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三 救援計劃以及神秘人
“你已經沒救了。” 聽到自己的大哥說出這樣的話,轉身離去的呂晨也沒有再過多說什么了。 “你們會怎么辦?雇傭兵們。” 良久的沉默后,休息室中的呂律輕輕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而在地下水道寬闊的實驗室中,季子禾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剛才張純之那極其殘忍的手法。 將一個人的頭骨通過特質的元素刀具切割開來,而又不至于死亡,最后如同取下茶壺蓋一般,掀起一個人的頭骨。 而后在裸露的大腦上,不停的注射著什么東西,又用著季子禾完全看不懂的儀器,進行著各種各樣的監測。 而后在張純之失望的眼神中,一掌震碎了那個人的腦袋。 “好了,該你了。” 在張純之地催促中,季子禾拿著特質的刀具,來到另外一個人的身前。 “我...” “你什么你,趕快動手。”張純之焦怒地催促著,“那些老混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我培養一個人出來。” “我是不會動手的。所以,我拒絕你那所謂的培養。” 聽到這里,季子禾丟下了手中那特質的刀具,轉身抬頭腦袋,用著倔強的眼神看著張純之。 “那我還要你做什么。”張純之面色一寒,更叫焦怒地說道。 在實力的差距下,季子禾沒有任何反抗余地地被抓了起來。 “等先收拾了他們,再來收拾你。” 在張純之的壓迫下,季子禾被帶進了一個極為陰森恐怖的地方。 “那你先跟他們呆在一起,等到了一定的時候,你就坐在凳子上,成為被掀開腦袋的那個人。” 在張純之陰森的威脅下,季子禾靜靜地坐了下來。 在這個不算特別大,但是極為陰森恐怖的地方,感受不到恐懼的季子禾,面色悲傷的蜷縮在地上。 “我什么都做不到。” 季子禾用著嘶啞的聲音,無力地訴說著。 那種語氣,是為自己的無力而感到痛苦,又或是在求救。 “如果我有暗身那樣的力量,也許我能做的就更多了吧。” 空氣中充滿著血腥、惡臭和一絲非常膩的氣味,季子禾仿若一個木頭人一般,一動不動地坐著。 “大哥哥,你沒事吧。” 一個非常稚嫩的聲音響起在季子禾的耳畔,季子禾扭動著僵硬的脖子,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約摸七八歲大、渾身顫抖、臉色慘白、頭發臟亂、穿著破破爛爛的小女孩兒,用著害怕的眼神看著季子禾。 “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你會在這里呢?” 看著這個非常害怕的小女孩兒,季子禾不由得柔聲說著。 “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但是他們都叫我小怪獸。大哥哥,你可以抱抱我嗎?我好冷啊。” “小怪獸啊,過來吧。” 季子禾將小怪獸抱在懷里,用著同樣寒冷的身體,緊緊的抱著小怪獸。 “大哥哥的懷抱好暖和啊。” 小怪獸在窩在季子禾的懷抱中,止不住的用著小腦袋在季子禾的懷中,蹭了起來。 而后沉沉地睡了過去。 季子禾就這樣抱著小怪獸,靜靜地坐著。 雖然小怪獸沒有回答季子禾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這里的,但是季子禾心中哪里能不明白。 出現在這里,自然是被抓了過來,除此之外,還能有什么原因。 這個房間,再一次陷入了寂靜之中。 此時,已是深夜,由山雨帶隊的一行人,已經整裝待發,時刻準備著救援行動。 “今夜,是我們救援行動的最后一次了。” 山雨一行幾十人,一身黑衣。 “同樣的,今夜的救援行動也是規模最大的一次。”山雨掃視著眾人說道,“救援的目標,盡可能選擇選擇五級以上的能力者,然后依次往下選擇。這一次的救援行動,將關系到芙蓉城的存亡。” “你們都是我精挑細選的精英,不論智謀還是戰力,你們都不弱于任何人。” 山雨用著低沉的聲音,與一眾人說著。 “現在芙蓉城所面臨的巨大的危機,即便我不說,各位都心知肚明。” 一眾人肅穆的站立著,沒有任何人出聲打斷山雨。 “不過,現在我們有了轉機,關于藍水的解藥,現在的研究也已經進行到了最后一步,只要我們解救了更多的人,那么芙蓉城,這個生養我們的芙蓉城,活下去的幾率就更大了一分。” 當聽到藍水的解藥即將研制完成,沉默的一行人紛紛抬起了頭,但是依然沒有人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那么,救援行動,現在開始。” 說罷,一眾人如同黑夜中的鬼魅一般,紛紛消失在芙蓉城的各處。 今夜對于芙蓉城的每一個人,都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你覺得今夜的行動,結果會如何?” 木森中,緋紅對著純男問著。 “不好說,我們此次的救援行動在定遠機關和張家那邊,并不是什么秘密。”純男平靜地說著,“先前的救援行動,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今夜的行動,他們那邊,定然不會讓我們這么順利救走更多人。” 說話間,一眾人已經到達了精挑細選的地點,靜靜地蟄伏著。 ‘嗡’。 隨著一陣細微的指示,蟄伏的眾人,急速的潛伏進了地下水道。 “別以為本家主大人可以讓你們這么輕松的救走所有人。” 高抬著腿放在桌子上,身體極為懶散地坐在椅子上的張之一,面色囂張地說著。 “好了,張家的崽子們。” 張之一站了起來,扭了扭脖子,眼神兇狠地說道:“去打老鼠了。” 而季子禾依然靠著墻壁,緊緊地抱著小怪獸。 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被緊鎖的大門被推開,張純之一臉不耐煩地走了進來,隨后看向季子禾。 “別著急,馬上就輪到你了。”張純之殘忍地笑著,“現在先到這個小鬼了。” 說罷,幾個人死死的按住季子禾,將小怪獸從他的懷中,一把奪出。 季子禾一反常態地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靜靜地看著小怪獸被帶著。 而在沉睡中的小怪獸,也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帶走了。 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的臉和充滿殺意的雙眼,顯示著季子禾的內心那仇恨的火焰正在靜靜地燃燒著。 被帶走的小怪獸,依然沉沉地睡著,但是不同的是這一次不是 在季子禾的懷抱中,而是在那張充滿血腥味的凳子上。 “啊,對了,我還從來沒有試過一個人在沉睡的狀態下,切開腦袋后,他的精神狀態,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 張純之看著睡眠中小怪獸,手中拿著特質的刀具,極為殘忍地笑著。 就在張純之緊鑼密鼓地忙碌著,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這個巨大的實驗室中。 先是看了看正在沉睡的小怪獸,而后又看了看翻箱倒柜的張純之,嘴角不自覺露出一個笑容。 在這個皮笑rou不笑極為僵硬的笑容中,滿嘴的尖牙在慘白的光芒中,泛著森然的寒意。 “啊,找到了。真是讓我好找。” 張純之面色驚喜的拿著一個東西,來到了小怪獸面前。 但是那個凳子上,被綁縛的緊緊的小怪獸,卻不見了蹤影。 一股惡寒從張純之的尾巴骨直沖腦門。 “什么人,給老子滾出來。” 張純之極為驚懼地大喝著,想要以此來緩解內心的惶恐與不安。 在張純之一陣大喊之后,發現并無異樣,內心的恐懼也不由得消散了幾分。 而那種詭異之感,卻始終揮之不去。 “算了,還有一個人,去把他帶過來。” 就在張純之轉身之后,一張臉幾乎貼在他的臉上。 極為恐怖的長相,不斷滴落著涎水的尖牙,與張純之的臉,相隔只有五公分。 “你...你...啊...”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不是嗎?” 就在張純之的慘叫還未發生時,一陣劇痛從他的肚子上傳來。 緊接著張純之就被一腳踹坐在先前那張沾染了無數鮮血,沉積了無數無辜生命的凳子上。 張純之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滑落。 “我...我是...你...” “今天就是神來了,也救不了你。” 說著,他的手瞬間變化為粗大的利爪,五根如同彎刀一般的手指,在張純之的身上,不斷切割著。 在這種藍水毒素濃度極大的區域內,再加上其它亂七八糟的毒素,張純之身體上被切開的部位,迅速地被感染,而后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腐爛著。 “啊...” 張純之再也壓不住內心的恐懼,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這種巨大的尖叫聲,在這個巨大的實驗室中,顯得極為刺耳。 同樣這聲尖叫,也有更多的人聽到了。 “唉...又是一個倒霉鬼。” 一個在外把守的守衛,幸災樂禍地說著。 “誰說不是呢,張純之這個人渣,不就喜歡這樣的嗎?” 由此可見,先前在張純之手中,被折磨致死的人不計其數,以至于外面的守衛,在聽到這種尖叫后,出現的反應也就感嘆兩句。 “接下來就是你最喜歡的部分了。” 一根泛著寒光的彎刀指,如同切豆腐一般,輕輕地就刺進了張純之的額頭上,而后圍繞著凳子轉了一個圈。 抽出手指的他,輕輕取下了張純之的天靈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