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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賀夫人,園長一邊熱絡上去,一邊暗中觀察好友這個兒媳。 她第一次見到于綿,目前為主很合她的眼緣。 賀夫人轉頭看向于綿:“你和賀言送沐沐去教室,我和你顧阿姨聊聊。” 在家閑得慌,只是來湊個數的老爺子,笑著示意曾孫,還不快去拉爸爸mama的手。 心早就撲到教室的賀子沐,主動拉住mama的手,又拉起爸爸的手。 一路上,他們遇見了不少小朋友和老師,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追星,暫時沒人認出于綿的演員身份,只在心里贊嘆一家三口的高顏值。 中班的小太陽班,就是賀子沐的新班級。 見到賀子沐帶著大人進來,小朋友們并不不露怯,好奇的涌過來。 特別是看到于綿手上的袋子,一看就是好玩的好吃的,目光更加熱切了。 在于綿詢問班上的老師后,給每個小朋友都發了她帶的小禮物。 其中一個扎著雙丸子頭的小朋友,盯著于綿看了好久,等到她拿小禮物的時候,眨著眼睛問面前的漂亮阿姨。 “漂亮阿姨,你是賀子沐的mama嗎?” 賀子沐瞬間緊張起來,等聽到于綿說,“是呀,阿姨是賀子沐的mama,這位叔叔是賀子沐的爸爸”,這才把心放了回去。 在新幼兒園一直很高冷的賀子沐,嘴角頓時翹得高高的,把驕傲都寫在了臉上。 眼看要上課了,小朋友們依依不舍地目送兩個閃閃發光的大人,離開了教室。 等到第一堂課結束,很多人一窩蜂的在賀子沐的桌子前,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看到這個轉來不久的高冷小朋友,終于和班上的同學有了友好交流,老師一臉的欣慰。 果然小孩子們,都是治愈心靈的寶藏啊。 走出教學樓,于綿和賀言漫步在cao場上。 陽光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心情不錯的于綿,忍不住發出輕快的哼曲聲。 男人聞聲看去,透過薄薄鏡片的目光,帶有偽裝不出來的溫度。 想起車上的事情,于綿忽然想問賀言一個問題。 一扭頭,就迎上了男人不同往日的溫柔目光,頓時讓她忘了自己的目的。 夾雜著絲絲涼意的微風,吹動她的發絲,撓著臉頰癢癢的。直到一只手伸過來,體貼的給她打理頭發,于綿才回過神來。 不自然地看向別處,陽光渡在她的耳朵上,透出好看的粉。 “老公,以前的我是個什么樣的人?”于綿趕緊把剛剛想問的問題,拋出去。 因為這個問題比較主觀,她補充:“在你看來,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賀言愣了愣,垂下視線,而后又看向于綿,含笑問她:“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于綿揚揚眉,好奇:“先說說假話。” “挺好。” 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下文了,于綿幽幽注視一點點恢復狐貍笑的狗男人。呵,她已經有預感狗男人的真話,有多不入耳了。 她平穩發問:“真話呢?” 賀言不急著回答,像是琢磨要怎么委婉表達,于綿才不會生氣。 “老公你實話實說就好,你知道的,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呢。” 于綿一臉的真誠,讓男人勾起了嘴角:“你像個刺猬。” 做好準備的于綿,被這個回答弄蒙了。這個回答……也還行吧。 還沒等她回神,賀言慢悠悠往下說:“一身的刺,見誰扎誰,不知好歹。” 呵呵,她就知道! 于綿笑意不減反增:“還有呢?” “毒舌,不溫柔。“男人頓了頓,“至少你沒有對我溫柔過。” 于綿:…… 她為什么聽出了一股幽怨的感覺。穩住穩住,不能被表現迷住。 “還有呢?” “疑心病重,接收到好意,第一時間只會懷疑對方的目的。” 這一點,于綿還真是無法反駁。 “最重要的一點——” 在男人故意放緩的聲音中,于綿不自覺屏住呼吸。 “心狠。” 兩個人沒再繼續朝前走了,面對面,注視彼此。賀言腳步一動,傾身過去,靠近了于綿的耳畔。 他不急著說話。呼吸的熱度像羽毛似的,輕柔地噴灑在于綿的耳廓上,在于綿忍不住偏過臉時,他終于說話了。 “比我狠。” 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于綿緊了緊呼吸,她慌忙掩蓋自己的異樣:“我覺得你的形容,更像是在說自己。” 賀言沒有反駁,順著她的話解釋:“因為我們是同類。” 于綿下意識的想反駁誰跟你是同類,賀言話還沒說完。 “至少我曾經是這么認為的。” 直到她失憶后,他才發現自己或許從未看清真正的她。 他曾經以為給足她私人空間,不干預她的任何選擇,是一種信任和尊重,現在看來反而讓兩人越來越遠。 “那現在呢?”于綿又好奇了。 “挺好。” 然后,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給于綿一種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的感覺。 兩個人不知不覺走到了停車場,賀夫人和老爺子已經坐在車上閑聊了幾句。 視線透過打開的車窗,賀夫人望向不遠處的兒子和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