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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寧桓猛地瞥向了身旁的肅冼,看著他幾乎波瀾不驚地道出了那個(gè)人的名字。肅冼盯著“王疤子”那張干癟蠟黃的臉,淡淡地道:“我們在客棧遇到的趕尸人也是你吧。” 徐福?寧桓震驚地半天道不出話,這個(gè)人竟然是徐福!那個(gè)傳說中替始皇東渡求長生不老藥最后消失了蹤跡的徐福,他、他原來真的還活著? “不錯(cuò)。”徐福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我。” “為什么?”肅冼垂眸瞟了一眼身后的太極圓盤,右手卻已戒惕得搭在了左側(cè)卻邪刀的刀鞘之上,他哼聲道,“是怕陣法失效,你也活不了了嗎?” 徐福倒不否認(rèn):“不錯(cuò),我的陣法快失效了,這里的鬼魂不出一月便會魂飛魄散。我正愁找不見一個(gè)至陰之人的血做血印。”那張頂著“王疤子”的臉忽然轉(zhuǎn)向了寧桓,大笑了一聲,“可沒想到竟然在客棧竟然遇上了你們,真是天不絕我。” 寧桓不禁暗下往肅冼身邊退了退。他咬著唇,看著腳下被放干了血的干尸,朝著來人道:“所以王疤子是不是早死了?” “早二十年吧。”徐福回道,“他殺了徐家老少三十口人被朝廷通緝,偷了我留在徐家后人那里唯一的手札,尋來這里,想來向我求長生不老藥。”徐福哼笑了一聲,“我以三魂六魄作交易滿足了他的愿望。” “所以你能憑rou軀走出徐家村。”肅冼道。 徐福打量著肅冼,片刻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沒錯(cuò)。你滿身的煞氣倒是合我的心意,我可以放你離開。不過,”他的聲音微微一頓,“你身后的小兄弟可得留下來。” 寧桓聞言心中頓時(shí)一驚,盡管清楚肅冼絕非是那種會將自己丟下獨(dú)跑之人,但還是不由得緊張地望向了他。 肅冼冷笑了一聲,不屑地回道:“老妖怪,以為你是誰?爺爺?shù)娜チ暨€由得你來決定。”他垂眸瞥了一眼寧桓,語氣甚是囂張,“人我也會帶走,這陣你也別想留下。” “呵,好大的口氣。”徐福哼聲道,“那就要看你小子有沒有本事出去了。”他的臉開始慢慢融化,皮rou也寸寸開始爆裂開來,裸露的皮膚泛著青灰,胸前背脊上浮出大大小小不一樣的人臉。 寧桓滯愣地看著眼前一幕:“那些東西是……” “是被陣眼困住的靈,徐福就是陣眼。”肅冼小聲地道,“你先找個(gè)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肅冼果然是不會丟下自己,寧桓心想,他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充滿感激地望向了肅冼,卻聽他面無表情接著說道:“打不過咱們就跑。” 要不是徐福還在離他們十步遠(yuǎn)的地方虎視眈眈,寧桓定會忍不住問他:“那您方才這是撂什么狠話?” 活命要緊,寧桓最后還是主動地退到了青銅棺邊。肅冼纖長眼睫下的雙眸藏著泛著殺氣的黑。“滅魂”“卻邪”兩把古刀都已經(jīng)出鞘,閃著寒光。 “自不量力。”徐福冷聲道。 起初肅冼的攻勢還占著優(yōu)勢,可是漸漸寧桓發(fā)現(xiàn),無論他的身形有多么敏捷,但徐福鬼魅般的身影總能閃過,在這種情形下,肅冼占不到半點(diǎn)便宜,反而耗了不少體力。他喘著粗氣,幾乎和眼前的千面怪物僵持著。 徐福突然一個(gè)閃身,鋒利的指甲直朝肅冼的胸膛刺來,肅冼堪堪側(cè)開了身,“噗嗤”指甲瞬間沒入了他的肩胛。肅冼咬了咬牙,直接用刀斷開沒入皮rou中的半寸黑色的指甲,任憑著鮮血流滿了他的前襟,他踩著徐福的肩臂,直直向他的心臟刺去。 “疼啊,救救我!”這時(shí),徐福胸膛處的人臉竟開口說了話,他扭曲著臉,露出一番苦色。肅冼微微一愣,而就在這一晃神的瞬間,他被一陣大力撞向了周圍的柱子。他狼狽的滾了幾圈,才僥幸躲過了徐福的下一個(gè)攻勢。 寧桓擰著眉,見肅冼落入了下風(fēng),心中已是萬般焦急。該怎么辦?他不停地問自己。 寧桓咬著牙,漸漸地,他發(fā)現(xiàn)不管徐福如何發(fā)起攻勢,始終都不會向著他這個(gè)方向靠近半步。為什么?寧桓環(huán)顧了一眼四周,視線落在了這個(gè)被鐵鏈捆上了好幾道鎖的銅棺材,難不成他是在忌憚這個(gè)?寧桓想了想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一試。他爬上了祭臺。太極圓盤控制著拳頭粗細(xì)的鐵鏈,可他又該如何打開銅棺。 寧桓瞇著眼看著底下那具已成人干的尸體,心中頓時(shí)恍然。不知是不是鬼魂顯靈,那具干尸僵硬的手指指向的方向正是銅棺下面一道不引人注意的縫隙,而那縫隙的中間被黑色的渣滓填滿了,血嗎?曾今有人用血打開過銅棺。寧桓看著太極圓盤,要用自己的血試一試嗎? 石室的另一端傳來了一聲“砰”的巨響,肅冼被撞向了另一側(cè)的柱子上,他踉蹌起了身,用刀穩(wěn)著身型,視線堪堪瞥過遠(yuǎn)處的寧桓,正對上他滿心憂慮的臉。肅冼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可心口的血卻提前噴了出來。 可寧桓卻看清楚了他的口型,肅冼讓他跑。寧桓低聲啐了一聲,下了決心,手中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割開了手掌。他“嘶”了一聲,掌心的鮮血落在了太極圓盤上,順著凹槽形成了一副血染地太極八卦圖,慢慢流向銅棺。 會有用嗎?寧桓屏息盯著銅棺。這時(shí)只聽到咔嚓一聲響動,束縛在銅棺外的第一條鐵鏈斷了。寧桓手掌的血已經(jīng)流干了,他在手腕上又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于是“咔嚓”第二條鐵鏈、第三條鐵鏈……直至最后第七條鐵鏈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