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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多會兒,那張俊雅的臉上就渡上了一層薄粉,唇也跟著抹上了紅,和剛剛的模樣比起來添了一些別樣的誘人感。 于綿隨意看過去,呆了。 忽然覺得火鍋不香了,眼前人有點可口的樣子。 眼看男人要看過來,于綿立馬低頭吃自己的,心里鄙視自己越來越好~色的行為。 鄙視著,又逐漸變得理直氣壯。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人? 目前為止,她和他可是合法關系,別說看了,吃抹干凈也不成問題。 更何況她最近也吃了三次了,如果算上沒失憶前,還不知道吃了多少次呢。 一邊吃,一邊胡思亂想的后果,就是嗆到了。 劇烈的咳嗽中,背部被人輕拍,頗有無奈寵溺的說:“沒人跟你搶,吃慢點?!?/br> 像哄孩子似的。 見她不咳了,賀言替她弄了弄散下來的發絲,說:“今天是司博南的訂婚宴,你陪我去一趟。” 于綿正下意識的說不去,腦中一閃而過沈棠那張臉,以及那個膈應人的視頻。 她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嘴,說:“嗯?!?/br> 沈棠用那種方式故意膈應她,她也該禮尚往來,給她添添堵,不然不符合她于綿的性格。 見她不知道想到什么,眉眼間有些狡黠,一準是在盤算什么。 賀言啞笑一聲,喜歡極了這模樣,沒忍住親了親她:“先回家?!?/br> 一身的火鍋味,還得回去洗澡換衣服。 這種過于自然,像是做了千百次的親近行為,讓于綿感覺很是別扭。 畢竟不久之前,她還沉浸在系統告訴她的小說劇情里,處處看笑面狗男人不順眼。 于綿也不是什么特別矯情的性格,別扭過后,扣上帽子,冷靜說:“走吧?!?/br> 這火鍋確實太辣了,連帶著她耳根都辣紅了。 才進家,里面就傳來不可思議的語調。 “你說什么!她離婚了!” 說話的是賀音。昨晚被孫秘書送到賀家后,她到現在才醒。 腦袋昏昏沉沉,她想下樓讓人做份醒酒湯,就聽到兩個年輕的女傭站在一起聊天。 說今天賀立明臉色難看的回來,在茶室那發了好大一頓脾氣,應該是辦理好了離婚手續,正在氣頭上呢。 她們原本只是忙里偷閑,聊聊豪門八卦,哪知道會被賀音聽到。 兩個比賀音大不了幾歲的女傭,嚇得臉色發白,低著頭不敢說話。 賀音還處于震驚中,瞥見賀言的身影,幾步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媽離婚了,你知道嗎?” 怎么會離婚呢?這么多年了,江媛都沒有半點動靜。她才離開了幾天,江媛就把離婚手續解決了? 賀音感覺自己的酒還沒醒,還在做夢,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賀言無情地拍掉meimei的手,淡淡回復:“知道。” 也是,連女傭都在討論的事情,賀言怎么會不知道呢。 賀音聲音發澀:“就我不知道?” 她又重復了一遍,聲線有些抖,直勾勾地盯著哥哥平淡的神情,嘲諷的揚嘴角:“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說完,略顯狼狽地低下頭,緊緊咬著唇,眼里水波晃動。 說到底,還是沒把她當一家人罷了。 她在這個家,本就是可有可無,別說自己哥哥了,她連那個叫賀肖寧的私生子都比不過。 學習不好,也不懂如何經營公司,除了吃喝玩樂闖禍,她什么都不會。 賀言顯然沒有哄meimei的打算,冷眼看著她。 他和賀音差了好幾歲,沒怎么相處過。在meimei只會穿著公主裙蹦跶的時候,賀言已經開始規劃自己的未來。 加上環境影響,他性子越發涼薄,和meimei之間說是陌生人也不為過。 見做哥哥的賀言沒有任何表示,又看看壓抑情緒,不想展現脆弱的小姑娘,于綿有些頭疼。 她忍不住問:“餓了嗎?” 冷不丁的詢問,讓兄妹兩人一起看向于綿,她面不改色,又問了一次:“你餓了嗎?” 目光落在賀音身上,問的自然是她。 本想說餓了的男人,嘴角繃直。 火鍋太辣,他不敢多吃,吃了幾口就放筷了。 意識到問的是自己,小姑娘的鼻尖很是不爭氣,更酸了,有些委屈的回應:“餓了。” 她昨天喝得最多,半夜還吐過,現在胃里空蕩蕩的。 還處于孤獨情緒上的她,突然被人關心獨自餓不餓,居然更想哭了。 真的好討厭,昨天就是于綿把她弄哭的,現在又是因為她,她又想哭了。 “想吃什么?” 于綿見她表情多變,不免彎了彎唇。這姑娘本性不壞,有時候欠教育,有時候還挺可愛的。 “都行?!毙睦飦y糟糟的賀音,想不到要吃什么。上次偷吃過于綿做的飯菜,還是挺信任她的手藝。 于綿點點頭,臨走之前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想起在火鍋店里他好像沒吃什么。 “你先去洗澡,去去火鍋味?!?/br> 知道是在和自己說話,賀言滿意的上了樓。 情緒逐漸穩定的賀音,古怪地看了一眼哥嫂。話說回來,這兩人是不是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賀音喝的比較多,對昨天發生的事情記憶模糊,只記得喝醉之前的事情,后面的記憶零零碎碎,連怎么回來的都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