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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宋楚楚認真的模樣,于綿心底一暖,點頭:“我會注意的。” 宋楚楚看著于綿“純真”的臉蛋,又想到賀言的城府。 以前這兩人勢均力敵,現在局勢大轉變,成了老謀深算的狐貍vs純良無害的小白兔。 想想也知道后果,指不定一不留神,小白兔就被老狐貍吃到連骨頭都不剩。 不行!她得留下來看看。 宋楚楚打消了回去辦事情的念頭,堅持要留下來,避免于綿被賀言這只老謀深算的狐貍坑了。 看出了宋楚楚所思所想,于綿什么也沒說,余光瞥見樓梯口出現一只貓。 貓貓和之前的警惕天差地別,看到于綿,就開心的過來,蹭著她各種喵喵的撒嬌。 于綿心里覺得好笑。 真是一只善變的小貓咪。 賀言開著車,緩緩抵達了于綿所在的小區,停在她房子的大門外。 天空完全轉黑了,他還沒有下車的意思。 明明只要進去,他就能證實一些東西,卻在開車門的時候猶豫了。 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去應付失了憶的于綿。 習慣了冷漠相處,對方忽然間的親近,讓他不知道怎么相處。 又或者是因為那個夢,那個巧合。 賀言下了車,盯著緊閉的大門,不急著去按門鈴,而是拿出一根煙。 屋里的于綿和宋楚楚吃完飯后,看完了幾集電視劇,遲遲沒等到賀言,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據她研究,賀言不像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這邊,宋楚楚時不時看看時間。 她覺得賀言可能不會來了,心里沒有任何驚訝,只是有些擔心滿心期待的于綿。 她正在想要怎么安慰,只見于綿手里拿起手機撥電話,幾秒后,嘴里發出不滿,“老公,你現在哪?” !!! 宋楚楚眼睜睜看著于綿放下手機,在把懷里的貓放到沙發上,興高采烈地朝玄關小跑去。 她頓時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盯著于綿消失的方向。 主動把自己送到狐貍嘴巴里,也就失憶的于綿才能干得出來了。 于綿出了門,快步走過庭院,打開沉重的柵欄鐵門。 在賀言猝不及防中,她撲進他的懷里,鉤住他的脖子,埋怨:“老公,你來的好慢。” 賀言手里還夾著煙,在于綿撲進來時,他下意識把夾著煙的手挪開。 伴隨著晚風,煙火零星掉落,沒弄到于綿身上。 煙草的味道沾在衣服上,在男人懷里的于綿不舒適皺眉。 她不喜歡煙味。 抱著賀言,她抬頭說:“煙味很臭。”她眨著被燈光印得發亮的眼眸,繼續,“對身體也不好,戒了好不好?” 賀言注視這雙亮晶晶的眼睛,心里提醒自己,她失憶了,所以總是做一些不符合他認知的事情。 想著,于綿已經自顧自拿過他手里的煙,抵滅。 一套動作下來,賀言沒有反應,像是默許了于綿過界的行為。 放在以前,于綿即便不喜歡,也不會干預賀言。 而賀言,更不可能在意誰的感受,也不可能任由對方自作主張抵滅他的煙。 下一秒,他眸光一震。 他透過鏡片,看到了于綿白皙手臂上的細長貓抓痕跡。 還是巧合嗎? 賀言不確定了。因為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 因為男人漫長的沉默,于綿心里沒底,此時見他看向自己的手,于是主動把那只手湊過去。 可憐兮兮的說:“不小心受傷了,求安慰。” 她皮膚細膩,導致傷口尤為顯眼。 賀言喉間滾動,冷靜問:“怎么受傷的?” 于綿照實說:“不小心被貓抓傷的,可能是幾天沒見我,生疏了。” 賀言目光又沉了幾分。 于綿覺得他怪怪的,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 賀言冷不丁抓起于綿的手,拉扯感讓傷口隱隱作痛,直到于綿喊了一聲“疼”,賀言才回過神來。 他抿唇:“抱歉。” 臉上沒了慣有的溫和笑意,似乎真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歉疚。 于綿一個腦抽,說:“那你幫我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我就原諒你了。” 說完,她深深被自己惡心到了。 有時候逼真的演技,也得有強大的內心作為支撐。 于綿做好被賀言無視的準備。畢竟兩人的關系,還不至于達到讓賀言對她事事縱容的程度。 然后下一秒,男人微微低頭,略帶溫度的輕風,在于綿受處溫柔吹拂。 感覺傷口有點熱,還有點癢。 不過一瞬,于綿不自然地收起手:“原諒你了。” 賀言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在略顯詭異的氣氛中,兩人朝室內走去。 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宋楚楚,此時眼睛瞪大,嘴巴微張,像是被什么東西驚駭到了,久久未能回神。 我特么剛才看到了什么!!!! 這兩人真的覺得剛剛那樣很正常嗎? 為什么這么自然的相親相愛了啊!忽然卿卿我我,不覺得很詭異嗎! 直到兩人走近,宋楚楚才艱難拉回神智,僵硬打招呼:“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