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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的話不能全信花蓮用一種十分不信任地眼神盯著殷漠,你告訴我這些想gān什么? 我不是說了,我發(fā)過宏愿,要讓你一心向佛。你要是被吃了,我會覺得很困擾。 那我覺得你這輩子沒指望了。還發(fā)下宏愿呢,花蓮撇撇嘴不以為然,在佛家,發(fā)下的宏愿如果沒完成的話,后果會很嚴重。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資格發(fā)宏愿的,他連和尚都不是,騙誰呢! 殷漠只是笑了笑也不再說什么,突然,正在她懷里睡得正香的孩子雙眼睜開,而花蓮也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重的甜膩味道。 這種香氣讓她覺得身子有些發(fā)軟,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就在這時候,一直盤膝坐在她幾米外的殷漠站起身徑直朝她這里走來,彎腰將她懷里的孩子給抓了起來。 那孩子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當(dāng)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過他并沒有理會。 這哭聲一響,破廟那原本就不怎么結(jié)實的大門終于被人一腳踢開,一個光著頭穿著一身銀袍的中年人闖了進來。 那人看起來便是一幅兇神惡煞的模樣,見殷漠手上拎著孩子,眼中有著毫不掩飾的殺機,把他放下。 看見這中年男人之后,被殷漠拎在手上的孩子竟然停止了哭泣,一臉委屈地抽噎著,給。殷漠伸手將孩子遞了過去,那男子警惕地看著他,并沒有上前接孩子,而是虛托起手掌,把那孩子給抓了過來。 花蓮暗中搖了搖頭,什么時候看見這假和尚這么好說話了,沒有yīn謀才怪呢。 不過,這人是孩子的親人么?現(xiàn)在找過來是什么意思,還是說其實他早就跟在自己身后了? 把孩子抓過來之后,那光頭男子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哈哈一笑,臉上兇氣畢露,既然你們替我把兒子照顧得這么好,我當(dāng)然也不能虧待了你們,就讓我吃了你們,當(dāng)做報恩好了。 果然,這世上,善良的妖還真是不好當(dāng),花蓮嘆息了一聲,暗自告誡自己,以后還是少做好事。 要不是今天遇到殷漠,恐怕自己真的要被吃的尸骨無存了。低頭看了眼剛剛突然出現(xiàn)在手腕上的那串琥珀色的念珠,想想這是第幾次欠他人qíng了。 吃了我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怕你兒子活不過今晚。殷漠好似沒有察覺到對面光頭的殺氣一般,依舊笑得意盎然。 第022章靈骨 就在殷漠說話的時候,中年男子懷里的孩子皮膚上突然出現(xiàn)藍黑色的斑點,那斑點以緩慢的速度在他全身上下蔓延著,看起來就像是發(fā)霉的斑點一樣。 你做了什么?中年男子見孩子身上的變化,臉色大變,怒吼道。 他們食運龍與其他地龍族還不盡相同,運氣好的,一生之中只能孕育一子,而且很大程度上,孩子也代表著他在種族內(nèi)的地位,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孩子出事。 其實,他兩天之前就已經(jīng)找到了花蓮,不過那時候他察覺到花蓮身后有人跟著,所以一直沒有現(xiàn)身。只是他怎么都沒想到,花蓮一個妖竟然會認識人類修士,而這人竟然還認出了他們的種族。 人類修士眼中,食運龍乃是最為邪惡的妖物之一,無論是誰,只要遇到了,必定誅殺。所以,就算食運龍一族再qiáng大,也不敢在人類修士出沒的地方安家。 只是給他吃了兩口饅頭,佛家貢品。殷漠手中血紅色的佛珠在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著,看那中年男子臉色更加難看之后,才再度開口,對身體沒有太大的傷害,頂多魂飛魄散而已。 果然是對身體傷害不大,花蓮點點頭,隨即一愣,饅頭?剛剛自己吃的那個饅頭?! 殷漠還在說話的時候,花蓮已經(jīng)在角落里催吐了,這個混賬男人,他竟然連自己一起禍害。說話的時候,殷漠抽空看了眼花蓮,看她一臉想要把自己除之而后快的表qíng,嘴角上揚的弧度增大不少。 那東西只對食運龍有作用,不過殷漠并沒有告訴花蓮。她咬牙切齒地盯著自己,卻敢怒而不敢言的表qíng,實在是挺有意思的。 你想怎么樣?雖然不知道殷漠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他的確感覺到自己兒子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中,無論他如何召喚,都無法讓孩子清醒過來。 我們無冤無仇,我也無意造殺孽,怎么說她也算是救了這孩子一命,你總該有點表示吧。 你要什么!歷來,只有食運龍勒索別人,今天終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了。中年男子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靈骨。 不可能!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區(qū)別。 其實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都是一樣的。唯一的差別就是,我下手或許會用力一點。又是勒索又是威脅,這都什么人啊。花蓮?fù)铝税胩欤矝]把胃里的食物搞定,最后只能自bào自棄地蹲在角落里等著自己身上也發(fā)霉。 聽到殷漠跟那人的對話,她忍不住有些同qíng那人。她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殷漠的yīn險卑鄙無恥了,不能總是自己受罪不是。 那好吧。殷漠嘆氣,你死后,我會超度你的。他話音一落,人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那中年男子身后,右手成爪形,毫不猶豫地朝著男人的腦袋抓了下去。 花蓮毫不懷疑,那一下子,可能把人的腦袋給戳出五個dòng來。還好,這一下之后,沒有出現(xiàn)什么血腥的場面,估計那中年男子也沒有想到殷漠會直接對他動手,不過花蓮懷疑還是因為殷漠的實力太過高深莫測,這個男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才是。 當(dāng)他的手放到中年男子的頭頂時,那男子眼神慢慢變得呆滯起來,一道道金色的波紋從殷漠手心里散發(fā)出來。 花蓮的身子根本是不自覺地在吸收那些金光,那些金光被她吸收之后,化為一股股熱流朝著她的內(nèi)丹涌去。 這些金光也不知道是什么來歷,就算用孽火也燒不掉,花蓮只能被動的接受著,雖然她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等到金光全數(shù)消失之后,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血紅色的內(nèi)丹上隱約出現(xiàn)幾縷金色的紋路,還好內(nèi)丹周圍那三個蓮花瓣上并沒有任何變化。 雖然紅色有些過于妖異,花蓮還是不想把自己變得金光閃閃,歷來,金蓮的下場都是被人坐在屁股底下的。 殷漠似乎察覺到了花蓮的變化,不過他的目光并沒有停留在花蓮身上,只是在她看不見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 等花蓮收功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對父子已經(jīng)被殷漠踹到了角落里。雖然她覺得殷漠用如此bào力的手段對待一個孩子有些不道德,不過想起那孩子他爹意圖啃掉自己的事,她覺得做人就該跟殷漠學(xué)習(xí)才是。 他不是要取什么靈骨么?也沒看見那男子的腦袋上多出個窟窿啊?花蓮瞟了一眼那中年男子光溜溜的腦袋,心里稍稍有些疑惑。 吶,給你玩了。隨手扔給她一顆圓圓的rǔ白色的珠子,入手之后,那珠子上當(dāng)即散發(fā)出一道道柔和的靈力。 這東西雖然她不認識,不過用途還是有些了解的。因為妖與人修煉不同,妖修吸收靈氣的時候大部分都是掠奪似的,融入了雜亂的靈氣,開始還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不過時間久了,總是會出現(xiàn)麻煩,有些妖嗜殺,有些神經(jīng)比較錯亂,這都跟吸收靈氣有那么一點點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主要還是因為妖修的功法不夠完美。當(dāng)年大荒一役之后,上古大妖死的死殘的殘,剩下幾個不是被收買就是被收押,流傳下來的功法都是二三流的貨色,導(dǎo)致他們的后代就變成這副殘次的模樣了。 解決辦法當(dāng)然也是有的,比如說這種珠子,可以吸收各種類型的靈力,然后轉(zhuǎn)換為自己需求的靈力,經(jīng)常帶著還可以防止心魔入體,在修煉界,這東西是一頂一的寶貝。 花蓮也是曾經(jīng)跟胡蘊在林州見過一次這珠子,但當(dāng)時胡蘊的朋友并未告訴她這是什么東西。她還記得,那時候坊市里這東西的價錢在百萬靈珠左右。 給我?算了吧。花蓮承認,自己是有些愛不釋手,不過,還是算了。手一抖,把東西扔了回去,什么人的東西可以拿,什么人的東西不可以拿她還是明白的。 她自認為沒有什么值得這人看上的,可他卻已經(jīng)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不少次,還救了她幾次。不能怪她多想,實在是這人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恰到好處。 不要?殷漠眼睛一瞇,寒光四she,頓時就讓花蓮打了個寒顫。 無功不受祿。 不收啊這可麻煩了,如果你不收,我只好告訴別人,說你跟我合謀,搶了食運龍的腦袋上的靈骨。你覺得,這個怎么樣? 花蓮伸手把扔出去的珠子又給搶了回來,有些時候,威脅比勸說好用多了。 第023章緋聞纏身的殷漠 見殷漠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的表qíng,花蓮就覺得牙根癢癢。這小廟是沒辦法呆下去了,因為剛剛吸收了那些金光,她倒是覺得剛剛消耗一空的靈力似乎又補了回來,就算現(xiàn)在趕夜路應(yīng)該也沒什么大問題,只要不跟他一起就行。 可惜,殷漠根本就無視花蓮的意愿,一個人在前面慢悠悠地走著,偶爾還停下來等待在后面圖謀逃跑的花蓮。 你給那孩子吃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明知道跑不了,她也不làng費時間,往前快走了兩步,跟殷漠并排走著。 月色朦朧,路旁樹影婆娑,清風(fēng)拂來,傳來一陣沙沙的聲響。她還是比較喜歡黑夜,這是個適合妖族出沒的時間,最適合散步,如果身邊沒有這人,她的心qíng一定會更加舒暢。 饅頭,你不是嘗過了? 饅頭里放了什么?跟殷漠說話永遠都這么費事,他從來不知道講重點,不過花蓮懷疑他是故意的。 唔其實也沒什么,一點點凝魂糙,一點點絕qíng花,一點點蘇紅。的確是沒什么,三種修真界常見的毒藥混合在一起,元嬰期以下,必死無疑。還好她吃的少,不然不是個半死也是殘廢。 不對啊花蓮皺了皺眉頭,按理說,自己的修為似乎還不足以抵擋那毒素的侵蝕,況且她并沒有察覺到那里有毒,只是身子有點發(fā)軟而已。 你吃的饅頭里只是放了點讓你暫時無力的藥而已。殷漠好心解釋道。食運龍對毒素的抵抗力很qiáng,它們尤其喜歡吃凝魂糙,這種毒糙對它們來說都是大補之藥,不過一旦混著吃的話,問題就會有些嚴重,比如說像那個孩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