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嬌養太孫妃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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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按照皇后的標準給太子選的嫡妻。 可終歸是給太子選嫡妻,是未來的皇后,不是現在的皇后。 皇上要一個聽話懂事的乖巧太子,自然也要選一個溫馴懂事的乖巧太子妃。 家世不能過高,不能有掣肘朝堂的能力,但又不能太弱,不能成為太子的拖累,有些聲名成為太子的助力就好。 太子妃入宮前,石文柄必定叮囑過太子妃,切不可出風頭。 瓜爾佳氏入宮前或許是個溫順柔軟的女孩兒,可入宮后,住在逼仄的毓慶宮里,日日要聽話溫順,在康熙的眼皮子底下生活。 長此以往,性格里的那些大氣溫柔只怕早就磨平了。 日日看見的都只是毓慶宮的一片天,哪怕十多年后出了毓慶宮,太子妃的心也就只有碗口那么大了,容不下什么。 她甚至連她的立身之本都搞不清楚是什么。 這樣的女人,將來還能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嗎? 裕親王瞧著這一府的亂象,是心急如焚。 他頻頻看向弘晳,弘晳氣定神閑,從容起身,先把身邊的小福晉照顧的妥帖周全了,才道:“王爺不必擔心。涉案人等,一律入宮就是了。皇上跟前,請皇上徹查吧。” 人多怕什么,他們要鬧就鬧。 鬧的再大又如何,他又不怕什么鬧大。 蘇玳眨眨眼,悄悄看了一眼牽著她的弘晳,她知道這位爺在想什么,這位爺是巴不得這事鬧大呢。 第54章 054 康熙被人鬧的腦袋疼。 弘晳這會兒都是話少的很,和他福晉本來跪在那兒,但太孫妃有了身孕,弘晳不肯叫她跪,康熙也不忍叫烏梁海氏一直跪著,開恩叫她站著了。 弘晳才心滿意足的跪在那兒。 他這個皇太孫不鬧了,可太子的另兩個兒子,叭叭叭的把事情你一言我一語的全說了。 康熙尋常見弘晉和弘旸也不是這樣的,怎么這會兒一瞧,就跟弘晳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親兄弟就不用說了,也是混得很,弘晉這個隔母的還成婚了的,居然也很混。 但也就只有他們兩個在說。 納蘭揆敘和一些人叫康熙趕出去了。 但人就在外頭,被弘晳扯進來對峙,于是兩邊就鬧起來了。 一邊指責弘晳大逆不道,一邊指責是他們指使奴才陷害太子陷害皇長孫。 聽著聽著,康熙瞧著那叫他們呈上來的證物,心里忽覺得好笑。 他自幼登基,沒經歷過這些事。 他是直接被冊立為皇帝的。他的兄弟們都不堪為皇上,只有他能擔此重任。 擋在他面前的,是權臣鰲拜,他十四歲親政,開始治理大清,阻礙他的人都不會成為他終生的阻礙。 可他的兒子孫子們,卻在爭奪儲位。爭奪到現在,反目成仇。 弘晳他不過是想要嚴懲直親王,這才多久,太子府里就出現了這樣的東西。 “行了。”康熙命人徹查那幾個奴才。 “沒有證據的事,不要胡亂攀扯。”如果真的查出來是老大對弘晳下手了,他不會姑息的。 預備的這些個皇上皇后穿的衣裳,康熙看了,都是照著他的衣裳樣式做的。皇后的服制,是照著孝懿在世的時候做的。 仁孝和孝昭,都是皇后。但也不盡相同。 早年的時候,服制并未統一,也沒有真正的定下來。做出來的衣裳不是定制。到了孝懿這里,皇后的服制有了定制,但也有些微的不同之處。 不是每一個皇后都是一樣的衣裳。 做這個袍服的人,參考的事孝懿的袍服。可真正等太子登基的時候,是不會穿這樣的衣裳的。 為什么沒選用仁孝或者孝昭的服制呢?因為宮里沒有樣子了。都給收起來了,輕易是接觸不到的。哪怕是見過的人,也不可能僅憑記憶畫出來。 只有孝懿的衣裳,還是有一些人能夠見到的。孝懿的畫像,也是很容易能見到的。 仁孝與孝昭的畫像,那衣裳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出來的,少說也要一二年的時間,這就更不會是太子自己預備的了。 倉促之間,幾天之內預備成這個樣子,只能是照葫蘆畫瓢,把原有的衣裳稍微改一改,才能用。 這就牽扯到后宮了。 平妃那里可以接觸到這些,可若是真要預備,她沒有必要預備成這個樣子。 把這些東西放在太子府上,就為了陷害太子。太子的生母早就去了,后宮之中沒有人和太子有什么情意。 她們都有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又很有出息,誰不想自己的兒子出頭呢? 這樣的大罪,如按照律法處置,太子是非廢不可了。 但她們太著急了啊。或者說,是不得不著急了,所以才這么倉促。 也虧得弘晉弘旸警醒,烏梁海氏人也謹慎,才沒有把他們的庫房暴露出來。 沒有這些漏洞,事情能查清楚的,但查起來就有些費勁了。 太子這里證據太確鑿,只怕太子很難洗脫嫌疑。 事情若在周密些,太子與皇太孫都保不住,都要被廢。 太子與皇太孫沒有對他們怎么樣,弘晳也不過是抓住了他們的短處,可他們卻想要他最寵愛的兒子和孫子萬劫不復。 要爭,要斗,可以,但怎么能如此陷害太子與皇太孫? 這豈不是在打他的臉,嘲笑他選的太子和皇太孫是不堪大用不仁不孝的人嗎? 康熙咽不下這口氣。他不會看錯的。 乾清宮暖閣跪了一屋子的人,黑壓壓一片。 康熙陰沉著臉,他不說話,沒有人說話。 蘇玳和裕親王垂手站在一邊。到了御前,就用不上裕親王了。自有人根據那幾個奴才的話去徹查這件事。 確實還是太倉促了。 太子驟然重病,打亂了直親王的部署,哪怕他不愿意白費他的布置,他回京后的種種安排,還是在康熙的雷霆震怒中被查了個清清楚楚。 京中那些最開始的傳言,是直親王命人散播的。原本就是預備著之后對太子下手,太子重病,可以一舉將太子與弘晳都干掉。 蘇玳在冊立大典上戴仁孝皇后的舊物,直親王看見了。 索額圖的福晉上躥下跳的找平妃,找太子妃,找赫舍里氏說這些事,攛掇著她們想要回仁孝皇后的舊物,這事沒有瞞得住。 直親王稍稍用了些手段就探知了此事。 便有了后來的指鹿為馬,是揆敘在康熙面前告弘晳和蘇玳的話。 太子妃不安分,天天在府中見人,老福晉找平妃,石沉大海。找赫舍里氏,赫舍里氏進了蘇園就沒了動靜,就只有太子妃這里能做手腳了。 趁著太子妃蠢蠢欲動,太子府守衛松懈之際,直親王叫了人,悄悄將這些違禁之物送進了府中。 然后買通這幾個奴才,沒有驚動府里的主子,直接就將東西送到了太子的書房里。 只待事發,有人去御前告狀,那么太子府就攤上大事了。 原本也是要在弘晳和蘇玳的庫房中放東西的。 但因東院看守嚴密,奴才們個個口風緊規矩嚴,他們的人找不到機會,就只能作罷了。 而這一切,太子妃居然毫無所覺。 弘旸和弘晉兩個阿哥,在府里十分的不放心太子妃,從太子離京就一直暗中盯著府里的事。 不過他們做事太隱秘,是直到今日裕親王帶人去搜查太子府,那些奴才想趁亂逃出去或者尋死,才被弘旸和弘晉的人發現了,這才扭送到了御前來。 這是徹查出來的結果,真正的人證物證俱在,是如何都抵賴不得的。 康熙的目光落在納蘭揆敘的臉上,納蘭揆敘甚至心虛的不敢與康熙對視,只是垂著頭跪在那里。 康熙的心里就明白了。 康熙看向跪在那里的直親王。 胤禔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不過都是些皮rou傷,養養就能好。 不像岳鐘琪與十三阿哥,那是傷筋動骨的傷勢,只怕是要養許久才能好利索。 “你比保成早些出生。你們那會兒,朕要平定三藩。朕就想,朕的兒子們好好活下來,能保住大清綿延,能讓朕做成想做的事情。” 康熙說,“所以,朕叫你保清。” “你從小也是朕教導的。平定準噶爾,朕帶你去了兩回。你驍勇善戰,但性情上總是急躁些。朕指望著你是個出色的阿哥,沒想到長成了個亂臣賊子。” 胤禔淚流滿面:“汗阿瑪,兒臣不是亂臣賊子!” 康熙怒道:“你陷害太子,污蔑皇太孫,你不是亂臣賊子,誰是!” 胤禔豁出去了:“阿瑪,弘晳他陷害兒臣!江南索賄,強買民女,都是他陷害兒臣的!兒臣沒有做這樣的事情!西北戰事,兒臣的號令,岳鐘琪與老十三從不聽我的。兒臣是怕貽誤戰機,所以才——” “你閉嘴!”康熙將御案上的茶盞扔了下去,瞬間在胤禔腳邊摔了個粉碎,“他好端端的,陷害你做什么?你若沒有派人去江南,他如何陷害你?” “西北之事,你又不是總攬大將軍,為何要岳鐘琪與十三阿哥聽你號令?你貪功冒進,難道就打量朕真的不知情嗎!?” 暖閣中一片寂靜,沒有人敢在暴怒的康熙面前替直親王說情。 弘晳輕輕垂眸,盯著崩到他手邊的茶盞碎片,輕聲說:“早兩三年前,我就說過,太子病弱,活不長久了,請瑪法廢了太子,另選一個人做皇太子,也是大清后繼有人。” “瑪法不肯,總是斥我。我給瑪法出主意,說大伯,說叔叔們,大家都是很適合做這個皇太子的。還說了后宮里的幾位娘娘們,也都是很適合做新皇后的。” “那會兒人人都在瑪法跟前說自己無此心思。可人人都把我的話記在心上了吧?我和太子擋了眾人的路,就要被人陷害,被人毒殺,因為瑪法不肯廢了我那個病懨懨的阿瑪,還將我冊封為皇太孫。是徹底斷絕了他們的念想嗎?” 弘晳抬眸,幽幽看向直親王:“大伯,是瑪法執意不肯廢了我阿瑪。你想弄死我們,我們且還死不了呢。可你若是能讓瑪法直接廢了我們,豈不是更好?又或者,你再大膽一點,直接把制定規則的人一起殺了,你就是天下之主了。” 胤禔知道弘晳很瘋。知道他膽大妄為,什么都敢說。 但沒想到這位大侄子瘋成這樣,把他這個以莽撞聞名的人都給嚇到了。 胤禔瞳孔驟鎖:“你、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