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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蛟皇他們到了遺跡入口,她只見到一個垂直的深dòng,光線無法探入的dòng,站在上面,根本看不見底下是什么qíng況。 入口只有一個么?花蓮輕聲問身旁的水月。 據(jù)說有很多入口,不過暫時安全的入口只有三個,這是其中之一。水月的回答沒讓花蓮感到多安心,從安全的入口進去,還死了一排,可想而知這里多不安全了。 好歹這dòng口中還有一個簡易的升降梯,花蓮跟著蛟皇還有水月走了進去,跟他們一起的還有兩個大妖,他們修為至少是妖帝初期。 這陣勢,看起來是不得出個結(jié)果就不會罷休了。 dòng中一片漆黑,而且極為靜謐,腳步落地的聲音都能發(fā)出一陣陣回響。雖然水月手中拿著夜明珠,但是,光亮根本無法穿透黑暗,只能維持在周身兩三米之內(nèi)。 在花蓮他們從這邊入口進入遺跡的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另一處入口外,站了個白衣人,陣陣微風chuī得他發(fā)間的金色絲線隨著黑發(fā)一同飛舞,金色的光芒星星點點煞是惹眼,這人正是殷漠。 不過殷漠只是盯著入口,并沒有下去。 在那里站了有一會兒,語氣有些無奈,你怎么又跟上來了? 第054章變異 他身后不遠的石墩后,鑿齒縮著身子躲在后面,腦袋一會兒探出來看看殷漠。除了他的兩個獠牙比較嚇人之外,鑿齒長得其實并不多駭人,只是臉皮泛著淡淡的青光,沒有任何表qíng。 從殷漠出現(xiàn)在這里,他就在附近探頭探腦,似乎是想要跟殷漠一起進去,可是卻又沒有那個膽子。 你要進去?殷漠又問了一句。 隔了半晌,鑿齒才探出頭,遲疑地沖殷漠點了點頭。 希望你別后悔。畢竟能夠活到現(xiàn)在,也算是不容易了,進去,未必能夠再次活著出來。只是,無論是誰,命數(shù)皆是不同,不是他一句話就能阻止得了的。 說完,殷漠先走進了漆黑的深dòng,很快那抹白色就消失在了dòng口。鑿齒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兩圈,也噌地鉆進了dòng里。 走了很遠,花蓮他們依舊還是在低矮的山dòng里,沒有看到任何遺跡的影子,而且,這里靜的十分不自然,如果不打起十二分jīng神,很容易被心魔入體。還好花蓮雖然修為不高,卻不會有心魔那種問題,故而,她才是一行人中最輕松的那個。 就在花蓮以為一時半會兒無法到達遺跡的時候,她眼前突然一片光明,這場景竟然是在不周山! 她前面幾步遠就是養(yǎng)天池,而此時,養(yǎng)天池邊站了一個紫衣男子。那男子正低頭微笑,眉眼間盡是喜色,那笑容讓旁人看了心qíng也會忍不住好起來。 男子手中,并排放了兩個紅色寶石一般的珠子,花蓮感覺胸口陣陣刺痛,就算是,她都不會忘記那是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突然失去那兩顆蓮子,她怎么會一直拖到如今才化形。如果不是失去那兩顆蓮子,她又怎么差點灰飛煙滅。 花蓮將目光移到養(yǎng)天池中,果然,那個時候,她本體上的花瓣已經(jīng)漸漸變成了黑色,池底的火焰突然竄了起來將整個蓮花給包裹了起來。 得到那兩顆蓮子之后,紫衣男子轉(zhuǎn)身就走,沒有再看池中的血蓮一眼。 花蓮站在一旁,好像旁觀者一樣看著,男子與她擦肩而過,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花蓮輕輕閉上眼睛,那張臉牢牢地印在了她的腦海里。 花蓮,花蓮醒醒,花蓮!恍惚之間,花蓮?fù)蝗桓杏X有人在叫自己,她猛地睜開眼,正好看見水月近在咫尺。 嗯,怎么了? 見花蓮醒了過來,水月才舒了口氣,剛剛他們突然進入了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中,不過很快他們四個就先走了出來,只有花蓮,全身被一層紅光籠罩,就連蛟皇碰她都被彈了回來,過了一個多時辰,她才總算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你差點被內(nèi)心世界的幻覺給吞噬了。水月有些責備地看著他,小心點,這里不比外面。 我知道,謝謝。難得還有人關(guān)心自己,雖然他是奉了蛟皇的命令保護她。 醒過來之后,稍稍休息了一會兒,幾人繼續(xù)往前走,但是花蓮卻感覺到,蛟皇經(jīng)常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那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突破這層幻境之后,沒走多遠,他們就進入了一個十分寬敞的石廳中,這石廳不知道是后天挖掘的,還是原本就存在的,竟然跟海王宮的大殿差不多大小。石廳內(nèi)有一扇高二十多米的石門,石門半掩,有一人寬得入口,兩塊黑色的巨石門板上沒有任何花紋,只掛著兩個同色的金屬環(huán)。 那金屬環(huán)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反正蛟皇只是看了一眼,就一臉激動,如果不是那石門前有兩個青色巨shòu的石雕擋在那里,估計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沖上去了。 蛟皇,就是它們。花蓮跟水月都站在入口處沒往前湊,那兩個大妖則跟在幽姬身邊,小聲在她耳邊說道。 金輪寺的傀儡鎮(zhèn)山shòu,一幫廢物!看見那兩個傀儡的同時,幽姬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本以為是這上古遺跡里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金輪寺那幫和尚搞的鬼。恐怕現(xiàn)在魔道跟正道的人已經(jīng)從另外兩個入口先進去了。 只有他們妖族,至今才走到入口處。 這可是,金輪寺的僧人根本沒有機會把傀儡放在這里。想要進入這里,必須經(jīng)過營地,就算那時候妖皇不在,可也不至于有人闖進來,他們卻沒有任何感覺。 是那個和尚!幽姬咬著牙狠狠地哼道,猙獰的表qíng讓身邊的二人同時后退,生怕一個不小心被遷怒了。 揮手間,蛟皇就將兩個實力堪比化神初期修士的傀儡shòu毀掉,然后一個人先進了石門。花蓮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最終還是不得不進去。 越靠近那石門,她心中就隱約有一絲危險的感覺。 走進那扇石門,花蓮小小地發(fā)了一下呆,里面竟然還是一道門。在走了六扇門之后,她已經(jīng)懷疑這里是不是真正的荒古遺跡了。荒古那些人,應(yīng)該沒這么無聊吧,裝這么多扇門到底想gān什么? 龍門,這里一定是龍門!相比于花蓮的漫不經(jīng)心,幽姬則是臉漲得通紅,身子微微地顫抖,激動地說道。 根據(jù)《大荒錄》中的記載,上古,確實有闖龍門化龍的例子,不過,龍門早就已經(jīng)被毀掉了,沒有人知道真正的龍門是什么樣子的。 走過第九扇門的時候,她總算明白為什么蛟皇會這么激動了。幾個人剛一走進去,蛟皇突然不受控制地變回了本體,而她頭頂竟然有兩個漆黑的角以ròu眼可見的速度破ròu而出。 就算花蓮沒有見過龍是什么模樣,也十分確定,蛟皇現(xiàn)在絕對不是在化龍,她正往怪物的方向演化。 而且,她身上的黑暗氣息十分濃厚,不光是蛟皇,應(yīng)該說除了花蓮之外,其他三個人身上的妖氣都在變化著。 這里,太詭異了。明明什么都沒有,卻讓他們四個都開始變異。花蓮瞥了剛剛進來的那扇門,蛟皇巨大的身子正好堵在那里,她放棄了從那邊跑出去的念頭。 嗷嗷嗷驚心動魄的嚎叫聲從蛟皇口中傳出,現(xiàn)在她似乎并沒有變化完全,頭頂是牛角一樣的彎曲的一截截角,嘴里長出一排獠牙,因為牙齒突然長出,它的嘴一張,都是血淋淋的。身上原本黝黑發(fā)亮的鱗片已經(jīng)掉的差不多了,好像被人硬生生從上面拔下來一樣,一層青huáng色的細小鱗片附了上去。 蛟皇血紅色的眼珠直直地盯著身邊也在不停嚎叫的兩個大妖,毫不猶豫地一爪子拍了上去,就在花蓮面前,把那大妖給生嚼了,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聽著就覺得寒毛倒豎。 花蓮只瞄了蛟皇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瘋了一般朝著里面跑去。不管里面有多危險,她都得進去碰碰運氣,不然,蛟皇一定會先啃了自己不可。 就在花蓮?fù)锱艿臅r候,蛟皇突然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看另一個被她拍的半死的大妖,甩著尾巴追著花蓮而去。 第九扇門里的空間十分大,她最少跑了半個時辰,不知道繞過了多少障礙物,仍舊沒有擺脫蛟皇的追趕。 而身后,鱗片摩擦地面的聲音距離自己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 該死的,他們幾個經(jīng)過九扇門的時候,妖氣都往上漲,只有她的妖氣在不停流失,再加上被蛟皇追了這么長時間,她已經(jīng)消耗得差不多了,無論是體內(nèi)的妖氣還是體力。 突然花蓮腳下不知道有個什么東西絆了一下,她一個踉蹌,直接往地上撲去。 預(yù)期的疼痛并沒有傳來,她似乎,撲到了什么活物的身上。花蓮狀著膽子摸了兩把,好像,摸到了人臉? 施主,雖然沒人看見,但還請不要非禮小僧的臉。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花蓮緊繃的神經(jīng)送算是松了一些,她無力地坐在殷漠身上,沒有挪動的意思,你怎么在這 噓花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殷漠一把捂住了嘴,兩人滾了幾圈,直到她的后背抵到墻上才停了下來,當然,殷漠還是在她身下當ròu墊。 阿彌陀佛,我還特地放了鎮(zhèn)山shòu阻止妖族入內(nèi),沒想到他們還是進來了。殷漠一手抱著花蓮,貼著她的耳朵說話。 熱氣直往她耳中鉆,花蓮癢的直縮脖子。 知道蛟皇就在附近,花蓮也不敢亂動,只能往殷漠懷里縮。那股腥臭的味道越來越弄,蛟皇距離他們也越來越近,而殷漠竟然還貼著她耳朵說話,花蓮只能掙扎著把手給抬了起來,毫不客氣地堵在了他的嘴上。 當手心碰到他柔軟的唇瓣時,花蓮的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這算是在非禮和尚么?在此驚心動魄的時候,花蓮腦子里突然閃過這么一個詭異的念頭。 變異之后的蛟皇似乎不能用神念找人,只能通過聲音來判斷,眼看著蛟皇還有幾米遠就碰到了兩人,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嗚嗚聲,蛟皇猛地轉(zhuǎn)頭,甩著尾巴朝聲音發(fā)出的方向游去。 第055章祭祀開始 直到確定蛟皇已經(jīng)離遠了之后,花蓮才舒了口氣,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聽殷漠話里的意思,他似乎是知道什么才對。 沒聽到殷漠的回答,反而是手被他給牢牢握住。握了好一會兒,殷漠才把她的手從嘴上給拉了下來之,下次捂嘴的時候,不要連鼻子一起捂上。 花蓮滿頭黑線,她真的不是意圖謀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