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紅色章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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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恰逢下班,又遇到下雨,車堵的十分厲害。 一直被木質香氣包圍著,聞久了甚至都能分辨出車上味道和秦洲身上味道的不同層次。 楚洛有些蔫蔫的,索性看起手機,瀏覽著一條條新聞。 封女士發了一條消息:“回家吃飯嗎?” “回。”看了一下路況,估計了一下時間,在下面補充了一條:“半個小時到家。” 秦洲的手機響了起來。 按下藍牙。 “二爺這是在涼城?”聲音透著股隨意,也透著一股輕佻。 “有事兒?” 那人不知道在干嘛,聲音突然變得嘈雜:“這不有人想要求您辦事兒求到我這來了嘛!” 秦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眉頭間有些不耐煩:“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這個?” “別。”那人似乎很了解秦洲,知道他要掛電話了,直接阻止:“你哥又進醫院了。你小心點。” “知道了。” 掛斷電話,看了一眼端坐在副駕駛的小姑娘。 這電話既然是楚公子打過來的,那就說明大哥這次住院是機密,大家都不知道。估計連累不到小姑娘身上。 楚洛回到家之后,阿姨已經做好了飯擺在了桌上,封易煙正拿著一本時尚雜志看。 “紀家司機送你回來的?” “不是。”楚洛搖搖頭,去洗了一個手之后坐在了餐桌上。 封易煙本來就是隨口一問,見得到的是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勾起了好奇心:“那是誰?” 楚洛夾了一塊魚rou放進嘴里,“樓上。” “樓上?”封易煙女士更加的驚訝:“樓上的住戶什么時候住下的?” “你知道是誰嗎?”楚洛顯然知道封易煙問的那個問題根本就不重要。 “誰?” “京城秦家二爺秦洲。” 封易煙差點沒有被豆角噎到,誰?! 楚洛不給自己老媽緩沖的時間,繼續說:“他大概是找姜老要畫去了,應該是給他家老爺子過壽的禮物吧。下雨天,就把我送回來了。” 封易煙女士:“你什么時候和秦二爺這么熟了?” 楚洛毫無感情的回了一句:“不熟。” 封易煙女士松了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秦二爺誒。 她也是在商場上和秦洲打過交道,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多少小姑娘前仆后繼的想要得到秦二爺的垂青,結果都失敗了。動用手段的人的結果更是慘的不能再慘。年紀不大,倒是比他哥的手段更狠。 想起秦家那糟心的傳聞,封女士看了一眼自己女兒,還好自家寶貝沒有對秦家老二有什么非分之想。 楚洛奇怪的看了一眼封女士,總感覺封女士的目光怪怪的。 要是讓她知道了封女士想什么之后,估計會嗤之以鼻:那么危險的男人,她是傻了才會接近! * 即將放國慶假期,又因為國慶之前有一天半的運動會,大家的心思都有些浮動。 老宋宣布國慶假期之后的第一天就是競賽選拔的消息也沒有阻止大家該玩玩的心態。 看著這一群精力旺盛的孩子們,老宋宣布下課。 高中生嘛,還有為數不多的幾年快樂時光,還是開心點重要。 前幾天楚洛已經做好被初念和紀良辰追問秦二爺的事情的準備了,但沒想到這倆人一點好奇心都沒有。與其說是沒有好奇心,倒不如說是他們根本就不敢八卦京城秦二爺。 楚洛樂得清閑也懶得解釋。 倒是昨天晚上她終于將那個程少慕提出的問題解決了,本來熬到了很晚,總差那么一點。少了一點靈感,到晚上的三四點,靈感突然而至,一鼓作氣通了宵。 早上發現自己又來了大姨媽,整個人都不好了。 課桌上還放著阿姨給裝好的紅糖姜水,雖然并沒有什么用,但她還是喝了一部分,味道不是很好聞,辣辣的姜味卻讓她有些清醒。 “洛洛,明天上午就有你的3000米誒。” 初念從紀良辰的桌上拿著安排書看了一眼,有些擔憂。 楚洛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 “要不你明天全程走下來?” 楚洛直接上手揉了揉初念的頭發:“我歇會兒。” 初念點頭,沒有再說話,將一個暖寶寶撕開,給了楚洛。 楚洛腦袋昏昏沉沉的,她痛經的同時腦子也會有些不好使,直接表現就是頭疼嗜睡。 楚洛直接睡了兩節課。 同學們看到楚哥在教室里睡覺,下課喧鬧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楚洛睡得面色潮紅,腦子發懵,竟有些低燒。平時傲氣的眼睛都霧蒙蒙的,眉眼間少了幾分鋒芒。 走出教室的那一剎那,被帶著些暖意的風一吹,腦袋有些疼,不得不回到教室戴上帽子。 到家的時候,楚洛直接窩到了床上,蓋上被子,背上火辣辣的疼。 終于察覺到一絲不正常,歪歪扭扭的走到浴室,脫下身上的背心,看著鏡子上面出現的影像,瞇瞇眼,“艸!” 背部瓷白的皮膚上,紅色帶著金色的章紋栩栩如生、似浴火重生,上面金色的光似乎還在流動,占據了三分之二的背部。 強烈的色彩,撞出靡麗尊貴的感覺。 楚洛披著浴巾走了出來,走到自己的臥室床頭,十分有節奏的扣了三下墻,墻上突出來一塊,楚洛從里賣弄拿出來一塊手鏈,扣開其中的寶石表面,從里面拿了一顆藥,直接吞了下去。 把手鏈系在手腕上,將墻上的機關摁回去,便疼的倒在了床上。 藥效來的真快。 不久,一聲悶哼從楚洛的嗓子里發出來。 楚洛倒在床上,蜷縮著,手指抓著身下的被子,將難以忍受的疼痛緩過去。 她得慶幸,那批監視她的人早就撤退了。 折騰了一會兒,低燒也退了,生龍活虎又是一條好漢。 楚洛又往鏡子上看了一眼,紅色的章紋還沒有褪去,像失去了生機的普通紋身一樣安靜。 看著床上被子上有些紅色的血跡,楚洛的腦門“蹦蹦”的響。 是剛才疼的扭曲的時候的姨媽血。 又將被子拎出去,扯下床單枕套,從衣柜里拿出新的換上。 直到阿姨來叫吃飯,楚洛才穿上衣服拎著一堆床上用品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