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在這了嗎？

    真的，要這樣結束嗎？

    這樣也好，活著也不過折磨，如此倒不如死了清凈。

    ……………………

    “喲，醒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還能醒來，不禁有些懷疑起自己是不是已經身處地獄。

    “放心，你沒死。”

    那聲音再次響起，他“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救了我。”

    “差不多。”

    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他猜不出這人是誰，他點了點頭，聲音漠然。

    “謝謝。”

    “不用謝，”

    那人似乎聽厭了這類客套的說辭，連說話的語調都變得不耐煩起來。

    “我救你不過是出于一個醫者的本分，不過若真想報答我那就回答我的問題宇智波鼬。”

    鼬下意識拽緊衣袖，周身戾氣暴漲。

    “你是誰？”

    他沒有得到答案，那人似乎走近了些，且認真端詳起他的眼睛。

    “原來已經失明了嗎？”

    那人起身帶起微弱的風動。

    “五代火影千手綱手，現在……itachi我有話要問你。”

    “‘曉'組織的成員資料、計劃，我已交給兩位長老，火影大人可自行討要。”

    鼬終于明白那些微的熟悉感從何而來，握緊的拳頭松開不再藏著掖著。

    “我沒打算問你這個。”

    五代火影綱手姬如是說，但還是很快抓住了關鍵點，快語道：“你是被派遣到‘曉'的臥底？”

    鼬不在答話，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哼，看來那些老東西瞞了我不少事啊，宇智波鼬，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早晚都會查出來，佐助就未必了。”

    “你想做什么！”

    “那就要問你對鳴人做了什么！”

    “鳴人君？”

    “對！”

    綱手姬氣急，就連聲音也染上濃重的怒色。

    “你和他說了什么？！”

    “……”

    綱手拽起他的衣領大吼，“說！”

    “……別放棄佐助。”

    拽著他衣領的手顫抖著，即便看不到他也能感受到五代火影綱手姬的憤怒。

    “嘁！”

    五代目放開他，嫌惡地說：“你們兄弟兩個還真是自私啊！”

    綱手姬走了，他被留在了這不知是那的地方茍延殘喘。一連三天，就在他以為自己又要再死一次的時候綱手姬來了。

    這次綱手姬拿了個凳子坐在床邊。

    “為什么選鳴人。”

    沒有暴怒，沒有生氣，有的只是暴風過境后的疲憊和無奈。

    “鳴人他是特別的。”

    他知道綱手姬是要好好聊聊的意思。

    “為什么？”

    鼬想起了久遠的從前，那時鳴人還在宇智波，還是被母親抱在懷里的小糯米團子。

    “宇智波的事大人查清楚了？”

    “哼！”

    綱手姬冷哼一聲，嘲諷道：“我是該說你太聰明還是該說你太愚蠢？”

    鼬再一次握緊了衣袖，詭譎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綱手姬也不催促，慵懶的往后一靠癱在了椅子上。

    “綱手大人，”

    他似是妥協般仰著頭，合上那雙眼睛滿身疲倦。

    “我教會了佐助什么是憎恨，我放任他沉浸在黑暗中，任由他在痛苦里掙扎；而鳴人不同，如果這世上還有誰能將佐助拉出黑暗，那這個人一定是鳴人。”

    “哼，你自己惹出的禍事要鳴人來幫你收尾。”

    綱手稍稍坐正了些，陰陽怪氣的指責道：“宇智波鼬，你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

    “那你有想過這樣對鳴人來說公平嗎？”

    “……我知道是我強求，但是綱手大人，我們能讓鳴人自己來做這個選擇嗎？”

    “晚了！”

    綱手起身，“半年前你的好弟弟進攻木葉將鳴人打成重傷，而三個月前鳴人就已經離開木葉，他不會再回來了！”

    鼬猛地一驚，“這不可能！我、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這不可能！”

    “宇智波鼬，你當現在是什么時候？現在離你和那混蛋的決戰已經過去一年了！”

    落鎖的聲音傳來，鼬怔怔地“望著”前方久久不能回神。

    不知過來多久，鼬的身體漸漸好轉，只是可惜了那雙眼睛，再不得重見光明。一日，他向綱手姬提出加入暗部的請求，綱手姬同意了。自此，五代火影綱手姬身側多了一位親衛，說是暗部卻直接受命于五代火影綱手姬，是暗部中最特殊的存在。

    “呵！”

    綱手冷笑著將一卷卷軸扔在桌上，“那小子的消息，你說闖了這么大的禍我該不該下個追殺令？”

    “火影大人！”

    身披黑衣忍者沉下聲，“……火影大人，您答應過的。”

    綱手好笑，“你還以為鳴人能把他帶回來？”

    “如果是鳴人就一定可以。”

    他是如此肯定的回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