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終于看到一位真正的九尾狐了,真是風華絕代。” 清歌正揮著手,耳旁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句話,剛開始心里也是美滋滋,但越品越覺得不對勁,連忙猛得扭頭,只見罪魁禍首看了一眼她的二叔,又對著她搖了搖頭。 什么意思,這是說她不是真正的九尾狐嗎? 清歌忍著怒氣,笑著看向重越問道: “重越,你對我搖頭是什么意思?” 重越淡淡地說道:“沒什么意思。” 清歌捏了捏拳頭,放在重越的面前,咬著牙道: “沒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重越看著面前的拳頭,低下頭嘴角一扯,再次抬起頭時,紫色瞳孔蒙上一片水霧,怯生生地盯著清歌,“清歌jiejie,你要打我嗎?” 清歌看著這樣的重越打了一個冷戰,尷尬地將拳頭收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心中莫名出現了一絲罪惡感,“我沒有想打你,就是開一個玩笑。” 流柒看著扭著腳尖的清歌,嘆了一口氣,又一個中招了。 “清歌jiejie,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對我的,我好喜歡你。” 重越小小的身子撲向了清歌,在其懷里蹭了蹭,稚嫩的聲音讓清歌的心都化了。 埋在清歌懷里的重越不由地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小狐貍身上還挺香。 清歌抱著懷里軟軟的重越,雖然知道這個小破孩不是這個樣子,但真的很可愛啊,聞著重越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起了重越的腦袋。 真想要一個這樣的meimei啊。 青辭看著清歌和重越姐妹情深,不由地看向了藍若,藍若感覺到目光,疑惑地看向了青辭。 “表哥?” “沒什么。” 玄騰已經去找地方洗澡去了,不然看到這一幕,早就暴起了。 白昂希望能和玄騰要點玉花清露洗洗,就算不能,他也要洗一洗,而白蘇怕她弟弟吃虧,也跟著去了。 岳重和流柒坐在一塊玉石上,靜靜地看著重越演戲。 “清歌jiejie,能變成九尾狐讓我看看嗎,九尾狐真的好漂亮的,我好想看。” 重越從清歌的懷里抬起小腦袋,紫色的瞳孔里滿是期待,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紫色的瞳孔中有一道流光閃過。 清歌被重越的清澈的眼神,晃了一下,笑道:“這有什么的,現在我就給你看。” 不知道重越險惡用心的清歌,完全被重越萌噠噠的小孩子模樣,迷了心,很是爽快地變成了九尾狐真身。 重越看著面前的九尾狐,眼睛頓時亮的可怕,讓清歌有點心慌。 “好了吧,我變回來了。” “不,我還沒看好。” 重越慢慢地接近九尾狐,在只剩下一個拳頭的距離時,果斷出手,抱住了她。 “哈哈,九尾狐,我摸到了。” 重越笑得很是喪心病狂,抱著懷里的大狐貍,迫不及待地摸了摸那九條尾巴,啊,這手感極好,摸著不過癮還將頭埋在了九尾狐的身上。 九尾狐的毛很是茂盛,又滑又軟,重越的整張臉都陷進去了,還不停用臉地蹭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那九條尾巴被她從頭擼到尾。 被重越緊緊勒住的清歌,拼命地掙扎著,讓看戲的岳重和流柒很是憐憫。 看吧,又一個上當的。 青辭和藍若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對方點眼里都看到了一樣的驚訝。 青辭看向撐著下巴的流柒說道:“重越,好像對毛羽之類的特別喜歡。” “何止,只要相貌不錯,她都想摸,我們魔界的異獸都被她摸怕了。” 流柒抬起頭看向了藍若道:“藍若,你也小心點,說不定她哪天也會盯上你,她也挺喜歡龍的。” “盯,盯上我?” 藍若小心地看了一眼被重越摸摸抱抱的清歌,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 “小破孩,放開我,快放開我,不然沒有你好果子吃。” 清歌現在極其后悔,她怎么就迷了心,讓這個小破孩得逞了,她的心有多黑,你又不是不知道。 重越深知過猶不及,戀戀不舍地放開了炸毛的九尾狐,得以脫身的清歌立馬變回了人身,氣呼呼地看著面前的小破孩子,“小破孩,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寵物了嗎?” 重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眼神閃爍,“怎么會,還不是清歌jiejie你太漂亮了,我難以自持。” “清歌jiejie,你那一身毛真是又滑又順,以我多年的手感,你絕對是第一,那九條尾巴更是一絕,毛茸茸的,好……” 重越話還沒說完,清歌就掐住了她兩邊的臉,不停地揉捏著,已報一摸之仇。 重越無奈地任由清歌揉捏她的臉,對于她來說,這一波不虧。 只是以后想摸就困難了,那樣的手感真是難得的體驗,不行,她得拉進和小狐貍的關系,日后可以騙,咳,循循善誘,讓小狐貍再給她摸摸。 清歌看著被她揉得眼淚汪汪的重越,才神清氣爽地收回了手。 “下次再敢犯,定不饒你。” 重越揉了揉變紅的臉,一副乖巧狀, “是的,清歌jiejie。” “哼。” “走,我帶你們去住的地方。” 清歌看了一眼那四個看戲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連忙轉移了話題。 涂山給重越他們準備的地方,是一座紅葉庭院。 一路走來,他們看遍了各種紅葉樹,滿地的紅葉鋪在地上,如同紅色的地毯一樣,踏在特殊地毯上,看著天空著飛舞的楓葉,內新不由地寧靜了起來。 “這里就是我們住的地方了,本來是沒有這個庭院的,是我爹爹特意變出來的。” 清歌指著眼前分外雅致的庭院說道。 青辭向清歌說道:“麻煩涂山帝了,還請清歌替我們說一聲謝謝。” 清歌不在意道:“沒事,我爹爹也沒花多少功夫,隨便就變出來了。” 重越,岳重和流柒自然選了一個彼此靠得很近的房間,藍若替他哥哥也留了一間,剩下的幾間青辭和清歌隨意選了一間,反正都一樣。 只不過,清歌選的房間離重越的房間離得很近。 過了一會,玄騰帶著白蘇和白昂也來到了紅葉庭院。 雖然玄騰的身上還是有一點臭,但不像之前那么臭了,處于能勉強忍耐的階段。 白昂靠著蹭了一點玉花清露的洗澡水,將身上的臭氣洗的一干二凈,很是神清氣爽,他的jiejie也愿意靠近他了,讓他很是開心。 清歌對眾人說道:“你們先熟悉一下房間吧,有什么問題再來找我。” 青辭他們聽到后,沒有異議,紛紛進入了房間。 “哥哥。” 藍若朝著玄騰伸出手,玄騰見meimei愿意接近自己了,臉上露出了笑容,歡喜地拉著藍若走進了房間。 白蘇和白昂兩姐弟也進入了各自的房間。 青辭笑著看了一眼清歌他們,也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清歌看著他們都回了屋,自己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但一回頭,魔族的三個,齊齊盯著她。 “好了,我知道了。” 清歌撇了撇嘴,跟著重越他們進了屋內。 “我們一共有四位夫子,你們也見過了,我姑父你們也知道,我也不多說了。” “我二叔善于幻術,法陣,煉器,他應該會教我們這些,玉兒jiejie呢,她善于煉藥,教我們的肯定是關于這方面的。” “至于三石,他的變化之術倒是很高深,逃跑更是厲害,也會一點煉器,是跟我二叔學的,不過他總喜歡練點奇怪的東西來惡作劇。” 清歌將四位夫子的詳細情況說了一遍,“你們要提前知道這些干什么,到時候我都會講的。” 重越說道:“我們也有自己的課業,知道了這些,可以先剔除一些重合的。” “不過三石夫子的本體真的是一塊石頭嗎?” 重越對這個三石產生了興趣。 清歌不明白為什么重越對三石有興趣,但還是回答了, “是啊,是我二叔游歷的時候撿回來的。” “老大,這個夫子好像一點本事都沒有吧,變化之術又不算什么,逃跑更丟人了。” 岳重對三石的映像很是不好,甚至覺得沒有資格教他們。 “你可別小看三石,別看他不正經,你要是真落在他手里可能會被折磨地夠嗆。” 清歌表面上很嫌棄三石,但對這個類似于哥哥的存在,還是很護著的。 岳重有些不信,“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重越拿出一個仙果咬了一口,說道:“我倒是對他的變化之術有點興趣,會逃跑也是能耐。” 逃得快,也是一種本領啊,這個她可要好好學習。 “煉器,法陣,幻術,這個對于我們來說好像沒什么用,直接用法力轟了就行了,我們的法力都是破壞性的,學這個好像很困難。” 流柒也拿出一個果子開始吃了起來,微微皺著眉,他們的法力和其他界的不同,什么法陣,直接找準一個節點,用法力轟了就是,自然就破了。 幻術他們更不怕了,他們天生免疫幻術,還要學什么幻術,至于煉器,那不是有專門的煉器師嗎,他們只要會用,會鑒別就行了。 岳重附和道: “是啊,隨便轟幾下不就好了,要那么費勁干什么。” 清歌聽后,一臉的黑線,她當然知道魔族的強悍,只能敷衍道:“行,你們最厲害了。” 他們魔族是天生的戰斗狂,除了少數的另辟蹊徑,從來都是以力破之,可是她也想學會那些看起來很有花樣的法術啊。 重越私心里覺得她是能學會的,學不會多練練就是了。 流柒看向清歌問道:“清歌,答應給我們修煉的地方,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地方?” 之前他們和清歌商量過了,要給他們找一個僻靜的修煉場所,可以盡情破壞的那種。 清歌有些為難道:“大家一起修煉不好嗎?” 他們涂山都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哪里有可以隨便破壞的地方。 重越他們齊聲道:“不好,會打擾到我們。” “你答應過我們的,可不能反悔。” 流柒可是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紅蓮業火的,不能任誰都可以弄滅她的紅蓮業火,這讓她很沒有面子的。 清歌無奈道:“好啦,我會找的,玄騰身上的臭氣沒消失之前,我會找到的。” 畢竟她答應了,還不至于反悔。 “那辛苦了,先吃一個果子吧。” 重越笑著拿出一個果子遞給了清歌,清歌瞪了一眼這個小破壞,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把果子當成了某人。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比起大地上的月光,月亮之上的光芒更加的美麗與圣潔,月亮上唯一佇立著的宮殿,是月神嫦曦的住所。 一襲白色宮裝的女子,走在一棵棵銀裝玉裹的桂樹間,如玉一般的花朵,倒映著絕代佳人的風華。 冰清玉潔說的就是這個女子。 “也不知道她現在怎么樣了?” 嫦曦雙手交叉,似乎抱著什么,但仔細看什么也沒有,似乎主人也意識到了,悵然若失地放下了手,目光深邃地看向遠處。 “我就吃了,你能把我怎么樣,要樹沒有,要命一條。” 一只大兔子啃了一口銀桂玉樹,一臉囂張。 “哼哼,我可是煉藥天才,吃了你的,以后我會還給你的。” “冷面女,你能不能笑一笑啊,你這樣讓我都覺得花露不香了。” 綠衣少女扛著一根搗藥杵歪著頭說道。 “嫦曦,你看,你看,我又找到一樣可以和銀桂玉樹花露搭配的藥了。” “嫦曦,我找到可以讓花露變多的方法了。” “嫦曦,看看,我做的月餅,是不是很好吃?” “嫦曦,你笑得可真好看。” “嫦曦,嫦曦……” 一聲聲叫喚仿佛在昨日。 “嫦曦。” 嫦曦回過頭,眼前的一幕幕瞬間消失,表情依舊是那么的冰冷。 “桃溪,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來看看你,你一直待在月宮,我怕你悶,來找你聊聊天。” 桃溪看著冰冷的如同雕像的好朋友兼嫂子,嘆了一口氣,自從大哥羽化后,她就變得更加冷了。 “有這玉樹陪伴,我并不覺得寂寞。” 作為她唯一的朋友,嫦曦不至于不給桃溪一杯水喝,揮了揮衣袖,一套石桌,石椅出現在她們中間,桌上擺著一個玉壺,一碟月餅。 桃溪抿了一口茶道:“整個月宮就你一個,你就不覺得冷清,我記得你以前養過一只兔子,挺可愛的,后來怎么不見了。” 嫦曦喝茶的手一頓,又淡淡地說道: “犯了錯,被我扔下界了。” “古澤呢,你不和他在一起,來我這里干什么?” 桃溪聽到古澤的名字,眼神一暗,語氣落寞道: “嫦曦,我很相信他,但我總覺得他瞞了我太多的事。” “我愿意給他時間,可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愿意說,最近他又神神秘秘地消失了,我現在對他的事一無所知。” 桃溪對嫦曦說了很多,她對嫦曦很放心,也不顧忌什么,嫦曦靜靜地聽著,也不發表什么意見。 “古澤他是愛你的。” 嫦曦只說了這么一句,讓桃溪沉默了下來。 桃溪握著手里的杯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我知道,我只是怕有一天會發生我不想看到的樣子。” 嫦曦沒有回應,只是給桃溪倒上了一杯酒,她現在需要醉上一場。 涂山,藥玉兒放下了手中的搗藥杵,來到一個水池處,中央鋪著厚厚的一層月砂,載種著一棵銀桂玉樹,月光照耀在上面,熠熠生輝。 比起月亮上的,這一棵顯得比較嬌小,將手里珍惜的藥材倒入水中,又滴了幾滴血,然后看著玉樹發呆。 她被玉和撿到的時候,沒有之前記憶,只記得一堆藥方,還有這棵玉樹,她很喜歡看月亮,每次看著心里也會變得安寧了起來。 她和月亮上的那位到底是什么關系,即使失去了記憶,憑著這棵玉樹,內心對月亮的喜歡,也不難猜她似乎與那位有些關系。 今天我看到了和月亮有關的那個孩子,他身上有月亮的氣息,讓她不由地多看了幾眼。 她到底和月神是什么關系呢? 今晚的藥玉兒和往常一樣,看起了月亮。 另一邊,玉和吃著送來的香果,滿臉的愜意,坐得遠遠的白期,嫌棄地揮了揮手,將一股臭氣散了出去。 “這東西有什么好吃的,讓你這么喜歡。” “就是很好吃嘛,你也吃一個嘛。” 玉和拿著一個香果走向白期,對方連忙躲開。 “不要,你快拿走。” 玉和威脅道: “阿期,你要是不吃你別想上床。” 白期皺了皺眉, “不上就不上,你現在這么臭。” 玉和嘟著嘴氣呼呼地說道:“阿期,你居然敢嫌棄我了,你以后都別上我的床了。” “行了,我就吃一口。” 白期無奈地咬了一口,才讓玉和消氣了。 “西元,我再也不敢了。 ” 三石拿著筆可憐兮兮地看著正在看書的西元。 西元看也不看三石,只盯著面前的書,“給我好好抄,錯一個字加十遍,用法力加一百遍。” “哦。” 三石只能埋頭抄了起來。 “師父,師父。” 重越拿出圓光鏡,施法聯系上了十二長老。 十二長老看著鏡子里重越的小腦袋,笑著問道: “越兒,怎么樣,在涂山習慣嗎?” “挺好的,師父,我們有四個夫子,其中還有白虎神君呢。” 重越笑著向十二長老介紹著自己的夫子。 十二長老聽后微微驚訝, “白虎神君啊,涂山倒是挺有誠意。” 重越點了點頭道: “嗯,我覺得這次在涂山應該有很大的收獲。” “越兒,喜歡就好。” 十二長老見重越喜歡,也放下了心。 “對了,我有件事要和師父說。 ” 重越忽然想起了,關于樹老的事情。 “就是這樣,在我額頭上點了點,然后一道光進了我的身體,可是我也沒有感覺到什么。” 十二長老聽完后,皺起了眉毛,“越兒,你再好好感覺一次,確定沒有事情嗎?” 重越再一次用法力游過全身,很順暢,沒有一點障礙,“沒有,還是什么感受都沒有。” 十二長老現在不能立馬飛到涂山,不然他就親自給重越檢查了,聽重越的對樹老的描述,他本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越兒,現在看起來是應該沒事,這樣吧,等過段時間,我親自過去看看。” “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告訴我。” “我知道了。” 重越看到對面掛了之后,便將圓光鏡收了起來,盤坐在床上開始修煉了起來。 和重越聊完后,十二長老心中放不下,從袖子里掏出另一面黑色圓光鏡。 “什么事?” 古澤的聲音從鏡子里傳了出來。 十二長老將重越的事情說了一遍。 對面停頓了一下,“好,我知道了,我會親自過去一趟。” “古澤,古澤……” 聽到桃溪的聲音,古澤連忙收起鏡子,走了出去,只見桃溪臉紅通通的,醉的一塌糊涂,連路都走不穩了,要不是嫦曦扶著她,就要摔下來了。 “她,我就交給你了。” “謝謝。” 古澤心疼地扶過桃溪,她怎么醉成這個樣子。 本想離開的嫦曦,突然回頭問道:“那個孩子,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她?” 古澤低著頭說道:“能瞞多久就多久,桃溪知道了,對她沒有好處。” “是嗎,這是你們的事,我不過也是多問一句。” 嫦曦對這個答案沒有什么意外,轉身便要離開。 古澤看向嫦曦的背影道:“謝謝,不管怎么樣都要謝謝你。” “希望日后你不要后悔。” 嫦曦扔下這一句話,便消失不見了。 “古澤,古澤,你到底瞞了我什么?” 桃溪醉眼朦朧地摸著古澤的臉,“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不告訴我 ?” “對不起,桃溪。” 古澤緊緊地抱著桃溪,心里很是苦澀。 這幾天,趁著玄騰身上的臭氣沒有消失,清歌帶著重越他們逛了逛涂山,告訴他們可以去的地方,以免他們到處亂跑,順便找一找可以給重越他們修煉的地方。 山是沒有,水里倒是有一處地方。 清歌忽然想到了一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