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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男人意味深長的話,于綿抬眸看去。 目光恍惚的她,從男人那雙隱含深意的眼睛,依次劃到薄唇,再到喉結滾動的位置,最后停留在骨節分明的手上。 這只手正在隨意的扯著領口,動作隨意又色.氣。 于綿的眸光轉深,用肯定的語氣:“你在色.誘我?!?/br> 賀言不承認也不否認,靜靜等待她的選擇。 突兀的口哨劃破靜寂的夜色,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 “兄弟,你不行啊,直接親上去??!相信我,親夠了就不生氣了?!?/br> 說話的人坐在車上,遠遠就見一男一女站在路燈下。 因為聽不見兩個人的話,看情形以為是小情侶吵架,男的在哄自家女朋友。 賀言淡淡看過去,沒理會,再度看向于綿。 領口被人猛地一拽,等到混著酒味的氣息與他交織時,耳邊響起小年輕們起哄的聲音,“小jiejie夠霸氣!” 甚至還長按了幾聲喇叭助興,熱鬧看完了,幾輛跑車揚長而去,車子的轟鳴聲掩蓋了他們的對話。 “那女的看上去挺眼熟,好像在哪見過?!?/br> “慕少,人家有主了。就算你要玩這套,好歹去人家美女面前玩吧,記得護住臉,別被人家男朋友打了?!?/br> “滾!” 這邊。 于綿在收尾的時候,吧唧了一口賀言,若無其事解釋:“色.誘獎勵。” 她喜歡他盡責盡職的職業行為,這是獎勵。 賀言啞然,隨即笑出了聲,低低沉沉的,是于綿喜歡的感覺。 “你叫什么來著?” 喝醉的于綿,腦子有些不靈光。 只隱約記得這位帥哥,好像是她點的“特殊服務”,她似乎是要和他去做點能一起快樂的事情。 傾身過去,賀言在她耳邊認真回答:“我叫賀言?!?/br> 男人溫溫的呼吸灑落在耳垂,如輕羽拂過,撓在心上,讓于綿舒服地瞇了瞇眼。 她不自覺念了幾聲賀言的名字,總覺得耳熟。 可是被酒精麻痹的腦袋很是遲緩,讓她懶得去想著點不對勁。 看著男人勾人的外貌,于綿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在我之前,你接過別的客人嗎?” 賀言沉穩:“沒有,只有你?!?/br> “沒騙我?”于綿有些不信,狐疑的打量賀言的臉,就這個長相,這身形,百分百是富婆首選吧? 見她表情,賀言一猜一個準,又氣又無奈:“不會騙你。” 她還真是時刻都不信任他。 “你說我之前點過你?”于綿隱約記得有這句話。 “嗯?!?/br> “不可能啊。”于綿嘀咕。她怎么沒有印象呢? 無論外貌,身形,氣質全部符合她喜歡的款,睡過了怎么會沒有印象呢?真要睡過,她肯定會把人留著做長期交易。 靈光一閃,難道—— “難道是技術太爛了,中看不中用?唔,要不要趁機退貨?” 她剛剛還想長期包下來呢,現在拿不定主意了。 于綿沒留神,把心里的猜測說了出來。 聽得很清晰的賀言,神色一僵,頗帶咬牙的回應:“于小姐可以先驗貨,不滿意再退?!?/br> 知道自己沒藏好心里話,于綿毫不尷尬的沉吟,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 覺得還行,于是點頭:“那就先驗貨,試用不錯的話,可以考慮長期使用?!?/br> 她朝前走,見賀言沒動:“走呀,反悔了?對自己的技術沒自信?” 明顯的挑釁用詞,讓賀言眼角抖了好幾下,他盡力平穩氣息:“去哪?” 于綿打了一個哈欠,理所當然:“酒店。試用的話,就沒有必要回家了吧?!?/br> 不合適就甩手走人,避免后續隱患。 看出她的意圖,賀言覺得如果自己再糾結下去,于綿極有可能嫌棄他麻煩,不要他服務了。 在于綿這里,賀言對自己的魅力值并沒有很大的自信。 “開車去。” 這一次賀言沒有由著于綿的性子來,抓著她的手,就往車子的方向走。 上了車,他拿出羊毛毯,裹住于綿冷僵的腳,確保她乖乖的不亂搞事情,才啟動車子去附近的酒店。 走完入住流程,兩人正要刷卡進電梯,有人試探性的朝這邊叫了一聲:“啊言?” 因為耳熟,賀言看去。 “還真是你,我以為自己看錯了?!?/br> 程野上去錘了一下賀言的肩,“聽說你最近不在市里,我還以為司博文的訂婚宴,你也來不了呢?!?/br> 賀言嗯了一聲,余光發現于綿似乎在觀察程野,默默擋住她的視線。 程野和賀言是完全相反的風格,和他的名字一樣,特別的野。 留著扎手的小平頭,眉骨到眼尾下端的傷疤,是以前打架的時候留下來,他笑起來特別野,因為性格爽朗,女人緣好得出奇。 雖然不想承認,但賀言確實沒什么底氣。 并不確定于綿會不會見程野長得好,把他拋之腦后,跑去調.戲程野。 他堅信這種荒唐的事情,喝醉的于綿一定干得出來。 留意到好友擋住的女人,程野露出戲謔的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打擾你了,別太嗨,明天見。” 因為賀言擋得及時,他沒看清于綿的臉,只當賀言在外面養了人。心里只有些訝異不近女色的好友,居然還會帶女人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