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了精神衛(wèi)生醫(yī)院
桃子聽了小菊的回憶,有些悵然若失,竟然不知道說什么好,這蓮子為什么這么變態(tài),自己明明知道對方是個受害者,還這么做,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還有她為什么這么排擠小菊,這又是為什么?桃子感到迷惑外,還有很多無法理解的問題,蓮子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菊見桃子不說話了,硬咽道:“實際我并不想咱們的余爸爸有什么不好過的,可是蓮子她們確實讓我不得不這么做,憑什么她們能擁有幸福的家庭?而我就沒有,我也是媽親生的,我又不是后媽生的,憑什么?況且鄧超然那個鬼東西答應(yīng)把我過戶到余爸爸戶口里去了,而余爸爸也滿口答應(yīng)了,還愿意為我做修理工,我為什么就不能擁有那份幸福?為什么呀?” 桃子見小菊情緒有些失控,就安慰道:“小菊,也許余爸爸并不知道蓮子的所作所為,這事你不能瞞著,得跟余爸爸說呀,你不說,余爸爸也不知道,以為蓮子是個好jiejie呢?既然蓮子不對,你讓余爸爸懲罰蓮子就是了,那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呢?這樣做,你什么也沒得到,把自己也害了,你知道嗎?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覺得好過嗎?目前余爸爸回不來了,我們得想辦法給他湊足四萬塊錢,爭取讓他早日回桂林呀?如果你不方便說,我來替你說蓮子的事情!你還小,回家吧,不要再做小太妹了,好不好!” “回家,我還有家嗎?現(xiàn)在余爸爸不在家,那個家更不能回了!我不想受蓮子她們的氣,我······”小菊欲言又止。 桃子發(fā)現(xiàn)小菊心潮起伏的,就知道一時之間是說服不了她的,掏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小菊,然后說:“小菊,我知道一時半會說服不了你,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想回去的話,我?guī)湍悖厝ピ僮x幾年書吧,別讓我們爸爸失望,走了,我還得去借錢呢?借了一個星期了,才借到五千二百多,我焦急!你就好好想想,姐走了!” “姐,我手里還有三千塊,先給你吧!要不我也想辦法借點錢,爭取讓咱爸早日回來!”小菊從小巧的提包里掏出三千塊現(xiàn)金,塞到桃子手中。 桃子也不敢耽誤,接過錢就急沖沖的走了。邊走邊自言自語:“小菊呀,小菊,你怎么那么傻呀?有些話你不說明白,反而不好,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 余秋生主動給meimei小卿打去了電話,小卿接起來開門見山的說:“你想通了,答應(yīng)我的條件了,這可是影響你聲譽的地方,你可想清楚了,大作家!” 余秋生噗嗤一聲,覺得小卿的話可笑至極,回道:“別給我戴高帽了,我可受不了,什么作家不作家的,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個笑話,活著都是多余的!你有錢,而且是億元戶,我百萬戶都不是,是個破落戶,哪敢跟你談條件,我現(xiàn)在很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也很想離開你!別墨跡了,咱們馬上去醫(yī)院吧!” “好,那我馬上開車送你去紹興精神衛(wèi)生中心醫(yī)院做檢查,如果醫(yī)生說你沒什么,你就可以回桂林了,我也不攔著你!”余小卿掛了電話,就趕忙去開車。 mama握著兒子余秋生的手,拽得緊緊的,生怕兒子檢查出什么毛病來。 余秋生見mama緊張的樣子,就安慰道:“媽,別緊張,相信兒子,兒子一定沒事的!放心!” 爸爸也很緊張,使勁的抓著輪椅的扶手,緊張的望著兒子,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向言詞犀利的他,竟然無話可說了。 不一會兒,meimei余小卿的車停在了大門外,mama聽到熟悉的發(fā)動機聲音,就說:“小卿的車到大門外了,咱們出去吧,媽陪著你,別緊張,有媽呢?”她居然把兒子當成三歲的孩子,哄孩子打針時才說的話。 余秋生拍了拍mama的手臂,然后輕聲一笑,說:“媽,我不是三歲孩子了,又不去打針,怕痛什么的,你陪著我,醫(yī)生就會覺得我腦子真的有毛病了,而且是無法控制的那種,不然這么大了,怎么要mama陪著!爸,你說是不是?” 爸爸只是點點頭,沒說什么,看著兒子一個人走出大門外。 mama禁不住流淚了,這是整的哪一曲呀,四萬塊錢有那么難嗎?這,這這這······ 余秋生坐上小卿的寶馬,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又有什么辦法。他覺得這寶馬坐著有些別扭,坐在車里一句話也不說,余小卿也懶得跟他說,說多了也沒什么意義。兩人就這樣一直不說話,僵直到了紹興精神衛(wèi)生中心。 這地方余秋生從來沒來過,只是從港片里知道有個青山精神病院,有個病人拿著一只雞,跟別人說是狗。當時都覺得好笑,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成了這里的客人。懷著忐忑的心情,去掛了號,然后坐在診室外,等著醫(yī)生喊他的號。 醫(yī)院的長廊上坐著幾位頭發(fā)蓬亂的精神病患者,嘴里嘰里咕嚕的不停的罵著人,一些家族拽著他們,不斷安慰著。 好不容易叫到自己的號,余秋生忐忑不安的走了進去。醫(yī)生低著頭,說著:“請坐,你哪里有問題,需要我們跟你做心里疏導?” 余秋生就說:“我沒病,不需要做什么心理疏導!” 醫(yī)生接過余小卿遞過去的病歷本,好奇的問:“沒病,來我們這里的,都說自己沒病,說有病才是正常的!” 余小卿聽了醫(yī)生的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余秋生呵呵一笑,回:“那我有病好了!” 醫(yī)生也呵呵一笑,回:“那就乖了嗎?有病就得配合醫(yī)生好好治療!” 余秋生居然被醫(yī)生繞彎彎給繞進去了,禁不住有些生氣,大聲喊道:“喂,剛才你說來你們這都說自己沒病的,我就說有病了,你就說那就乖了嗎?你幾個意思,在跟我繞彎彎呢?” 醫(yī)生見這家伙發(fā)脾氣了,禁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余秋生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醫(yī)生。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驚叫。 “余秋生!” “文安琪!” 醫(yī)生咻地一聲站了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余秋生,高興的喊著:“余秋生,你這家伙,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都十多年了!你這些年去了哪里?害得我四處打聽都沒你的消息!” 她們這一反常,把余小卿都搞糊涂了,禁不住問:“醫(yī)生,你們這是······” 醫(yī)生看了看余小卿,笑笑問余秋生:“余秋生,這是你什么人?” 余秋生呵呵一笑,介紹道:“這是我meimei,呵呵,我的親meimei!” “親meimei,親meimei,那你怎么來這里了?老伙計,你這里有問題了?”這醫(yī)生叫文安琪,曾經(jīng)是余秋生在電視臺欄目組的黃金搭檔,兩人主持的《別了,我的愛情》當時很受影響。后來余秋生走了,這個欄目也沒人搞得好了,過不了多久,這欄目就取消了。因此文安琪也就失業(yè)了,后來通過努力成了一名精神病院的心理醫(yī)生。 “哦,沒有,我meimei閑著無聊,說我寫書寫瘋了,所以叫我來檢查一下,看腦子是不是不衛(wèi)生?呵呵,讓你見笑了!老伙計,謝謝你聲聲念念的記得我!”余秋生趕緊跟她握手,看得出兩人感情非同一般。 文安琪松開余秋生的手,走出醫(yī)療桌,兩人相似一笑,擁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松開對方。 余小卿看不下去了,假裝咳嗽一聲。 聽到咳嗽聲,文安琪才意識到有些不妥,不好意思的松開余秋生,說:“老伙計,我們好多年不見了,既然你已經(jīng)回紹興了,那去我家做客!我給你接風啟程!” “咳咳咳······”余小卿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叫患者來看病的,怎么就變成了接風啟程,這是怎么回事呀? “呵呵呵呵,小妹,你坐,坐,有話我們慢慢說,好嗎?”醫(yī)生文安琪客氣的打著招呼。 “我可不是你小妹,我是余秋生的小妹,我叫余小卿!你們倆抱來抱去的,什么關(guān)系呀?莫名其妙,搞什么嗎?”余小卿見他們這樣,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要說說。 “呵呵,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系可鐵,可好了!我們是老搭檔,黃金搭檔,十多年前誰不知道《別了,我的愛情》這檔節(jié)目呀!對了,十多年前小妹還很小,不知道什么叫愛情!”文安琪如實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