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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兩個孩子越長越大,沈夫人看賀言也越來越滿意,多次暗示女兒要好好表現,抓住賀言的心,以后肯定會風光無限。 可她萬萬沒料到,賀言大學畢業沒兩年,就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結了婚。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始終不明白,自己精心培養的女兒為什么就是入不了賀言的眼。 也不明白好姐妹江媛,為什么會眼睜睜看著優秀的兒子,娶了沒有任何背景的小演員,而不考慮看著長大的沈棠。 就因為于綿長得好? 沈夫人再次看向于綿,不得不承認,于綿的的確確是個美人坯子。和女兒沈棠的婉約美比起來,于綿那種奪目的美顯然更引人注意。 但這種有些盛氣凌人的美,不討她喜歡。她喜歡乖巧溫順的女孩,太強勢了不討喜。 從賀言出現后,沈棠的視線就一直放在他身上。 又察覺賀言盯著于綿看,看都沒看她一眼,心里發酸。 “賀言。”她收拾好情緒,上去和賀言打招呼。 賀言淡淡應了一聲。 沈棠把頭發撩到耳后,露出白玉般瑩潤的耳朵,還有線條優美的脖子。 她輕輕彎起嘴角:“司博南找不到你人,讓我告訴你下個星期四他訂婚宴,問你有沒有時間。他不想大辦,只想請從小玩得好的人參加,李晟,趙鶴臣他們也會去。”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于綿聽清楚。 于綿無語地觀看沈棠又是撩頭發,又是刻意加重某些句子的行為。 小心思暴露得明明白白,誰要看不出來誰就是瞎。至于某些人瞎不瞎,她可就不知道了。 于綿玩著兒子從蘇小西那里學會的翻花繩,完全不在意這兩人的對話。 “你那天有時間嗎?” 男人含笑的聲音響起,等到兒子提醒,于綿才知道是和自己說話。 她先看了一眼沈棠,對方似乎也沒想到賀言會問她,畢竟已經強調過只有玩得好的人才能參加,明擺著就是希望于綿不要去。 沈棠故作淡定,看向于綿,笑問:“聽說于小姐自己開工作室了,創業初期一般很忙吧。” 她覺得于綿不會答應去。 于綿成功解開兒子手里的翻花繩,站起來:“確實挺忙的。” 沒等沈棠愉悅接下一句,于綿伸手,替賀言整理了一下領口,話鋒一轉:“但是如果老公想讓我去的話,我肯定會騰出時間去的。” 沈棠笑意凝滯,雙手交握在一起,來掩飾自己心中的情緒。 于綿看在眼中,心情大好。 她越這樣暗示不想于綿去,于綿還偏不想如她的愿。 沒什么原因,單純看她不爽。 深知自己被于綿拿來利用了,賀言并沒有覺得不快,反而也跟著浮起了笑意。 他就喜歡她這種,誰也別想讓她不好過的勁頭。 下午飯是在江媛這里吃的,因為賀子沐明天還要讀書,過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在賀言給賀子沐洗澡的時候,于綿躺在床上,沒忍住又翻出之前的那張照片。 像極了勾人繚亂的男妖精。兩個字形容:想睡。 于綿一邊瞇著眼欣賞照片,一邊唾棄自己見色起意。 她想起之前問過宋楚楚,她為什么要嫁給賀言,宋楚楚告訴她,她自己說的為了錢。 不僅如此,好像很多人都堅定認為她是為了錢,才決定嫁入豪門。 欣賞照片的于綿,對沒失憶的自己產生了懷疑。 為了錢? 不,按照她現在的思維模式,她愿意和賀言結婚,錢是其次,最不可或缺的一點一定是為了他的顏。 說實話,她其實很吃賀言的顏值和身材。 兩人可以沒有愛情,畢竟那玩意很不靠譜,她僅僅只是饞他。 結婚的話,可以理所當然的饞,光明正大的睡。 想著,于綿忽然感覺手上一輕。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床邊,骨節分明的手上還拿著她的手機。 看到屏幕上的照片,男人挑起了眉,看上去很是訝異,又逐漸多了點玩味。 于綿幾乎是下意識的去搶,某人淡定把她攬在懷里,讓她暫時無法動彈,繼續翻閱其他照片。 她當時居然拍了照?不僅拍了,還存了這么多年。 等到賀言稍微一松懈,于綿一把奪過自己的手機,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么。 下巴被人輕輕挑起,很快對上一雙藏著戲謔的眼睛。 “你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于綿深知自己怎么解釋這些照片,都沒用,只輕咳:“沒有,無意中翻出來的。” 她妄想掙扎一番,努力紅了臉:“老公,你拍這些照片,存在我手機里做什么?讓人看了多不好。” 耳邊是輕笑:“你忘了,當時是你強迫我的。” 那是一個很有趣的夜晚,醉了的于綿很有趣,但也僅僅只有一次,之后她再也沒有犯過之類的錯。 誰讓她是于綿呢,自制力強到令人發指。 聽到男人的話,于綿瘋了。 她有什么能耐,能強迫這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貍,拍這種照片!!! “mama,可以講睡前故事了嗎?” 穿著睡衣的賀子沐一直沒等到于綿出現,于是穿著拖鞋吧嗒吧嗒跑到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