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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他對于綿超出他認知的親近,始終存有懷疑。 低著頭的于綿,心里冷笑。 呵,笑面狗男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把戲。 你敢讓我進去,我就敢跟你一起洗,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這時候,誰慫誰就處于下風(fēng)。 于綿心里一橫,朝前邁開步子,然后故作疑惑,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賀言。 她快快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出聲:“老公?” 這一聲,仿若隱藏著很多暗示,讓房間里的氣氛變得越發(fā)曖|昧。 于綿見賀言抬腳朝自己走來,心往上提了提。 在她暗暗深呼吸,繼續(xù)羞澀往里走的時候,腦袋被人輕輕揉了揉。 “你才出院,再等等。乖,不急。” 如此寵溺的語氣,讓于綿心尖抖了抖。 這只老狐貍太厲害了。 在關(guān)系不好的情況下,竟然可以用如此溫柔寵溺,還自然口吻,說出這番話語。 如果于綿是個天真少女,早被這只笑面狐貍耍得團團轉(zhuǎn)。 不過都說到這份上,于綿也做不到非得進去和他共浴。 于是,她借機用嬌嗔的模樣瞪他,以此落下這一回合的帷幕。 于綿從未覺得自己能在短期內(nèi),用這種主動親昵的攻勢,讓賀言打破多年隔閡,愛上自己。 對付賀言這種人,一定要具備異于常人的耐心,于綿不急。 這只笑面狐貍會演,她也會演,就看最后誰的演技更勝一籌。 于綿盯著關(guān)上的浴室,笑得極為算計。 幾秒后,她發(fā)現(xiàn)腳邊有東西在動,低頭一看,原來是小仙女。 這小家伙會自己開門,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進來的。 跑起乖軟的小仙女,于綿在臥室里隨意走動,想繼續(xù)找線索。 這間臥室有一面墻柜,過了好一會兒,于綿在其中一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起眼的木盒子。 在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把盒子打開了了,一看,是一封又一封的信封。 這個年代還有人寫信? 盒子里擺著的信,少說也有一百來封。 于綿正想從里面找一些劇情線索,就聽到浴室那邊有動靜,于是淡定的把盒子放了回去。 有些事情急不得,等無人的時候她再好好研究。 賀言圍著浴巾出來的時候,于綿正抱著貓在陽臺看夜景。 他的視線掃過外面黑乎乎的天空,又把摘下來的眼鏡,隨手丟在于綿的梳妝臺上。他的度數(shù)不高,在家的時候一般不帶眼鏡。 這邊,于綿等了一會兒,用一副才發(fā)現(xiàn)他出來的語氣:“老公,你洗好了?” 一邊問,她一邊肆無忌憚的打量賀言,沒想到笑面狐貍臉長得不錯,身材竟然也很頂。 嘖嘖嘖,這腰,這流暢的肌rou線條…… 不得不說,老天真實不公平。 給了這人顯赫的家世,經(jīng)商的天賦,還給了他絕佳的皮囊。 魚和熊掌可兼得的現(xiàn)象,在賀言身上貫徹的淋漓盡致。 在賀言看過來時,于綿收起自己放肆的目光,抿唇笑:“那我去洗了。” 等到浴室的水聲再次響起,賀言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布偶貓。 他盯了許久,似乎想從這只貓身上找到什么不同。 沒什么不同,怎么看都是一直普通的貓,就是過于粘人。 從賀言進到這棟房子到現(xiàn)在,于綿在哪,這只貓就在那,它總喜歡縮在于綿懷里,或者抱著她的手撒嬌。 這不,賀言眼睜睜看著這只貓?zhí)饋恚阎亓繅涸谠∈议T把上,輕松打開了門,然后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進去。 他隱約聽見貓叫,然后又聽到于綿哄貓的聲音:“小笨蛋,我沒事啦,只是在洗澡,不是要被水淹死。” 溫柔又有耐心,像哄孩子一樣。 賀言吐息。 他想到了他和于綿的孩子,賀子沐。 記憶里,于綿似乎從未這樣對待過那孩子。 于綿不愛那孩子。不然當(dāng)初她怎么會毅然決然搬出賀家,住這里,也很少回去見那孩子? 明明他自己和于綿,對兒子都是一樣的態(tài)度,賀言卻還是忍不住去想,為什么于綿不愛那孩子? 難道因為賀子沐,只是他們交易下的產(chǎn)物? 作為mama的于綿,難道就真的沒有那么一刻,想要去愛那個孩子? 這是賀言第一次去想,這件事的背后隱藏著什么。 即便他想知道答案,在于綿沒有恢復(fù)記憶前,他只能去猜測。 在浴室里吹干頭發(fā)出來,于綿發(fā)現(xiàn)賀言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 在確保關(guān)好門窗的情況下,她忍痛將小仙女放到臥室外,然后睡在了床的另一側(cè)。 她怕黑,所以躺下去后沒有關(guān)床頭燈。 等到平緩的呼吸流淌,和臥室里冷寂的空氣融合,房間響起“咔擦——”聲,躺在另一側(cè)的男人掀開眼簾。 只見一只貓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進來。 它熟練地跳到床上,然后躺在于綿壓著的那個枕頭上。 一人一貓依偎在一起,伴著床頭暖黃光,溫馨又和諧。 在于綿沒有失去記憶前,這是她和小仙女的日常相處模式。 知道小仙女會自己開門到處亂竄,她睡覺的時候,基本不會關(guān)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