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夜回宰相府
司奇看了看南宮俊夜的腿,毒血已經到了小腿之處,她自動忽略床上之人的關鍵部位,只是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他是病人,他是病人。 待毒血走到雙足時,司奇雙管齊下,拔出南宮俊夜腳趾肚上的兩根金針。 “噗,噗……”隨著兩個噗噗的聲音,南宮俊夜的血如同穿線一樣,飛射出來。 迎風和納蘭錦用碗及時接住,三五息的時間,血線慢慢緩和了下來,成為滴血狀態。 “可以了,找什么給他蓋上,切記別碰了金針,淺一分作用沒了,深一分人就會有危險,所以,你們一定要注意。”司奇說道。 “是是,大人的話,我都記下了。”納蘭錦說道。 “好了,送我回去吧。”司奇回頭看了看南宮俊夜,確定沒有什么疏漏,然后說道,她相信這些人都是南宮俊夜的忠臣,不會做對南宮俊夜不利的事,看的出來,他們都希望南宮俊夜好起來。 門外,管家福伯負手而立,不到四十的年紀,中等身材,五官端正,一雙眼睛深若寒潭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勢,那個鬼醫進去已經快半個時辰了,里面到底什么情況,他不清楚,所以,所有的擔心都寫在臉上。 迎風,追風和踏風都乖乖的站在一邊。 “迎風,你找的那個鬼醫到底靠不靠譜,為什么我們以前沒聽過這號人物。”追風說道。 “我也沒聽過,我今天也是路過那里,看到了鬼醫樓開張放炮,我才過去的。”迎風說道。 “你說什么,開張放炮?你別告訴我說,這個鬼醫樓今天是第一天給人看病。”追風說道。 “好像是,我看鬼醫樓里面沒有一個病人,連藥柜,床鋪都沒有。”迎風實話實說道。 “我的天,迎風,你膽子也太大了,花大價錢不說,萬一這個鬼醫心存歹念,我們后悔都來不及了。”追風說道。 “是啊,剛才他進門時露的那一手,你們也看到了,精神力很強,我和追風都受不住了。”踏風說道。 “我……”迎風也沒詞了,她就是想王爺快點好起來,自己就病急亂投醫了。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追風說道。 追風說著,就要闖進屋里去。 “追風,慢著。”就在這時,一直陰著臉的福伯開口了。 “福伯,你看這事怎么辦?”追風問道。 “納蘭公子在里面,不會有事的。”福伯說道。 “對啊,要是出了什么事納蘭一定會出聲的。”踏風說道。 就在幾人在擔憂中糾結要不要進屋的時候,迎風先出來了。 “福伯,給鬼醫大人準備十萬兩銀票,再送鬼醫大人回鬼醫樓。”行風說道。 聽到行風這么說話,管家那冰封的臉終于融化了一點。 “王爺沒事了?”福伯問道。 “暫時沒事了,鬼醫大人開了藥方,有幾味藥挺難找,三天內王爺不會有事。”行風說道。 “哦。”福伯一翻手,手里就多了一沓一銀票,想來這位管家身上就有存儲東西的寶貝,乾坤袋了。 這時,納蘭錦滿面春風的把司奇帶了出來。 看到納蘭錦的表情,大家的心也放下來了。 “鬼醫大人,我家爺身體如何?”福伯走過來一抱拳。 “還好,暫時無礙,藥單子我已經開好,三天內務必找全。”司奇說道。 “有勞大人了,這是十萬兩,還請大人費心了。”管家說道。 “管家客氣了,只要草藥找齊,我會讓他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你們面前,告辭。”司奇說完一抱拳,有向停在一邊的轎子。 福伯沒有再說話,其余人更是沒說話。福伯別看是管家,可是在大家眼里,福伯就像是自己的長輩,他們都是福伯看著長大的。 轎簾放下,轎子騰空而起,四個藍階高手再次做起了轎夫,送司奇回鬼醫樓。 這一來一回,還沒有一個時辰。 司奇回來,看到鋪子大變樣了,藥柜,柜臺,就連稱藥的小稱,筆墨紙硯,都已經擺好了,這邊有診床,排隊坐的椅子,這樣一看,就像是個開了很久的醫館了。 司奇暗暗稱贊小二的辦事能力。 司奇回到后院,便感應到,左面廂房里住著六個人。司奇想想就知道,是干活的那五個人,外加小二哥。 他們留宿在這,估計是明天還有什么活安排吧,又或者是現在太晚了,回家不方便。 司奇沒有多想,便回了自己原來的房間,進空間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用布蒙住臉,再次出門。 司奇出了鬼醫樓的大門,便直奔東街,所有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的府邸都在東街,宰相司盛恩的府邸自然也在。 司奇對于宰相府再熟悉不過了,好歹也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司奇一離開鬼醫樓,不遠處的大樹上,便有人飄飄落下,一個回夜王府報信,一個跟在司奇身后。 不錯,這兩個人都是夜王府的人,是管家派來的,保護司奇這幾天的安危,畢竟他們家王爺的性命還系在這個鬼醫的身上。 司奇一口氣走到宰相府,繞到后院,飛身便進了院子,輕車熟路的來到秋風苑。 現在邱氏不知死活,司奇白天也是太忙了,而且來宰相府也是不方便,這才等到晚上。 進了秋風苑,一片黑暗,司奇就感應到,整個秋風苑有兩個人,其中一個的氣息她太熟悉了,那就是原主的母親,邱鐘惠。 司奇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他那個宰相爹恨不得把她們母女弄死,又怎么會把她們母女安排在好院子。 司奇推開邱鐘惠的房間,床鋪上,邱氏氣若游絲,臉色蒼白,身體多出鈍傷,如果不是邱氏生存信念強烈,就憑邱氏現在的狀況,去閻王殿三個來回都夠了。 司奇掌了燈,然后給邱氏檢查完傷勢,便開始療傷,先用自己的元力灌入到邱氏的體內,讓邱氏身體充滿生機。 隨后司奇很清楚的看到邱氏體內的傷勢,司奇也是納悶了自己只是有這么個想法,想看看邱氏到底哪里有毛病了,怎么就能看到呢? 斷了肋骨司奇把它們接上,然后又拿出自己下午準備的大補單,給邱氏服下。 一刻鐘后,邱氏悠悠轉醒。 當邱氏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司奇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眼淚立刻就出來了。 “奇兒,你沒事吧。”邱氏抓住司奇的手,緊張的問道。 “娘,我沒事,倒是娘,你受苦了。”司奇眼眶也紅了,她知道那是原主心疼她的母親。 “娘沒事,就是不知道你的安危,不忍咽下最后一口氣,知道你無事,娘就安心了,也可以安心的去了。”邱氏有氣無力的說道。 “娘,胡說什么呢?有我在,誰敢讓你死。”司奇哭著說道。 “娘這身體怕是活著也是拖累你,還不如早點去了省心。”邱氏心灰意冷了,父母兄弟滿門抄斬,丈夫薄情寡義,只有這一個女兒是她唯一的牽掛。 “娘,以后你不要再說這喪氣話,我要你好好活著,讓你親眼看到陷害我外公一家的那些人給外公一家償命,還有啊娘,難道你不想看著女兒成家,看著我也生兒育女嗎?”司奇拉著邱氏的手說道。 “娘這身體?”邱氏擔憂的說道。 “娘,你忘了,我會醫術的,有我在,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司奇說道。 “唉,好。”邱氏很想說,你才看了幾天醫術,怎么能給人看病呢,可是看到司奇眼中的希望,邱氏把話又咽了回去,她怎么會打擾女兒的熱情呢,自己從現在開始,就要好好的活著,為了女兒。 “娘,這幾天我先不回來,你也別著急,等時機成熟了,我再回來。”司奇說道。 “奇兒,你要去哪,你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邊不安全。”邱氏說道。 “娘,我在外邊還有這些事做,等我買了房子,就把娘接過去住。”司奇說道。 “奇兒,娘雖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你一定要小心,至于買房子就算了,娘沒有用,不能幫你什么。”邱氏此刻很是恨自己,沒有錢幫女兒,沒有權給女兒儀仗,現在就連身體都要拖累女兒。 “娘,你放心,我有我的辦法,宰相府雖然是我的家,雖然有個院子讓我擋風遮雨,但是,我不開心,在這里有人要害我們,我們要時刻防范著,可是到了外邊卻不同了,在我們自己的家,做什么都隨意,娘,你說那樣不好嗎。”司奇說道。 “奇兒,你說的對,在這里,我們活的不開心,還有人處心積慮的要害我們,可是買房子的錢……不是小數目啊。”邱氏說道。 “娘,你也別自責了,我正在想辦法,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住上大房子了。”司奇說道。 “奇兒,你可千萬不要為了錢做啥事啊?”邱氏擔憂的說道。 “娘,女兒不會的。”司奇再三保證道。 “奇兒,實在不行……你去……蕭遠山莊。”邱氏支吾了半天,說出這樣一句話。 “蕭遠山莊?娘,我去蕭遠山莊干嘛?”司奇心里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