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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山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君侯迷戀琉璃堂的那個小姑娘,她當(dāng)然知道的更多,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就算天天想著要她死,可自己根本不敢動手。 可是姑姑,那里有六千年份的紫珊蓮,如果練成天眼丹,能讓您的魅惑之瞳提升一個層次呢!那東西對別人沒有多少用處,對于燕歲兒她們九頭雉一族作用卻是不小,魅惑之瞳是她們天生的第三只眼,攻擊力十分恐怖,同樣的,要提升等級也極為困難。 天眼丹這東西只是傳說而已。宮綾聽到燕歲兒的話,眼前一亮,不過隨即便黯淡了下去。天眼丹是天級下品丹藥,煉制困難,也沒有丹方,需要的配藥更是極多。 父親大人他找到了天眼丹的丹方燕歲兒這話一出口,當(dāng)即宮綾就激動地站了起來,就連手中的茶杯被摔碎了都沒察覺到。 你說什么?你父親找到丹方了?她雙手用力地掐著燕歲兒的肩膀。 是,父親還說,煉制成功,一定給姑姑送來一顆。 好,好,既然如此宮綾松開燕歲兒,轉(zhuǎn)過身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沒有再說話。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姑姑,燕歲兒嘴角上揚,她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誰敢讓她不舒服,她就要誰的命!兩個低賤的女妖,也敢對她不敬! 君侯坐在琉璃堂接待客人的椅子上喝茶,小止站在柜臺后低頭擺弄著里面的丹藥,就是不肯看他。這倆人或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相處的氣氛,只是花蓮cha在里面覺得十分尷尬。 偏偏小止還拽著她的衣擺,說什么不肯放人。 最后,花蓮也只能跟小止一起站在柜臺后面。她百無聊賴地把手肘撐在柜臺上,雙手托著下巴,由衷地希望君侯趕緊走,或者來兩個客人也好。 別說,老天爺還真聽到了她的愿望。沒用多久,果然有幾位客人走進(jìn)了琉璃堂,為首的還是個翩翩貴公子。 只是,這位貴公子看著花蓮的目光實屬詭異。他認(rèn)識自己么?花蓮皺眉。 小止看見來人之后,左手一哆嗦,拽了下花蓮的袖子,直接給她傳音,他是羅風(fēng)! 她就是個倒霉催的命!花蓮決定了,回頭自己就窩在煉丹室里,再也不出來了。還好君侯沒走,這要是走了,不知道羅風(fēng)會不會直接把她給抓了。 不過,看這羅風(fēng)倒是不像那么不講理的人。但,妖族的xing格,往往是不能用長相來衡量的,說不定,他內(nèi)心里其實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也說不定。 見過城主。羅風(fēng)的目光從花蓮身上移開之后,轉(zhuǎn)到了君侯身上,他十分恭敬地給君侯行了個大禮。 君侯連茶杯都沒放下,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嗯。 如果自己跟君侯實力相當(dāng),恐怕羅風(fēng)也不敢用那種毛骨悚然的目光盯著自己看了。花蓮心中無奈,見羅風(fēng)朝柜臺走來,她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來應(yīng)付他了。 花蓮?明明已經(jīng)確定了她的身份,偏偏還用疑問的語氣。 花蓮很想知道,如果自己搖頭,他會是什么表qíng,不過,現(xiàn)在她沒這個心qíng開玩笑,應(yīng)該說,眼前的對象不對,她完全輕松不起來。 花蓮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面對一個妖帥期的羅風(fēng)她就覺得壓力大,等面對化神期的殷漠,她卻能肆無忌憚呢? 我是,閣下找我有事?既然都認(rèn)識了,也不必làng費時間自我介紹,gān脆直奔主題算了,趁著君侯還沒走,量他也不敢在這里擄人。 聽說你跟孔淵關(guān)系不錯? 羅少主抬舉小妖了,道聽途說的消息也能當(dāng)真?花蓮扯出一抹笑,她跟孔淵也就是棋友而已,而且她還是被bī的。 羅風(fēng)瞇了瞇眼,看花小姐似乎并不想說真話。 如果羅少主喜歡這令牌的話,拿去無妨。這么麻煩的東西,如果羅風(fēng)不要,回頭就用煉丹爐給它煉了!花蓮惡狠狠地想到。 羅風(fēng)臉色變了變,沒想到花蓮竟然會弄這么一出。 一旁看戲的君侯看見那令牌之后,眉頭一挑,花蓮的身份他倒是知道,只是沒想到她倒是挺有意思的。 不必了。 要見孔淵,這令牌可比我好用多了。羅少主何必急著拒絕。她在心里發(fā)誓,自己絕對是真心幫忙,奈何羅風(fēng)一臉不信任,真讓人失望。 羅風(fēng)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只不過,他根本不能接。他拿了孔淵的令牌,這算怎么回事兒! 忙呢,我是幫了,羅少主拒絕我也沒有辦法。敢問羅少主要買什么丹藥呢?這話是說給君侯聽的,君侯紋絲不動依舊喝他的茶,眼里露出一絲笑意。 能讓羅風(fēng)吃癟,這花蓮手段不錯。 不必了! 第030章有好戲看 吃了個啞巴虧,羅風(fēng)也不好再問下去。畢竟君侯在這里坐著,他如果說的太過分,那就是不給君侯面子。在南溪山城中讓君侯不開心,那就是存心給自己找不愉快。 目送羅風(fēng)離開,花蓮的好心qíng總算是恢復(fù)了七七八八。君侯畢竟是城主,最近有是最忙的時候,他又坐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對于君侯對小止的感qíng,花蓮并不想妄加議論什么,她只是覺得很詫異,這世上,竟然真的有一種感qíng,能讓一個人的心完全偏向另一個人。很奇妙,卻又有點傻。 經(jīng)過這個小cha曲之后,琉璃堂再度恢復(fù)平靜,來買藥的客人不多,花蓮又被小止給趕了回去。 為了以后美好的生活,她繼續(xù)回去跟那一堆藥方奮斗。 在嘗試煉藥的過程中,花蓮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特的地方。用融入了一絲孽火的火焰煉丹,起爐之后,丹藥都有些許的變化。 暫時只發(fā)現(xiàn)藥效似乎提升了一點,但是出丹率卻是低了不止一倍。這個發(fā)現(xiàn)讓花蓮心中稍微有些激動,總算是找到了孽火的另一個用途,畢竟是曾經(jīng)名震大荒的火種,連太陽真火都無法比擬,如果沒有點特殊功用,那才真是悲劇了。 看眼下,或許是不太劃算,但是,如果哪天她能夠練出地級甚至天級丹藥,那時候要是能夠提升藥效,簡直就是神跡一般。 不過,每出一爐丹藥,她體內(nèi)的孽火就會減少一絲。雖然有恢復(fù),速度卻很慢。這顯然有些得不償失。 原本她還準(zhǔn)備靠著孽火發(fā)家致富呢,看來這美好的愿望無法實現(xiàn)了。就算如此,花蓮心中還是很高興。 她的修為卡到了妖將下級頂峰無法突破,天天煉藥倒也能修身養(yǎng)xing。因為每一縷孽火都極為珍貴,所以花蓮不敢làng費一絲,這些天的丹藥煉下來,她對孽火的掌控倒是越發(fā)熟練。 不知道自己在煉丹室里呆了多久,反正小止送下來的那些糙藥是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倒是裝丹藥的玉瓶擺了一地。 最后一爐玄級中品的固顏丹成之后,花蓮終于舒了口氣,等到丹爐中最后一絲火氣散去,她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丹爐,一股淡淡的藥香傳入花蓮的鼻息間。 花蓮有些失望地看著丹爐內(nèi)部,里面竟然只有十顆淡粉色的固顏丹,她還以為至少會出二十粒呢!其實對于她這么一個新手來說,能在十多天內(nèi)煉成玄級中品丹藥,而且成丹數(shù)量在五粒以上,就足夠笑傲了同輩丹師了,說她妖孽也不為過。可惜,花蓮并不知道這些。 小蓮,你還在煉丹么?煉丹室的石門被人從外面輕輕打開,穿著一身粉綠色紗裙的小止從外面探進(jìn)頭來,她那頭漆黑的長發(fā)綁成兩個麻花辮垂在胸前,粉嫩的臉蛋上一雙黑眸閃爍著動人的光芒,看起來清純可愛。 反觀自己,因為這段時間都沒離開這里,簡直是一身láng狽。要不是有藥味掩蓋,估計都能散發(fā)出餿味。 煉完了,其他那些都是玄級下品的,這幾瓶是玄級中品的,我暫時也只能達(dá)到這地步了。聽小止說她母親在的時候琉璃堂里可是有賣地級中品丹藥的,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那個能耐。 煉制丹藥不僅需要手法熟練以及對火焰的掌控力度,還要源源不斷的妖力支持才行。起火以及化丹的時候,妖力必須一刻不停的輸送,等級越高的丹藥,需要的妖力就越多。現(xiàn)在花蓮動用孽火支持著,也就勉qiáng能夠煉制玄級中品丹藥而已。 說起來,煉丹也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修為不夠,qiáng行跨級煉丹,好一點的也就是毀了一爐藥,悲劇一點的就是被丹藥給吸gān。這也是為什么每次煉制天級丹藥的時候,丹師都是上百。如果一個人煉制,根本支持不下去。 這些丹藥對小止來說簡直就是驚喜,她還以為花蓮怎么也得學(xué)幾個月才能成功,畢竟當(dāng)時母親教導(dǎo)自己的時候就說過,沒有師傅教導(dǎo)想要煉制出一爐丹有多難。 看來,這世上果然有一種人,天生就是丹師。 花蓮可沒管小止多開心,她把丹藥扔給小止之后,趕忙從門fèng擠了出去,準(zhǔn)備好好梳洗一番。 雖然可以用法術(shù)凈身,但是她更喜歡那種整個人沉浸在水中的感覺,水與身體接觸的感覺,十分真實。 花蓮有時候很擔(dān)心,自己經(jīng)歷的一切不過是場夢,其實自己還是那株養(yǎng)天池中的紅蓮。她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那種天地獨我的孤獨。 大荒的輝煌不屬于她,她要的,不過是真實的生活而已。就算,前路坎坷。 總算把自己收拾gān凈,小止才過來敲了敲她的房門,小蓮,要出去逛逛么? 去哪?難得,小止竟然會不呆在琉璃堂里。花蓮打開門,看著門外的小止,心中有些詫異。 今天群妖會有好戲看,客人應(yīng)該會很少,我們也去看看吧。 什么好戲?能讓小止都忍不住了,花蓮也有些好奇。 孔淵跟羅風(fēng)。小止眼睛一瞇,露齒一笑,右邊臉蛋上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孔淵竟然來南溪山城了?花蓮心中有些詫異,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正常。畢竟群妖會也是盛會,他是個閑不住的主,怎么可能不來湊熱鬧。看來羅風(fēng)總算能一嘗夙愿,而她,總算不必被人當(dāng)成籌碼了,老天待她不薄。 其實,她跟孔淵真的沒有什么,不過一提起孔淵,小止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花蓮也無奈。 在煉丹室憋了這些天,她早就想出去走走了。估計現(xiàn)在羅風(fēng)也不會找自己的麻煩,那就去看看吧,花蓮也想知道,這年青一代的翹楚,究竟有多厲害。 倆人關(guān)了店門,順著街道朝城中央走去。南溪山城看起來不大,內(nèi)部卻是另有乾坤,這里看起來很小的店面,實際上里面卻都是另一方天地。據(jù)說這些都是第一任城主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