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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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他又悶聲重復了一遍,“……沒見過你這么傻的。” 懷里填滿了溫熱,悄然撫平了那一絲應激的不安。 西澤立刻緊緊地回抱住耶爾,被說傻也不反駁,急切地蹭著雄蟲的頭發(fā)和耳朵,一下下低聲喊著,“雄主……耶爾……” “耶爾。” 他的聲音在顫抖,卻還是止不住喃喃。 只是將這個名字含在嘴里,源源不斷的甜意就浸潤了舌尖,將那些冰冷和苦痛全部瓦解,將溫暖和光明重新帶回他的世界。 在漫天霞光燦爛中,那處角落靜默而安穩(wěn)。 那個被遺忘在時光里的小孩,悄咪咪從這個身體跑到了緊貼著的另一個身體里,找到了熟悉的黑色小角落,牽住了另外一個幼崽的手。 死去的永遠死去。 仍然活著的,走向一片光明。 第82章 “抓捕安托的情況怎么樣, 那邊沒有你可以應付嗎?” 耶爾想起早上看到的新聞,雖然不知道雌蟲突然回來是干嘛的,但還是有些擔心。 “已經(jīng)把他逼進一個廢棄星球, 全面包圍起來了, 這段時間是消耗他們能源儲備的, 而且有雷契爾去頂上了,沒關系的。” 西澤深吸了口氣, 終于放開懷里的雄蟲。 聞言他簡單交代了一下情況,又低聲道,“這次回來我還能待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 耶爾怔了一下, 下意識看向他的眼睛, 果然看到了一抹很淺的黛青色。 那是只有長時間作戰(zhàn)和奔波, 以及徹夜處理業(yè)務才會熬出來的。 這段時間雌蟲應該都很累, 但已經(jīng)都忙得抽不開身了,為什么還要專門抽出幾個小時跑到主星來? “五個小時后就又回去了嗎,會不會太奔波了?” 他微蹙起眉, 隨即輕嘆了口氣,“算了,不管怎么說, 先回家吧。” 剛才聽到巨響的時候,守在外面的軍隊立刻察覺到不對, 但沖到一半的時候被西澤制止,便又退回到車邊等候。 身后的混亂似乎已經(jīng)平息, 耶爾不想等他們出來后繼續(xù)客套, 便拉著雌蟲上了懸浮車, 在軍隊護送下啟程回家。 這幾天主星的天氣都很好, 不再時不時刮風下雪, 陽光變得熱烈了很多,但偶爾會顯得有些毒辣。 只有在傍晚的時候,天氣才是最舒適的,夕陽溫柔,風也微涼。 剛才的事讓耶爾有些疲憊,雖然他努力控制著不超過那條線,眼前卻還是恍惚了一瞬,熟悉的分離感纏繞而上。 他不想讓雌蟲看出端倪,便低聲道,“累不累?先休息會吧。” 西澤握了握他放在身旁的手。 “沒關系,有能維持精神和體力的能量劑在,而且沒有副作用的,比閉目養(yǎng)神有用多了。” 在星際猝死幾乎是不存在的,耶爾覺得疲憊,時常只是因為某種精神慣性,而不是真的覺得很累。 “也是。” 耶爾笑了一下,也跟著放松下來,往左偏了一下身體靠在雌蟲身上。 安靜了一會,他漫不經(jīng)心地捏著雌蟲的手指,突然又道,“剛才我和蘭斯的談話,你聽見了吧?” 西澤的手顫了一下,神情有些猶疑不定,不知道耶爾會不會因為自己擅自探聽而生氣,但還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我以后該叫你什么呢?” 耶爾輕聲道,沒有說出那兩個字,怕自己一直以來都在戳雌蟲的傷口。 雖然他并不知道其中淵源,此時卻還是忍不住懊悔。 一想到那么小一個幼崽,長期面對所謂雌父的虐待和遺棄,和狼群廝殺后在氣候惡劣的邊緣星上掙扎求生。 他就幾乎壓抑不住心底的憤怒,連帶著那個名字也不想再喊。 可是雌蟲現(xiàn)在的大名是他原先的名字,和公爵府更脫不開關系。 耶爾一時糾結(jié),耳邊卻傳來一道輕笑,隨即手心就被一根手指撓了撓。 “沒關系,就叫西澤就行了。” 西澤的視線從耶爾的臉上移開,看向窗外不斷往后退的景色,輕聲道,“您不必自責,本來就是我將這個名字告訴您的。” “……而且對我來說,這個名字并不代表被拋棄和恥辱。” 時隔多年再次回想起來,他才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深刻入骨的東西,原來已經(jīng)模糊到連細節(jié)都記不清楚,只剩下隱約的脈絡。 但是要將那些意義清楚地告訴雄蟲才行,不然耶爾會一直難過自責的。 “這個名字是用來糊弄買賣合同的,但在它第一次誕生的時候,我就擺脫了蘭斯,在那顆邊緣星上獲得了新生。” 這個名字伴隨了他一整個掙扎求生的幼年期,一開始他確實心存怨懟,但后來漸漸成長成熟,便再也顧不上那些微不足道的恨了。 從低往高處爬的生活無比艱難,卻也是一次酣暢淋漓、徹徹底底的脫胎換骨—— 在那次機甲比賽上橫空出世,看見觀眾席上的蘭斯神色驟變時,他只覺得有點好笑,剩下的只有登頂更高處的勃勃野心。 “它第二次被說出口,是在那間浴室里,雄主幫忙清洗干凈了身上的血污,然后詢問我的名字,從此我獲得了第二次新生。” 他永遠忘不了那雪夜的冰冷刺骨,卻也不再畏懼厭惡,因為伴隨而來的,就是溫柔澆淋全身的熱水,還有面前伸過來的那只手。