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之軍工系統 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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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班讓王學新有些汗顏,職位最高的是個叫譚志鳴的副團長,三十七歲了,是個當了七年兵的老紅軍,臉上有著與它人不一樣的老成和氣勢。 另外還有五個營長兩個副營長,全班十五人職位最低是的一個副連長,不過一個個看起來都不是“好惹的主”……說不出來這些人哪里不同,但站一塊一眼望去就是跟其它人不一樣,不管是從眼神還是站姿,都能隱隱看出一些殺氣。 而王學新這個營長居然還是在臺上講課的老師,這壓力不是一般大。 更讓王學新感到不好意思的是,包括譚志鳴這個副團長在內,上課時一個個都拿著筆記本認真聽講,而且邊聽邊記。 剛到運城時,譚志鳴甚至還對王學新說:“王學新同志,我進了這個班往后就是您的學生了,除非我畢業,否則咱們就沒有營長、副團長的稱呼,就是同志、同學,您就是老師!” 不過王學新給他們上課還是很有把握的,畢竟自己是個現代人,擁有現代已經被證明是正確的戰術,而這時代還有許多戰術尤其是坦克戰術還未成熟。 王學新第一天上課時就給他們提了個問題:“同志們,我想問問你們,如果你們手里有一個坦克連或者一個坦克營,你們會怎么指揮它們進攻敵人的防線!” 指戰員們議論了一會兒,然后譚志鳴就起身說話了:“我首先會尋找敵人防線的弱點,尋找適合坦克作戰的地形確定突破口,然后集中坦克從這一點實施突破,接著再深入敵人腹地擴大戰果!” 譚志鳴的話引來其它人的一片掌聲,大多人都認同譚志鳴這個作戰方案。 這并不奇怪,正所謂“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走路”,鬼子使用坦克時就是這么打的,如果說有什么區別,那就是鬼子往往不屑于將坦克集中……原因是華夏軍隊的反坦克能力太弱了,他們會從幾個位置同時突破。 王學新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后隨手拿起粉筆一邊在黑板上畫著一邊說:“假如這是敵人的防線,假如我軍坦克營集中兵力從這點突破……但敵人如果對該點實施炮火增援呢?又或者調來飛機轟炸呢?即便沒有調來飛機轟炸,鬼子也可以用偵察機跟蹤并派出炮兵和坦克圍剿,我軍該如何應對?” 指戰員聽著不由愣住了,王學新說的的確是戰場上很有可能發生的事。就算八路軍選擇在夜里進攻不用擔心敵人的飛機,但敵人的重炮卻無法避免。 王學新就是想告訴他們,戰術不是可以簡單的照搬就可以的,因為每支部隊的裝備情況、訓練水平、甚至戰場環境都不一樣,這就決定了敵人能用的戰術我軍不一定能用,我軍能用的戰術敵人也不一定能用,就像之前王學新說的反斜面戰術一樣。 然后譚志鳴就問了聲:“王學新同志,那么我們……應該怎么進攻?” 王學新回答道:“戰爭尤其是正面戰爭講究的是體系化的對抗,它需要炮、坦、空等兵種的協同,在這方面我們根本無法與鬼子相比,即便我們擁有比鬼子先進的t34坦克也是如此。所以,不要用坦克去進攻鬼子準備好的防線,那就是去送死!” 一個營長不服氣,起身問道:“王學新同志,我不同意你這個觀點。就像你說的,鬼子的體系化一直都存在,可是你依舊能利用手中的坦克部隊打了幾場大勝仗……” “陳營長!”王學新說:“我之所以能打勝仗,是因為鬼子沒有準備,他們一開始根本就不知道我軍裝備有坦克,所以沒有用完整的作戰體系與我軍作戰。至于第二次收復運城……那是偷襲,是兵行險著,是利用一些外在條件使鬼子的體系化無法發揮作用!” 譚志鳴聽著就連連點頭,說道:“所以,裝備好也有裝備好的難處,因為有了坦克,為了運城的礦產為了造槍造彈,就逼著我軍不得不走出山區與鬼子正面對抗,于是就從游擊戰轉變成了我軍并不擅長的體系化作戰!” 第672章 提價 譚志鳴這是分析到位了,八路軍占領運城有相當一部份都是迫不得已。 想要更好的裝備必須要銅鐵,需要銅鐵就必須守住中條山,要守住中條山就必須占領運城…… 一步步這么走下來,就發展成現在這局勢了。 此時如果說八路軍占據了上風,那顯然是不正確的。 甚至可以說八路軍比之前還危險。 之前八路軍雖說艱苦,戰斗力也因為裝備差而相當孱弱,但他們是在山區構筑防御工事,實在守不住還可以逃進山區跟鬼子打游擊,呂梁山可是寬80到120公里,長400公里,而且到處是海拔一兩千米的高峰的地方,鬼子就在里頭搜幾個月也搜不出什么東西來。 但是現在,八路軍已經由暗處轉為明處了。 運城變成一個必守之地,鬼子不需要走進山區搜尋八路軍主力,只需要集中兵力進攻運城就成。 其它八路軍能坐視運城被圍嗎? 能眼睜睜的看著運城被攻陷嗎? 當然不可能! 于是就一批批的增援上來,前赴后繼……于是戰場選擇權就不在八路軍手里了,而是在鬼子手里,他們完全可以用這種方式將八路軍的主力全調來運城平原來。 八路軍作好體系化對抗也就是正規作戰的準備了嗎? 顯然沒有。 此時鬼子沒有進攻,僅僅只是因為鬼子在各個方向的戰事都十分緊張一時顧不上運城這邊而已。 一旦鬼子喘了口氣組織起一支成體系的部隊,運城想守住就難了。 到時坦克連開出去作戰都困難,更別說取勝。 其實抗美援朝戰場也是如此…… 北部多山,志愿軍構筑大量的地道、坑道、反斜面工事,與敵人形成的是非體系化作戰。 南部多平原,志愿軍一打到南部就后繼不力無法取勝。 這不是志愿軍不夠堅決,戰斗力也沒有變化,而是志愿軍還沒能成體系,尤其空軍的缺失使其無法與敵人的作戰體系對抗。 (注:志愿軍中后期也有少量的空軍,但這空軍是在后方打出一條米格走廊保證物資運輸,前線無法得到空軍的支援) 這也是王學新急著組建一支航空兵的原因,航空兵是體系化作戰的最頂端,這不是幾輛t34或是t26能解決的。 戰術班的指戰員們都有相當的指揮經驗,他們原本以為此時八路軍的形勢已經“拔開云霧見青天”了,被王學新這么一說,才明白形勢如此兇險。 于是一個個憂心忡忡的議論著。 就在這時趙剛急匆匆的找來了,他甚至等不及王學新下課,站在門口著急的朝王學新招了招手。 王學新讓指戰員們就這個問題開展討論,然后就抽身走出教室。 趙剛一見王學新出來,就皺著眉頭說道:“小東北,還是賣不出去!” “啥?”王學新一陣疑惑:“政委,你是說咱的布賣不出去?” “不是!”趙剛回答:“是百姓手里的粗布賣不出去,全都來買咱們的布了!” 王學新心下一陣好笑:這做生意的都擔心自個生意不夠好,趙剛這是反過來了,他就擔心自己生意太好。 原來,今天是小北嶺的首批布投放到運城的日子。 趙剛雖說是把布價定在了8毛,但他心里放心不下,一大早就帶著幾個警衛員到集市去蹲點了。 為了不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他還喬裝打扮一番裝成是買布的。 蹲了一早上,他發現小北嶺的布一搬到集市就被人買光了,甚至還有人干起了倒賣的行當,也就是八路軍這邊一把布放出來,馬上就全部被收購,然后一轉手就賣到九毛甚至一元。 一說起這些倒買倒賣的人,趙剛就一肚子的氣:“我恨不得當場就把這些人抓起來,倒買倒賣投機倒把,咱們把布價定低了是想讓百姓得到實惠,他們倒好,把布給搶光了,百姓只能高價從他們手里買!” 趙剛這不是在開玩笑,如果不是因為紀律,王學新還真覺得趙剛會把這些“中間商”給抓起來。 王學新說:“政委,就算把他們抓起來,也解決不了問題啊!再說了,他們也只是買布,咱又沒規定不能買那么多!” “我知道!”趙剛說:“所以我才讓你想想辦法。這還不只是倒買倒賣的問題,大家都在等著小北嶺的布,百姓手里的粗布都沒人要,降了價都賣不出去!” “政委!”王學新問:“知道問題出在哪嗎?咱的價格定低了!” “你……”趙剛一時無語,他反問:“難道漲價還能解決問題?” 王學新點了點頭,道:“還真是,您想,為啥那些干倒買倒賣的,賣一元都有人要?就因為值這個價啊!咱要是把價定在一元,那倒買倒賣的就沒啥錢賺了,你說還有人這么搶不?” 趙剛有些想不通:“王學新同志,你說……百姓為啥七毛五的粗布不要,非要用一元錢買這機器織出來的布呢?也沒見運城百姓有多富啊!” “就是因為窮,才更要買一元的!”王學新回答。 “這是什么道理?”趙剛又是一臉懵。 王學新解釋道:“政委,您想想。粗布是人工織的,粗細不均有的還稀疏,棉花塞里頭一不小心都得往外漏,穿不了幾個月就得縫縫補補成破衣服了吧?但那機器織出的布就不一樣了,雖然貴一些但又保暖又耐用,一件能頂兩件,你說買哪種布劃算?” 趙剛“哦”了一聲,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這集市里做生意的人可不像趙剛這樣一竅不通,他們是鬼精鬼精的,有些人一輩子都在買布賣布,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布大概能值多少錢。 所以,像趙剛這樣硬是把這機器織出的好布定價8毛,不讓人搶了才是怪事了。 想了想,趙剛就說道:“那么,咱們就再把價格往上提一提?” “必須提!”王學新說:“直到百姓有選擇了,他們覺得七毛五買粗布也劃算,那時咱的價格也就差不多了,這樣對誰都好!” 趙剛點了點頭,他發現做生意要比想像的要難得多。 第673章 調查 最終一米布的價格定在了一元左右。 這可把李云龍給樂壞了,他心里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一米布的成本大概一毛五左右……棉花9分加發電的汽油6分。 此時汽油的價格不低,而且這還是八路軍這邊的價格了,八路軍因為有兩個油田卻沒有太多的用油機械,出現供大于求的現像于是汽油才便宜,這要是頑軍或鬼子那就不是這個價了。 上級也考慮過將生產的汽油賣給頑軍,甚至還有人想過賣給鬼子……但汽油這東西不一樣,它是戰略物資,賣給頑軍或是鬼子轉眼間就會用大鬼子的汽車、坦克甚至飛機上打八路軍了。 因此,史上的八路軍的兩個油田才會在抗戰時期出現減產的現像。 但現在不一樣了,獨立團有汽車有坦克,還有織布廠,妥妥的就成了一個用油大戶。 如果將來機場再整起來,兩個油田的汽油只怕還有增產才能供應得上。 李云龍考慮的不是這些。 他只想著:定價一元,那一米就賺八毛五,那一天就能賺340元了,就算偶爾有臺把機器維修少算點,一天賺個三百不是問題吧?那可是四千多斤糧食啊,養活一萬人那還不是小意思? 想到這李云龍心里那個美啊,往窗外探了探見趙剛沒在,就縮回腦袋一邊哼著“掛紅燈”一邊偷偷的往酒碗里倒了些地瓜燒。 李云龍不敢多倒,就只倒了小半碗。 因為他今天的三碗已經喝完了,這是偷著喝的,要是倒太多了趙剛回來一看,怎么酒壇里少了那么多?那不是馬上漏餡了嗎? 李云龍精著呢,當然不會犯這個錯誤,他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所以就每天“偷”一點,不多不少就小半碗,趙剛察覺不到他才能喝得久些。 正搖頭晃腦的喝著時,通訊員突然大門口叫了聲:“報告!” 李云龍被嚇得從炕頭跳了起來,見是通訊員馬上就破口大罵:“我說你就不能小點聲?當我耳背還是怎么著!” 通訊員被罵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平時的訓練不都是讓他們中氣十足的大聲喊報告嗎?怎么今天還讓小聲了。 李云龍見通訊員發愣就問了聲:“什么情況,有話快說!” “團長!”通訊員回答:“孫爾威同志電話!” 孫爾威的辦公室在東門,距離李云龍的小北街的辦公室有幾里路,因此有什么事通常也是通過電話聯系。 李云龍一聽,孫爾威的電話?是不是鷹醬那邊有消息了? 于是連桌上的酒都顧不上了,拔腿就往辦公室跑。 果然,當李云龍接過電話時就聽到了孫爾威那邊傳來了好消息:“李團長,杜立特中校及第一批飛行員已安全回到國內,他讓我再次對您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