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
“好了，言歸正傳。” 鳴人不輕不重的敲響桌子，讓在場的人打起精神 “雖然四代大人留下的遺言是:小心‘曉’，小心面具男，小心寫輪眼。但是我認為四代大人弄反了。” “弄反了？” 眾人疑惑起來，四代大人到底弄反了什么？ “是” 鳴人輕輕的點頭道 “當年的九尾之禍都說是九尾不甘人類驅使才在上一任九尾人柱力分娩之時暴動，其實并不是。我說到對吧？卡卡西先生，畢竟當年你也在場。” “是這樣沒錯！”卡卡西瞇起倉青色的眼睛， 鳴人，就讓我看看，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吧！除了你的身世之外，你，還知到了些什么？ “不過既然鳴人你這樣問了，那你應該也知道吧！接著說吧。” 鳴人也不勉強，回了個禮儀式的微笑便繼續自己的話題。 “當年，面具男趁媽……上一任九尾人柱力分娩，封印力量減弱時抽出九尾，并結合通靈之術以及寫輪眼驅使九尾在村子里肆虐。也就是說，面具男策劃了九尾之禍，而他擁有寫輪眼！” “確實。” 接話的是卡卡西，一貫懶散的卡卡西此時神色嚴肅，就算是有面罩遮擋也讓人無法忽視。 當年便是如此，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就是因此，他失去了敬愛的老師，鳴人也失去父母成為孤兒，之后更是在小小的年紀便承擔起村子的罪惡，背負“狐妖之子”的罵名！ “如鳴人所說，真相就是如此。九尾的強大讓所有人畏懼，所以就連當年在場的幾位都不敢相信強大如九尾一般的存在居然會被寫輪眼控制。” “……” 卡卡西的發言讓現場陷入沉寂，而鹿丸迅速跳出沉默，道 “鳴人，你說四代大人弄反了。那你認為應該是什么？” 鳴人看向鹿丸，眼神中透露著贊許。這就是他真正要說的重點，一場延續了千年的陰謀！ “我認為，最需要注意的應該是面具男還有他之后的人，至于曉和寫輪眼……那只是棋子與工具，根本不值得去過分關注。” “鳴人！” 夕日紅叫住鳴人，其他的人看來也不贊同鳴人的看法，都眉頭緊縮，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 那被鳴人標記出來的，面具男的一切！ “鳴人，給出你的理由。” 綱手想，現在的鳴人一定不會在魯莽行事，提出這樣的觀點一定有他自己的看法和依據。 “我和面具男交過手。只是……” 鳴人停了下來，他也不知道該怎么去描述，當時的情況確實給了他不少震撼！ 那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忍術，或者……忍宗！ “說說當時的情況吧。” 綱手淡淡的提醒，從鼬的口中她也聽說過這個面具男，叫阿飛，也自稱宇智波斑。確實是個值得重點注意的人物。 鳴人點頭 “當時，面具男確實不是我的對手，可是之后，他突然用出了一個奇怪的忍術，我沒見過，不過結印的方式原始，小九說那是千年前的一個忍術。而且，我當時明顯在面具男身上感知到了不屬于他的查克拉。” 千年前的忍術，異樣的查克拉……可是單憑這些怎么就能認為最需要注意的是面具男？ “鳴人。” 綱手有些失望，或許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失望。 五年的光陰，鳴人，你的成長就是這樣嗎？就憑這些主觀臆斷？ 鳴人自是讀懂了綱手婆婆眼中的，與其他在座的人一樣的失望，他低下頭，悶聲道 “……卡卡西先生，麻煩你一下。用寫輪眼把大家送到我想意識世界。我想讓小九來和你們解釋可能更好。” “……” 卡卡西閉口不言，先不說將所有人送入鳴人的意識世界有多難，就鳴人的意識世界中有九尾，而九尾可是尾獸之首，作為最強的一只尾獸，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 “卡卡西先生放心，我不會讓小九傷到你們的。” 鳴人自然明白眾人的顧慮，確實，小九的在他們面前是個太過強大而危險的存在。 真可惜啊!信譽沒破產，可是就是沒人愿意相信！ “你……” 鹿丸不確定的開口， 目前來看，鳴人口中的小九就是九尾沒錯了! “和九尾處得很好” “嗯。” 鳴人點頭。 “卡卡西，照鳴人說的做吧。” 綱手也開始幫腔，九尾活了不知道多久，既然需要九尾出面解釋那顯而易見有多棘手。 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一副敗給你們了的樣子，拉開左眼上的護額，露出寫輪眼，三勾玉旋轉，散開，最后成為風車的樣子。 “準備好了！我帶你們進去。” 此時，綱手拉住身旁的暗，示意暗不要插手。 眾人只覺得眼前的景色一轉，眼前突然出現的火紅真的十分妖艷，這便是九尾妖狐！ “你們這些人類給我滾出去！” 意料之中，九尾并不歡迎他們。強勁的風隨著九尾的怒吼不斷沖擊著要將他們掀走。 “小九，你又胡鬧！” 清潤的嗓音帶著些許笑意在整個空間蕩開，颶風戛然而止。 一個身影擋在眾人面前，手指輕點化開颶風隨后輕輕一躍跳到九尾的額頭。 鳴人不輕不重的拍了下九尾的額頭。 “小九，不要傷害他們。” 誰知九尾壓根兒就不買賬，呲起牙來。 “漩渦鳴人你給我下來！下來！” 丫的!本大爺可是要臉的！這要是傳出去它尾獸之首的臉面往哪兒擱啊! “我平時不都是靠著你身上嗎？有什么關系。” 鳴人絲毫不在意自家九尾現在到底樂不樂意，就賴在九尾身上。 不過也是，平時意識世界就他們兩個，再多也就加上黎曉那熊孩子。這突然來這么多人九尾自然覺得自己面子掛不住了。 此時此刻，通過寫輪眼進來的幾位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邪! 不由驚呼， 鳴人這小子到底什么時候和九尾這么熟了！ 而且還那么親密！ 這到底什么情況啊！！ “好了，不鬧了。” 鳴人順著九尾的鼻梁滑下，道 “小九，幫我解釋一下那奇怪的查克拉。” “本大爺不干！” 九尾懶得費精神，高傲的揚起狐頭，不看鳴人。 “九喇叭。幫我一下。” 鳴人叫出九尾的名字，藍色的眼睛好像是一顆漂亮的寶石，耀眼透徹，又如深淵一般深邃，波瀾不驚。 九尾對這樣的鳴人一直沒辦法。用鼻子吹出微熱的氣體，直到吹亂了鳴人的頭發才停下來。 “那查克拉我曾經感知過一次，在千年之前的忍宗時期。忍宗二代宗主阿修羅與他的哥哥因陀羅的最后一戰時，那股查克拉就曾cao控阿修羅的身體殺了因陀羅那混蛋。” “你怎知道？” 鹿丸最先反應過來，其次是他的父親。鹿久。 鹿久提出了所有人（不包括鳴人）的疑問 “而且那么久遠的事你怎么會記得清楚” 九尾蔑視了幾人一眼，本不想解釋，但礙著鳴人在這，他只好壓下自己的不滿。 “千年之前，我曾是阿修羅的通靈獸，那場大戰我就在附近。” “附近？”這次是寧次，他以及所有人都不認為以九尾的驕傲會僅僅只是站在附近那么簡單。 “這是本大爺的事，輪不到你這家伙來干涉！” 九尾不由的加重了威壓，這次鳴人沒有阻止。 因為他又一次陷入記憶的漩渦。 千年前的事，他自然清楚。只是他有什么可說的？他殺了那個人，那個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 “事實就是如此。而那股查克拉我也在面具男那家伙的身上感知到。就這樣，你們這些煩人的家伙可以給我滾了！” 九尾察覺到了鳴人的異樣，加上它對于人類一直是這個性子。你不干擾我我也不隨意找你麻煩，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是鳴人優先。 只見九尾的九條尾巴一起發力，直接把所有人都掃出去。只剩下鳴人一人。 “還好嗎？” 重提舊事，鳴人的心里定然不好受。 “沒事，”鳴人試著揚起嘴角，可是怎么也笑不出來 “不用擔心我，我先出去了。” 鳴人一步步倒退，身影就要消失。九尾突然叫住他 “阿修羅，別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鳴人楞了一下，最后終于笑了出了。幾乎在同一時間，一顆晶瑩的淚珠沿著鳴人的眼角滑下，滴落。在意識世界的水面上蕩起小小的漣漪。 鳴人說了什么？聲音太小了無法聽清，但九尾知道，鳴人在說 “謝謝。” 現實 “鳴人，九尾說的是真的嗎？” 就算知道九尾那樣高傲的存在不屑說謊欺騙他們，但是這樣的事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是。” 出了意識世界，鳴人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因為會議還沒結束。 “所以面具男值得我們注意，而最應該在意的就是面具男身后的人，關于那人的……我們都一無所知。” 最后一句鳴人說謊了，別人或許真的一無所知，但他知道不少。他知道那家伙的來歷，知道那人利用了他的哥哥，可是他也確實連對方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一切都只停留在他的另外一位父親對他的講述。 “一無所知。” 鹿丸下意識的重復了一遍鳴人的話， 一無所知， 呵！真是讓人火大啊! 就九尾所言那便是一個延續了千年的陰謀，那么此人所謀劃的東西定然麻煩到了極致！ 可是卻一無所知！一無所知！連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防范？該死的！一個“曉”都足夠他們折騰了，這到底該如何應對! “鳴人，真的一無所知嗎？” 綱手的目光突然嚴厲的看向鳴人，她知道鳴人的脾氣，剛才鳴人特意的停頓絕不是因為自己沒查到那么簡單。鳴人他在說謊。 對于綱手的質疑鳴人沒有停頓，他明白有些真相最好就這樣一直沉睡在歲月深處最好。所以他立即肯定的回復了綱手 “是，婆婆。抱歉。” 鳴人的肯定讓綱手選擇相信，雖然內心仍有疑惑，但是她不會再去深究。 卡卡西直接往后倒靠在，整個人又變得慵懶 “嘛，這么麻煩。我們該怎么應對？” 綱手道 “各位，說說你們的看法。” 鹿久第一個出聲 “剛才鳴人說過了，那個家伙利用‘曉’那么想來定然沒有足夠的力量與我們硬碰硬，如此我認為我們可以從‘曉’下手。” 鹿久的話打開了眾人的思路。 山中蒼道 “鳴人特地將面具男加入‘曉’一事勾出，而‘曉’也是從面具男加入才開始收集尾獸，所以在我們沒有想好如何反擊之前，阻止‘曉’集齊九只尾獸才是上上之策。” “確實，” 綱手點頭，“鳴人，今后若無必要你便不要擅自出村了。” “嗨。” 對于這個決定，鳴人沒有絲毫的意外，其實，只要‘曉’不將主意打到黎曉的身上，鳴人可以保證，在他將某個他恨不得扒皮抽筋的家伙找出來之前，哪位“神明”都不會出現在忍界。 綱手點頭，而后再次將目光轉向四周 “那我們來談談木葉的內鬼吧。” 在座的人都沒有意外，他們都身居要職，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綱手大人，您懷疑誰” 寧次問道， 畢竟不算上暗的話他便是唯一一位在場的暗部成員，而暗部是火影的親衛。他自然反應快了些。 “志村團藏。” 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的冰冷讓所有人心頭一顫。 這種情況只出現過一次。鳴人離開后的那場會議。綱手就是以這樣的口吻將所有反對的意見壓下。 那種不容置疑的強勢。 不過是志村團藏的話那也情有可原吧，畢竟那個人真的是個十足十的野心家。 寧次沉默了一會，起身向綱手鞠躬，道 “綱手大人，我自請前往根部調查。” 他是暗部的人，到根部任職阻力會小很多。而且，他有白眼，團藏絕不會拒絕這到口的肥rou。 “不用。” 綱手抬手示意寧次起身道 “這事我已經交給鳴人去辦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綱手大人，這恐怕不妥。” 鹿久第一個反對，雖然鳴人查到了不少東西，但是那也只是“曉”建立以來的大小事件，而關于那家伙還是九尾告訴他的。這個樣子去調查團藏簡直自取滅亡！ “沒什么不妥。” 綱手道 “鳴人還要藏著嗎？那份關于‘曉’的成員資料。” 鳴人楞了一下，他原本想著那份資料拿與不拿沒什么區別，反正綱手婆婆已經看過了，沒想到卻讓鹿久大叔他們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了。 “哦，忘了。不過那份資料看了也沒多大意義。還不如留著等到五影會談時直接拍到其他四影臉上。” 呵呵，不少人嘴角可見的抽搐。 拍到四影的臉上？虧你說的出來啊，鳴人！ 綱手無力的扶額，這孩子成長是成長了不少，但是這膽子也肥了不少！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鳴人點到為止，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道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把團藏的老底翻個底朝天。這可不單單是因為綱手婆婆的吩咐，還慘雜了一點我個人的小報復。而且說到做到可是我的忍道。” “可是……” 鹿久還是覺得不妥，正要反駁，卻被綱手攔住。 “鹿久，就這樣。團藏的事交給鳴人了。而你和山中幫我準備一下五影會談的具體內容資料過后我會讓暗交給你們。要快。” “是。” “那么，散會。” 要說的都說了。現在這么晚了在這里耗著還不如回家好好睡一覺。 鳴人第一個站起來，他就等著散會呢 “那各位，再見。對了，我沒有在你們的家里留下標記，所以你們得自己回去了。記得避開某些人的眼線。” 說完，鳴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綱手站起來活動活動有些僵硬的脖子。之前她便讓鳴人在她的家中留下標記，所以只要一點查克拉她就能回去了。至于其他人……身為上忍，要離開這里回家也是很容易的不是嗎？ “鳴人這就離開了” 寧次皺起眉頭，方才沒看到鳴人結印，這到底怎么做到的 “飛雷神。” 綱手想解釋一下，不過她突然該主意了，有些事可以被埋沒，但有些總要有人說出來，告訴人們真相。 “四代大人的得意忍術” 鹿丸不確定的開口，不是說四代大人并沒有留下有關飛雷神的資料嗎？那鳴人究竟從哪學到的飛雷神 “鳴人他……見到老師了是吧。” 卡卡西悠悠的開口，當年，他親眼看著他的老師，木葉的四代目親手將九尾，還有自己以及妻子的查克拉封入鳴人體內，所以鳴人是見到老師了吧，要是不出意外，就連師母鳴人也見過了。 “什么？” 鹿久看向卡卡西，他可是知道的，卡卡西口中的老師不是別人，就是木葉的四代火影，金色閃光！ 明白了什么的鹿丸有些不敢相信了! 之前只是覺得鳴人現在的樣子好像在哪見過，而就在剛才他想起了顏巖上的雕像。鳴人的樣子和四代火影好像。一個不可思議的真相在他的腦中形成。 “綱手大人，鳴人到底是誰？他和四代火影到底什么關系？” 這個問題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驚，一個驚世真相正呼之欲出。 綱手的語氣突然冰冷，好似在嘲諷著什么 “我還以為沒有人會察覺到呢。但是我就是不明白了。一樣的發色瞳色，一樣的重視伙伴重視村子，為什么你們那么多人都要去刻意的忽視!” 說完，綱手毫不客氣的像手里的苦無注入查克拉。她已經不想在這里呆了。 至于剩下的就交由他們自己去決定。 利用飛雷神回到自己的小屋，屋子里有淡淡的藥香。轉身，鳴人看到在床上安睡的黎曉，柔和清冷的月光好似一層柔軟的紗衣落在黎曉身上。 鳴人會心一笑，輕輕走過去，在孩子的額上落下一吻。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晚安，我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