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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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不關(guān)心射箭的人是誰,不約而同的將視線定在了箭尖上掛著的紙條上。 藺阡忍將袖箭撿了起來,然后把紙條取下來打開,一行字映入眼簾。 【舞女中有刺客】 盯著這行字看了一會兒,藺阡忍不由想起北境的事。 看來又有人幫他們了,而且還是同一個人。 但有了前車之鑒,藺阡忍絕不會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紙條之上。 “上面寫什么了?”贏夙靠過來問:“表情這么怪。” 藺阡忍的表情很復(fù)雜,又嚴(yán)肅又慶幸,甚至還有幾分好奇。 “自己看。” 藺阡忍將紙條遞給贏夙,眨眼間贏夙的表情也多了幾分怪異。 “能信嗎?”贏夙問。 “一半一半。” 藺阡忍將北境的事告訴給贏夙,而后道:“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贏夙好奇。 “暫時保密。”藺阡忍道:“你先幫我調(diào)查一下蘇海成身邊的人。” “?” 看著藺阡忍離開的背影,贏夙驟然回神。 “你是不是要累死我???” 公道 第051章 贏夙是個辦事效率還算可以的人, 在過年前一天把藺阡忍交代的事查完了,順便還多查了一點(diǎn)東西 由于贏夙身上有華榮昭的旨意,所以他踏進(jìn)蘭安宮的時候誰也沒有起疑。 關(guān)上門, 沾染了一身風(fēng)塵的贏夙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事都查清楚了,先聽哪個?” “你知道我想先聽哪個。”藺阡忍大發(fā)慈悲的為贏夙倒了杯清水:“先解解渴吧。” “算你有良心。”贏夙毫不客氣的干了一大杯水:“年聽雨的人脈關(guān)系我查清楚了, 他失去父母以后, 就跟著顏?zhàn)笕チ诉呹P(guān),身邊的人來來往往就軍營里那點(diǎn)人, 沒個新鮮的。” 藺阡忍又給贏夙倒了一杯水:“回到盛京以后呢?” “回到盛京以后更簡單, 處處都被年戰(zhàn)西打壓,過著比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贏夙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年就進(jìn)宮了,成為了你的人。” 聽完, 藺阡忍問:“沒查出誰傷害過他嗎?” “有啊。”贏夙道:“年戰(zhàn)西啊。” 藺阡忍當(dāng)然知道年戰(zhàn)西傷害過年聽雨,但年聽雨不是傻子,他一早就知道年戰(zhàn)西想殺了他, 徹底掌握年家軍, 所以他貿(mào)然從邊關(guān)回去肯定要遭罪。 既如此, 年聽雨肯定不是因?yàn)槟陸?zhàn)西才變成這樣的,而這里面若真的查不出別人,年聽雨的身份大概率確實(shí)有問題。 藺阡忍再度確認(rèn)道:“我的意思是, 除了年戰(zhàn)西以外的其他人。” “還真沒有。”贏夙道:“不過, 查下來以后,我覺得年戰(zhàn)西一個人足夠了。” 藺阡忍:“如何能夠?” 贏夙沖著藺阡忍揮了揮手,示意他靠近, 而后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完, 藺阡忍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年聽雨會變得這么敏感脆弱、為什么執(zhí)意要回年家就有了答案, 乃至于他進(jìn)宮也極有可能是為了這件事。 但整件事聽下來,藺阡忍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了兩下:“阿兄,你不覺得這件事有點(diǎn)怪嗎?” “哪里怪?”贏夙問。 藺阡忍分析道:“如果年戰(zhàn)西當(dāng)年真的做了那些事,那么年家上下肯定會禁止談?wù)撨@件事,可那兩個人不僅談了,還剛好趕你扒年家房頂?shù)臅r候談,未免太巧了些。” 贏夙恍然大悟:“你覺得那兩個人,是刻意在我面前談?wù)撨@件事的?” “有可能。但并不排除其中的巧合性。”藺阡忍道:“保險(xiǎn)起見,你一會兒可以去看看那兩個人還在不在年家,如果還在那就沒問題,如果不在那問題就大了。” 這不僅意味著贏夙的行蹤暴露了,也意味著他們那天的交談可能又一次泄露了,更意味著這宮中存在著一個比他們兩個還厲害的人。 但藺阡忍想不通對方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思索片刻,藺阡忍決定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贏夙去年家確認(rèn)過以后再想,眼下還得了解另外一件事。 “蘇海成那邊查的如何?”藺阡忍問。 “還是你我知道的那些內(nèi)容。”贏夙道:“蘇老將軍戰(zhàn)死,蘇海成十六歲接手長纓騎,二十四歲娶妻生子,三十歲妻子病故,三十五歲喪母,唯一的兒子蘇泗跟你出去打仗的時候也戰(zhàn)死了,身邊只剩下孟遷這個副將了。” “......” 聽完,藺阡忍覺得蘇海成這一輩子挺不容易的,但也越來越想不通他背叛大乾的理由。 當(dāng)然,讓贏夙調(diào)查這件事,并不是同情蘇海成,主要是想推測出那個暗中遞消息的人是誰。 “除此以外呢?”藺阡忍問:“蘇海成有沒有情人或者私生子?” “怎么可能有!”贏夙道:“蘇海成有多愛他的夫人你不知道嗎?不然他何至于孤寡至今!而且,我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你讓我查這件事的意義在哪里,現(xiàn)在能說了嗎?” 藺阡忍將自己和年聽雨在北境推測出來的內(nèi)容告訴給贏夙。 贏夙仔細(xì)梳理了一番,道:“既然那個遞消息的人和蘇海成的關(guān)系很不一樣,而蘇海成身邊又只有孟遷一個人,答案不是顯而易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