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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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自己不適合經商的邵止清,在繼承了父母的遺產后,就把公司全權托付給了父親培養多年的顧子宸,大小事務都由對方經手,她只要在家躺著數錢就好。 應長軒的手慢慢攢緊了,他當然是找過的,卻只在顧子宸那里碰了個“考慮到您與邵家的淵源,這事還是要大小姐做主”的軟釘子。 想必顧子宸當時是斷定了邵止清不會見自己,才會用這套說辭拒絕他——其實,在邵止清推門進屋前,連應長軒本人也沒對這次求見抱什么期待。 如果不是實在走投無路,他是不會孤注一擲地來找邵止清的。 看著眼前少女那懵懂的模樣,應長軒莫名有些煩躁,他說:“顧子宸……顧先生說,他要看你的意思?!?/br> 邵止清:“……”顧子宸怎么沒把他攔下? 這時,邵止清才想起來,原書中提過一句,競爭環湖公園的開發權,是重生前的應長軒最后一次嘗試復出,但結果是他失敗了。 ……所以劇情里沒提應長軒和原主的這次會面,實際上是因為原主根本沒見他吧! 可如今見都見了,為了迎合劇情,邵止清只能簡短地回絕了應長軒:“抱歉。” 不出意料的拒絕。 應長軒的神色rou眼可見地灰敗下來,眼里那星星點點的光芒也在這一刻熄滅了,此前深藏的疲倦盡數浮現,他緩慢地站了起來,然后勉力地扯出一個并不好看的笑容,“打擾了?!?/br> 他還強撐著最后一點體面,但恰好抬頭的邵止清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就算她一貫遲鈍,心跳在此時也不禁空了一拍。 邵止清的嘴唇張合了一下,幾乎要開口收回之前的話,好在她理智尚在,及時止住了沖動,僅是看著應長軒一步步走出了會客室。 邵越始終在門口守著,見應長軒出來,他側身帶路,兩人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邵止清的視野里。 身邊沒人了,邵止清目光放空,問腦海中的系統:“他接下來會怎么樣?” 【競爭招標項目失敗,絕望中收到原主的生日宴邀請,赴宴后被原主當眾羞辱,離席后遭人暗害導致左腿重傷,流落到工業區的日租公寓,因傷口惡化而發起高燒,一夜后重生。】 系統冷淡地平鋪直述,邵止清聽著,脊背發涼,手指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 她早便知道應長軒要遭遇這些劫難,但在今日之前,她只是單純通過文字了解的這些,盡管心有不忍,但邵止清依然決定要原樣走好劇情,為應長軒的黑化重生添上最后一把火。 然而,在見過應長軒本人后,他在邵止清眼里,已經從原書描述下那單薄的“男主”形象,變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了解邵止清的人都知道,她雖然常年沒什么表情,不愛說話,但實際上卻沒有脾氣,又很心軟。 而重生前的應長軒又無辜的像一張白紙,他唯一做錯的,或許就是生在了應家。 所以,邵止清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在明知道后果的情況下,還對應長軒的遭遇冷眼旁觀。 她想幫應長軒,但是她還想完成系統任務,順利回家,所以她的幫助要讓應長軒察覺不到是她做的才行。 安靜地想了一會兒,邵止清拿起手機,給自家公司的總裁顧子宸打去了電話。 電話立即就被接起了,顧子宸帶笑的聲音傳來:“小清,怎么了?” 他和邵止清說話時的聲音總是很溫柔的,像化凍的春風。 第3章 白切黑總裁 總裁的工作是第二位的…… 顧子宸勉強算是邵止清的養兄。 他的父親早年和邵止清的父親邵鴻宇一起創業,打下了如今的邵氏集團的基石,卻在一場車禍中不幸喪命。 幼年喪母、少年失父的顧子宸舉目無親,邵鴻宇便主動提出成為他的監護人,對他精心栽培,旁人看來,比起那位很少出現的大小姐,倒是顧子宸更像邵鴻宇的親子。 可即便顧子宸看起來與邵家關系親厚,也沒人料到,在邵鴻宇夫婦意外去世后,繼承邵氏集團的人竟然是他。 一時間,各方人馬都蠢蠢欲動起來,想要像當初對付應家那樣,瓜分邵氏集團這塊肥rou。 可顧子宸的能力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用與溫和的面容截然不同的強硬手段,雷厲風行,力挽狂瀾,像一把利刃一般,讓邵氏集團在激流中站穩了腳跟。 如今距離他繼任總裁已過去兩年,邵氏集團的風頭甚至隱隱有了超過當年的鼎盛時期的趨勢。 現在的顧子宸,無疑是社交場合中最受矚目的新星,無數雙眼睛都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這樣的關注,讓有關顧子宸的各種流言蜚語越演越烈,傳聞要么說他當初是用了下作手段從什么都不懂的邵止清手中奪權,要么就說他其實是邵鴻宇未認回家的私生子。 但不管是哪個版本的八卦,他和邵家大小姐都是水火不容的關系,所以這兩年來,也不乏在邵止清耳邊說閑話,試圖挑撥他們好趁機牟利的人。 顧子宸怎么想的,邵止清不知道,但她是向來不在意這些流言的,顧子宸在她眼里,就是一位對她很關照的兄長。 “小清?” 顧子宸的呼喚讓正在思考的邵止清回過了神,她應了一聲,隨后直入主題,表達了自己對環湖公園開發項目的興趣。 顧子宸臉上的笑意凝滯了一下,他立刻想到了前不久來拜訪過的應長軒,從不關心商業問題的小清會突然提到這個項目……她必然是見過應長軒了。 顧子宸罕見地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了后悔,他沒想到向來不愛社交的小清會答應別人的求見,他當時應該直截了當地拒絕應長軒的。 倒不是暗中幫助應長軒會對他有什么損害,顧子宸只是單純不想看到邵止清對別人的關照——尤其是在這個“別人”,還是她前未婚夫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要露面,在背后支持某個可信的投標方,幫助他們把項目競爭下來,再把項目的一部分外包給應家……”邵止清對顧子宸的心情轉變一無所知,她慢條斯理地說完自己的想法,然后安靜地等待對方的回應。 而顧子宸的臉色也在這個過程中越變越沉凝,他聽得很明白,邵止清想幫助應長軒,卻又不想被對方發現。 直面邵止清對應長軒的上心程度,讓顧子宸險些掰斷了手里的筆。 “顧大哥……可以嗎?”許久沒聽見顧子宸的聲音,邵止清有些心虛地加了一句話,生怕他問起自己為什么要幫應長軒,這點她還沒想好該怎么解釋。 隔著手機,邵止清的聲音顯得軟軟的,聽得想要開口追問的顧子宸一時失語,到嘴邊的話最后變為了一個“好”。 說完,顧子宸感到一陣無奈,向邵止清重復自己強調過許多遍的事:“小清,我是為你代行總裁職責,邵家的產業本質上都是屬于你的,你想做什么可以直接向我下達命令的。” 邵止清嘴上答應,心里卻想:那今天就讓邵氏集團破產吧。 或許是察覺到了邵止清語氣里的不甚在意,顧子宸便轉移了話題,說道:“現在是十二點……小清,吃飯了嗎?” “一會就去吃?!?/br> “那今天下午有沒有什么安排?” 安排?邵止清迷茫地眨了眨眼,想了一會才回道:“看畫冊,吃甜點,睡覺?!?/br> 她沒什么興趣愛好,一到沒有日程表的假期,生活就會變得寡淡下來。 對她的回答早有預料的顧子宸假裝隨意地提議:“那要不要和我出來吃個飯?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多,我想帶你出去玩玩?!?/br> 正好抱著一堆待處理文件進門的秘書:…… “好啊,”邵止清答應了,“下午我讓司機送我去公司找你。” “我等你?!鳖欁渝份p輕一笑,眼底蕩開一片溫柔的漣漪。 掛斷電話后,顧子宸終于抬頭看向了抱文件抱得手麻了的秘書,臉上笑意未變,卻少了面對邵止清時的真切,他說道:“今天下午的會議取消,和k公司經理會面的行程也挪到明天去。” 秘書一臉麻木,習以為常地點頭,自家總裁平時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恨不得下班了也睡在公司,可一旦遇到和邵小姐有關的事情,工作就立即成了第二位,瞎子都能看出他對邵小姐的心思,也不知道外界那些兩人不和的傳言是怎么來的。 === 許久沒離家玩耍,邵止清有些雀躍,早早便讓司機帶自己出了門。 念及現在還是顧子宸的工作時間,邵止清沒有把自己提前出發的消息告訴他,而是打算先去公司樓下那家咖啡廳坐一會。 點完咖啡沒多久,邵止清就發現咖啡廳多了一個她沒見過的服務生,對方是個讓她覺得有些眼熟的少女,臉蛋清秀明麗,身材纖瘦,只是不知為何頻頻向她投來隱蔽的目光。 被人偷窺的感覺讓邵止清有些不適,她回望了這名服務生一眼,對方卻立即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 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服務生的視線終于不再亂飄,邵止清便也把心思都放到了自己的手機上。 網上的貓貓都好可愛,她也想養了。 沉迷于云吸貓的邵止清沒注意剛才那名奇怪服務生的靠近,于是,當對方在她身邊莫名絆了一跤,端著的冰水脫手而出時,她沒能立即躲避過去。 眼見玻璃杯要砸到自己身上,反應過來的邵止清迅速起身,與此同時,一道機械的聲音在她腦海之中響起。 【您好,宿主,書中女配方桃雨進入系統檢測范圍,請注意維持劇情走向?!?/br> 第4章 自家小孩被欺負 在那之前就穿我的吧…… 方桃雨?聽見這個名字,邵止清突然想起了這個服務生是誰。 ——原書中豪門方家的私生女,成年前一直迫于生計四處打工,成年后被接回豪門,成為了商業聯姻的工具。 按理說這么一個背景板人物是沒什么值得注意的,邵止清能記住她,則是因為書中的方桃雨像是與原主有仇一般,事事挑釁,在原主落魄后,更是第一個上前踩她一腳的人。 想到原主被方桃雨陷害,被關在漆黑狹小的廢舊電梯整整一天的情節,邵止清突然覺得眼前碎了一地的玻璃杯只能算小兒科了。 只是原書對于兩人結仇的原因,只提了一句“幼年時的恩怨”,可在邵止清的記憶里,則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內容,頂多覺得對方有些眼熟。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在咖啡廳眾人好奇的注視下,方桃雨慌慌張張地解釋道,“我不小心絆了一下,才打碎了杯子,你沒有受傷吧?” 邵止清一言不發地看著她表演。 得不到邵止清的回應,方桃雨的演技顯得尷尬又做作,她轉了轉眼珠,很快調整了語氣,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說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諒我嗎?” 方桃雨越說下去,表情越可憐,眼中甚至隱隱有了水光,心中卻認定按照邵止清不善言辭的性子,她今天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真的不能原諒我嗎……???”方桃雨演到一半,思路便被邵止清突然的一句話打斷了,她結巴了一下,就見對方施施然坐下,從包中掏出一塊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起裙子上的水跡。 半點注意都沒再分給面前的方桃雨。 當面挑釁,卻被對方忽視,方桃雨的臉燒了起來,只感覺周圍的人像都是在看她笑話一樣。 邵止清擦了一會就放棄了,她穿的衣服都是用特殊面料專門定制的,穿著舒適合身,但完全不能碰水——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卷皺起來。 除此之外,衣服被水浸透的部分現在正緊緊地貼在邵止清身上,其上的涼意令她非常不適。 于是她抬頭看了方桃雨一眼,那沒什么感情的眼神,讓心緒不寧的方桃雨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五、五個月了……” “五個月?”邵止清打量了她一番,“那還能在這里平地摔,也挺不容易的?!?/br> 她平鋪直述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刁難的意味,卻讓方桃雨漲紅了臉,圍觀群眾的目光也意味深長起來。 見方桃雨呆站在原地,“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邵止清便覺得自己已然成功維護了“原主與方桃雨不合”的設定,起身準備離開。 臉皮薄的方桃雨忍無可忍,追著邵止清跑了幾步,說話的聲貝不由自主地大了許多:“一條裙子而已,我賠你不就是了!” 邵止清停下腳步,回過頭,平淡的眼神毫無波瀾:“二十五萬,打到我保鏢的卡上?!?/br> 方桃雨的臉色驟然變了,她想追上邵止清再說幾句話,卻被門外守候多時的保鏢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