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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花蓮在困擾要怎么說服殷漠的時候,地狐族也掀起了一場風波。而這場風波的關鍵人物,正是花蓮。 當日,她帶著白衣去找冰魂花,黑衣在上面等著,等了一天多也不見他們回來,還聯系不上白衣,他只能帶著胡薇下去找人。 結果,十分不巧地碰上了那群早早圍在山dòng門口的和尚。跟那群和尚打了個照面,吃了點小虧,還沒找到白衣,自己卻弄了個一身傷,最后他只能先行回了地狐族。 因為沒能帶回花蓮,所以狐皇一直不太高興。等了十來天,白衣總算是一身láng狽地跑回了地狐族,同時也把自己的經歷一字不差地講了出來。 問題就是,白衣回去的那天,在場的不止狐皇一個人。所以,花蓮勾結正道謀害妖族同道的事就這么在地狐族傳了開來。 原本就對接花蓮回來有所異議的長老會當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執意要狐皇表態。而狐皇也對花蓮的不識抬舉表示憤怒。 但他畢竟要顧及胡蘊的感受,所以至今仍然沒有做出相應的判決來。 主母,您不擔心小姐么?坐落于狐丘正東方的玉狐宮中,胡蘊坐在煙水亭撫琴,身旁的丫鬟猶豫了好久,終于忍不住開口。 她有她的路要走,擔心也沒用。 可是族長他看起來很生氣,啊,族長,您,您來了。煙水亭中,不知何時多出一個人來,那丫鬟看清來人嚇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下去。 是。 蘊兒。云欺在亭子里站了半天,胡蘊根本連頭都沒抬,自顧自地撫琴,琴聲卻是越發的殺氣騰騰。嚇得在煙水亭附近的丫鬟侍衛一溜煙的躲得不見蹤影。 說。琴聲未停,胡蘊抬頭瞥了云欺一眼,面無表qíng地吐出一個字。這世上,敢如此對狐皇的人,除了胡蘊恐怕不會有第二個。 你生氣了?是因為我想要帶你女兒回來么?云欺臉上帶著微笑,徐緩的聲音中透著溫柔。 我沒生氣,因為你根本就帶不回來人。胡蘊冷笑,手中的琴弦應聲而斷。她將琴推到一邊站起身走到云欺面前,她是我女兒,跟你們所有人都無關。 說完,胡蘊走出煙水亭,連頭都沒有回。 云欺站在亭子里,那張絕色容顏上帶著魅惑人心的淺笑,只是他的笑容中帶著無奈以及憤怒。 他承認,從一開始他便不懷好意。這孩子不是他的,胡蘊也不肯告訴他孩子到底是誰的,所以他心里自始至終都有一根刺,一根永遠都拔不去的刺。 不是不想直接把人殺了,最好讓她魂飛魄散,但是因為上一次青衣的輕舉妄動,胡蘊至今都不肯原諒他,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曾經的事qíng,他想要留下胡蘊,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控住她現在唯一在乎的人。 只是沒想到,他似乎小看了那孩子。 能夠一招就讓白衣失去意識,這種修為的正道修士,最低也是化神期。而且據黑衣說,他在dòng口遇到了金輪寺的和尚。一個修為低下的女妖,竟然跟金輪寺的高僧有所牽連,他實在不知道能說點什么好。 第041章金輪寺 眼下,狐皇想象中的那位高僧正坐在酒樓里優雅地喝著小酒,吃著鹵牛ròu,而那些個和尚則是圍坐在一旁念著阿彌陀佛,對于殷漠的行為完全無動于衷。 他們此時所處的小鎮中,沒有一個凡人,從里到外都是修士。盡管殷漠說過,只要呆在他身邊,就沒人會發現,可花蓮還是冷汗直流。 現在她才總算是有點佩服風別qíng了,當日,他哪里來的那么大膽子,一個人進入南溪山城的。 這頓飯,一直從早晨吃到晚上,殷漠竟然一直沒有放下筷子。他不動,花蓮也不敢亂走,只能坐在一旁等著,不知道他到底準備gān什么。 等天色完全暗下來的時候,幾人周圍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花蓮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拉入了另一個空間中,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宏偉寺廟讓她一時間無法做出反應。 金輪寺!直到看清那寺廟上的牌匾,花蓮才總算恢復正常,這里竟然是金輪寺!難怪沒人知道金輪寺的具體位置,因為它根本就建立在另一個空間中。 大概是因為這里的佛光實在是太過qiáng大,花蓮根本無法控制自身,很快她身上的樸素衣裳就開始褪色,化成一層層的紅紗裹在身上。 雖說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這身紅在一群和尚中,怎么看怎么顯眼。 殷漠也是第一次見到花蓮化形之后真正的樣子,他毫不避嫌地一直盯著花蓮看,直到花蓮忍無可忍地把頭轉向他。 請你稍微收斂一點好么!!!就算她現在跟剛才稍微有些不一樣,他也不需要用這種夸張的目光盯著她吧。 很漂亮。殷漠輕笑,如花蓮所愿將目光收回。 因為她扎眼的衣裳,從寺廟中迎過來的白須老僧也將好奇地目光投向花蓮,看了好一會兒,才將目光收回。 阿彌陀佛,師叔,您回來了。那白須老僧走到殷漠面前,雙手合十念了聲佛號。 天淪,才幾年不見,你怎么越來越老了呢?殷漠笑道。 師叔卻是越來越年輕了。那老僧也不介意殷漠的話,笑呵呵地回道。師叔,主持已經在法華殿中等您了,是不是先去見見他? 也好,她就先jiāo給你了,把她帶到我那里。殷漠點點頭,順便給了花蓮一個安心的眼神。 可惜花蓮怎么都無法安下心來,這老和尚修為她看不透,但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他一定看出來了自己不是人類。 真想把他給拽回來,看著殷漠離去的背影,花蓮嘆了口氣。 女施主,請這邊走。這白須老僧過來之后,跟了他們一路的那些僧人就已經散開,花蓮也只能跟著他走了。 金輪寺坐落于五座山峰中央,這五座山遠遠一看便能發現山中五行元氣各不相同,而殷漠住的地方正是這五座山峰之中,火元氣最為濃厚那座山。 雖然花蓮很不滿殷漠qiáng行帶她來這么危險的地方,不過現在,她已經開始喜歡上這里了。 只是剛剛踏入這山峰的范圍,花蓮便感覺通體舒暢,內丹上已經綻開的三個蓮瓣在微微顫抖著,上面那一點孽火也在不停的跳動,似乎是很開心的樣子。 花蓮忍不住停下腳步,感受著山中的火元力沖入體內。 因為那些活躍的火元力,她體內積累許久的妖力也被帶動了起來,就在她體內的妖力在經脈中走了一個大周天,即將沖入內丹中,沖擊下一個境界的時候,一聲佛號突然從她耳邊響起,花蓮立即感覺到自己的身子無比沉重,就連體內的妖力也被壓制了下來。 天淪,此女是誰?花蓮一睜眼,就看見一個披著紅色袈裟的和尚踏空而來,他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天罰師兄看起來氣色不錯。天淪老和尚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笑吟吟地說了一句題外話。 花蓮自然是聽不懂他的意思,但是天罰卻是明白了,臉色不禁又難看了幾分。 金輪寺本來就是一個很大的寺廟,自然也有不同的派系,天罰與天淪所屬不同派系,見不得對方好也是正常的。前段時間,天罰因為說錯了話,被關在凈法殿中面壁思過,這在金輪寺中早已成為笑談,因為天罰本身便是戒律院的首席大僧,這件事無疑是打了他自己的臉。 多謝天淪師弟關心,天淪師弟能不能告訴我,為何將妖孽引入金輪寺? 師兄是說這位女施主?天淪和尚一臉驚訝,師兄言重了,什么妖孽敢在我金輪寺內橫行。 師弟的意思是說我看錯了?或許我該去請法王來辨別一番。雖然不能看出花蓮的本體,但是剛剛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天罰可是一絲不差地感覺到了。不過天罰心中仍然有些疑惑,金輪寺中供奉著不少得道菩薩羅漢的金身,正道修士都不敢擅闖,更別提那些妖魔鬼怪,這女妖為什么沒有受到佛光的侵蝕呢? 師兄的確是錯了,我佛家講普度眾生,雖然這位女施主原本是妖,但她已入佛門,受我佛門庇佑,不能以妖孽稱呼,我佛慈悲。再念一聲佛號,天淪笑瞇瞇地把天罰堵了個啞口無言。 她什么時候入佛門了,怎么作為當事人的她都不知道呢?花蓮腦子里一堆問號,卻也知道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機。倆和尚掐架,她還從來沒見過這么jīng彩的節目。 師弟有理,話雖如此,這件事也該先讓主持知道才是。自知說不過這位堪稱同輩之內口才最好的師弟,天罰仍然不準備就這么算了。 恐怕不行。天淪從容地搖頭,這位女施主可是涅天師叔請來的客人,不如天罰師兄先去請示一下師叔如何?花蓮很確定,她在這白胡子老和尚的眼睛里看見了戲謔。 天罰一聽到這名字,當即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摔了袖子就走。涅天!金輪寺上上下下只要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就算得罪主持,也絕對不能得罪他。 上一次,天罰就是因為當眾說了一句這位師叔行為不端,結果被自己的師傅發配凈法殿。 第042章另有嬌客 幾句話就氣走了天罰,這讓天淪的心qíng十分好,就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只是,倆人誰都沒有想到,真正的麻煩,還在后頭。 花蓮沒想過,她會在殷漠的住處碰到玉含qíng。對于第一個想要殺她,并且差點成功的人,花蓮不能也不敢忘了。 那時候她不過剛剛結丹,玉含qíng追了她幾天,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有虛體,恐怕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眼下不光是玉含qíng在這里,與她同來的還有她的師傅,玲瓏宮的宮主傷qíng。這位玲瓏宮宮主與殷漠關系匪淺花蓮是知道的,這也是上次她與殷漠碰到的時候,聽那輪回殿的歐陽清風說的。 光是看二人的外貌,的確是登對,這一點花蓮不得不承認,只是,和尚或許可以喝酒吃ròu,但他真能娶老婆么? 雖然花蓮的衣著以及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玉含qíng顯然認出了她。不過,她眼中只有一閃而逝的驚訝,并沒有露出更多的qíng緒。 天淪見到傷qíng也是一臉驚訝,沒想到主持竟然把這位嬌客安排到這里來了,不知道師叔知道了會如何表示。 傷qíng施主有禮了。畢竟是比傷qíng矮了一輩,天淪首先行禮。 天淪大師有禮。在稱呼金輪寺的僧人上,傷qíng可不敢占他們一絲一毫的便宜,天淪雖然輩分不如她,在佛道修為上,卻也不是一般僧人能比的,她這一句大師,絕對是當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