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最后的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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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周陽擦了擦眼角的汗水說道,“你這話我姑且就當(dāng)做是褒獎了。” 話雖如此,但是周陽的表情卻是更加陰沉了。 “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四級中階的實力,就算是我現(xiàn)在的實力,損耗了許多,但是這也不代表是你們這些雜魚可以挑釁的。” 周陽說完,身上的氣息開始暴漲起來。 此刻的周陽,全然不見先前的頹勢。 “回光返照,你還能撐多久?”季子禾平靜地說道。 “殺你們足夠了。” 周陽一聲怒喝之后,狂風(fēng)涌動。周圍的煙瘴急速被清理干凈。 季子禾一行人的位置,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周陽的視野中。 “就算你能看到我們,那又如何?”季子禾說道,“全員即刻與他拉扯,等他耗過這段時間后,就是我們的勝利。” “智寶,此刻無需與他硬碰硬,全力防護。” “知道了。”彭智寶大聲回答道。 “狂風(fēng)五斬。” 隨著周陽一聲大喝,此地急速的掀起狂風(fēng)。 “第一斬。” 呼呼的狂風(fēng),將此地亂石卷石,站在石柱之上的季子禾一行人,張開防護頂著這樣的狂風(fēng),而在這其中,雙臂交叉在腦袋前的季子禾看起來最為辛苦。 也唯獨他一人,身體被狂風(fēng)吹的不斷的往后退。 “這才是第一波攻擊,居然就如此強橫。”季子禾面色難看地說道。 “第二斬。” 狂風(fēng)不息,地上的碎石緩緩地漂浮起來,隨著周陽一揮手,這些碎石如同子彈一般,朝著四周無差別的攻擊著。 季子禾的身體已經(jīng)被推到石柱的邊緣,而此刻的季子禾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余地的。 “四級中階能力者,我都耗費了他大半的靈魂強度,沒想到還是這么強。” 季子禾的內(nèi)心止不住的哀嚎。 無差別的碎石不斷的打在石柱上,每一根石柱在受到攻擊后,都被打出一個細小的坑洞。 而這些事情,季子禾并不知道。 就在這時,一個碎石子,正面打在季子禾交叉的雙臂上。 直入骨髓的疼痛,讓季子禾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鮮血從季子禾的口中吐了出來。 “第三斬。” 被狂風(fēng)依托在空中的周陽,雖然沒有任何行動,但是此刻的攻擊,已經(jīng)遠遠超出季子禾的想象了。 托大了,雖說在暗身的記憶中,看到過他的強度,但是我卻忽略了自身的實力。 季子禾的內(nèi)心升騰起了這樣的想法。 第三斬的攻擊中,周陽的身體外圍,風(fēng)元素形成了如同刺猬一般的風(fēng)殼。 一根根急速旋轉(zhuǎn)的風(fēng)刺,發(fā)出刺耳的尖嘯聲。 而此時季子禾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了,置身于狂風(fēng)中的季子禾,雙腳在第三斬的攻擊中,瞬間離地。 如同風(fēng)雨中的飄零的樹葉一般,季子禾的身體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暴雨千絲戲’。 季子禾內(nèi)心狂吼,蝴蝶翅膀瞬間出現(xiàn)在季子禾的后背上,無數(shù)的風(fēng)線旋轉(zhuǎn)著纏繞在石柱上。 這個在我攻擊招式中,屬于上等的攻擊招式,根本支撐不了我多久,還有什么辦法,一定還有什么辦法。 季子禾瘋狂的壓榨著自己的大腦,但是不論他思考,眼前的情況,都無法擺脫。 而較之于季子禾,此刻三級高階的陳文林的情況也不太樂觀。 陳文林身上的每次涌出的火焰,都會在周陽這種狂風(fēng)中,迅速熄滅。 雖說如此,但畢竟陳文林帶了一把刀,比硬抗中的季子禾要好上不少。 而金輝就如同與石柱融為一體一般,穩(wěn)如磐石。 而最輕松的莫過于彭智寶。 糟糕了,糟糕了啊。感受到自身靈魂光澤在不斷變暗的季子禾,內(nèi)心止不住的大吼。 但是季子禾的內(nèi)心,卻沒有一絲恐懼的情緒。 該死的,要是無限真距還在我身上,這種情況,分分秒秒就能解決。 季子禾的內(nèi)心雖然咒罵著,但是防御卻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第四斬。” 季子禾綁在石柱上的絲線,大量的開始斷裂。不但如此,周圍的石柱在狂風(fēng)中斷裂了。 金輝、陳文林、季子禾三人的身體瞬間被拉到的空中。 “死定了。” “完蛋了。” “我不甘心啊。” 三人的大吼瞬間被狂風(fēng)湮滅,他們的身體急速被拉扯到周陽身體外圍的風(fēng)刺上,一旦撞上,那么三人必然是死路一條。 就在這時,三條藍色的水繩,瞬間纏在三人的的腰上。 此刻三人就如同風(fēng)箏一般,在風(fēng)中招搖著。 而拉繩之人,自然是彭智寶。 “季子禾,你將彭智寶帶過來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陳文林大聲說道。 但是在這種狂風(fēng)中,除了陳文林,沒人能聽到他的大吼。 “盡耍小聰明,第五斬。” 周陽大喝,一道風(fēng)刺瞬間變大變粗,朝著彭智寶殺去。不但如此,周圍的狂風(fēng)慢慢的匯聚為一條巨大的龍卷風(fēng)。 無數(shù)有狂風(fēng)形成的刀刃,如同風(fēng)暴一般,朝著三人的身體不但的攻擊而去。 想要試圖躲避這些攻擊的三人,確是身不由己,由狂風(fēng)卷起的碎石塊不斷的打擊著三人的身體。 雖說彭智寶在匆忙中給三人施加了防護,但是很快彭智寶給三人的防護,也也碎裂了。 而最致命的事情,則是在狂風(fēng)中,四人的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了。 風(fēng)刺如同鐘擺一般,緩緩地朝著彭智寶攻去。 “我不能動,一旦我動了,我就要面臨更多的威脅了。” 說話間,彭智寶緩緩凝結(jié)著攻擊,準(zhǔn)備朝著風(fēng)刺打去。 就在這時,一道狂風(fēng)之刃,瞬間打在季子禾身上的防護上,彭智寶給的防護,瞬間布滿了裂紋。 而季子禾也在這種震動中,被震的頭暈?zāi)垦#r血再一次吐了出來。 風(fēng)越來越強橫,粗大的風(fēng)刺也即將打在彭智寶的身體上,而最后一波致命的風(fēng)刃,也即將打在空中三人身上最后的防護上。 “這就是我的終極招式,在恐懼中去死吧。”周陽大聲喝道,“噗哇。” 一口鮮血從周陽的口中,激噴而出。 緊接著又是幾大口鮮血,不要錢一般的吐了出來。 這種大型的招式,就算是停下來,也是一個逐漸進行的過程,然而在這種突然被拉斷的情況下,周陽遭受了巨大的反噬。 “得救了。”陳文林拍著胸口說道。 “沒想到在季子禾這種算計中,我們還如此狼狽。”金輝面色難看地說道。 “這種反撲,可真是可怕啊。”彭智寶心有余悸地說道。 “不要松懈,趁現(xiàn)在,給他致命一擊。”季子禾大聲說道。 “難道你就不害怕嗎?”金輝疑惑地問道。 “我也想感受一下害怕。”季子禾大聲說道,“但我現(xiàn)在是隊長,我的每一個念頭,都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安危。” “攻擊。”季子禾大喝道,“不徹底殺了他,死的就是我們。” 季子禾說話間,地水火三種攻擊,急速的朝著在地上掙扎中的周陽。 “不...要小看...我。” 周陽忍著靈魂的劇痛,跌跌撞撞了站了起來。 “沒想到,最弱的...居然是...隊長。”周陽大口喘著氣說道。 雖說此刻的周陽已經(jīng)是一個極為虛弱的狀態(tài),但是同樣處在虛弱中金輝和陳文林的二人,他們打出來的攻擊,對于周陽來說,依然不構(gòu)成威脅。 周陽很輕松的打掉了陳文林和金輝二人的攻擊。 ‘噗’。 由于煙瘴再一次聚集,彭智寶的這一次攻擊,也只是斬掉了周陽的左臂。 “居然用毒。”周陽提了口氣,大聲說道,“小鬼,你不但心思卑鄙,手段也當(dāng)真惡毒。” 身體上劇痛,遠遠不及靈魂龜裂的劇痛,周陽看著自己被砍下的左臂,默默的忍受著。 臉色蒼白,血和汗將地上的塵土大量的粘在身上,披頭散發(fā)的周陽此刻看起來非常凄慘。 “你作為一個雇傭兵,也是刀尖舔血多年的人。”季子禾大聲回應(yīng)道,“如果今日我們四人被抓,不但要死,而且還是死的非常難看吧。” “畢竟我們?nèi)绱颂翎吥悖闳羰悄苋蹋惹耙膊粫敲磻嵟!奔咀雍淘僖淮握f道,“而且,如果你若是不用這么激烈的手段,這毒也不會發(fā)作的這么快。” “‘雪鹽’,專門針對靈魂的劇毒。靈魂波動越是激烈,毒性擴散的便越是迅猛。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靈魂碎裂,變回一個普通人。”周陽悲涼地說道,“你是算到我在憤怒時,會使出非常消耗靈魂的手段,從而專門下的這種毒嗎?” “生死廝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季子禾沉默了一會兒再次說道,“可以的話,我也不想這樣。” 季子禾沒有正面回答周陽的問題,而是說出了兩句,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 “好好好。哈哈哈哈哈...” 周陽大聲地笑著,笑聲中充滿了悲涼,眼淚也不由自主的從眼眶流了出來。 “你叫什么名字?”周陽問道。 “季子禾。” “好好好,季子禾,你說的對,生死廝殺,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周陽大笑道,“但是,你將我變回普通人,斷絕我一生的希望。還不如就此殺了我。” 說到這里,周陽的面色極為扭曲。 “我周陽寧愿去死,也不愿去做普通人。” 隨著周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后,龜裂的靈魂發(fā)出最后的光芒,他的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攜帶著尖嘯的風(fēng)元素,朝著季子禾的位置殺去。 “季子禾,快閃開,他這最后一擊,我抵擋不了。”彭智寶大聲喝道。 話音未落,周陽的身體已經(jīng)將施加防護中的彭智寶撞飛。 “去死吧,季子禾。” 而季子禾就如同被嚇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周陽最后一擊,即將打在季子禾的身體上時,周陽的靈魂,徹底消散。 周陽身上的風(fēng)元素徹底消散,與此同時,周陽的身體也在季子禾的身前停了下來。 “永別了。” 季子禾神色黯然,語氣輕柔地說著。 而周陽的腦袋,也在這時緩緩地掉了下來。季子禾伸出手,接住了周陽的腦袋。 而在周陽身后,一道沾著血的鋼絲,緩緩地抖動著。 ‘噗通’。 周陽的身體,倒了下去。 季子禾溫柔地將周陽的怒睜的雙目,輕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