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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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邵止清在少年猶猶豫豫的即將開口前,打斷了他,“你跟著我隨便走走吧——你能走路嗎?” 少年忙不迭地點頭,他之前站不起來是因為被人踢在了腹部,現在他的傷痛已經好了大半,別說只是漫步散心,就算邵止清讓他去干什么重活他也可以做到。 兩人一前一后重新出發,周圍的仆從很多,但見到邵止清時,他們都毫無例外地迅速低下了頭,站在道路兩邊等著邵止清先過去。 這種暴君巡街般的體驗,邵止清還是第一次經歷,她越是走下去,就越覺得越澤積威甚重。 而且……她之前以為越澤是把她關在了別墅里,可彎彎繞繞地走到現在,邵止清總算是發現了,與其說是別墅,這里更像是個城堡——大小能比得上一個微型城邦的那種。 而且每一處的窗簾都被拉得死死的,越澤本人又喜歡戴面具、配變聲器裝神秘,邵止清怎么想都覺得他像個向往吸血鬼的大型中二病。 懷著這種心情,邵止清走上了三樓的階梯,卻見少年在她身后頓住了。 “怎么了?”邵止清側過臉看向他,問道。 “上面……是禁止進入的區域。”少年咬著牙,低聲地說道。 越澤對這塊地方管得很嚴,不僅嚴令禁止所有人進入,就連打掃的人,也必須蒙著眼睛、佩戴紅外線感熱裝置進行清潔,以保證他們什么都看不見。 少年曾聽其他仆從說過,有個不怕死的家伙擅自進入了禁地,當天就豎著進去,橫著被抬了出來——據說那天地毯都被浸成了紅色,而那個人他再也看不見東西了。 這些事少年沒有求證過,但對越澤發自內心的恐懼,讓毫不懷疑地相信了傳聞。 他一步也不敢再向前了。 “禁止進入?”邵止清望了一眼外部裝潢與其他地方沒有太多差異的三樓,心里升起一點疑惑。 如果說只有一兩個房間禁止進入,她還能理解,一整層樓都禁止進入……? 邵止清回想了一下原著中有關越澤的劇情,卻沒有找到相關的線索。 但邵止清的直覺告訴她,只要上去看看,她就能找到越澤綁架自己的原因。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開始變得愈發強烈,邵止清站在階梯上猶豫了片刻,最終選擇了繼續往上走。 “邵小姐……!”少年焦急地攔住她,“不可以上去!” 他第一次用如此強烈的語氣對邵止清說話,恐慌的表情不似作偽,讓邵止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如果上去了,會有什么嚴重的后果嗎?” 少年重重地點了點頭,緊張到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邵止清沉默了一會,繞開了少年。 少年誤以為她放棄了上樓的打算,卻見邵止清一步步地往更高處走去。 “你先回去吧,不要和別人說我來了這里。”邵止清沒有回頭地說道,留給了少年一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隨著逐步靠近三樓的房間,邵止清心中的預感就越變越強烈:門里面藏著的,一定是有關她的重要秘密。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而現在探究一切的機會就在面前,邵止清寧可冒險一下,也不愿意錯過。 邵止清深吸一口氣,在離階梯最近的一扇門前站定,花了一分鐘做心理建設,接著便準備推開這扇門。 ——不出意料的,門被鎖上了。 邵止清觀察了一下門鎖,接著就發現門把上有個可以上移的滑蓋,而滑蓋底下,就是供人輸入密碼的密碼鎖。 六個字的數字密碼……邵止清回憶著越澤的生日,卻沮喪地發現他沒和自己提過,原文里也不曾出現。 除了生日,還有什么可能……邵止清秉持著試一試的念頭,輸入了最簡單的“123456”,以及重復的同一個數字,均告失敗。 在又嘗試了一些有意義的節慶日的日期后,門鎖依然沒能打開,邵止清想要探索真相的熱情被撲滅了大半。 看來沒戲了……邵止清垂下眼睛,不抱希望地隨手輸入了自己的名字。 門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結果,讓邵止清的瞳孔驟然縮小,腳下像是生了根,牢牢地扎在原地無法動彈。 越澤選擇了這一天作為重要房間的密碼,是巧合嗎……? 邵止清的理智告訴她一切都是巧合,但她還是忍不住產生了點不太好的預感。 但門都已經打開了,再怎么不安,邵止清還是要進去的。 她隱約能看到里面一片漆黑,希望燈光的開關就在門的附近。 邵止清把手搭在了門板上,正待緩緩推開,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喘息聲。 “邵小姐……不能進去……”追上來的少年上氣不接下氣地阻攔邵止清,胸腔像風箱一樣鼓著氣。 邵止清有點驚訝,她看得出來少年對于上樓這件事有多害怕和恐懼,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阻止自己趕上來。 邵止清略有些感動,但她的目的卻沒有動搖,她開口說道:“我已經到這里兩天了,我需要知道越澤綁我過來的理由。” 聽了她這句話,少年的神色突然變得迷茫,他好不容易把氣喘勻了,才遲疑著說道: “您……已經來到這里一周多了。” 第65章 隱秘之欲 你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嗎,過來…… “……一周多?” 邵止清愣了很久, 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在她的印象里,自己是昨天中午和邵越一起遭遇了車禍襲擊,兩人醒來時是晚上, 睡了一覺到了今天,無論怎么算,都是兩天才對。 邵止清的眼神很懵, 可對面少年的表現更懵,他不自覺地喃喃:“您是上個月的最后一天到這里的, 今天已經是九號了……” 他本想說路上會花很多時間,但一接觸到邵止清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邵小姐明顯是不知道自己已經來這里一周的事情的,那就說明是越澤大人沒說……少年的瞳孔縮成一線, 驚懼的情緒填滿了他的大腦。 完了,他不僅擅闖了禁地, 還破壞了越澤大人的計劃,他是不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邵止清恍恍惚惚地回神, 看面前少年的表情,并不像是在故意說謊騙她,所以, 她記憶里缺失的那一周的時間,是去了哪里? 邵止清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在車上被迷暈的場景, 心里有了猜測:她的昏迷時間被人控制得延長了,并刻意偽造出了她只昏迷了小半天的假象,而是誰做的這件事, 已經顯而易見了。 只是令邵止清費解的是,越澤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設計她,她有值得越澤這么做的地方嗎? 以她之前對越澤的信任, 他想做什么應該是很容易的,像如今這樣拐彎抹角,一點不透露自己的目的,只會增大他實現目標的難度。 “邵小姐,我們快走吧,這里真的不能待。”少年的語氣里幾乎帶上了乞求。 邵止清看了眼少年發抖的雙腿,沉默了許久,卻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至少……我要進去看一看。” 少年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滿腔都是勸阻邵止清的話語,卻不知道如何把它們說出口。 “你先回去,”邵止清的神色嚴肅,“越澤不會對我做什么,你不一樣,你先離開這里。” 她并不想一個無辜的人因為自己而成了炮灰。 說完,她就轉過身,帶著點決絕的怒火和困惑,推開房門走進了室內。 被留在門外的少年只聽到一聲門頁合上的聲音,邵止清就從他的視野里消失了。 他怔怔地望著門上的密碼鎖,他很怕痛,也怕死,但他突然發覺,此刻他更害怕的是邵止清受傷。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甚至連對話都沒有幾句,少年卻情不自禁地覺得,自己陰暗晦澀的人生里,被邵止清用一個回眸照進了一束光彩,而那束光,牢牢地圈住了他的心神。 === 邵止清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打開室內燈光的開關。 這個開關沒設在剛進門的區域,而是放在了距離大門有很一段距離的墻上,邵止清在尋找它的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摸到了許多相框。 或許這是間畫室,邵止清想,相框的質感很好,想來造價必定昂貴,而大小則很符合一般油畫的尺寸。 只是,如果是普通的畫室的話,越澤應該就沒必要把這里看得這么緊才對。 抱著滿心疑惑,邵止清按下了電燈的開關。 隨著電燈亮起,展現在她面前的,是滿房間的,她的照片。 邵止清的大腦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從幾年前的,到前段時間的,一張張她的照片被裝幀在華貴精致的相框里,掛滿了房間。 照片上的她,有在邵家后花園小憩的,有坐在畫室里發呆的,有走在街頭吃小吃的,有些角度自然,有些則明顯是偷拍,但毫無例外,都把她的表情神態拍得一清二楚。 拍照的人技術很好,每一張照片的打光、陰影和調色都恰到好處,把邵止清的面容勾勒得像畫一樣。 一股透骨的寒氣從邵止清的腳底一點點爬上頭頂,讓她控制不住地踉蹌了一下,幸好扶在了墻上才沒有摔倒。 這、這里是…… 無端的恐懼掐住了邵止清的喉嚨,她呼吸急促起來,牙齒也開始不自覺地打戰,直到門外傳來少年焦急的呼喊時,她才稍稍回過神來。 邵止清感覺自己就像在不自覺的時候,被一條蟒蛇纏上了,它一點點擠壓走了她肺部的空氣,冰涼黏膩的蛇信輕輕舔舐過她的脖頸。 而她甚至還不知道這條蟒蛇的由來,也不知道該怎么趕它走—— 邵止清想不到拍這些照片的人是誰,但僅是粗略幾眼,就足夠她認識到,能拍到它們的,絕對是她身邊的人。 還是那種很親近的,最起碼是貼身服侍過她的人。 有可能是邵家的仆從,也可能是保鏢,還有可能是…… 邵止清甚至有在這些照片里,看到了一張她在臥室扎頭發的影像,而能進她臥室的侍從一共也沒有多少,這個事實讓邵止清止不住地想要顫抖。 邵止清腦海中那些想探求真相的念頭,在這一刻盡數消失了,唯一還存在的想法,就是要逃。 她必須不顧一切地逃出這里,越快越好……!! 之前邵止清一直抱著越澤不會隨意傷害自己的想法,打算著隨機應變,想等先確定了越澤的目的,再決定應對措施。 可現在,她只想立刻離開這里,哪怕后果嚴重也無所謂——越澤明顯就是沖著她本人來的,她再不跑,結果必然是她沒法承受的。 邵止清強忍著恐懼,關上了房間的燈,艱難地走回了門邊。 少年正一臉焦慮地守在門邊,他既想進屋把邵止清帶出來,心底又實在害怕,左右為難之下,他只能緊張地觀望有沒有人路過,以便隨時提醒邵止清。 所以,當邵止清打開房門,近乎踉蹌地從屋內走出后,少年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 “邵小姐,您沒事吧!” 邵止清一出門,就撐著墻大口喘起了氣,她臉色蒼白,滿頭是汗的樣子嚇了少年一跳。 “您是哪里不舒服……!我帶您去見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