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定海神針
看到田佳怡急成這個樣子,邵天行這才笑著把兩個寶寶分別抱給田佳怡看,新生的寶寶因為剛剛經過產道的擠壓,頭骨都有點變形,特別是先出來的小jiejie,整個頭顯得有點尖。再加上皮膚在羊水里泡的時間長,顏色有點偏紅,看上去并不像宣傳畫冊上這么漂亮。兩個小寶寶都剛剛從母體分離出來,他們自身還沒有完全適應,弟弟睜著一只眼,閉著一只眼,小嘴不停地吐著泡泡。田佳怡沒有見過新生兒,覺得和她開始的想象差距很大。 田佳怡看了好一會兒,竟然有點擔心,她輕輕地問林主任:“林主任,我的寶寶怎么長這么丑啊,像兩只剝了皮的兔子,不會以后就這樣了吧。” 聽了田佳怡的話,在場的醫護人員,包括茅雅琪全都笑起來了。林主任笑著安慰田佳怡說:“田老師,新生兒大多長成這樣,自然分娩的新生兒,要比破腹產的新生兒長得更奇怪一點。但是沒有關系,只要過幾天,孩子的頭骨復位了,皮膚顏色正常了,就好看了。說實話,你的這對龍鳳胎在我以往接生的寶寶中已經算是很漂亮的了。放心吧,就邵隊長和你的顏值,這兩個寶寶一定都是帥哥,美女。” 聽了林主任的話,田佳怡才放下了心。邵天行沒有像田佳怡那樣胡思亂想,已經急匆匆地用手機給兩個寶寶各種角度的拍著照片,往朋友圈和空間上放了,在他的眼里,他的這對龍鳳寶寶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天使,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讓全世界都知道,他邵天行已經升級成超級奶爸了。 田佳怡看著他這么快樂的忙活,突然想起自己在“準mama”網上的微博,便轉頭對邵天行說:“天行,拿我的手機幫忙多拍幾張寶寶們的照片,待會兒出去我要發個小微博,我答應一個叫‘便宜爸爸’的網友,寶寶一出生就告訴他的,懷孕期間他給了我很多的關于孕產方面的指導和幫助,我不能食言。” 邵天行聽了,哈哈地笑著說道:“寶貝兒,這個你就放心吧,那個‘便宜爸爸’已經知道了,而且開心的快要瘋掉了。” 田佳怡覺得有點奇怪,她剛生完寶寶,除了在場的人,和等候在產房門口的黎之耀夫婦,誰也不知道,甚至連邵平義都還沒來及打電話通知呢,怎么這個“便宜爸爸”就知道了呢?不會是邵天行又耍寶逗她開心吧。 對上田佳怡懷疑的目光,邵天行神秘的一笑,迅速用手機登陸上準mama網,打開自己的微博空間,然后把手機舉到田佳怡的面前。田佳怡驚訝地發現,邵天行的空間里貼著很多兩個寶寶的檢查報告和b超圖,包括那幾張四維彩色b超的照片,再看他的網名,原來那個‘便宜爸爸’就是邵天行。 看著田佳怡一臉的驚訝,邵天行長長的嘆了口氣,伸手把田佳怡摟到懷里,用側臉摩挲著她的秀發,輕聲地說道:“寶貝兒,你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過來的,真的好難啊!天天想你們,有時想的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想的我都快瘋了。 自從咱爸告訴我你建立了這個微博,我幾乎是一有空就進去查看有沒有更新,你寫的每一段文字,貼的每一張檢查報告,每一張b超圖,我都不知道要看多少遍,好多數據我都完全能背下來了。你不知道我次讀到你用我的口吻,告訴寶寶們我愛他們,讓他們等著我回來的文字的時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樣的感受,真的很難受,很難受。 有的時候又是莫名的擔心,擔心的不行。你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的一張檢查單上,有一項尿素氮指標高了兩個百分點,我急的去查了好多資料,海林告訴我懷孕期間個別指標波動沒有什么大問題,我還是不放心,急的我嘴上起了一圈的火泡。一直到后面一張化驗單出來,上面的數據全部都正常了,我才慢慢放下心來。 寶貝兒,我現在才真的理解,我爸爸一個人在越南潛伏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一個心境。那不僅僅是孤單,無助,而是感覺自己是一具被思念啃噬殆盡的軀殼,整個心每天都是空落落的,沒有一點點著落。有時候真的感覺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我就拿出老爸的那把匕首,一遍一遍地念上面的字:絕不忘記我是中國軍人。我現在真的懂得了為什么爸爸當時一定要在匕首上刻這段文字,因為這句話告訴我必須承擔的責任和義務。這句話是一種堅守,是一枚定海神針。激勵我沉穩下來,冷靜的面對所有的一切。慢慢地熬過沒有你們的一天又一天。” 田佳怡靠著邵天行的胸口,有點賭氣地對他說:“那你為什么要騙我們說你犧牲了,你知道嗎,以為你犧牲的那段日子我們全家是什么樣的煎熬?” 邵天行低頭狠狠地親了一下田佳怡,柔柔地說:“寶貝兒,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只是這是一個軍事機密,而且當時的情況非常的復雜,你不知道,當時有多少雙惡毒的眼睛盯著你,盯著我們家,盯著特種兵大隊,很多的事情必須保密,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等你身體恢復一些了,我再和你細細的聊。” “嗯。”田佳怡輕聲的回應著,輕輕地往邵天行的懷里拱了拱,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她真的太累了,太累了,她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覺,現在有邵天行在身邊,一切就是安全的,她可以放下一切的擔心和不安,放心的美美的睡上一覺了。 護士們把兩個張著大嘴哭的起勁的寶寶抱回了保溫箱,醫生們也做完了產后的所有工作,又觀察了兩個小時,確保田佳怡和兩個寶寶的情況都一切正常,大家才一起把她推進了病房。田佳怡真的是累的厲害,再加上先前的那段驚險,她睡的很沉,一直到邵天行小心地把她抱上病床,蓋好被子,她都沒有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