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劍之軍工系統(tǒng)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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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鬼子的包抄和布置就會落空也就是落在獨立團身后。 再過兩小時等天色暗下來,那時獨立團就可以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在這片地區(qū)與鬼子周旋。 實在不行,將部隊分散躲在山區(qū)里與鬼子打游擊也是條出路,總比被鬼子團團圍困好得多。 果然,當獨立團往南撤時一路上都沒有鬼子阻攔,他們只在后頭緊緊跟著。 李云龍還用了幾種方法試圖擺脫鬼子的追擊。 比如前出一段再原路返回,走上岔路后再留下幾個人在后頭抹去痕跡。 再比如在溪水中走一段……溪水會沖走部隊前進的痕跡。 甚至還分出幾個人從另一條路走并故意留下許多痕跡。 但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為在天色入黑前,后方傳來了許多狼狗的叫聲,不只一只,叫聲此起彼伏殺氣騰騰,似乎急著追上來嘶咬一陣。 李云龍聽著這聲音就恨得直咬牙,悶聲悶氣的罵了聲:“他娘的,這些狗腿子,真想回頭一把火燒了它們烤著吃,看他娘的還直叫喚!” 也難怪李云龍會對鬼子這些狗有這么深的恨意。 八路軍之前在打游擊時常常將受傷的戰(zhàn)士寄養(yǎng)在百姓家里,鬼子來時百姓就將這些傷員藏好。 但狼狗嗅覺十分靈敏,它們總能沿著血腥味將八路軍傷員找出來,然后鬼子就會將百姓和傷員當作這些狼狗的食物……數(shù)不清的英烈就這樣慘死在這些畜牲的毒牙之下。 不過李云龍這個愿望不久后還真實現(xiàn)了,或者說是部份實現(xiàn)了。 王直生聽了李云龍這話就靈機一動,他將一枚地雷加五零小炮燃燒彈組合成燃燒地雷布在路上,完了后還有意留下一條傷員換下的繃帶丟在地雷附近……鬼子這狼狗很多時候是通過血腥味尋找目標,所以對血腥味十分敏感,再加上天色又黑,鬼子很難發(fā)現(xiàn)地面布有地雷。 于是狼狗上前一嗅,就“轟”的一聲又是爆炸又是火光的,接著就是狼狗一陣“嗷嗷”的慘叫聲。 戰(zhàn)士們聽到后頭的聲音就呵呵笑了起來: “王直生,有兩手啊,看把那狗給燒的!” “只可惜吃不著狗rou,那味兒一定噴香!” “想得美,那可是粘稠汽油彈的,有毒,你敢吃嗎?” …… 王直生沒回答,他只是又拿著幾枚地雷退到部隊后頭。 這時候什么都沒有地雷好用,只可惜部隊帶的地雷不多。 第382章 保護 獨立團直到凌晨一點才有休息的時間,因為這時才甩掉身后的追兵……暫時甩掉。 這其中王直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在部隊后頭各種花式布雷,有掛在樹上的,布在水里的,還有埋在峭壁上的。 掛在樹上的是定向雷,樹枝一搖就在空中來了個仙女散花,那鋼珠打的叫酸爽。 布在水里用的是跳雷,利用水掩蓋了地雷的氣味,探雷狼狗也找不到,觸發(fā)后從水里跳出來炸,彈跳的高度剛好到狗頭的位置。 埋在峭壁里的是地雷與炸藥包的組合,炸開后那碎裂的石塊就從天而降連人帶狗打倒一大片。 …… 王直生這可以說是把自己埋雷的本領發(fā)揮到了極致,跟在后頭的鬼子和狼狗防不勝防,一次次被炸得死傷慘重后來就連狼狗都不叫了,只能放慢腳步與獨立團拉開距離。 不過獨立團的戰(zhàn)士們也累得夠嗆。 王學新雖說在現(xiàn)代當兵也有過類似的極限的訓練,比如急行軍后馬上構筑工事,接著又轉移陣地,折騰一整天都沒吃上飯,半夜還要突擊演習…… 這些科目很折騰人,但卻是很有必要的,因為戰(zhàn)爭就是有可能會出現(xiàn)這些緊急狀況。 一直以來王學新都以為這種訓練強度夠了甚至有些過了。 然而,真到現(xiàn)在真打起仗,王學新才發(fā)現(xiàn)這訓練強度跟實戰(zhàn)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訓練時至少心理上是放松的,因為知道沒有敵人所以沒有生存方面的壓力。 但是在戰(zhàn)場,敵人隨時隨刻都有可能出現(xiàn)在面前,部隊隨時有可能掉進敵人的包圍圈,或者隨時飛來一發(fā)子彈一發(fā)炮彈…… 這使王學新必須時刻保持緊張和警惕。 其它的不說,僅僅是這種長時間保持神經(jīng)緊崩的狀態(tài)都能讓人崩潰。 因此兩場仗下來又在山區(qū)里跑了小半夜,王學新感覺自己都快被榨干了。 更折磨人的,還是誰也不知道這么走是否能擺脫鬼子的圍捕,誰也不知道最終是不是還在做無用功,辛苦一番后還是要跟鬼子一拼生死。 這方面王學新肯定不如其它戰(zhàn)士。 八路軍火力和裝備或許不行,但他們一個個都是苦過來的,這種強度的戰(zhàn)斗對他們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甚至可以說他們就是在這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都習慣了。 然而王學新這個現(xiàn)代人就有些吃不消,如果不是現(xiàn)代時有些基礎并且磨練出些意志,他早就躺平了。 因此,李云龍那邊一喊“原地休息”,王學新腳下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連長,沒事兒吧!”謝寶慶只道王學新是受傷勢影響,上前問了聲:“傷得深不深?” “沒事!”王學新回答。 手臂上其實是輕傷,包扎過后已經(jīng)好多了。 如果說有什么問題,就是王學新一時沒能適應這環(huán)境。 “七連長,七連長?”這時通訊員一邊小聲喊著一邊摸黑找上來。 “在這!”王學新應了聲。 通訊員上前報告:“團長那叫您去一趟!” “馬上到!”王學新心下暗暗叫苦,這才剛坐下屁股還沒熱呢。 不過王學新還是強撐著起身,跟隨著通訊員找到了李云龍的落腳點。 那是一棵大榕樹,樹下到處都是有如青筋般暴起的樹根,李云龍和趙剛在樹根上相對而坐小聲說著什么。 見王學新上來,趙剛就招呼王學新坐下,說:“王學新同志,這次鬼子的目標很可能是你。所以,我們決定,派出幾名偵察兵和你一起喬裝成百姓,離開大部隊單獨突圍,你看怎么樣?” 王學新聽著不由一愣。 他明白趙剛這話的意思。 獨立團到現(xiàn)在還有六百多人,人多雖然力量大,但目標也大,另外還攜帶著傷員行軍速度慢,這么跟著大部隊走肯定很難擺脫敵人。 如果王學新帶著幾個偵察兵一起喬裝成百姓離開大部隊,的確更容易突圍。 說實話,王學新有些心動。 人心都是rou長的,這么大的誘惑擺在面前哪能沒想法! 但王學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政委,我要是個戰(zhàn)士,這么干沒問題。但我是連長,這時候丟下自己的兵逃命……往后還怎么帶兵?還怎么給他們下命令?” 其實王學新還想到一點,朱子明還在部隊里呢,別人不知道他是叛徒,自己要是一走,那獨立團還不得被這家伙給帶到坑里去? 李云龍一聽這話,原本板著的臉就笑開了:“說得對!這他娘的才像是獨立團的兵,你今兒個要是敢走,別說當連長,這獨立團的門往后都別想進!” “老李!”趙剛皺眉說道:“你胡扯什么?” “什么胡扯?”李云龍揚頭回答:“這不只是重要不重要的問題,今天小東北能這么干,那往后其它人是不是也能這么干?誰他娘的還不是爹媽生姥姥養(yǎng)的?憑什么其它人就得留下跟鬼子拼命?如果老子還留著這樣的人,獨立團往后還打什么仗?” 李云龍這話自有他的道理,獨立團之所有這一股其它部隊沒有的“狼性”,其基礎就是全團上下公平對待不搞特殊化,李云龍自個都時常提著槍上戰(zhàn)場。 “團長!”王學新聽著就有些不明白了:“您這就不厚道了吧,我這還以為是命令呢!不想還是你挖的坑?就等著我往下跳……” “誰說不是命令了?”李云龍一抬頭,回答:“總部的命令!” “啥?”王學新一愣,首長還管這個? 趙剛點了點頭,說:“是總部的命令,首長認同我們的分析,認為這是非常時期,考慮到你不僅是名戰(zhàn)士,還是一名出色的軍工人才和戰(zhàn)術人才,因此決定先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王學新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左臂的傷口,回答:“政委,我這聽說鬼子的狼狗是順著血腥味找人的,您看我這傷……離開部隊鐵定更危險,我需要大部隊的保護!” 李云龍“嘿嘿嘿”的笑了起來,對王學新豎了下拇指:“這就對啦!咱就這么回!” 趙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倆都已經(jīng)形成一種默契了,他們眼里還有上級嗎? 第383章 機會 事實證明鬼子的目標的確是王學新。 當夜王學新吃了塊烙餅喝了些水,就靠在樹干旁睡了一會兒。 或許是因為太累,王學新只感覺才剛閉上眼就被遠處的喇叭聲給吵醒了。 聲音是從另一座山頭傳來的,純正的漢語,應該是鬼子帶的漢jian在喊。 王學新原以為是勸獨立團投降的……鬼子在戰(zhàn)場上常這么干,動不動就給出多少大洋或者什么榮華富貴、升官發(fā)財之類的誘惑八路軍投降,有時還真有人上當。 王學新都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 戰(zhàn)亂年代,這什么官什么財?shù)挠邪朊X用處? 官是鬼子手下的官,財也是鬼子眼皮子底下的財。 鬼子啥時候想斃你就斃你,惹他不高興了就一個大耳括子扇過來……那官啊財?shù)倪€不都是鏡花水月? 王學新抱了抱身上的棉襖側個身打算繼續(xù)睡。 不想七連的戰(zhàn)士卻樂了,一個個朝王學新這邊叫著: “連長,您出名了!” “鬼子竟然知道咱連長?” “有啥大驚小怪的,鬼子還懸賞咱連長十萬大洋呢,比團長還多一倍!” …… 王學新覺得有些奇怪,坐直了身子仔細一聽,他娘的喇叭里的話居然是沖他喊的: “小東北,皇軍敬你是個人物,出來投降吧,皇軍保證你的安全!” “跟著八路軍不過就是個連長,拼著命還餓著肚子穿著破衣,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