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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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遲的笑臉微微扭曲。 邵止清還以為他扯到了傷口,一臉擔心,“很痛嗎?” “不痛——邵……清清,他是誰?” 衛遲在話臨出口前,懷著隱秘的心思,改變了對邵止清的稱呼,隨后還示威般地對著越澤抬了抬下巴。 “清清?”越澤低聲重復了一遍這個稱呼。 在場的兩人都聽到了,衛遲反應很大地怒拍桌板,“清清是你能叫的嗎!” “哦?”越澤歪頭笑了笑,“但是清清沒說我不能這么叫啊。” 越澤現在心情很好,他的人生閱歷遠比衛遲豐富,一眼就看出了邵止清對衛遲沒有任何慕艾之心,目前只是這小子的一頭熱,這個發現讓他一時收不住笑容。 ——甚至還澆熄了一點他因為注意到邵止清可能喜歡顧子宸而產生的妒火。 衛遲瞪了邵止清一眼,依然把火力對準越澤,“你這種圖謀不軌的小人,離清清遠一點!” 被瞪了的邵止清十分無辜:可她也沒說過越澤可以這么稱呼她啊…… “我看你更像圖謀不軌的那一個,”越澤不慌不忙的,“我能說我和清清是好友,你能這么說嗎?” 這兩天一直因為邵止清那句“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而鬧心的衛遲:…… 冷靜片刻后,衛遲指了指房門,“我想我和你并不是朋友,這里是我的病房,請你出去。” 這次不用越澤開口,邵止清就弱弱地舉起了手,說:“衛遲……越澤帶來了他的醫生朋友,是來幫你的。” 如果說這話的不是邵止清,以衛遲的脾氣,他已經讓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病房了。 可現在,他只能咽下這口氣,眼神卻怎么看怎么不馴。 要不是礙于行動不便只能打嘴炮,邵止清覺得衛遲會掀起床板揍越澤一頓。 而越澤則一直淡定地站著,像是完全沒把衛遲放在眼里,他這種不重視的態度無疑讓衛遲更加生氣了。 但他終歸不笨,很快就明白了越澤是在故意激怒自己,想通這點后,衛遲冷笑一聲,轉向邵止清,花了三秒調整心態,然后別別扭扭地開口示弱:“我感覺傷口變痛了……” 裝柔弱這招一向對邵止清有奇效,她眼神微變,扶住衛遲讓他坐好,“我去叫醫生。” “不用,”衛遲打斷了她,“應該是剛才情緒太過激動了……你陪我一會就好。” 邵止清心軟地點點頭。 越澤在一旁聽著,無聲地笑了笑,語氣尋常:“既然衛二少需要修養,那我們還是不要打擾,讓他一個人多睡一會比較好。” 越澤的這番話聽起來很有道理,邵止清動搖了一下,心想好像確實如此,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如果她留下來陪衛遲,只會耽誤對方休息。 衛遲冷下臉,示威般地攢住了邵止清擱在床邊的右手,“越先生看起來是個大忙人,還是不要在我的病房里浪費時間了。” “唔……謝謝衛二少提醒,我的確有事要忙,那件事還和清清有關,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邵止清再遲鈍都感受到了。 而她還沒來得及勸架呢,戰火就燒到了她的身上。 衛遲那雙漂亮的藍色眼睛里仿佛燃著火焰,他問道: “清清,你選一個吧——要我,還是要他?” 第33章 告白x3 現在我們可以做一些別的事情…… 邵止清愣住, 她為什么要做這種無意義的選擇? 然而在場的另外兩人一點也不覺得這個選擇是無意義的,他們默默地注視著邵止清,都在等她給出一個答案。 平心而論, 真要選的話,邵止清還是更想留在衛遲這里陪他,可一想到兩人單獨相處, 她就可能要面臨衛遲提起表白之事的風險,她就又不是很愿意了。 于是, 在糾結了將近一分鐘后,邵止清竟然還是沒能給出答案。 衛遲有些不可置信, 他和邵止清都認識多少年了,居然還比不過一個丟在人堆里就找不出來的家伙嗎?這種選擇還需要邵止清猶豫?! 他給了邵止清一個威脅的眼神, 大意就是“你敢不選我我就生氣了”。 越澤則面帶笑容,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露著危險, 一點都不像毫不在意的樣子。 頂著兩人頗具壓迫力的眼神,邵止清硬著頭皮開口: “我……我可以不可以兩個都要?” 這次連衛遲都被氣笑了, 他一把拽過邵止清的手腕,咬牙切齒的,“你想得美。” 邵止清委屈地癟起嘴。 越澤卻在此時突然開口了:“如果清清想坐享其人之福, 越某也不是不可以答應,只是……” “只是……?”邵止清忍不住順著他的話重復。 越澤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 說道:“只是我看衛二少實在脾氣不太好,怕是容易對越某心生嫉恨,清清你不如舍棄他, 換個人選?” “不行!”衛遲毫不猶豫地反駁,“要舍棄也是舍棄你這個滿腦子心機的東西!” “衛二少這還沒被選中,就急著要當正宮清理門戶了?” “你少在這里挑撥是非!” 他們越吵, 話題的走向越奇怪,讓邵止清幾乎有了種自己拿錯了宮斗劇本的感覺。 她總算是理解,為什么宮斗片里的皇帝看到兩個妃子為自己爭風吃醋還不高興了,她現在只想立即逃離越澤和衛遲之間的戰場。 邵止清只是走了一下神,就聽越澤說道:“衛二少這么容易就進了醫院,該不會是能力不行吧?那你在治療好之前,還是別想著談戀愛了。” 明明聽起來越澤是在說衛遲的傷勢,可他挑釁的目光卻引得人不由得想到歪處。 衛遲就被氣得一陣咳嗽,“你說誰不行!” 越澤皮笑rou不笑地還想再刺他兩句,但介于他一說話就是限制級別的,邵止清為了本文的和諧以及衛遲的傷勢,抬手攔住了他。 她一動作,兩人的眼神就立即轉移,等著她開口。 被他們一看,本來想好自己要說什么的邵止清突然又忘了,她小心翼翼地囁嚅:“我……我想說你們別吵了。” ……給幼兒園小朋友勸架的老師都沒她心累吧? 邵止清生怕自己再留在病房里,會被他們抓起來逼問到底要選誰,便悄悄把目光投向了門口,她想找個借口溜出去。 衛遲在這種時候敏銳得可怕,他警惕地挺直脊背,“你在看哪里?” “我……” 邵止清還沒說完,就聽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在看我。” 應長軒坐在輪椅上,虛弱地沖轉頭看向他的三人笑了笑,那張美麗的臉瞬間拉響了衛遲和越澤的警報。 面對著應長軒,邵止清陷入了沉默。 與上次見面時相比,應長軒顯得柔弱又無害,倚在輪椅上的身形就好像一蔓凌霄花。 縱使邵止清見過他壓著人溺水的樣子,此時也不由得被迷惑了雙眼,懷疑起前后兩個應長軒,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你上次為什么不告而別了?”沒有得到邵止清的回應,應長軒看起來有些受傷,他垂著眼睛,表情被碎發遮住,“我等了你好久。” 邵止清忍不住心生愧疚,應長軒沒有親人朋友,唯一跟他關系好些的就是自己,可她卻也…… “對不起……” “沒關系的。”邵止清話音未落,應長軒就抬頭笑了笑,臉上不見悲傷,半長的發絲烏黑柔軟,像極了溫馴的小羊,“我知道你比較忙,我對你來說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只要你偶爾會想起我就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潛臺詞已經夠明顯的了。 邵止清突然覺得自己很過分——要么她一開始就不幫應長軒,讓他在黑暗的道路上走到底;要么她就一直給予對方支持;她怎么能給了他一點對人性的希望,又直接抽身離去呢…… 聽應長軒說到這里,衛遲已經忍無可忍了,越澤也嚴陣以待起來,他們張開嘴,都準備戳破應長軒的偽裝,卻見邵止清幾步上前,拉住了應長軒的手。 越澤閉了閉眼,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產生了要把應長軒的右手剁掉的想法。 “是我錯了,”邵止清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我們出去談談好嗎?” 應長軒愣了一下,那雙墨色的眼睛仿佛亮起了光。 邵止清心中有了決斷,她帶著歉意向衛遲和越澤保證自己馬上回來,便推著應長軒的輪椅,和他一起離開了。 越澤眼神郁郁,陰暗的情緒在其中滋生。 衛遲則目光怔怔,許久后才回過神,腦海中浮現出他目睹的幾次邵止清與應長軒相處的場景。 他當時不妙的預感果然沒有錯……清清或許真的喜歡應長軒。 一想到清清會拉著另一個人的手,用顧盼生輝的雙眼望著那個人,依偎在那人身邊,與那人逐漸親密無間……衛遲的眼睛紅了起來。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 “我們到花園里說話可以嗎?我想曬曬太陽。” 應長軒的話讓本想把他推回病房的邵止清頓住腳步,改變了方向。 他們走的路與那天假護士走的一樣,只是邵止清特意避開了那些碎石子,讓輪椅在平坦的大理石路面上一路向前。 邵止清的心情有些煩悶,她注視著應長軒的頭頂,走出許久之后才問出第一個問題:“你……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 明明昨天應長軒還有體力反殺別人,今天卻又坐上了輪椅。 應長軒苦笑一聲,“昨天運動過度,肌rou拉傷了,其他都挺好的。” “眼睛呢?”邵止清問,這是她最關心的一點。 “沒什么大礙,看東西也比前一天清楚一點了。” “那就好……” 邵止清又一次安靜下來,她不知道該怎么把自己所想的事情委婉地告訴應長軒。 這時,他們又一次來到了熟悉的池塘邊,看見平靜無風的水面,邵止清心生陰影,又想起了應長軒昨天那副瘋狂的樣子。 “昨天你被嚇到了吧?”應長軒像是知道了邵止清在想什么,開口問道。 被戳中心事,邵止清愣了愣,才緩緩地回答道:“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