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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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帶迷眼,年聽雨將它抓在手中,不咸不淡的開口:“如此說來,這套祭具不僅貴重,而且意義非凡。” “是的,”李文顯道:“這套祭具承載了大乾歷代皇帝的遺志,是大乾不可磨滅的象征之一,不容沖撞。” “好一個不容沖撞。” 年聽雨松開發帶,將其揚到身后,道:“那李大人你故意破壞祭具,是不是應當已死謝罪啊。” 年聽雨話音一落,文武百官齊齊噓聲,李文顯的腿一下就軟了下去,但他自認為行事謹慎,于是強行撐住自己的身體,咬緊牙關道:“君上明察,老臣對大乾忠心耿耿,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破壞祭具啊!” “是嗎。”年聽雨道:“如果李大人當真問心無愧,那你敢不敢拿自己的九族發誓,說自己沒有做過這種事。” “老臣......” 李文顯說不出話,聲音死死地卡在了喉嚨深處。 文武百官不愿相信李文顯會做這種事,不僅僅因為他是六部尚書之中唯一一個留下來的三朝元老,更因為他對大乾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當其他人都在位謀私的時候,只有李文顯堅守了自己的底線。 他一心只想cao辦好大大小小的祭祀活動、認真完成好禮部的事,旁的事一概沒做過。 可當他猶豫之際,文武百官有些動搖了,但心底對李文顯還是有些許的偏袒。 畢竟年聽雨讓李文顯發的誓......太過重了些。 看著啞了聲、變了色的人,年聽雨露出一副后知后覺的神色,道:“是孤考慮不周了,孤忘記李大人是個上敬長輩、下愛妻兒的人了,實在不該讓李大人發此重誓。” 年聽雨頓了一下:“不過沒關系,孤手里既有人證也有物證,李大人和諸位大臣不妨先親耳聽一聽人證是如何說的。” 語畢,年聽雨沖著扮成侍衛模樣的十七抬了一下手,示意他將人帶上來。 十七不同于小九,他是所有影衛當中最冷的那個,情緒波動也極少。 相處三年,年聽雨幾乎沒怎么聽他主動開口說過話,甚至從未見他笑過。 若非他暗中撞見過幾次十七紅著耳朵給鈴蘭送花,他怕是要以為十七是塊純純的木頭了。 十七是個辦事利落的,不過須臾,他就將人證帶了上來。 此人大家并不陌生。 凡事去過尚書府的都見過,正是李文顯的管家! 看見自己的管家被人帶了上來,李文顯的眼前一片漆黑,緊接著他又聽見年聽雨道:“把李尚書讓你做的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一五一十的復述一遍。” “是......是!” 管家顫抖著舌根應了一聲,而后開始復述。 “因為我會些武功,所以前天晚上,我家大人給了我一張圖紙和一把鑰匙,讓我連夜趕往聆天臺,悄悄進入放置器具的房間,然后把圖紙上標出來的一處木榫拔出來一些。” “再后來的事,我就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求君上饒命啊!” 后來的事管家的確不知道,因為他只是個給動手之人指明方向的“工具”罷了。 管家動的那根木榫,是祭案的承重木榫。 一旦被拔出來,只需要一點點的力氣,祭案就會驟然崩塌。 而木榫被拔出來的時間一定是祭案被擺好以后的事,不然早在祭案被搬動的時候就散架了。 至于是誰拔的木榫,那可真是太好排除了。 年聽雨偏頭看向負責指引流程的少司命,問:“祭禮正式開始前都有誰靠近過祭案?” 少司命是大司命的親外孫,年滿十歲就跟著大司命進入了聆天臺,潛心學習占星問天之術,從未涉及過任何的官場爭斗。 所以祭案崩塌那一刻少司命人就嚇傻了,若非年聽雨忽然問話,他的魂兒怕是還在空中飄著呢。 驟然回神兒,少司命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聲音還是忍不住打顫。 “回君上,”少司命道:“祭禮正式開始前臣一直守在祭案旁,整個過程只有臣和臣祖父,以及......” 少司命抬眼看向何福生,將沒說完的話接上:“以及您身邊這位何公公靠近過祭案。” 本來李文顯破壞祭禮的事已經夠讓文武百官震驚的了,如今何福生再一攪和進來,文武百官瞬間一片嘩然。 少司命在嘩然聲中為自己和祖父辯白:“君上,臣和祖父生在聆天臺,長在聆天臺,絕不敢破壞祭禮,請君上明鑒。” 少司命這話一出,無異于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何福生。 至于何福生為什么有機會靠近祭案,全然是年聽雨安排的。 祭禮正式開始前有一刻鐘的準備時間,就在這個短暫的空檔,他曾叫何福生去祭臺上在做一遍檢查,以免出現意外。 因為早就知道何福生和李文顯有過一次接觸,也提前掌握了李文顯的動作,所以此舉明為派遣,實為試探。 如果何福生沒有異心,那么祭禮就會順利進行。 如果何福生有異心,那么...... 倒也不必那么了,反正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年聽雨轉頭看向何福生,想看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何福生還會怎么做。 于是他問:“何福生,你覺得少司命說的話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