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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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廳給她通過了?” “是啊。后來我聽說是省里有人給她出頭,找了神經(jīng)外科專業(yè)正高的評委去審核她的申報材料。聽說她還在正高那兒做了一次答辯。我那時雖跟李老師在一起工作,但她不說我也不敢打聽。反正那些正高的評委都是醫(yī)大的教授,那時候就說她有直接破格晉升正高的資格。” “你趕緊說陳院長請客是怎么回事兒。” “陳院長耿直,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聽說他跟醫(yī)大那些教授在學(xué)術(shù)上一直針尖對麥芒的,他擔(dān)心因為他的緣故影響了李老師破格晉升正高。酒席間,他跟那幾個評委說李老師不僅是他的學(xué)生,也是在座各位的學(xué)生。后來這話流傳出來了,他請客的事兒在年會上成為醫(yī)大那幾個教授打趣他的話題。我就知道這些了。” 說到此處,楊宇苦笑道:“李敏是醫(yī)大畢業(yè)的,晉升副高、正高還不順利,我們倆要不是有博士名頭……唉!咱們兒子若是想留在省院的神經(jīng)外科,他得考上李老師的研究生,免得以后在醫(yī)院里被排斥、晉職稱艱難。” “你這說的什么話?!咱倆在省院也十年了,誰那么不開眼欺負咱們兒子。” “神經(jīng)外科的人唄。你也知道神經(jīng)外科的那些大夫們,不管是那個學(xué)校畢業(yè)的,不是李老師的學(xué)生,就是池詠波的學(xué)生。那池詠波是大學(xué)畢業(yè)就考上陳院長的研究生,其實實際上他是李敏一手帶的。這么說吧,他倆名義上是師姐弟的,實際是師生關(guān)系。” “所以那路凱文讀的是李敏的研究生,卻和池詠波稱兄道弟,原因在這兒? “是啊。” “那你怎么沒讀李敏的研究生?” “你想想李敏招研究生都是哪一年了?” “也是。那時候你博士都讀完了。” “是啊。再說我不去南方讀研,怎么認識你?!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就是堅持考研,考到南方去,考到和你一個學(xué)校。” 容教授的面色柔和起來。 楊宇摟著妻子的肩膀說:“那樣的神經(jīng)外科,你說咱們兒子他一個南方醫(yī)大畢業(yè)的進去,科里能不排斥他嗎?” “你這是白cao心。咱們醫(yī)院的一線臨床科室,都多少年沒進本科生了。我看現(xiàn)在這架勢,以后不是博士都難留下。”容教授不認可“被排斥”的說法。“不過憨木仔是個有主意的孩子,你得先問好他想不想來東北,不然你白張羅了。” 楊宇皺眉:“他不來東北,不說找實習(xí)單位的事兒,你我的同學(xué)會幫忙。可人家能像李老師那么認真帶他嗎?若讓他憑自己去硬考,你覺得他會考到什么專業(yè)?萬一被調(diào)劑到人憎鬼嫌的專業(yè)了,難道再二戰(zhàn)?” “說點兒吉利話。憨木仔的成績好,何用二戰(zhàn)!”她不滿地拍打一下丈夫。 楊宇連聲哎呦。 容教授嗔怪道:“我剛才都沒使勁兒,你裝什么裝!” “嘿嘿,我先喊疼你就舍不得使勁兒了。”楊宇按住妻子要施虐的手,轉(zhuǎn)回原來的話題。 “陳院長出事前,謝遜已經(jīng)當(dāng)了好幾年的副院長。爸和羅姨跟謝遜都沒什么交情。梁主任原來待我也挺不錯的,咱倆過來省院也可以通過他找謝遜。雖然他退休了,但他說話據(jù)說比謝遜他爹說話都好使。這個真假不知道,謝遜他爸死的早。可陳院長一出事兒,梁主任直接病倒了。他都七十多歲了,我也不好再麻煩他,最后就只好找李老師幫忙找的謝遜。” “那你說潘志當(dāng)上院長是撿了個巧兒?” “那就不知道了。那年我自己一屁股爛事兒,能從深圳順利脫身回來,已經(jīng)是燒高香了。哪里還顧得上管別人。唉!其實陳院長待我也不薄。91年省院外科就進了我一個大專生。他是醫(yī)療院長,他若不同意我去外科,隨便把我塞哪兒,我都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業(yè)。”楊宇的感慨發(fā)自肺腑,微鎖眉心令川字紋更明顯了。 容教授伸手輕撫他眉間說:“你別老皺眉。皺出川字紋會顯老的。哎,我聽說用膠布夜里在你眉間這兒貼上,能淡化川字紋,試試?” 楊宇立即搖頭反對。 “那注射玻尿酸填充?” “不行。副作用會出現(xiàn)眼周皮膚壞死,嚴重會導(dǎo)致失明。” “自體脂肪移植?” “會吸收的。” 容教授被連著拒絕了三次,立即惱了。她蹭地一下下床,動作之快是幾年都沒有的。 楊宇被妻子的動作驚著,只能朝妻子的背影問:“你要干什么?” “你給我好好等著。”廳里傳來容教授拉抽屜的聲音。 沒一會兒,容教授拿著一個貼了綠十字的小醫(yī)藥箱回來。她三下兩下剪了一塊醫(yī)用膠布,嚴厲地朝楊宇命令:“過來!別等著我拽你。一天到晚地皺著個眉,你當(dāng)去你們科整形的看不著啊。” “啪”一個兩頭大中間略窄的膠布貼到楊宇的眉間。容教授仔細撫平丈夫眉間的皮膚說:“以后回家就貼上。我不信在家的16個小時,對抗不了你上班的8小時。” 楊宇撫著膠布說:“沒用的。這個川字紋的形成,是皮下組織……” “別跟我說皮膚結(jié)構(gòu)那些。” 容教授發(fā)狠,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跟你說不準弄掉啊。夜里我會檢查的。你要是敢弄掉了,你就是上班、上手術(shù)臺都給我貼著。” 楊宇吶吶,看著仍如二十多年前苗條的妻子背影,手指按在眉間,并不敢把膠布撕下去。 * 楊梓直抒胸臆后的追問,令甘露異常歡喜,卻又覺得不好回答。她慢慢在手機上輸入:“你挺好啊。” 楊梓在對門的主人間里轉(zhuǎn)圈,看著手機上的對方正在輸入信息,急得一顆心不知飛去哪兒了。他都想過去看看甘露在手機上都輸入些什么字,怎么要這么久?可結(jié)果等了半老天,就等過來這幾個挺敷衍的字,楊梓自然覺得不滿意。這到喉不到肺的、吊在半空中的感覺,太糟糕了。 他沒有猶豫地又打了幾個字:“甘露,做我女朋友吧!” 對門的甘露捧著手機像捧了一塊熱碳。可還沒等她有所表示呢,楊梓的短信一條接一條地過來了。 “我會把你捧在手心上。” “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絕對會100%地為你做好。” “我絕對不會令你失望。” “甘露,你要是覺得我哪里不好,” “你提出來我改。” 甘露摸摸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回道:“沒覺得哪里不好。” “那就是可以了!” 一個興高采烈的小老鼠出來了,那小老鼠的兩手捧著一束玫瑰花,從屏幕這一頭跑到那一頭。 甘露深吸一口氣,沒有猶豫地發(fā)過去一段這樣的文字:“楊梓,你父母親是教授。我父母親你見過了。我們的家境相差太懸殊。” “我父母不會反對的。” “現(xiàn)在都21世紀了。” 甘露猶豫了一下,說:“若只是拍拖,你父母自然不會反對。但我父母他們是只有彼此的。我希望自己也能是這樣。一生只動心一次,也只守著那個令自己動心的人一生。” 第23章 23阿狄麗娜 楊梓笑瞇瞇地把甘露攏進…… 甘露是文科生,她發(fā)自內(nèi)心向往的、純真愛情的希冀,一句就立即直擊到楊梓那顆年輕火熱的心底深處。他恨不能立即沖到甘露跟前,攥住甘露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告訴甘露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像父母那樣!一生只動心一次,也只守著那個令自己動心的人一生。” 激動的楊梓套上t恤就往外走。可經(jīng)過甘泉的門口時,被抓著毛巾擦頭發(fā)的甘泉看到了。 甘泉走出來問:“楊哥,這么晚你要去哪兒啊?” “我出去一趟。”楊梓含糊地應(yīng)了一句。 “哎,你臉怎么這么紅?你發(fā)燒了嗎?” 甘泉說著話伸手去摸楊梓的額頭。“挺燙的啊。宋哥,宋哥,不好了,楊哥發(fā)燒了。” 甘泉拽住楊梓不給他出門。 宋清輝立即穿著暗綠色的四角褲、光著膀子出來了,這回手里頭沒拿《內(nèi)科學(xué)》和別的什么書了。他很著急地問:“老楊,你病了?體溫多少?是不是今天干活出汗被空調(diào)吹到了?” 楊梓摸摸自己的額頭,哭笑不得地說甘泉:“我哪有發(fā)燒啊,是你的手涼。你是不是才沖了冷水澡?” “是啊。我回來沖過兩次涼水了。這天這么熱,沖涼的水都是熱的。”甘泉伸手試試自己的額頭,又摸下宋清輝的,嘿嘿一笑說:“楊哥,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你要去哪兒,我陪你去。別的事兒我辦不了,替你跑腿肯定能行。” 兩天的工錢到手,甘泉恨不能把楊梓供腦殼上。 宋清輝也說:“老楊,你有事兒?你等我穿了衣裳跟你一起去。” 楊梓的熾熱心思被倆人打岔這么會兒,理智也終于回籠了。他怎么好意思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只掩飾道:“我想去天臺看看夜景,你倆去不去?” 宋清輝立即搖頭,說:“你去吧。記得帶風(fēng)油精,省得在天臺上喂蚊子。” 看小區(qū)的夜景,他才不信楊梓有去天臺看小區(qū)夜景的心思。是“小蠻腰”上俯瞰花城的夜景不好看,還是夜游珠江的兩岸輝煌燈火不美? 甘泉則興致勃勃地說:“楊哥我跟你一塊去。我昨晚就想看看小區(qū)夜景了,怕把蚊子放進屋,沒敢去陽臺。” 甘泉純粹是沒事兒干,閑的! 楊梓把門拉開,說:“要不喊上你姐和我妹?” 甘泉遲疑一下,問:“楊哥,你不是早就要喊她倆吧?不對,你是……” 楊梓摟住甘泉的稚嫩肩膀問:“噓!別吵。我哪兒不好了?” “嘿嘿,楊哥,你哪兒好我怎么知道啊。嘿嘿,我老竇總說女孩子家家的,天黑就不要出門了,在家才安全。”甘泉一本正經(jīng)。 “這不是有你我跟著呢。”楊梓極力蠱惑甘泉。 甘泉上一眼下一眼地看楊梓,心里說就是有你才不安全。你當(dāng)我沒看著我姐盯著你看啊。但這個聰明的少年人沒把心里話說出來。可他那上下打量楊梓的目光,令楊梓不知怎么有點兒心虛。 楊梓走到對門那兒敲門。 “小蓉,小蓉。” 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哥,什么事兒?”楊蓉拉開門。 “去二沙島看夜景,問問你露露姐去不?” 楊蓉伸出三根手指晃晃,楊梓趕緊點頭,催促meimei說:“快點兒。” “露露姐,我哥要帶咱們?nèi)ザ硩u轉(zhuǎn)一圈,他和泉仔在門口等著呢。” “這么晚了……”甘露剛才發(fā)出那句話之后,不見楊梓回復(fù),一顆心忍不住就七上八下、胡思亂想了,她卻沒想到楊梓會說動弟弟找自己出去。 “走吧。走吧。我哥開車,一會兒就到了。”楊蓉把甘露從床上拽下來。 門外的甘泉用肩膀撞一下與自己并肩而候的楊梓,揶揄他說:“楊哥,你行啊,這就改成去二沙島了。” 楊梓嘿嘿一笑,眼睛盯著跟meimei一前一后走出來的甘露。甘露臉上那抹不自然的羞赧,令他的心如擂鼓一般。 …… “哥,我替你開車唄。”楊蓉舉起自己的小手袋晃晃。“我?guī)Я笋{照。” 楊梓便說meimei:“哪天你能在下班時候,從客村立交開到廣源東路繞到這兒來,我就把車鑰匙給你,隨便你往哪兒開。” “哥,你以為我是誰?”楊蓉不滿地嬌嗔。“你以為我是出租車司機啊。還得下班時候走廣州大道?” 楊梓不接meimei的茬,他打開車門,招呼甘露:“上車了。” 甘泉不顧楊梓的眼色和臉色,搶先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甘露笑著跟楊蓉坐到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