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聞
被九尾趕出來的幾人實在擔心,頭發灰白的老者見自己苦勸無果,當即負氣而去,可心底對病患的那份責任又讓他不好真的置之不理,最后只好讓止水帶自己去客房小憩,留下一眾人在院內焦急等待。 嘭——嘩—— 聽到聲音的五人加一狐急忙上前,卻聽到屋內傳來鳴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混蛋,你故意的!” “cao!” “好玩嗎?有意思嗎?!宇智波佐助,我還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自虐了!” “……鳴人” “別叫我,聽不見!” “……” 乒鈴乓啷,房內傳出一連串的器物碰撞的聲響。 “阿修羅,我疼。” …… ?! 佐助居然在撒嬌?! 這一認知差點沒把光明正大偷聽的一排人(狐)雷得跳起來!然而雞皮疙瘩還沒消下去呢,就聽嘩——的一聲。 門開了。 鳴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 “……” “……” 尷尬…… “爸爸,mama,富岳前輩,美琴阿姨,鼬桑” 鳴人強忍著怒火把人叫了一遍,迅速撤離。 “哈哈……那啥……” 水門拉住玖辛奈往后退了半步,訕笑道:“我和玖辛奈先回去了!” “還是別走了。” 偷聽還被晚輩抓了個正著,富岳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一手半握成拳放在唇下虛虛咳了兩聲:“折騰了一晚上,便在這暫時休息吧。” 富岳所言非虛,這一通折騰下來,已經是凌晨四五點。雖然身為忍著,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誰愿意熬夜通宵?更何況因著這次九尾的事,木葉高層可以說是徹底和他們撕破臉皮,這時候回村不是上趕著找不舒服嗎? 水門抓著后腦勺,有些傻氣的應道:“也好,也好。” “好什么?!” 玖辛奈很是不情愿,狠狠地瞪了水門一眼。 誰要在這呆著了?! ……………… 屋內,佐助仰躺在床上,臉色雖然蒼白但看起來已經好很多了。 美琴同鼬走到佐助身邊,看到悉心掖好的被角,美琴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笑意。 “佐助感覺怎么樣?” 佐助掀了掀起眼皮,坐起身來:“只是些皮rou傷,沒關系的。” 美琴失笑,也不知先前是誰對著鳴人撒嬌來著。 她在床沿坐下,柔聲道: “不可以再有下次了,故意弄傷自己只會讓我們擔心,而且并不能彌補你對鳴人造成的傷害啊。” “母親,”佐助的聲音有些急切,道:“鳴人他、” “我知道。” 美琴笑容溫和,既帶著寬慰,也帶著包容:“你很喜歡他,在你很小的時候母親就知道了。” 美琴執起佐助的左手,解開他手上的護腕,那里,有一條蜿蜒著的,如蜈蚣一般丑陋的傷痕。 “你以前不是總問母親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嗎?這可是為了保護他而留下的啊。” 門外的聲音驟然停了,美琴神色一松,垂著眸將護腕綁了回去。 “好好休息,早點好起來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啊!” “走吧。” 美琴其實牽起鼬:“我們該走了。” 鼬點頭,空洞的目光在佐助的方向微微頷首,隨后同美琴一同離開房間。 “玖辛奈他們呢?” 門外不知何時,只剩下富岳一人,富岳道:“他們剛走,去了客房。” 美琴默了默,剛才的話本就是說給他們聽的,不過愿意留下來也是一個好的開始。 “母親,我想在這里陪著佐助。” 鼬放心不下,微微欠身,等著回答。 富岳沉默了一會兒,轉身走了幾步才道:“天涼,留心些。” 美琴抬手本打算摸一摸大兒子的頭發,卻發現他已經長高了太多,就算欠著身她也要踮起腳尖才能像從前那般撫摸孩子的頭發。 “鼬也要照顧好自己才是,不用總想著弟弟。”美琴起了調侃的心思,當即開起了小玩笑:“而且佐助都當爸爸了,那作為哥哥的鼬什么時候能給母親帶回一個漂亮的兒媳婦呢?” 鼬有些慌亂,急急忙忙的退回房中:“母親,父親還在等您。” 美琴眉眼皆是笑意:“嗨!” ……………… 客房,水門同玖辛奈正圍著九尾神情悍然,大有“敢不從實招來就將其抽筋拔骨”的狠絕! 但九尾是誰? 當然不可能輕易就范,直接無視兩人的眼神攻勢,自顧自的清理著毛發。 嗯……這身亮麗的皮毛,在忍界絕對絕無僅有! “九尾,你是不是該和我們解釋一下?” “解釋什么?” 九喇嘛脾氣一向很臭,今晚尤其的臭!先不說被斑那混蛋大老遠叫過來救場,就先前被鳴人那一拋都把它得氣得夠嗆!以致于現在說話更是一副“我是你大爺”、“我看誰敢惹你大爺我”的狂傲! “難道不該解釋嗎?” 水門端出同木葉老頑固打太極的功夫:“自己的孩子突然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身份,還同一個危險人物扯上關系。身為父母,難道連一點知情權都沒有嗎? “嘖!” 九尾站起來,慢條斯理的給自己到了杯水,道:“所以呢?你們想從我這里知道些什么?” “真相。” 水門加重了聲音:“這一次大戰本就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但現在各忍村還處在戰后的恢復階段,等他們緩過神來就會發現這些漏洞,到時鳴人很可能成為他們群起而攻之的主要對象。” “是又怎樣?” 九尾不以為意:“那白癡已經取回自己的查克拉源,又有那混蛋護著,就算是把天給捅了也未必有人能傷到他。” “人言可畏。” 水門半點也不可肯退讓:“那是把傷人于無形的刀。就算實力再怎么強悍,他也會被這把刀所傷。” 咚咚咚…… “水門,我可以進來嗎?” 是富岳的聲音,水門頷首,繼續同九尾對峙,玖辛奈心領神會,走到門邊把門打開。 “打擾。”富岳道出來意:“我有事同水門商議。” 玖辛奈側身讓富岳進來,引著他過了屏風。 富岳坐下,加入到這場對峙中來。 九尾沒那么好的耐心,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直接告罄,怒道: “要問什么趕緊問!” “鳴人,” 水門開口道:“他的身份,他同宇智波斑的關系?為什么在大戰開始時他一直避免使用木遁,就連仙術的使用也十分克制。還有黑絕,凡所相關的我都要知道。” “……那么你呢?” 九尾果斷放棄水門的提問,將目光投向宇智波富岳。 嗯……它可不想把那一千多年前的破事從頭到尾再說一遍,能把狐累死! “宇智波斑。” 富岳也是目標明確:“據我所知宇智波斑性情孤傲,乖戾,目空一切。但他今晚的舉動和傳聞中大不相符。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至少要確定他不是對宇智波一族心懷惡意。” “我可不認為我知道這些。” 聽完,九尾暗暗叫糟,當即拿了自己不清楚當做借口推脫。 “我可不這樣認為。” 富岳一派悠然:“之前的會議你同他之間的互動可不像一無所知,反倒像兩個相識已久的老朋友。何況你很透了宇智波斑,如果不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你會這么做?” 問題在發富岳手中打了個旋兒又回到九尾手中。 九尾沉默不言,水門乘勝追擊,道:“先前那位前輩喚鳴人阿修羅,如果我沒猜錯,這個‘阿修羅’是‘大筒木阿修羅’的‘阿修羅’吧。而他喚那位前輩‘尼桑’,恐怕宇智波斑早已不是宇智波斑,而是六道仙人的長子——大筒木因陀羅。” 金色的鎖鏈不知何時竄到九尾身后,玖辛奈臉色陰寒,笑語: “最好說清楚哦!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富岳也再次將視線轉向九尾,目光中竟有幾分睥睨的意味,看得九尾十分不爽,當即屈膝蓄力,打算跳到這家伙臉上狠狠踩上幾腳然后直接瀟灑離去。 沒錯!這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還是讓那兩混蛋自己來解釋清楚! 解釋。 納尼?! 腦海中突然乍起的聲音嚇得它一激靈。啪的一聲直接摔地上,看起來兇猛不足而孱弱有余。 該死的!你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啊?! 九尾想也不想直接回懟回去,看來是真的被氣炸了。 那聲音不疾不徐,悠悠道:他很在意四代他們,既然他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那就由你來開這個口。 得! 九尾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恨聲嚷嚷:“行兒!你們都是大爺!” 它冷嘲熱諷,也不知是針對的誰,罵罵咧咧道: “說起來不還是你們的錯!要不是你們有事沒事跟吃飽了撐著一樣整天沒事想著怎么算計別人怎么會有那么多麻煩事兒!” “……” 所以這鬧得哪一出?自己不小心摔了還怪到他們頭上了是吧?! 對上三人看白癡的目光,九尾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像是誰端了它老巢還逼著它賣11身為奴似的,拉長了臉,粗獷的聲音里充滿了不平和委屈,只見它踏著前爪,竭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兇悍些,大爺似的開口: “本大爺就當失心瘋了,就這一次愛聽不聽!” 九尾說要了解一切他們要先知道黑絕。 黑絕是一團惡念的集合體,當初為了能更好的控制它卵之女神輝夜賦予了這團惡念意識,便是黑絕。 輝夜被封印后,它脫離了輝夜的掌控潛伏起來,而想破除封印有兩個條件,陰陽之力還有仙人查克拉。它打不過六道,所以便將主意打到了當時的阿修羅和因陀羅身上。 九尾說著說著,目光漸漸飄遠,神情也不自覺柔和了下來:“當時六道老頭正忙著四處清理神樹殘枝,平息戰亂,總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忍宗。但因陀羅太聰明了,貿然接近只會讓他提高警惕,而阿修羅又被保護得太好,黑絕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直到因陀羅開眼。 黑絕在忍宗散播寫輪眼是‘惡魔之眼’的傳聞,然后接二連三的引11誘阿修羅涉險,一點點改變因陀羅的想法直到順理成章的接近因陀羅。它挑撥兩人之間的關系,本來以他們兩人的關系就算黑絕再怎么挑撥都不會到兵戎相見地步,但偏偏忍宗的人選了阿修羅作為下一任宗主,那是一切的轉折點。 因為六道老頭常年不在忍宗,忍宗的事物基本都是交給幾位長老,后來因陀羅開始處理忍宗事物,碰觸了他們的利益,所以在看到阿修羅的價值后,他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阿修羅并決定驅逐因陀羅。為了保住阿修羅因陀羅出走,但那些長老卻不安分,因陀羅只好站到忍宗的對立面,以這樣的方式保全阿修羅。后來兩人之間的誤會越鬧越大,等六道老頭察覺不對修書給因陀羅時,因陀羅與忍宗已經走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那之后,因陀羅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他設計讓阿修羅用陰陽遁殺了他,可他沒想到的是因為他的死亡,阿修羅也選擇了自殺。” 在三人的緘默中,九尾繼續道:“被陰陽遁所殺之人,靈魂受創,再難轉生。本來以他們的靈魂強度只要稍加修養便可,但阿修羅被保護得太好了,他就像一張未加渲染的白紙,對因陀羅的愧疚讓他崩潰,以致于在殺了自己之后,他又親手毀去了自己的靈魂。” 玖辛奈一把抓住水門的手腕,心中仿佛被人揪起,顫抖著聲音問道:“那之后呢?” 九尾好像累極了,聲音里藏滿了疲憊:“之后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這上千年的時間里因陀羅一直在修補阿修羅的靈魂,一直到二十多年前,他才將阿修羅的靈魂送入輪回,也就是現在的漩渦鳴人。” 水門問道:“那那位斑前輩是怎么回事?” “他確實不是宇智波斑。” 九尾喝了口水繼續同他們解釋:“當年因陀羅覺察到了黑絕的意圖,在赴死之前,他將自己的陰之力和識魂抽出,而現在的宇智波斑便是因陀羅抽出的那部分識魂。他即是因陀羅又不是因陀羅,他只是承載了因陀羅大部分力量和全部記憶的意識分11身而已。” “那……真正的因陀羅呢?” 九尾神色一頓,隨即半是嘲諷半是縱容的調侃道:“誰知道呢?那個混蛋,誰知道他在想什么。” 水門握住妻子的手,仿佛嘆息一般的呢喃著道:“我們或許該和鳴人聊聊。” “也是。” 玖辛奈努力裝出一副豁達的調皮模樣:“或許鳴人還會告訴我們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聞也說不定噢!” “我還有個問題。” 富岳問道:“為什么六道仙人只復活了宇智波一族?” 照理來說,千手一族,漩渦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同是六道仙人的后裔,那為什么六道仙人只復活了宇智波一族而放棄千手和漩渦一族呢? “這是阿修羅自己選的。” 九尾舔著爪子上的毛發冷聲道:“不過這也不奇怪,千手一族,漩渦一族能和他扯上關系的就只有她和綱手那小丫頭了。” 九尾指著玖辛奈,眉頭一皺,補充道:“當然還有千手柱間。” 這話是什么意思? 九尾并沒有讓他們糾結太久,很快便解釋起來:“宇智波,千手,還有漩渦不過是黑絕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創造出來的。它在阿修羅和因陀羅的最后一戰中收集他們的陰陽之力,并選擇了合適的人來繼承這些力量,而那些繼承了力量的孩子才是宇智波,千手和漩渦一族真正的祖先。” 富岳辯駁道:“可不論是我們還是千手,不都有六道仙人留下的手札嗎?而且在南賀神社的地下室內,還有六道仙人留給其長子的手信,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真假參半。” 九尾眼中閃爍著窘迫的幽光,似是不愿提起:“當年阿修羅和因陀羅雙雙隕落之后,六道老頭也匆匆離開。偌大的忍宗失去了主心骨,雖然有那些長老竭力維持忍宗的安定,但失去了庇護的忍宗又怎么能在那個混亂的年代立足呢,沒多久忍宗便爆發內亂,宗主本丸更是被人洗劫一空,各種文獻,手札,信件全被帶走,你們手里的東西約莫就是那時候丟的。” 這里的講述還在繼續,宇智波佐助的房間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只見宇智波止水懶洋洋的斜靠在柱子上,同鼬有一搭沒一搭聊著,話里話外全沒個正行兒 。本來佐助就因為身上的傷疼得睡不著,現在又有這么個人嘮叨得沒完,脾氣更是直線上升。 “小佐助還真厲害啊,當年兩位夫人也不過一句玩笑話,沒想到你居然還真的對水門大人的寶貝兒子下手了。” 止水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卡卡西帶壞了,溫和的嗓音里總帶著些戲謔的意味,就像很多年以前他總是一邊笑著,一邊同他說:“小佐助,你的尼桑今天就先借給我了哦!” “對了,鼬。那孩子你見過沒?漂亮不?不會和小佐助一樣不僅別扭還總霸著人不放吧!” 鼬眉梢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聲道:“他是個好孩子。” “是是是。” 止水也不知是真敷衍還是假敷衍,調侃道:“反正在你眼里呢弟弟最重要了,所以連帶著弟弟的‘孩子’也是個‘好孩子’,還真是愛屋及烏呢!” “我沒有偏袒誰,”鼬難得反駁止水,道:“黎曉他是真的很好。” “嗯嗯。” 止水捏住自己的下巴,做出很是嚴肅的模樣點了點頭:“能從鼬這里得到這樣的肯定,嗯……前途無量!“ 這是……大忽悠? 佐助嘴角抽搐,就連鼬也無奈的嘆著氣,顯然拿這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止水得意的笑了,但那笑意怎么也達不到眼底,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半開玩笑的說道: “那孩子在本宅嗎?畢竟能讓鼬認可的孩子,怎么說都很讓人好奇誒!” “這個……” 鼬眉心微蹙,他也不是很清楚黎曉那孩子現在在哪。 “不會吧!” 止水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小佐助你也不知道?” “把小字給我去掉!” 佐助終于爆發,漆黑如墨的眼睛涼涼的掃過止水,壓迫力十足。 “現在你才是最小的那一個。” “……” 這小子怎么這么毒舌? 止水暗暗感嘆:果然還是小時候那軟軟糯糯的樣子比較可愛。 鼬有些擔心,問道:“黎曉現在在哪?” 這一問連佐助也有些慌亂,二話不說,掀了被子就要起身。 “誒誒!!!” 止水最先出聲:“你干什么?小心你身上的傷!” 聽到聲響,鼬本想制止佐助的動作,但顧及這佐助身上的傷遲遲不敢動手,只好將目光投向止水,尋求幫助。 止水雙手一攤。 行吧!還是他來做這個壞人好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突然傳來利器破空的聲音,驚得他趕忙掏出手里劍應對。 嘭!嘭! 苦無被手里劍打歪了方向,正釘在屏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