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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于綿和她都是演員,趙鶴臣并不意外顧溪南知道于綿的名字。 “他們夫妻兩的事情,我哪知道。你得自己去問賀言。” 不是趙鶴臣不仗義,私自暴露賀言和于綿的關系。 而是今天這事一出,鐵定讓不少人想明白,賀言傳聞中的妻子究竟是誰。既然知道的人多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所以他覺得和顧溪南說了實話,說了也不會怎么樣。 等等! 趙鶴臣神色一凜,忽然想到一個可能。 賀言這么謹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后果。他既然敢這么做,該不會想利用這件事,變相把于綿帶到大家的視線吧? 越想,趙鶴臣覺得可能性越大。 能讓賀言這么費心又費錢,百分百是愛上了! 有生之年,能看到賀言這只狐貍動心,趙鶴臣哪能不激動? 八卦之魂瞬間燒起來,迫不及待的跑去他們的小群,說起這件事。然后和幾個兄弟一起分析,賀言是不是真的栽在了于綿身上。 而顧溪南,在趙鶴臣隨口說出“夫妻”二字時,眼前頓時一黑,手腳發涼,耳朵也跟著嗡嗡作響。 她也顧不上趙鶴臣了,快速起身,到沒人的地方打電話。 電話才接通,急忙命令:“那些照片別發了,給你的錢我也不要了。一定不能發出去,不然我要你好看!” 于綿和賀言是夫妻,是她從未想到的結果。賀言肯花九千萬讓于綿開心,肯定十分在乎這個妻子。 萬一事情不成,賀言依舊站在于綿那邊,又查出是她做的話,她就完了。而不缺女人的趙鶴臣,絕對會第一時間甩開她這個麻煩。 電話那頭的人,聽到顧溪南居然威脅自己,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冷笑:“過了這么久你才說?抱歉,晚了,等著熱搜預定吧。” 這句話,仿佛給顧溪南宣判了死刑,她身形搖晃,扶住了墻。 “小姐,你還好嗎?” 聽到服務生上前詢問,女人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沒事。” 拍賣會順利結束,但是大家并不急著立場,大多接頭交耳的討論起來。 當然是討論那九千萬,以及于綿在賀言這的身份。 “賀總。” 那位胖大叔挽著妻子上來搭訕。 他之前和賀言有過一次商業往來,聽說過他已婚的傳聞,方才轉念一想,覺得那丫頭肯定是賀言的妻子,不然實在說不過去。 大叔身邊的妻子,正打量著年輕漂亮的于綿,再看看玉樹臨風的賀言,脫口詢問:“這位小姐想必就是賀總的太太了吧?” 她只是好奇,沒什么惡意。 賀言頷首:“這是我太太,于綿。” 聽他親口承認,大叔的妻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上的東西被人拍走,她并沒有覺得不高興,反倒高興老公肯因為她喜歡,愿意一路出價到八千萬,也感激賀言竟然再次出價。 不然胸針到手,她真不知道要開心,還是憂郁了。畢竟和家大業大的賀家比起來,她家只能算有點小錢。 幾句之后,胖大叔就帶著妻子離開了。 一直等待的趙鶴臣,立馬過來刷存在感,沖于綿熱情地喊:“嫂子好,我是啊言的發小趙鶴臣,在家排行老五,你叫我小五就好了。” 因為賀言和于綿的關系,在此之前看上去很塑料,他的這些哥們和于綿自然沒什么往來,更別提熱情的叫嫂子了。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啊,賀言他明顯心動了啊,現在叫嫂子保準沒錯!說不定以后找賀言幫忙,還得靠于綿出馬。 介紹完自己,趙鶴臣還有下文:“賀言,我們今晚有個局,都是自己人,你把嫂子也帶上,大家熟悉熟悉,以免以后誰沖撞了嫂子就不好了” 等去了,再灌幾瓶酒,說不定能套出一些話,讓他們知道賀言怎么就愛上了。 賀言沒回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好友,讓趙鶴臣很是心虛。 他怎么忘了,賀言可是只狐貍,狐貍不坑人算不錯了,哪會隨隨便便被人坑。 “去哪?加我一個。” 宋意不知道哪里冒了出來,笑瞇瞇地指著自己。 作為天價競拍的觀眾之一,他也很有興趣知道,于綿是怎么把賀言這只老狐貍收服的。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肯定有些來往。 讀書的時候,宋意和趙鶴臣不大對付,還為了某高中的校花打過架,從此結下了仇,每次見面必沖突。 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趙鶴臣冷笑,呸了一口:“加你一個?誰啊你,臉皮真厚。” 等他鄙視完,卻發現賀言和于綿默默走遠了,完全無視了他剛剛的邀約。 正想繼續收拾宋意,結果這人冷不丁也消失了。 趙鶴臣想起顧溪南,結果也沒找到人,今天還真是邪了門了。 在專人的引導下,于綿在貴賓室里,拿到了那枚賀夫人要的胸針。 打量裝在盒子里的漂亮胸針,于綿想起沒必要花的九千萬高價,再次唾棄賀言令人發指的提價行為。 七千多萬的時候,那位大叔明顯堅持不住了。 她再往上加一丟丟,指不定就能拿下胸針,哪知道賀言冷不丁舉牌,一下子把價錢拔高一大截。 那位大叔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傻乎乎跟著加錢,也不怕賀言反悔不加價了。還好大叔很幸運,碰上了一個不把錢當錢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