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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 溫言許久不反應(yīng),陸杉有點急了,伸手去拉他,接著起身一步逼上,摟住他的腰。 一時喧嘩四起,相機呼嘯,別說記者了,遇上這種場面,是個人都會拍照的! “原諒我吧,我保證是最后一次。” 陸杉低頭注視著溫言躲開的眼睛,聲音低了些,仿佛情人間的耳語。 “生日快樂,上任一周年快樂,還有,我希望……我相信有我陪在你身邊,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輕松快樂。言言,你今天實在太閃耀了。” 懷抱溫暖,縈繞的森林香氣濃郁又好聞,情話近在咫尺,無需理由無需思考,好聽、動聽,聽過千萬次還想聽。 溫言知道,他加快的心跳、呼吸、顫抖,陸杉一定都發(fā)覺了。 因為陸杉正自信地笑著,傾身低頭,眼看著就要吻上來。 眾人驚呼,溫言連忙抬手一擋,心說好險,緊繃的精神卻是被陸杉的這個舉動徹底擊破。 他認輸了,他帶著嗔怪、無奈與如釋重負,低頭笑起來。 “笑了?……那就是原諒我,不用分手了,對吧?”陸杉側(cè)頭看著溫言,挑起垂在他鎖骨上的眼鏡鏈。 大庭廣眾下,這曖昧的小動作令氣氛仿佛燃燒了一般,溫言受不了了,雙手勉強推了下陸杉,說:“你別鬧了。” “那是原諒我了?”陸杉不死心地問。 溫言無奈,嘆了口氣,又揚眉道:“你就不會說些別的嗎?” 所有人都聽懂了這是默認,當(dāng)然也包括陸杉。 燃起希望才不過幾天的余臣、林文琦和蒙楝瞬間被判了死刑,余臣雙手捂住嘴,一雙大眼睛發(fā)紅顫抖,崩潰地快要哭了。 “說些別的什么呢?”陸杉松了口氣,拉著溫言的雙手,“不如你鶿怠! 溫言便隨口問道:“陸總沒有邀請函,是怎么進來的?” “邀請函是什么東西?”堂堂陸總不屑地一嗤,“老實說,整個星源聯(lián)盟沒有哪里是我進不去的,包括……”他伸出一指,如此這般地在溫言的胸口點了點。 “哦。”溫言十分配合地應(yīng)了一聲,評價道,“很狂妄。” “那必須的。”堂堂陸總得意地一眨眼,往遠處看了看,一打響指道,“今天有舞會是嗎?鋼琴老師,麻煩演奏一下肖邦的《降B大調(diào)夜曲》。” 現(xiàn)場樂隊里,鋼琴家聞聲抬指,溫言卻道:“不,還是莫扎特的《小星星變奏曲》吧。” 陸杉笑起來,以只有對方才能讀懂的默契目光看著溫言,說:“那就都要,不過可以鹛溫總的。” 于是鋼琴家起手、落鍵,空靈的音符如名貴的珍珠一顆顆跳落。 陸杉牽著溫言來到場中,撤開腳步躬身邀請。 華麗的大宴會廳里,兩道穿著西裝的修長身影舞步輕動,優(yōu)雅而瀟灑。 …… 宴會結(jié)束后,宋宋高效地疏散了人群,并將媒體徹底隔絕,保證溫言安全離開。 陸杉陪著溫言走專用通道,一路無話,唯獨腳步聲在空曠無人的環(huán)境里回蕩。 通道走出來是個偏僻角落,周圍夜色深沉,頭頂星光璀璨。 二人相對站著,長久沉默,氣息交換,空氣中填滿了某種呼之欲出的因子。 仿佛經(jīng)歷了剛才那一場以后,單獨相處反而比人多的時候更顯拘束。 目光觸碰又倏而分開,陸杉有點緊張地問:“你現(xiàn)在要做什么?” “當(dāng)然是回家。”溫言淡淡地說道。 “怎么回?” “空軌。” 陸杉猶豫片刻,道:“不坐空軌了,我送你吧。” 于是不久后,溫言也見識到了陸杉的車,同樣是定制款超跑,卻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大紅色,車身造型也更加大膽,喧囂、驕傲,一如它的主人。 溫言坐在副駕駛位,一路上人聲沉默車聲轟鳴,疾馳著到了目的地,陸杉停車,長臂一伸,從座位后方拎起個東西,隨手拋到溫言懷里。 不輕不重的力道,溫言定睛看去,心頭忽一顫動 是那個兔子抱枕。 他看向陸杉,那家伙已經(jīng)趾高氣昂地開門下車了,溫言無奈而笑,單手抓著抱枕,也下了車。 他走在前方,進樓、乘電梯、過走廊、打開家門。 陸杉緊隨在他身后,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進門之后更是十分自覺地換鞋脫外套。 溫言默認了他自作主張的一切,將抱枕扔在客廳沙發(fā)上,隨口道:“折騰了一天,我鶉ハ錘鱸琛! 陸杉便坐在沙發(fā)上,單手隨意地摟著抱枕,目光隨著溫言的身影來來回回。 很快,浴室水聲響起,陸杉的雙眼失了焦距,只無目的地眨著。 半個多小時后,溫言穿著深藍色絲質(zhì)浴袍出來,并未看陸杉,也未有招呼就又走進了主臥,并且關(guān)上了門。 陸杉有點坐不住了。 他吸了口氣,起身走過去,發(fā)現(xiàn)主臥的門竟然是虛掩著的,其中傳來衣物的輕響。 他推開門,室內(nèi)燈光溫暖柔和,溫言站在床尾,剛剛換好分體居家服,脫下的浴袍正凌亂地堆在床上。 他并沒有對陸杉的突然闖入表示意外,只是一邊自如地整理袖口一邊扭頭看過去,問:“有事?” 陸杉沒有說話,他沉默著走進來,走到溫言面前,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然后雙手按肩、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