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嬌養太孫妃 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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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幸福感是很濃烈的。 過了那場雪后,天就放晴了,回來的一路上很順利,那場雪仿佛就是一場歡慶,而不是阻礙。 年節正月,蘇玳是再沒法躲懶了。 弘晳忙起來了,蘇玳作為皇太孫妃,也要天天進宮的。 皇太孫攝政,這地位又不同往日了。 到蘇玳跟前奉承的人可比往日多多了。加之她原本人緣就好,到毓慶宮來見她的人也不少。 和后宮里的嬪妃娘娘們比起來,蘇玳幾乎是和佟皇貴妃那兒不相上下的。 永珚還小,又成天念叨著瑪法,弘晳就沒帶兒子進宮。 日日天不亮起身,到了深夜才回府,一直要折騰一個月,小孩子也受不住這個。 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墻,何況弘晳就沒打算把這個做成一堵墻。 弘暎知道他們那天說出去跑馬是去瞧太子的事了,還是在德州待了幾日才回來的。 弘暎找不著弘晉說這事,弘晉年紀大不在書房了,他就去找弘旸說。 弘旸不想和他多說。這事兒本來就不是透明的,大家心里頭知道就罷了,何必擺在明面上呢。 偏偏弘暎是個較真的,非要擺在明面上說,弘旸就惱了,刺了他幾句,這孩子要強,爭辯不過,自己出氣就對伺候的太監動了兩下手。 弘旸瞧見了,又罵他,把弘暎就給罵哭了。他也打不過弘旸,開始是打架,后來就成了挨打的。 弘旸也沒下重手,就推了他兩下,弘暎啕嚎大哭,鬧的書房里都亂了,沒法上課了。 他們這些阿哥,一年也就四天的假期。元旦的假期早就過去了,這會兒正心里不高興呢,別人都過節,他們還要苦哈哈的讀書。 見有這么熱鬧瞧,都不讀書了,都開始圍觀看熱鬧。 如今大些的皇子阿哥都不在上書房念書了。還在這兒的也就是十八十九阿哥,還有幾個小阿哥。 再就是各府上的皇孫,還有大些的皇孫生的小阿哥。都是府上著重培養的,才送到宮里讀書。 另還有些蒙古八旗和草原上的小兒郎。也都是有些出身的。因各種原因給送來的。 這里頭年紀小的不站隊,年紀大的基本上還是站在太子皇太孫這一邊的。都向著弘旸。也就只有十九阿哥胤褣護著弘暎。 弘暉的長子才滿五歲,也是進來不久的,但這孩子機靈,見這情形,別人都在看熱鬧,他撒丫子就往外頭跑,給他瑪法還有皇太孫報信去了。 這事兒可不能鬧到康熙跟前去,還是要壓下來才成。 弘旸弘暎就被弘晳帶到了毓慶宮。 太子妃如今安靜些,見康熙如今都被弘晳控制了,宮里上上下下都得聽弘晳的話,她也不敢鬧什么,心里不管存著什么心思,也不能在皇太孫正如日中天的時候露出來。 見弘暎哭得眼睛都腫了,她也只管說他不對:“這事額娘知道。這是早前定好了的。便是先前咱們不知情,可也是你和額娘都同意不去了的。怎么還去怪你弘旸哥哥?” 弘暎身邊的嬤嬤給他擦眼淚,哄著阿哥別哭了。 太子妃一向待弘暎嚴格,額娘跟前,弘暎也不敢一直哭。 慢慢收了眼淚,他還是委屈:“可他們為什么不明說要去見阿瑪呢?如果直接說,我定是要去的。” 弘暎眼中含淚:“我也想見阿瑪。” 他和太子接觸太少了。他還不懂事太子就走了。等他懂事,手里捧著的就是太子的書信。和阿瑪的所有往來,都是那些好看的字跡和溫柔的話語。 阿瑪真是個溫柔的人,和額娘是不一樣的。弘暎很神往,他很想當面見一見阿瑪,和阿瑪說說話。他真羨慕前頭幾個哥哥,和阿瑪能有那么多相處的時間。 這是難得的一次機會,偏還沒有了。 如果皇太孫不撒謊,他就能見到阿瑪了。 皇子阿哥,怎么能跟兄弟撒謊呢?弘暎心里不高興,卻不敢和弘晳當面說,結果連弘旸也說不過,只恨自己還是年紀太小了。 弘晳蘇玳,弘旸都在跟前。弘晉也來了。 聽他這話,都不做聲。 別打量他們聽不出來,弘暎是真不懂事,太子妃那話,就有點夾槍帶棒綿里藏針了。 弘晳漫不經心地瞧著弘暎:“孤的安排,還要事事知會于你嗎?” 太子妃心中一凜,忙去動了動弘暎,弘暎不敢對長兄不敬。 忙垂手站好:“弘暎不敢。弘暎不是這個意思。弘暎只是不明白。” 弘晳垂眸淡淡一笑:“是啊。你只是不明白。你當然不會明白了。你要是什么都明白了,那還指不定誰來做這個皇太孫呢。” 這話說的就太不客氣了。太子妃的臉色都白了。弘暎的小手都捏緊了。 弘暎要跪下認錯,弘旸眼疾手快的給他攔住了:“你別跪啊,你這是要跪了,我哥哥他又要說不清楚了。都是一家子的骨rou兄弟,怎么這么生分呢?” “我們要叫你出城跑馬,出去玩一趟再回來讀書。叫你不過請幾日假罷了。你就不肯,生怕我們耽誤了你,還要疑心我們是存心要耽誤你課業的。就是不肯和我們去。” “那好啊,我們不耽誤你。你不去就罷了。偏生這時候你又來鬧。我們都是做哥哥的,你要是真拿我們當哥哥,多信任我們幾分。何至于此呢?” 弘旸最是護哥的,這會兒就見不得他們給他哥抹黑。 氣呼呼地道:“敬重兄長是沒錯,可你這要是又哭又跪的,回頭傳出去,說皇太孫欺負你,皇太孫的名聲就更差了。你指望著給皇太孫安上一條殘害幼弟的罪名么。” 弘暎漲紅了臉,含著眼淚大聲道:“我沒有!” 他只是前頭的心思被戳中了。后面那個,他又沒有想過。 他不敢親近長兄,所以敬重兄長也不對了嗎? 他如今也懂事了,從前不明白的,現在都能明白些。 比如他雖是太子妃所生的,可論寵愛地位,遠遠不及長兄。 太子疼愛他,但他還太小了。阿瑪在德州,身邊陪伴的是側妃李佳氏。就是長兄的生母。 李佳氏還有弘旸哥哥,他三哥。而且,聽說側妃又有了身孕了。 昨兒個夜里,他看見額娘悄悄抹眼淚了。側妃要是又生了孩子,怕是寵愛更深了吧。 他從小在額娘身邊長大,哪怕沒人特意告訴他,但周圍的一切都在表明,太子府里,太子府外,都是側妃李佳氏更為受寵的。 他怎么敢去得罪他們呢? 弘暎心中又燒著一團火。 他是太子正妃所出,是理所當然的嫡子。卻要如此忌憚太子側妃與庶出的長兄。真是令他覺得不甘。 弘晳盯著弘暎看,看的弘暎有些害怕,有點瑟縮的往嬤嬤那邊靠。 太子妃卻輕輕動了動他,叫弘暎不要這個模樣做派。 太子妃說:“今日之事,是弘暎不對。皇太孫要如何處置,都由著皇太孫。素日里,我只管著他的課業,別的倒是都疏忽了。還請皇太孫見諒,日后,我定當好好管教他。” 弘晳目光幽暗,上輩子是沒有這個孩子的。 上輩子他額娘受盡寵愛,太子哪怕再有旁人,對太子妃都是淡淡的。太子妃一生也沒有一兒半女。 這輩子太子早早‘病弱’,于女色上就淡了許多,倒是與太子妃沒有鬧到不相見的地步,太子妃爭氣,就有了這個孩子。 弘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怕重蹈覆轍,害了孩子們的前程。也是不愿意再有上輩子那些孩子了。這是他的私心。 可身邊的這些兄弟姐妹,弘晳卻都是想要好好護著的。 太子妃有了弘暎,這是她的福氣。偏生這個孩子叫太子妃教養的實在是,不知道叫人怎么親近。就是別扭得很。 說來說去,就是一個嫡字。他們放不下這個,那就處不好。 太子妃開口了,弘暎就不說話了。弘晳瞧他不是認錯了,是放棄掙扎了。但能瞧出來,他心里還是不服的。 殿中陷入難言的沉默。弘晳不說話,就都不說話了。 外頭李固硬著頭皮進來:“主子爺,乾清宮派人來傳話了。” 弘晳叫進來。 顧文也硬著頭皮進來了。他就想啊,怎么好的差事輪不上他,到皇太孫跟前傳話的差事,總是他呢?還準傳的是那種挑事的話。 弘晳問何事。 顧文說:“殿下,皇上說,還在正月里,不該叫孩子們哭哭嚷嚷的。也不能叫孩子們受了委屈。此間的事,皇上知道了。請殿下領著弘旸弘暎兩位阿哥去皇上身邊。殿下忙于朝務,這樣的小事,皇上就替殿下做主了。” 弘晳笑了一笑,眸中卻冷:“誰到皇上跟前通風報信的?” 李固顧著這頭的差事,還不知道呢。顧文知道。 他也不敢不說,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回殿下,是弘歷阿哥。阿哥才到皇上跟前將這事兒說了,皇上就叫奴才傳話來了。” 是弘歷。 弘歷如今是半大小子。跟弘晳似的,比上輩子早出生些。 他怎么就非要去康熙跟前說這件事呢? 還是源自于雍親王知道上輩子的故事后,回去教訓的弘歷那幾頓。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被教訓了。但他知道弘晳不待見他,偏偏就是喜歡弘暉而不待見他。 他就不高興了。以為是弘晳瞧不上他的出身,只跟府里的世子弘暉一塊兒玩。 弘暉不在書房讀書后,府里就把他送來了。這也是為著弘時身子骨不大成,沒送弘時來,就送了他了。 但弘時妒忌他,府里側福晉也欺負他額娘。他沒少聽風涼話,皇太孫的不喜表現的太明顯了,這股風吹出來,府里有人嘲諷他,府外有人笑話他。 他和他額娘的日子都不大好過了。 弘歷這心里頭就憋著一股氣,非要等什么時候,也好好還皇太孫那么一下子。他才能痛快了。 眼下這不就是個機會么。就等著弘晳把弘旸弘暎帶走了,他瞅準了機會,跑到皇上跟前,嘰里呱啦添油加醋這么一說,皇上立刻就派人去毓慶宮了。 弘歷心里痛快了,但又怕被他父王逮著挨揍,就找了個由頭跑了,去了德貴妃宮里,要真有事,他瑪嬤還能護著他呢。 弘晳拎著弘旸弘暎去御前。 太子妃和蘇玳就不好跟著了。 還在毓慶宮候著。等天黑了,用了晚膳,再各自回府去。 太子府上,現如今是一點弘晳和蘇玳的東西都沒有了。 東院那邊封上了,也沒有再給誰住。但那兒永遠空著,就昭示著太子心目中最中意最寵愛的兒子是弘晳。 太子妃說:“記得從前,這也有好些年了,那會兒十九阿哥剛出生不久,平妃病著,十九阿哥也病著,還是太孫妃去瞧的。這些年了,平妃與十九阿哥都記著太孫妃的情。還時常提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