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我封家舊部沒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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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總,來晚了啊。”今天坐東的坐在主座的池蘊和呵呵一笑。 進入到包廂的時候,看位置也就他們沒有到了。 “來晚了,各位見諒啊!” 封易煙女士絲毫不懼的落座,楚洛坐在了封易煙的右手旁。 “封總,來晚了,不得自罰三杯?” 這說話的不是涼城的人,是江城劉氏的大公子劉源。 楚洛擦手的動作停頓了兩秒,但還沒有等她說話,坐在主位上的池蘊和便開口給封易煙解了圍:“作為一名紳士,我們可不能這么為難女士。” 說著還攔住了劉源倒酒的動作。 楚洛看了一眼封易煙女士,這位池蘊和,和自家女士關系很好? 池蘊和身邊的池家公子池嘉昀也有些驚訝。他爸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別是有求于封總吧。 吃飯的時候還是免不了喝酒,楚洛在心里默默的計算著封易煙女士喝下去的量。 很快事態變得有些不對了,劉源聯合另外一家的人開始灌封易煙酒,按理說以封易煙的地位,敢這么灌酒的人不多了。 畢竟封氏在涼城,那是最上層的家族。 在池蘊和的調節下、張秘書的擋酒下,封易煙還是喝了兩杯紅酒。 劉源還打算給封易煙敬酒。 楚洛突然放下筷子,很不客氣的站起身舉起杯子,“劉總,我敬你。” 劉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楚洛的杯子,嗤笑一聲,有些譏諷地對著封易煙說:“封總,你這秘書也忒不知禮數了。拿著白水敬酒,我長這么大可沒有見過。” 封易煙也沒有繼續忍耐,給你幾分顏面,你還打算開染坊不成! 手中酒杯放下,臉上的職業微笑一點一點的消失:“這是我女兒,今年還沒有過十六周歲的生日。” 為什么強調年齡?因為z國法律,未滿十八周歲的年輕人不能喝酒,一旦發現,給他喝酒的人會判重刑。 劉源被噎了一下,臉色黑的不行。 楚洛帶著職業微笑,眉頭一挑,眸中清冷,端著杯子回了一句,“劉總,不給面子?” 劉源還真的沒有給楚洛面子,就讓楚洛端著杯子站了幾秒鐘。 池蘊和見氣氛逐漸冷了下來,遞給自己兒子一個眼神,打算讓自己兒子暖暖場。 卻不料楚洛笑了一聲,聲音很輕,卻裹挾著冰川里的寒氣沖著劉源而去,將杯子放下,“劉總不喝這杯酒,怎么老逼著我媽喝酒啊,欺負我媽沒人護著嗎?嗯?” 劉源打了個寒戰。 池嘉昀趕緊打暖場:“封總哪能沒人護著呢,妹子說笑了。來,池哥和你喝一個。” 楚洛沒有忽視池蘊和的紳士舉動,笑容帶了些真誠,舉杯,“池哥客氣了。二號項目還得多依靠池家,我封家還得多多依仗池總啦。” 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池嘉昀也很給面子的喝了半杯。 不過楚洛說的話沒人會信,都是恭維的官方話。 各位總裁帶出來的秘書公關們都不是傻子,場子很快就熱了起來。 只是再也沒有人敢不顧后果的灌封總的酒了。也沒有人將話題牽扯到楚洛身上,未成年,還真的沒有人敢讓她喝酒,頂多是池嘉昀讓人上了一瓶果汁。 酒過三巡,臨近散場,劉源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封家的女兒這脾氣以后可得好好改改,這以后嫁了人,可怎么琴瑟和鳴啊!” 封易煙都懶得搭理他,要說家教,這江城劉氏的家教還真的讓人可惜,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尊老愛幼。她喝下幾杯酒,是給合作伙伴面子,可不是怕了他劉氏。 楚洛可沒有封易煙的好脾氣,她剛才吃了個七分飽之后,和江城那邊的朋友聊了幾句,吐槽了一下劉氏大公子怎么這么的讓人討厭,被那人提醒了一句——劉源一年前喪妻,留下了一個孩子,劉家正打算給他再娶個妻子。 這么明晃晃的暗示,楚洛再聽不懂她就是個傻子。 想和她封家聯姻,還瞧不起封易煙女士。一邊想借用封家的勢,一邊嫌棄封家勢大。這特么跟一邊當biao子一邊立牌坊有什么區別。 楚洛很不禮貌的轉著筷子,嘴角帶笑,突然一根筷子飛出了她的手指控制的范圍,直接擦著劉源的耳朵而過,最后打在了墻上,“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劉總說的對,我楚洛是沒有我母親脾氣好,我可沒空和你們在那瞎逼逼。惹了我,直接動手都是輕的。這次是筷子,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你——”劉源一只手捂著耳朵,上面擦出了一絲血跡,火辣辣的疼。 “你什么你,欺負我媽一個人?” “欺負我外公外婆去世,我封家沒人撐腰了?” “你江城劉氏是當我封家舊部沒人了嗎!” 手中依舊轉著的另一根筷子落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楚洛微抬著下巴,身為封家后代的傲氣凌然綻放,似乎在劉源身上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突然往后一靠,凝滯的空氣又開始流動。 “我封家可輪不到你作主,我什么脾氣又關你什么事兒?” 在座的各位不知道江城劉氏的心思。 但奈何劉源他自己心虛,這番話說的他臉一陣青一陣白。 * 散場之后,池嘉昀和池蘊和坐在車里感慨。 “封家這位女兒脾氣還是暴了點。”說“點”都是在修飾了。 “我看到的卻是封家后繼有人。”池蘊和看了一眼他兒子,笑著說,“雖然封家二老去世了,但是封家的底蘊、舊部還在。封家的底蘊給足了這位小姑娘底氣,這話封總說著不合適,但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姑娘說著,卻沒有人感覺不合適。” 而且今天劉源的確過分了。 池嘉昀嗯了一聲,但還是搖搖頭:“小姑娘動手傷人就不對了。” “所以我說封家后繼有人。”池蘊和接過保溫杯,喝了一口茶。 池嘉昀點點頭。有些話根本就沒有必要明說。 池嘉昀又笑著問了一句:“這封總的女兒沒有改姓封?還跟著她前夫的姓?” 池蘊和收斂了臉上的笑,眼中十分凝重,“這涼城,沒有人知道封總的前夫是誰。我記得當時封家也沒有舉辦婚禮,只是那一年封總突然帶了兩個孩子回來。后來封總繼承了家業,膝下卻只有這么一個女兒了。” 池嘉昀之前沒有聽過這位涼城封總的私事兒,也不好評論,便靜靜地看著窗外閃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