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第二春
看到兒子痛哭流涕,余冬生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兒子一向跟外婆關系不好,為什么外婆去世了,他反而哭得死去活來的,這讓余冬生一頭霧水,搞不懂兒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也只好隨他去吧。 在余冬生的心里:游春鳳那樣的人早該去死了,活到現在已經是老天對她的眷顧,要不是她,自己一家也不會搞成這樣,妻離子散,家不成家的。至于游春鳳怎么死的,余冬生倒沒想過,只要她死了,就能保一方安寧。 是啊,這樣一根老油條,滿身是油,走到哪,哪都不安靜,賭博打牌,搞得烏煙瘴氣的,走到哪,哪都不會安寧。帶動一方賭鬼,到處擾民,哪家不是少了這,就是少了那,一會兒廠里的銅沫少了幾袋,一會兒原材料少了幾根,還有最可恨的,就是停在廠里的小車,明明昨天加滿油的,第二天起來,油就沒了,這不是禍害一方,是什么? 余冬生想安安靜靜的過個好年,結果看到兒子這樣,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 正在這時,宋老板的jiejie宋懷英來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提著東西,看到余浩躲在房間里哭,禁不住問:“浩子,這是怎么了?” 她雖然年過五十,但風韻猶存,打扮起來不比黃麗君差到哪里去,從那較深的魚尾紋上看出,這女人也是經歷過感情挫敗的,前幾年跟老公離婚,從江蘇南通回到弟弟家。 因為兒女大了,都有了自己的事業,再說跟年輕人在一起生活,生活上有些代溝,多少有些隔閡,感覺就像兩個世界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離婚后的她,顯得無所事事,呆在老公那里,反而感到尷尬,兒女在無錫創業,自己又幫不了忙,因此回到了浙江嘉興老家,這里畢竟有家里的親人,弟弟meimei都在。 余冬生回:“他外婆去世了,傷心難過,所以回家好好發泄發泄。發泄完了,就沒事了,沒關系的,讓他哭吧!” 宋懷英笑瞇瞇的說:“冬生,這些東西是我弟弟叫我帶給你的,說你這些天辛苦了,廠里的機器都是你免費幫我們維修,實在是感激不盡,所以特別過來拜訪你一下!”說著就要把東西放下。 余冬生馬上過來接東西,接下她手中大大小小的包,然后笑瞇瞇的喊著:“宋總請坐!你看這家里太窄,不好意思,有點擠,要不我坐床上,你坐這!”說著就坐到床上去。 宋懷英呵呵一笑,就說:“冬生哥,還怕我把你吃了,來,咱們就坐一起,你兒子看著呢!我不會吃了你的!過來坐,咱們排排坐,來呀!” 既然人家都那么說了,余冬生也不得不給宋總的面子吧,只好靦腆的坐了過去。 宋懷英看了看余冬生,就問:“我弟弟說,你離婚了?這么老實的人,你老婆還不懂得珍惜?” 余冬生摸著后腦勺不好意思的說:“宋總,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相信誰家都有難言之隱,所以離婚并不是你老實,別人就對你一心一意的!對吧?” 宋懷英嘻嘻一笑,就說:“你小子,倒說了句人話,我喜歡,以后不要宋總宋總的叫,你就叫我懷英妹子,怎么樣?對了,我比你大,叫我懷英姐吧!” 余浩哭著哭著不哭了,感覺宋瑩瑩的大姑媽看上老爸似的,那笑盈盈的樣子,加上挑逗性的言語,憑直覺八成是宋瑩瑩的大姑媽喜歡上自己的爸爸了。 對了自己可不能在這里當點燈泡,別哭了,出去找瑩瑩玩一會吧,于是站起來擦干眼淚,說:“大姑媽,我出去找瑩瑩玩玩,你跟我爸爸好好聊聊!我今晚不回來了,你們好好談,我支持你們在一起!”說著就揮著手告辭了。 “嘿,小子,你怎么跟宋總說話的呢?沒大沒小,這么晚了還出去干什么呀?”余冬生擔心的喊著。 “呵呵呵呵,別叫他了,讓他走吧,走了咱們得好好聊聊了!”宋懷英笑盈盈的看著余冬生。 余冬生也知道她的意思,可自己帶著個兒子,人家會不會嫌棄他呀。 宋懷英看出了余冬生的心思,就說:“放心吧,余浩是個聰明的孩子,他剛才看出來了,他說支持我們,你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呢?小子,看你那樣子,是不是嫌我老了,比你大兩歲呀?” 余冬生怎么也沒想到這宋懷英會喜歡自己,就說:“豈敢,我余冬生何德何能,讓宋總這樣的巾幗英雄看上,這是三生有幸的事,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事!” 宋懷英嘻嘻一笑,回:“老小子,你答應了,答應跟我處對象了?” 余冬生見對方這么直接,就說:“宋總,這也太快了吧,我們才認識多久呀,都還不了解對方!就,就,就······” “就,什么就,你我還是小年輕,耗得起嗎?咱們都是五十歲的人了,再不好好的戀愛一場,就晚了,咱們是黃昏戀了,你懂嗎?得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時光,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我兒女都有自己的企業,他們不缺錢用,我也不缺錢用,就缺一個老伴!咱們在一起后,你兒子,就是我兒子,你看浩子跟瑩瑩很合得來,將來有可能兩孩子也會走到一起。” 宋懷英再也不像小青年那樣躲躲藏藏的,她沒有時間去躲貓貓,不如把躲貓貓的時間,好好談一場戀愛,那是多么偉大的一件事呀。 “呵呵,懷英姐,承蒙你錯愛,我余冬生何德何能能讓你看得上,你不妨說說,你是怎么看上我了?”余冬生有些弄不明白,曾經自己做上門女婿都遭人唾棄,怎么就被這宋懷英看上了。 “冬生老弟,你心思一心放在工作上,這樣的男人在我的印象中不多,看到你平時對兒子那么好,我就知道你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兒子的衣服你幫她洗了,還做好吃的菜給他吃,食堂里的菜,你說沒有營養,自己卻吃食堂里的菜,說為了省錢給兒子讀書。開小灶,就是讓兒子吃好喝好,有一個好身體,將來不用擔心,做為一個女人,我都沒有想到這些,看到你做的這些,我能不感動嗎?如果三十年前見到你就好了,可惜老天專跟我們開玩笑!”宋懷英如實的回道。 余冬生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么一位貴婦看上,這究竟是怎么了?為什么這場遲到的婚姻,足足晚了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的時光被狗吃了,而且在那么痛苦的婚姻中煎熬,那種度日如年的日子,整整讓他熬了二十年。 這二十年來,他吃過了別人從沒吃過的苦,受過了別人從沒受過的難,處處看人家的臉色,處處受制于人,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是低頭了又怎么樣?人家根本不領情,出門黃癟三,進門黃癟三的叫。 他每個月花三萬塊錢養著一個連花瓶都不如的女人,整天漂在外面,一個月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跟黃麗君在一起,除了回來跟他要錢的那些日子外,其余的日子很少呆在家中。伸手跟自己要錢的時候,黃麗君就會小鳥依人的黏著他,除此外,她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都說女人善變,難道就是這樣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