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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清冷的眸光爬上笑意,隨后又淡了下去,有些陰陰沉沉的。 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做事,什么時候需要在意別人的心情? 熟悉的煙味在嘴里漫開,等到煙霧吐出的時候,夾著煙的手忽然抵向桌面,零星的火光一點點熄滅。 男人站了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等到漱口水的足以消掉嘴里的煙味,他才作罷。 用涼水洗了洗臉,他再次拿出電話,想也不想就撥了過去。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夾雜著軟糯鼻音,應該是才睡醒。 聽著這道聲音,賀言準備好的話到了嘴邊,他微瞇眼,最后化作一句溫柔的詢問。 “綿綿,我吵醒你了?” 于綿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就睡起了黃昏覺。 網上的事情解決的如何,作為當事人的她完全不不在意,所以更不會知道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后,她和某人組成的cp,再一次復興起來。 睡得好好的,卻被手機的響動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去枕頭底下掏手機,也沒看到是誰打來的,直接接通。 反正這張電話卡知道的人也不多,十有八.九是楚楚打來的。 本以為會聽到宋楚楚的聲音,結果手機那頭傳來的卻是男聲。 “綿綿,我吵醒你了?” 溫柔眷戀的嗓音,讓于綿一個翻身坐起,瞬間清醒到不能再清醒。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拿開手機一看,備注:陰險笑面狗男人。 備注沒錯,聲音也沒錯,但是這個稱呼…… 于綿渾身解數做撒嬌乖軟小女人的這段時間,賀言對她可從來沒有那么膩乎。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這個笑面狗男人有陰謀! 第19章 失憶中才不要和她打招呼呢 對于賀言冷不丁的親昵,于綿一時間找不到頭緒,她不懂讓賀言反常的原因是什么。 防止一不留神落入老狐貍的圈套,于綿不得不加倍打起精神。 在她警鈴大作的幾十秒里,手機聽筒傳來一聲寵溺的輕笑:“睡迷糊了?” 靠!聲音太清晰,猶如本人在她耳邊發出無奈又寵溺的言語。 于綿擦了擦有些燙的耳朵,然后點開免提,把手機丟在床上。 她深呼一口氣,開始發揮自己精湛的演戲:“老公,我剛剛夢見你了。” “夢見我什么了?”賀言順著她的話問下去。 夢見他?該不會在夢里對他耀武揚威,大罵他笑面虎,狗男人吧? 賀言已經想像到那個栩栩如生的畫面,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沒什么,才夢見你,你就打電話來了。” 于綿用撒嬌的口吻暗示賀言,要不是你一通電話,我還睡得正香。所以你給我識趣點,乖乖給我反省!給我道歉! “你在怪我?”雖然看不見于綿,但賀言還是敏銳察覺。 誰讓現在的于綿,是一個心口不一的小騙子。 于綿摸不清賀言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為了少說少錯,她只是輕輕的哼了一聲,顯得有些傲嬌。 她傲嬌的哼完,立馬去搓手臂上浮起的雞皮疙瘩。 每天都在惡心自己的邊界來回作死,心累。 遲遲等不到賀言步入主題,于綿干脆主動出擊:“老公,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 她就是想知道賀言冷不丁打電話來,還叫了膩乎的愛稱,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本以為這次會得到點線索,結果落入耳邊的卻是一句:“嗯,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 于綿心里大喊我不信,嘴上回復:“我也想你了。” 不過狗男人難得主動給她打電話,還承認想她,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得把握住機會。 “真的?” 男人輕笑質疑的聲音,從聽筒傳到耳里,于綿的耳朵立即燙起來。 不得不承認,這聲音真的太好聽了,太蘇,太勾人了。 于綿走神想到一個形容,磨人的男妖精。 察覺到自己跑偏了,她心里唾棄自己。 穩住,一定要穩住,這可是只笑面狐貍,骨子里都是黑的,說的都是鬼話。 確保心緒鎮定,于綿話音甜膩膩:“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老公你不在我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你不信的話我們視頻吧?” 她料定賀言沒那個閑工夫,和她來什么視頻。 果然,于綿等了幾秒,回答她的是許久的沉默。 她揚起嘴角,嘴上低落:“我知道你忙,就不打……” “好。” 輕飄飄的一個字,把于綿未說完的話堵了回去,一時間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在臥室里的賀言,推開了通往露臺的玻璃落地門。 室外的風有些大,風呼呼的聲音從聽筒傳到于綿的耳朵里,在她好奇賀言在哪的時候,賀言已經從露臺走到了書房的后門。 從這里,他可以看到賀子沐。小家伙沒聽他的話去學習,而是在之前的位置拼裝高達。 認真做事的時候,賀子沐的嘴巴會抿得緊緊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會發光。 因為太專注做一件事,賀子沐顯然沒注意到站在露臺上的賀言。 “老公?”許久沒等到賀言的表示,于綿皺眉,臭男人該不會耍她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