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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 我們出來的時候,它似乎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殷漠這話聽著就沒法讓人相信,偏偏還沒人能夠反駁。 因為,就在他們走出那祭壇的時候,那些石門又落了下來,將整個祭壇再度封閉。恐怕如今,沒有人能夠進的去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孔旻對于這個荒古遺跡的興致已經沒了,特別是聽說里面還有這么個兇物之后。而且,要是魃的話,的確是能把蛟皇給殺了,孔淵在心里已經信了他們的話,畢竟是荒古遺跡,這里有什么都不奇怪。荒古之能,非他們可以理解的。 對了花蓮,離開大荒山的時候,我聽說狐皇要與你母親成親了,要不要隨我去看看?孔旻突然想起這事兒,開口跟花蓮說道。 成親,為什么?花蓮有些驚訝,胡蘊的脾氣她很了解,如果是狐皇bī她,她是根本不會妥協的,但是要說她心甘qíng愿,卻又不像。 她早就托孔淵打聽過,狐皇與她母親之間的關系,至今都沒有任何進展的,怎么會突然決定成親呢? 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突然接到消息的,婚期就定在十日之后。 那花蓮有些猶豫,她是想知道母親到底出了什么事,卻又擔心,回去之后,那些人問她關于這里的事,很容易給她惹上一堆麻煩。畢竟那里是大荒山,她一個妖帥期的小妖進去,真被人盯上,怎么死都不知道。 就算現在體內的血能夠化成那支恐怖的血箭,但是在她體內的孽火能夠完全幻化成弓并且她能夠成功拉開弓弦之前,還是低調行事比較好。 孔旻似乎看出了花蓮在煩惱什么,他看了眼殷漠之后,才開口道,這件事到此為止,一切由我出面處理。 孔旻突然變得這么好說話,讓花蓮還有點不能適應。該不會是因為殷漠吧?這和尚現在正邪通吃了?她撇頭看向殷漠,殷漠朝她眨眨眼。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這聲謝謝,怎么也不該是殷漠來說,結果他竟然說了,果然,孔旻看花蓮的眼神都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涅天大師客氣了,我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見,必定與涅天大師探討佛法。 會有這個機會的。殷漠若有似無的掃過孔旻身邊的孔淵,嘴角牽扯出一絲笑意。這孔雀皇果然是個會辦事的,知道怎么做對自己有好處。 恐怕他之所以對自己示好,并非是因為師伯覺慧,反而是跟他這唯一的兒子有關吧。當然,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則可,說出來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自己小心點,別再到處惹麻煩了。站在花蓮面前,殷漠終于還是沒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才沒惹麻煩,死禿驢,不準捏我臉!一時間太激動,花蓮把身邊還有倆人的事兒給忘了。 我不是禿驢殷漠對這稱呼表示十分不滿。 遲早都會是! 第059章進入狐丘 花蓮并不覺得她跟殷漠的舉動有什么不對勁的,除了這家伙總喜歡捏自己的臉之外,沒什么值得讓人大驚小怪的地方。但是,很顯然,另外兩位并不這么想。 回大荒山的這一路上,就算偶爾看她一眼,這父子的眼神都十分的不對勁。孔旻還好,畢竟還要保持高人風范,孔淵根本不在乎這些,每隔幾分鐘這哥們就湊到花蓮身邊,十分深qíng地望著她,小花花,你就告訴我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花蓮終于忍無可忍,如果孔淵他爹不在旁邊,她肯定把孔淵一腳從飛行法器上踹下去,省得他影響周圍環境。 你跟那個和尚的關系啊,對了,他真是和尚么? 花蓮瞪了他一眼,扭頭不語。 可惜,沉默這招對孔淵這種類型的根本是不起作用的。果然,孔淵再接再厲,小花花,我們是朋友吧,你不能對我這么殘忍~孔淵一副如果你不說,我就跳下去給你看的模樣。 我們沒有任何關系!而且,他是和尚,和尚你懂么! 嗯,孔淵了然地點頭,他懂,他當然懂了。這意思不就是說,他們果然還是有那么點關系的,奈何對方是個和尚。身份什么的,完全不是問題嘛!我懂你放心,我會支持你的。孔淵表qíng嚴肅地拍了拍花蓮的肩膀。 花蓮翻了個白眼,他真懂了么? 回去的時候,他們經過幽海,依舊是乘坐孔淵的那艘夸張的船型法器,不過這次是孔旻親自駕馭,所以速度快了十倍不止。 花蓮發現,幽海中并不平靜,船這一路駛來,她看到海面上竟然浮著不少海中妖shòu的尸體,有的地方好大一片都是血紅色的。 蛟皇死亡的消息已經傳回來了?這種qíng況,很顯然已經不是持續一天兩天了。她還以為蛟皇死后,起碼這些她統領的海族眾妖們會追究她的死亡原因,看起來,是她想多了。 嗯,我爹提前把消息傳了回來,不然也不會出現這場面了。瞧,那邊的顏色多漂亮。孔淵指著遠處,那一整片被染紅的海水,金色的陽光落在細細的微波上,反she出一片讓人驚心的妖異色彩。 花蓮點了點頭,知道孔旻這么做是為了將這些人的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暫時,蛟皇以前的手下不會過來找她麻煩。至于其他人,除了剩下的兩個妖皇之外,沒人有那個資格對她詢問任何事。 他們回來的時間已經算是早的了,距離胡蘊跟狐皇成親的日子還有七天。雖然花蓮想要先見見胡蘊,但是聽孔旻說,最近狐丘那邊完全被封鎖,就連地狐族中的族人都無法自由出入。 只有在婚禮前一天,狐丘才會開放。 孔淵說,這是狐丘的規矩,可是,花蓮總覺得心里不安。 狐丘中,各狐族都在為狐皇的婚禮而準備著。畢竟,這是狐皇第一次正式娶妻,雖然以前各狐族都將族內的美人獻上去,但她們都是沒有任何身份的,充其量不過是侍妾而已。 地狐族中所有人心里都明白,這次狐皇可是十分認真的,不管他們心里到底同不同意胡蘊當上地狐族的當家主母,眼下都得默認。 要是不想死的,就把心里話給憋著,實在忍不了的,就在屋子里呆著別出來。在幾日之前,有位長老將胡蘊的身份給掀了出來,結果第二日,那位長老連帶著與他有血緣關系的族人,全數死于外族刺客之手。 那天,狐皇還親自到場祭奠這位長老,還命人將殺人者在那長老陵墓之前處死。但聰明人心里都清楚,這事兒根本就是狐皇受益的,可惜誰都找不出證據。最后,就連蹦跶最歡的七長老也不敢在吭聲了。生怕下一個被滅了全族的人就是自己。 這件事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了,現在地狐族的請帖已經發到了妖族各地,妖族中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恐怕在婚禮當日都會出席。 不管胡蘊曾經是什么身份,從此之后,她就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狐皇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花蓮回到大荒山之后,依舊住在孔家寨。在他們回來的第二天,狐皇就派人送來了一張請帖,是專門送給花蓮的。 對這位未來的繼父,花蓮心里還是稍微有那么一丁點的好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人。送請帖的人,同時還送給了花蓮一幅畫。 那畫很簡單,只是在紙上,用墨勾勒出的一只狐貍。這畫出自胡蘊之手,看見畫上的圖案之后,花蓮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看來,那位狐皇應該并不知道,自己不是胡蘊的親生女兒,否則母親也不會讓她以狐族的形態出席了。 孔淵跟她提過,所有的妖族在出席狐皇婚禮的時候,都不可以使用任何幻化之術,這表示對狐皇的尊重。 既然母親這么說,她的變形術應該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才對。 狐皇特地送請帖的事兒,因為有心人的宣揚,大荒山中,很多人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花蓮身上。 關于花蓮身份的傳聞,也越來越玄乎。再加上她現在竟然住在孔家寨,還是被孔雀皇親自帶進去的,甚至于孔淵都jiāo好,不少人都認為,其實花蓮是就狐皇跟胡蘊的親生女兒。 不然孔雀皇絕對不會對她這么好,而孔淵也不會這么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她的芳心了。 事實上,最后一點,那絕對是誤會。孔淵這混蛋天天追著她跑,根本就是絞盡腦汁想要從她嘴里挖出關于她跟殷漠的關系,不知道作為一只妖,還是一只很出名的妖,他怎么可以八卦到這種地步! 聽說孔淵在大荒山中十分受眾女妖的歡迎,甚至有不少女妖自動獻身,不知道她們見到了孔淵這副模樣,是不是還對他這么感興趣。 終于,在各種猜測聲中,地狐族的禁令終于解開了。在狐皇婚禮前一日,花蓮與孔淵是跟著孔雀皇一起出現在狐丘的。 估計這是唯一一次,在孔雀皇出現的時候,大家并沒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吧。花蓮站在孔淵身邊,坦然地接受來自四面八方好奇的目光。 各種議論的聲音傳入她耳中,有猜測她身份的,有羨慕她運氣好的,還有說她母親勾引狐皇的。這些人,難道不覺得他們的悄悄話說的聲音有些太大了么?花蓮忍不住覺得有些頭昏,她果然還是不適合呆在人多的地方。 迎接孔雀皇的是青衣,說起來,他們也算是熟人了。對于差點殺了自己的人,花蓮向來印象深刻。 青衣看見花蓮之后,雖然表qíng微變,但瞳孔卻是一縮。他朝孔雀皇走來,距離幾人兩米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恭敬地低下頭,大人,請。 嗯。孔旻點點頭,跟著青衣進了狐皇的宮殿。 雖說今天來到地狐族的妖族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進入狐皇的宮殿的,走進那里的妖,各個都是妖族的一方統治者,或者是修為恐怖的存在。 那些妖有些是仇敵,有些是關系極好的摯友。但,無論他們是什么關系,在這里的時候,一切恩怨都得放在一邊。 前一刻還在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的仇敵,下一刻就跑到同一桌子上喝酒,這一點,花蓮有些無法明白。 這一次,妖族四皇只剩下三個,雖然少了幽姬,不過在這種時刻沒人會提到她。孔旻走進大殿之后,立即有人熱qíng地迎了出來,孔淵在一旁悄聲跟花蓮介紹在場這十幾個人的身份。 每一個,都是妖族巨擘。不過,除了白虎皇之外,那些大妖她都沒有聽說過。當然,這些大妖中,有一個人花蓮十分的感興趣。南溪山城的第一代城主,烈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