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天之欲其死,必先使其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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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洛沒有解答他們疑惑的想法:“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繼續戴上自己的耳機,正過身子,低頭看書。 紀良辰看著她心情不好,也沒有再和她說話,而是將自己同桌和初念的座位號報給他們,免得他們去前面擠著看。 放學之后,值日的同學擺好了桌椅,在桌子的左上角貼上了考生的信息。 楚洛等著初念忙完,她坐在教室外面某個桌子上面,看到初念忙完走出來,她跳了下來,走到初念的身邊,一起回家。 第二天,楚洛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放進了初念的書包里,里面僅有兩根碳素筆,一根2b鉛筆,一塊橡皮,簡單的不像話。 走進了校園,楚洛沒有進高二的教學樓,而是和初念分道揚鑣,從初念書包里把自己的筆袋拿出來,和初念揮揮手,轉身進了高三的教學樓。 留下初念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原來說的不在這兒考試是這個意思嗎? 初念咬咬下唇,轉身上了樓。 楚洛有她的戰場,而初念也有她自己的戰場,既然不能并肩作戰,那就各自輝煌! 楚洛走到了一樓最末尾的教室,老宋告訴她她的考場是高三最后一個考場最后一號。 大教室里已經有人了,他們突然看見一個高二的學生走進自己的考場,有人突然提醒道:“小同學,你走錯考場了吧。” 楚洛冷冷的丟下兩個字:“沒有。” 然后她直接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看到左上角上有自己的名字,安心的坐下。 每個年級的校服都是不一樣的,袖子上的兩條顏色不一樣的道道可以表明身份。楚洛校服上那兩條是黑色的,而高三同學校服上的是紅色的,楚洛坐在那里,就像一個異類。 “臥槽,你不是那個高二的年紀第一嘛,你怎么來我們這兒考試了?”隔著過道坐在楚洛旁邊的是以為高三生,看他在考試之前氣定神閑的樣子,不是一個學霸就是一個學渣。 楚洛瞟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你要上高三?”那人笑得神秘,看著有些猥瑣。 楚洛皺了皺眉,沒再搭理他。 第一場的語文,楚洛做到文言文的時候,便知道這一次的語文成了她的拉分點,但無所謂,她堅信她能從其他科將差距拉回來。 幾乎就在交卷之后到吃飯之間這一段時間里,楚洛在高三參加一模考試的消息就傳遍了高三高二。 楚洛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再一次的迎來了目光的洗禮。 撇撇嘴,至于嗎?! 眾人表示,很至于好嗎! 期末考試持續了兩天,楚洛每天都會被人“圍觀”,讓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做法是不是有點太驚世駭俗了。 *** 京城第壹局的醫院。 “爸,你瘋了,你怎么把這件事兒告訴洛洛了!”楚硯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捏著自己的手機,看向站在窗戶那的人。 楚楠的背影看起來像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筆直的肩背是從軍隊里遺留下來的習慣。 自從那一次醒過來,他的身體便不是很好,時不時地添點小毛病,這兩天嗓子有些不舒服。他掩唇壓低聲音咳嗽了兩聲,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一舉一動皆能感受到千年大族的氣韻。 “她想要提早回京城,那必須就要知道這些事情,越早知道越好。” 楚硯低下頭,有些低迷也有些難過,看著手機里的日期,像是在喃喃自語:“可是,不應該是現在。” 在他的理想里,洛洛什么時候來到京城,那便什么時候知道這些事情就好。反正有他和老爸在,洛洛根本就不會受什么傷害。但聽聽老爹說的是什么,提早回京!難不成—— “他們現在就是一群瘋子,絲毫不顧及人文道德。我不知道最高統領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時間不多了。”楚楠難得的有些感慨。 楚硯長吸一口氣,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天之欲其死,必先使其狂。我們楚家也不是第一次遭遇這種劫難了!” 他背上的紅色的章紋不斷地發燙,彰顯著能量的存在。 作為實驗原料,每一次的實驗都是生死一線。楚硯雖然在每一次實驗的時候都會簽訂協議,這幾次他卻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身體遭受了非常的待遇——沒有寫在協議里面的“待遇”! 尤其是在實驗失敗的次數越來越多的時候,心中的貪念必定會讓他們的思想偏執,一旦走不出來,那就是死亡的開始。 而與證權交鋒多次,楚家從未滅亡。 這就是他們的底氣! 在楚楠離開病房之后,楚硯給楚洛打電話。 “你從實驗室出來了?” “聽說你參加了高三的考試?”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結果便是沒有一個人去回答這個問題。 長久的沉默必然會被一個忍不住的人打破。 楚硯聽著楚洛紊亂的呼吸聲,知道她心里并不平靜,但是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能裝作不知道:“洛洛,我就不去參加封女士的婚禮了,你記得把我的祝福帶上,我的禮物后天會在婚禮上出現,你記得和封女士說一聲。” “你自己和她說。” 楚洛不知道怎么就使起小性子,心里不舒服。 楚硯似乎是笑了一聲:“好,我和她說。” 楚洛嗯了一聲,吸了吸鼻子,像是哭了。 楚硯心里一酸,心跳漏了一拍:“你現在就是好好上學,好好玩兒,發生什么事兒記得告訴我,我來解決,我解決不了還有咱爸呢。” 楚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帶著些哭腔:“哥哥,那你等我到京城。” 一定要等我! 楚硯已經好久都沒有聽到楚洛這般鄭重地喊他哥哥了,嘴角上揚,像是承諾:“好。” 電話被掛斷。 楚洛放下手機,看著窗外的萬里燈火,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楚公子從來都是從容不迫淡定自若,什么時候被人被人逼成這樣過! 楚家血脈,豈是爾等可以窺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