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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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早已駕車揚長而去。 等不等的,池匪沒把握,畢竟謝也吻她這件事,始料未及。 她去咬自己的嘴唇,以為血腥味會充斥感官,謝也卻幾乎同時松開了唇。 嫌她呢。 是被她那模樣勾得忘記池匪是他jiejie了吧。 興許有更好的辦法,是不是可以咬他。當下的池匪無計可施,只想趕快撤退,免得溫柔將她殺掉。 手機屏幕亮了,池匪注意到,于是體面也維持不住了,低聲丟了句走了給平馳原,沒有再見沒有下次。平馳原叫住池匪,但被殘忍地甩開,繼續待下去她無法保證會發生什么。 施渡發的消息,告訴池匪孟晚青聯系她了。 決定回國池匪只花了半分鐘,剩下的夜晚都用來思考理由。 一個合理,無懈可擊,雙方都滿意的理由,或者說他們想要的答案。 池匪的條件是要孟晚青保密,和孟晚青的交談讓池匪卸下防備,告訴她沒關系的,池匪這樣想,因為她必須要回國。 她口不擇言,想必孟晚青會覺得離譜,可蒙混過關了,施渡非常爽快的同意。 施渡那句話的意思是她“可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吧,能怎么辦。 水果吃太多,池匪忽然想吐。而她放眼望去,謝也果然把她的車開走了。 方才謝也一件沒脫,動動手指而已,內褲還是他給穿的。 他憑什么如此輕松。 車就停在別墅里的噴泉處,車燈晃眼,大張旗鼓告訴池匪。 她徑直走過去,拉車門,很好,沒鎖。 駕駛座上的人似乎預料到,對池匪跨坐在他身上并不意外。 他就是在等。 池匪怎么能讓他落空。 她回身拿出早就放好的避孕套,輕車熟路解開皮帶,待駭人之物露出,池匪輕笑。 車門大敞,流水傾瀉不及身上人不可聞的笑。 謝也看她給自己戴上,“什么時候買的?” 大概覺得說法不準確,他又問,“給誰買的?” 問你爹,池匪煩了,粗暴弄好。車內空間還是太小,池匪沒有完全直身,她盡力往后仰,好避開謝也的視線。 因為逆光,從謝也的角度其實看不真切,所以看得有些認真。 不,是仔細,里里外外從上到下,仿佛要將她看穿。 池匪看得清楚,他目光如何流轉,如何作假深情,又在看到撕掉的包裝后冷卻。 謝也不會認為她要給他愛吧。 噴泉迸濺的水滴觸及肌膚的同時,池匪扶著謝也的肩膀直接坐了上去。 不需要潤滑,她已經熟透了,忍著呻吟吞吃完整根,池匪整理好情緒,“我比你大兩年六個月零七天,是你叫我姐。” 這種時候應該說點,否則,連不絕流水都無法遮蓋的呼吸,要拿何轉移。 “知道了。”謝也朝她湊近,似笑非笑,“jiejie。” 池匪整個人忽然抖得厲害,呼吸都變重了。 在纖細的手覆上脖頸的時候,池匪從那雙眼睛里捕捉到一絲欣喜。 對,她沒有看錯,謝也在興奮。 池匪只有發了狠的用勁兒,青筋都鼓起,她盯著謝也,要一直盯著,才不會敗下陣。 兩年前,三年前“第一次”見面,錯了,六年前池匪便應該殺了他。 她越發用力,光是看他因缺氧憋紅的皮膚就好激動,更別說充血的雙眼。 突然,謝也同她的注視里笑了,噴泉燈光變幻耀他眉眼一瞬,那笑更甚。 他如何笑著,再滿懷悲傷。 池匪去拜過兩次菩薩,一次求他,一次求她。 可真靈啊,差點看到謝也窒息在她面前。 池匪及時收手不是良心大發,是她發現謝也射了。 她那么用力送他見閻王,他卻在想齷齪事。 池匪跪在他身上,看著雙手愣神,幾欲張口。 她拋棄拙劣的說辭,選擇靠在謝也肩頭。 做了一次,只掐了謝也一次,池匪就筋疲力竭,想著接下來他怎么樣都好,無所謂了。 不然明明先騎上去的是她,退縮的也是她。謝也居然在享受她帶來的疼痛,池匪覺得,太沒意思。 她雙手攬著謝也,胸膛溫暖,池匪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實在想不起來,繃著的弦松了,池匪感到困乏。 謝也也沒撈住她繼續,反而扶著她的腰退出去了。她上來時狀態哪哪都不對,興許他今天心情好,不想動她吧。 “鋼琴是我放的。” 昏昏欲睡的池匪聽到這句話清醒了些,“你怎么知道密碼?” 她的密碼有那么容易破解嗎,那謝也是不是也看過她的手機了。 沒聽到答案,池匪又迅速睡著了 池匪再次醒來時是在床上,衣服已經被換過。 她光腳跑出去看到沙發上的人影,他還沒走。 池匪走得太快,屋里不算暗,她還是被絆了一下,撲了空,她才想起開燈。 謝也早走了。 池匪坐在沙發上,她其實口渴,可直到水變涼,她也沒有喝。 池匪起身到三樓的房間,里面堆滿了畫,大多是未完成和被池匪毀壞的。 無聊的時候池匪就坐在這里浪費時間,盡管她討厭畫畫。 施渡讓她做的一切,池匪都厭惡。 破曉天光刺透窗簾,這夜將要結了。大幕拉開前,伴著鳥鳴,池匪在白布上畫下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