。 老婆子等不及了,直拉顧筱的客,“我們家的卷餅味道好,給的還多哩,吃了一回保準(zhǔn)想吃第二回 。” 顧筱聽著也不在意,往鍋里舀了勺燜豌豆,一熱,豆香rou香就全出來了。 好不好吃,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 等著的人往那邊瞅了一眼,鍋碗瓢盆都差不多,可是白菜沒有這邊的綠,豆腐碎成渣,雞蛋上沒顏色,燉rou上一層浮油,看著就倒胃口。 再看這邊,卷餅裹上白菜豆腐,再來兩小塊切碎的鹵rou,餅皮焦黃酥脆,豆子一個(gè)個(gè)胖嘟嘟軟耙耙,用油紙一裹,淋上一小勺鹵湯,聞著就咽口水,就算等也愿意。 蔥油,醬汁,鹵味,黃豆哪樣不是顧筱想的,真以為隨便做做就能把生意搶過去。 那個(gè)老婆子一看,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顧筱鼻子罵:“你這小蹄子,專門搶生意來的吧,巷口這么多地方不去,非來我老婆子這兒!” 顧筱面色稍冷,“自己做的事兒還有臉拿出來罵別人,攤子擺在這兒,能賣出去是你的本事。別給我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我從小身體就不好,你再指一下試試!” 顧筱身形瘦小,面色有兩分饑黃,這老婆子真敢撒潑,她就讓她把攤子賠進(jìn)去。 果然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有沈二郎和沈大娃站旁邊,老婆子啥話也不敢說了。 顧筱道:“我們?cè)谶@兒擺了五六天的攤,你們就來了。你還有臉說搶生意?你賣什么我管不著,可你該給自己留點(diǎn)臉面才是。” 人來人往,耳聽便過,大約也明白事情前后經(jīng)過。 老婆子是橫,可沒遭過這種情況,當(dāng)下臉熱的不行。 周圍兩個(gè)賣卷餅的,縮縮脖子,也不敢說話。 一上午,顧筱在這兒盯梢,旁邊攤子就賣了三份,正午不到就收拾東西走了。 剩下兩個(gè)餅攤,安安靜靜賣了一上午,下午也走了。 沈二郎憨厚一笑,“多虧了小小,不然真不知道怎么辦……” 沈二郎種了一輩子地,沒跟人紅過臉,李氏大著肚子,哪敢硬來。 顧筱嘆了口氣:“二嫂她月份大,以后餅攤還是少來。” 磕了碰了,后悔都來不及。 沈二郎張張嘴,李氏不來攤子怎么辦。 “大丫也不小了。”二房大丫跟顧筱同歲,顧筱覺得大丫挺不錯(cuò),懂事,干活也利索。 沈二郎道:“我回去問問娘。” 家里的生意哪兒能讓丫頭家沾手,以后大丫可是要嫁人的。 顧筱點(diǎn)了下頭,“那我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 就剩六錢銀子了,顧筱心里不踏實(shí)。 沈羲和在家待了半日,她又忙著做傘,就做了兩把普通折扇。 兩把扇子賣了四百文,張掌柜問了兩句油紙傘,顧筱道:“傘柄做好了。” 張掌柜道:“若是可以,張某希望姑娘多做幾把。” 張掌柜想把傘賣到盛京,可不是省城。 盛京多少貴女,只要顧筱做得出,他就能賣出去。 顧筱缺錢,肯定是能做多少做多少,可傘不比扇子好做,趕沈羲和回來前,她頂多能做兩把出來,“我盡量。” 張掌柜又道,:“顧姑娘,張某這兒還有一個(gè)活,也不知姑娘能不能做。” 顧筱微微愣神,張掌柜經(jīng)營(yíng)書坊,有什么活想來也和書墨有關(guān),“掌柜請(qǐng)說。” “前幾天有人往我這兒送了本書,書頁破損不少,姑娘看看還能補(bǔ)好嗎?” 張掌柜把書找出來,是本孤本,可惜書頁撒上不知道什么湯水,書頁有卷的缺的。 別人也不是不能補(bǔ),可張掌柜愿意讓顧筱做。 顧筱摩挲了一下手,“能,就是銀子這兒……” 張掌柜道:“若是能補(bǔ)好,我給姑娘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