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嬌養太孫妃 第1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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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哭暈過去了。弘晳將阿瑪安頓好,胤礽醒轉的時候,弘晳含淚道:“阿瑪,請您一定要保重。” 康熙的喪事,是弘晳這個皇太子一手cao辦的。 他或許不是最傷心的,也不是哭靈的時候聲音最大的,甚至是冷靜的。 甚至有人說他冷血。 可是,他真的冷血嗎? 半年后,康熙葬入陵寢中。 弘晳大病一場,病了半年,甚至前兩個月都不能下床。 他這是冷血嗎? 分明他對康熙這個祖父,也是情深的。 天然的血緣親脈,怎么可能無動于衷呢? 第95章 番外2 赫舍里氏是弘晳的側福晉。 弘晳被立為皇太子后,蘇玳順理成章的成為太子妃。但太子府中便沒有側妃了。 董鄂氏與赫舍里氏還是皇太子的側福晉。格格侍妾們,也都還是原樣。 胤礽的太子府成了新帝潛邸,就空著了。 弘晳的太孫府就做了他的太子府,胤礽成了新帝后,太孫府的匾就換了。 赫舍里氏對外稱是病了,又不是死了,這稱病不是圈禁,不可能永遠不出來的。 赫舍里氏是索額圖的曾孫女,而索額圖的那一脈如今并沒有什么大的建樹,在朝為官也不過就是過得去罷了。 比不上噶布喇這一脈。也比不上常泰。 皇太后及康熙去世后的哭靈,赫舍里氏都是出來了的。 她一臉的病容,原本關進去的時候也不是很好,關了這么些年了,沒有人和她說話,再高的心氣也磨平了。 整個人憔悴,倒是像是真的病了似的。 不過是給赫舍里氏一族面子,才叫她出去露個面。 身邊有人跟著守著,不許她亂說話,赫舍里氏如今也不敢亂說話了,與保住自己的性命相比,別的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被關起來的這幾年,她深深意識到,她是真的穿越到了大清,不再是在現代了。心中不能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赫舍里氏只是露個面,而后又回到太子府回到她的住處被看守起來。 因為她安分,這待遇就稍稍好了一些。 她出去一趟,不能多說話,可耳朵聽也聽到了,如今局面大變,與她所知的相去甚遠。 皇太子弘晳將來承繼帝位,那是鐵定的事實了。 赫舍里氏現在倒是有些后悔了,如果她穿過來后,不那樣自視甚高,安安分分的先做一段時日的側福晉赫舍里氏,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哪怕是不得寵,也不至于被關起來啊。 可現在再后悔也是無用了。已經是這樣了,那么她的余生,都會是這樣的。 和元五年,康熙去世。 永珚此時已九歲了。二阿哥也有六歲了。 除了當年永珚小時候玩的小車車現在發揚光大了之后,蘇玳還弄出了許多的小玩具來給二阿哥玩。 漸漸的傳揚開來,宜爾哈的小格格還有李佳氏所生的阿哥及小格格,年紀正好的小孩子們都在玩。 太子府里就有許多。永珚和二阿哥都去宮里讀書了。但兩個阿哥都不住在宮里,都是要回府里來住著的。 永珚都這個年紀了,最喜歡的事兒還是在回府后和二阿哥一道在府里的花園騎車玩兒。 這日兄弟倆正撒歡呢,就叫赫舍里氏看見了。 赫舍里氏如今是不能出來的,就偏巧是她是從赫舍里府上回來的時候,她祖父病重,太子開恩叫她去瞧一瞧。赫舍里氏就去了,到底是沒有說什么要緊的話。 她如今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了。 這往后都不好再出來了,她就想稍微在廊下透透氣,這要求不過分,跟著的人得太子與太子妃的囑咐,應了她的。 結果就看見了。 這些個東西,或許在大清的人眼里頭是個新鮮的玩意兒,但看在赫舍里氏的眼中卻像是看見了故鄉似的,帶給她的震撼尤其大。 大清居然還有這些東西?這不是她當初做出來的。 這里除了她,還有穿越的人。赫舍里氏確定了這個想法。 她難掩激動,卻又不敢表現的太明顯,便問身邊的人:“大阿哥和二阿哥的這些玩物,是誰做的?” 跟著赫舍里氏的人只被吩咐了不許和赫舍里氏說亂七八糟的話,卻沒有禁止說這個。更何況,這是闔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也沒所謂瞞不瞞著。 就說:“這是太子妃為兩位阿哥設計,然后找匠人們制作的。” 說起來還很驕傲。太子妃待兩位阿哥多好啊。事無巨細都想到了,兩位阿哥從小的玩意兒,那可都是太子妃親自想著做出來的。 太子妃? 赫舍里氏一愣,這是烏梁海氏設計的? 這不是什么源自于她當年的設計。這些東西,若非出身現代,絕不可能做出來的。 赫舍里氏一時有些激動,一時又莫名有些不安,她心緒難定,最終下定了決心:“我要見太子妃。” 赫舍里氏多年沒有見過蘇玳了。 她對這位嫡福晉印象不深,當初剛穿過來的時候,甚至還有些可憐弘晳的這位嫡福晉,現在想來,是她太天真太單純了吧? 歷史上的弘晳嫡福晉也是出身烏梁海氏的。據說還是個侍妾所生的。并非是端靜公主親生的女兒。 那會兒赫舍里氏對蘇玳沒有想要了解的欲/望,甚至不將這位嫡福晉放在眼里,也不在她的考慮之中。可現在她有了出府的機會,雖然是有人跟著的。 但進宮和回府,她都能聽見許多有關太子妃的議論。 烏梁海氏她不是噶爾臧侍妾所生,而是博爾濟吉特氏側妃所生。她甚至還有個親哥哥,如今在朝中已是得用的內大臣了。 烏梁海氏的弟弟,也就是端靜公主也有兩個親生的兒子,一個是下一任的喀喇沁郡王,而幼子則到了京城,正跟著親王辦差。 太子妃一族,在朝中蒙古都是舉重若輕的。喀喇沁的烏梁海氏,甚至要超越科爾沁的博爾濟吉特氏成為與大清最親密的蒙古盟友。 這樣與歷史大有不同的變化,難道還不能說明什么嗎? 她一定要見太子妃。她要見到烏梁海氏,求個明白。 蘇玳聽見福春的話,還有些詫異呢:“她要見我做什么?” 福春就把赫舍里氏回府后看見的東西說的話與蘇玳描述了一遍。 蘇玳垂眸就笑了。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么多年了,就沒人來問過她這個。可見大清沒有和她一樣的人。也許也有,但身份不夠來問她了。 跟著弘晳這么些年了,姿態處事里很是學了些他的隨意與漫不經心。 也是這會兒才想起來,赫舍里氏是穿越的,她今兒瞧見了這些,怕是就想到了什么,所以才要見她的。 聽來傳話的意思,赫舍里氏是一定要見她的。 蘇玳正閑著呢,想,既然想見就見見。看看赫舍里氏如今有沒有什么長進。 將近十來年,赫舍里氏也從當初那個小姑娘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她比蘇玳年紀還要小些,卻因為常年禁閉,看起來比實際年紀大上了許多。但也是好好收拾過的,不至于太過難看。 蘇玳瞧著她行禮問安,規矩倒是做的不錯的。 蘇玳正在瞧赫舍里氏,想起的是她當年在小花廳后頭藏著,聽見赫舍里氏與弘晳說的那些話,赫舍里氏起身后,卻單刀直入,問蘇玳能不能屏退左右,她想和蘇玳單獨說說話。 蘇玳就笑了:“你執意要見本宮,偏又這樣扭捏,有什么盡可以直說。” 如今能在她身邊伺候的,都是心腹親近之人。何況,蘇玳心知肚明赫舍里氏想說什么,但她是真心不在意,這姿態就很是漫不經心了。 赫舍里氏見太子妃這樣輕慢她,她自然不敢說些什么,如今也懂得身份云泥之別,更何況是她有求于人了。 當著侍奉的人,赫舍里氏也不敢說的太明顯,她又跪下,對著蘇玳道:“望太子妃憐惜。求太子妃看在妾與太子妃是來自一個地方的。給妾一條生路,妾往后一定安分守己。” 蘇玳就知道她要這樣說。 她只做不懂:“給你一條生路?赫舍里氏,你如今還是太子的側福晉,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沒有生路了?況且,你是赫舍里氏一族的人,本宮出自喀喇沁部,如何就是來自同一個地方了?” 晚間弘晳回府,蘇玳就把這個事兒當做笑話說與弘晳聽。 弘晳聽見就捏她的下巴:“太子妃把來歷說與她聽了?” “怎么會?”蘇玳笑嘻嘻地,“我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便是福春福夏在跟前,她后來遭不住直接說了,我也沒應她的話。就叫她猜去吧,橫豎她也猜不到。猜到了也無妨。她在府中病著,誰認真聽她說話呢。” 弘晳道:“以后她再這樣,也不必見她了。由著她去便罷了。橫豎有人看著,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 弘晳不會取赫舍里氏的性命。如今赫舍里氏一族,索額圖那一脈總還是有些用處的。 他們夫婦也不至于這樣氣量狹小,連赫舍里氏也容不下。 常泰如今是內閣大學士了,常海也在朝為官。 綸布長大了,又跑到福建去了,說是要去治理taiwan。就跟著姚家還有施家的子孫一道去了。 蘇玳也學著弘晳的樣子去捏他的下巴:“我的來歷只有爺知道。誰也不會知道的。” 她不會刻意想要去改變大清的什么。 一個時候自然有一個時候的歷史進程。不能強行扭轉,甚至不能強行拉進。 是需要一代又一代的人潛移默化的努力與奮斗,才能慢慢兒的發展到一個程度的。 她做出來的這些東西,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去改變一個國家。 但這樣省力又可以節省發展生產力的東西,遲早會傳到民間的。百姓之中是蘊藏著巨大的生機的。 就好像是火炮,她與弘晳談論過許多的后世之事,弘晳如今就令在火器方面極為有造詣的常泰繼續深入研究。并不曾埋沒這位歷史上的火器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